清晨。
良在院子中醒來。
他自已的屋子讓給李闖將睡了,總不能去和娃娃們擠一個炕頭吧。
現在的天氣,睡在院子偶爾會颳起一陣晚風,睡著倒也沒那麼難受。
走到了滿穗她們的屋子前,敲了敲門。
昨天晚上雖說沒有喝醉,但是也喝了不少,睡醒時已經日上三竿了。
“喂,都醒醒,起來吃早飯了。”
良朝著屋子裡喊道。
不一會兒便陸續走出,但沒有看到滿穗的身影。
“滿穗呢?還在屋裡?”
“不知道呀,良爺在外面沒有看到穗兒姐嗎?”
瓊華表示不清楚,紅兒和翠兒也是這樣。
“嘿,奇怪了,她能去哪裡?”
“你們先去吃飯吧,我去找找她。”
“嗯,好。”
良在後院轉著,每個屋子以及茅房裡都沒有滿穗的身影。
還是沒有找到她。
“能去哪裡了?”
良想著,走到了酒樓裡面。
或許她起的比較早,已經去吃飯了?
良從酒樓的大堂內看著,又看了看街上來往的行人。
路過櫃檯的時候,看到了小肆。
“小肆,滿穗來這邊吃飯了嗎?”
“就是那個看著最大的女娃是吧。”
“沒來吃飯呀。”
“良兄找她有事嗎?”
“沒什麼,就是叫她去吃飯。”
“欸,我好像想起來了。”
“什麼?”
良皺了皺眉,想從小肆的口中聽到些什麼有用的資訊。
“今天早上的時候我看到她來著。”
“那時晨鐘剛剛敲響,她說想託我幫個忙。”
“什麼忙?”
“她拿了個包裹給我,說是讓我看見你時交給你。”
“包裹?”
良愣愣的看著小肆,分析著他說的話。
小肆從櫃檯上拿出了一個包裹,遞到了良的手上。
良看著那個包裹,心頭感覺不太對勁。
這小妮子到底在搞什麼?
將包裹拆開,裡面是我昨天送給滿穗的衣服。
“難道她昨天說喜歡是為了不讓我難堪?”
“現在把衣服還回來是委婉的告訴我她的意思嗎?”
將衣服拿起來,良自顧自的說著。
拿起衣服後,下面是昨天他親手給滿穗穿在腳上的青鳥鞋。
在青鳥鞋的下面還有一個小包裹。
良將衣服和鞋放在一邊,把小包裹拿起。
緩緩開啟,裡面是一個讓他想不到的東西。
這是?荷包?
荷包安靜的躺在那雙青鳥鞋上,它是紅色的,用料縫縫補補,上面繡著一個淺色的“安”。
“這是?”
良看著荷包喃喃自語。
他在想著,滿穗為什麼將衣服鞋子以及這個荷包留給了自已。
努力的想著和這些有關的記憶。
這個荷包之前好像在哪裡見過。
是在閿鄉的客棧?
不,還在這之前,自已一定在哪裡見過這個荷包。
太陽穴的傳來一陣刺痛。
霎時一段記憶湧入眼前。
那是幾年前,他和鳶一起往陝州方向走著的時候。
在路過鄜州城時,看到了這裡的反軍和官兵交戰。
那時的他並沒有像現在一樣的身手,自已的身後還跟著鳶。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繞道離開這裡時。
看到了一個被官兵追殺的男人。
那男人鬍子拉碴,身上的裝扮一看就是從陝北那邊逃過來的災民。
只是這些官兵為什麼追著他不放?
不想摻和這些事的二人被捲入了進來,好在那只有兩個官兵,見到那男人朝著我們這邊過來。
看他們有三人,兩男一女,自已這邊只有兩人,便離去了。
當時那個男人的身上好像就掉下來一個這樣的荷包。
男人謝過他們之後便往東南邊跑了。
“......”
良記起來了,鄜州,荷包,洛陽方向。
這人恐怕就是滿穗的爹爹了。
她要去洛陽了?
想到這裡,良趕緊找到鳶。
“滿穗去洛陽了!”
“快,我要想辦法出城。”
“幫我打聽周圍所有道路的訊息,一定要把滿穗攔下!”
鳶還沒見良這樣急切。
記下良說的話後,便吩咐手下的人留意周邊的道路。
“良,你別急!”
“我幫你想辦法出城,你現在硬闖行不通的。”
見良就要跑出酒樓,鳶將他攔了下來。
鳶疏通了關係,給瞭解州城的守將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
讓良混在送貨的車馬中出來解州城。
良坐在馬車裡面,是一個一個的鹽袋子。
應該是從解州邊上的鹽池送來的。
事發突然,顧不得坐在馬車裡的姿勢,只是剛出城,便從馬車裡出來。
朝車隊要了一匹快馬後便朝著周圍的所有路線查勘。
他的手上有鳶蒐集的解州城周圍的所有情報,還包括一些陝州城的。
或許能用的到。
看了眼地圖上的路線,良心裡有了規劃。
騎上車隊的快馬消失在瞭解州城。
ps:今天要趕高鐵,兩章加起來也有四千字了,趕得太急了,要不然這兩章是可以寫成三章的內容,寫的太急促了,等我到家後會再改正的,各位讀者老爺希望能理解,理解萬歲!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