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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時間不多嘍!

遠方晴空,一道宛如神蹟降臨的電弧劃破長空,所有人都愣住了。

少女從護衛的控制中消失了蹤影,下一刻竟奇蹟般地出現在祭壇下方的人群身後。

與此同時,一名身穿黑色風衣、手持摺疊劍刃、黑色散發、五官立體的男子悄然來到了堤特教主的高臺上。

“咳咳咳……你就是那個什麼提特吧?”

伊斯單手持劍,劍尖直指堤特教主的喉嚨,挑戰這位被視為神聖存在的男人。

“你是誰?竟敢在這裡撒野!”

堤特教主試圖保持威嚴,但顫抖的聲音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安。

“我是誰不重要。”

伊斯的聲音迴盪在整個集會上,同時他機敏地閃過了對方用魔法召喚的那些向上攻擊的岩石巨刺

兩名手持巨劍的護衛立刻上前迎戰,伊斯只是輕蔑一笑:

“遂閃。”

他的身旁頓時出現了黃白色閃電,緊接著身影再度消失

還沒等他人看清楚,只留下兩名護衛倒在原地。

堤特意識到眼前之敵非比尋常,腳下猛踩地面,無數石塊自地底升起,徑直朝向電流的方向砸去;而同時,他白色袍子下,無數金屬飛刀懸浮而起,接著在其身周形成了一個既是堅固盾,同樣也是鋒利矛的保護圈。

臺下的信徒們目瞪口呆地觀看著這僅僅發生於剎那之間的戰鬥。

他們知道自已無能為力,於是選擇站在高臺之下,雙手合攏,用虔誠的祈禱之聲助佑著自已的領袖。

“我們是塵埃,隨風飄搖,命運之河,隨波逐流。主啊,您是激流,您是潮汐,引領我們,穿越苦海,到達彼岸。”

堤特聽到這些祈禱詞,內心更添一份興奮之情。

他召喚著臺子下方的飛石,一個一個砸向對方原來所站立的地區。

望著飛揚的塵土,提特以為伊斯已被巨石擊潰成肉醬。

然而,就在他得意洋洋之際,灰塵之中忽然亮起了一道黃白色的閃電,伊斯的身影再次出現。

他的劍尖依舊指向堤特教主,眼神堅定不移:

“你以為這樣就能結束嗎?”

“你這未能頓悟的凡人,竟然阻擋我們激流向上,對抗命運的旅程!”

堤特的聲音充滿狂熱與自信,抬起手來,身邊無數鋒利的刀刃如同聽從召喚,向著伊斯襲來。

“驚蟄。”

伊斯低吟一聲,手掌向前一推,紫色閃電掠過空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隨之響起。

那些懸浮於半空的金屬刀刃在紫色閃電的衝擊下紛紛墜落,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

堤特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震驚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你……”

提特面容扭曲,似乎是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卻已來不及了。

一道紫色電光掠過,堤特的脖頸處傳來一陣灼燒感,隨後他的視野陷入一片漆黑,意識也隨之消散。

見任務完成,伊斯迅速行動起來,拿出麻袋將對方被輕易砍下的頭顱穩妥接住,而斷掉的脖頸裡不斷湧出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地面。

臺下信徒們目睹了堤特教主的倒下,先是一陣驚詫,隨即陷入了混亂之中。

他們無法接受這一殘酷的事實,支撐他們信念的支柱在一瞬間崩塌,這讓人們感到茫然失措和惶恐不安。

他默唸“裂空”,隨後自已和巨大的聖盃一同消失在高臺之上,瞬移至人群的後方。

狂熱的信徒們失去了目標,先是靜止片刻,然後變得愈發焦躁不安。

終於,當他們發現出現在身後的少女和伊斯時,這群平日熟悉的鎮民此刻猶如喪失了理性的野獸般瘋狂撲上來。

他們的口中盡是些癲狂的字句,充斥著對伊斯的憤恨以及對信仰破滅的懼怕:

“你這個叛徒!你背叛了激流!”

“你殺死了我們的教主,你會遭到神的懲罰!”

“你這個惡魔,你奪走了我們的希望!”

“我們要給教主復仇!”

面對蜂擁而至的人群,伊斯雙腳重重落地,一股無形力量以他為圓心向外蔓延開來,觸及到那些狂亂的信徒。

“雷踏。”

剛剛還處於癲狂狀態的信徒們驟然間感覺雙腿麻木,無法繼續前進,雖然上身仍在奮力掙扎,但下半身彷彿被牢牢固定在原位,動彈不得。

那位少女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心中滿是恐懼與疑惑。

她躲藏在伊斯身後,小心謹慎地窺視著眼前的場景,尤其當看見自已的母親也在其中時更是倍感痛楚與不解。

此時的母親一頭蓬鬆凌亂的頭髮,雙眼佈滿血絲,正如同一匹失去控制的野獸般齜牙咧嘴。

信徒們的言語之中混雜著混亂與絕望的情緒,他們對於未來的走向毫無頭緒,只得盲目跟隨最為狂熱的吶喊之聲。

伊斯手持提特教主的頭顱,目光如炬,高舉過頭頂,以此作為最為直觀的警示之旗。

“你們所有人皆已被這激流教的邪術所矇蔽心智。”

伊斯的聲音響徹廣場:

“試問又有誰曾親眼見過什麼‘來生’呢?回想過去的日子裡,你們失去了多少寶貴之物啊!”

他掃視全場,繼而說道:

“如今,我給予爾等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倘若諸位有意悔改、重拾自我,便請放下手中兵刃,遠離此處;我絕不會加以追究。反之,若執意頑抗到底,妄圖以謊言掩蓋真相,則休怪我無情。”

伊斯的聲音再度響起:

“究竟要繼續受騙上當,抑或從頭再來?”

他不疾不徐地進行著倒計時,話語在嘈雜紛亂的人群中顯得格外清晰且充滿威嚴。

伴隨著他的倒數,有的人逐漸意識到了事態的嚴峻性,紛紛丟棄武器,竭力逃脫這片即將淪為戰場的區域。

“60”

伊斯的話音剛落,不能動的人群中已經又一些竊竊私語的狀況。

“59。”

……

“30。”

似乎有一些人已經在真正的生與死間做出了抉擇。

“29。”

……

“10。”

“9。”

“時間不多了,勸大家好好想想。”

倒數臨近之際,伊斯給了這些人最後一個機會。

……

“5”

此刻,伊斯解除了『雷踏』,那些心生恐懼的人們紛紛踉蹌的跑向四周,而餘下的狂熱教徒則是怒吼著向這邊殺來。

……

“1。”

“0!”

倒計時結束,伊斯的話語落下,決戰時分降臨。

他一把將身旁少女拉入懷中接著,一道輕微的電弧從指尖傳至對方體內,令其陷入深度睡眠狀態。

此舉乃是出於對其的保護,以免她捲入接下來的暴行當中。

“璇破月!”

隨機伊斯的向後張開手掌,同時一字一頓的念初那句話。

而隨著他的呼喚,一股無形之力噴薄而出,扭曲的空間宛若巨大旋渦一般旋轉不止,將所有殘餘的狂熱信徒盡皆吞噬其中。

他們的叫囂聲陡然中斷,猶如海灘上被巨浪衝刷平淨的沙粒,轉瞬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刻,周遭唯有死一般的沉默籠罩一切,唯有伊斯那低沉有力的嗓音仍在迴響——

“璇……破……月……”

仿若是對此刻混亂不堪的世界施下的最後一次判決。

地面之上僅剩下密密麻麻的足跡,無聲地訴說著這些人的過往經歷以及他們曾經的虔誠信仰與狂熱,都在伊斯的力量之下化為了虛無。

伊斯佇立原地,雙眸中顯露出一絲痛楚之意。

他看向了懷中昏迷的少女,這樣的做法做並非無道理。

畢竟,讓這位女孩眼睜睜地看著她的母親消逝於眼前,無疑過於殘忍。

接著他將熟睡中的少女小心安置在一棵巨樹的陰影之下,隨後輕拍對方的額頭,柔聲道:

“願汝安眠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