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十一說他有些計劃,暫時不跟我們出來。”
“無礙。”林默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佩劍,沒什麼神情。
沒一會兒,那二十幾個禁衛軍便只出來遙遙十三人。
“諸位,孤等你們很久了。”林默掃了一眼,冷聲道,“那老太監呢?”
“已經被燒死了,您滿意了?王爺?偷襲之道非君子之舉!”領頭憤然道。
林默微微點了點頭,看向了人群中的十一:“一般吧,難道你們就是君子了?趁著人休息圍攻?”
領頭愣了下,嗤笑道:“王爺倒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將下士留下抵死!”
“廢話真多,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狂妄!”領頭拔出佩劍一揮,十三個人將林默團團圍住。
林默看了一眼領頭,又瞥了眼四周,蹬時拔出佩劍,十三人四周落下一群暗衛,他們扔掉手上的弓箭,拔出腰間的長劍對著圍住林默的十三人,眼神中滿是殺意。
“殺。”林默輕功脫離重圍,站在不遠處觀看廝殺。
十三人根本來不及阻止,暗衛便齊刷刷握著長劍衝了過來,領頭滿面怒意,欲要衝破圍攻,殺了不遠處的林默,卻被兩三個暗衛打得節節敗退。
直到感覺撞了某人,領頭回頭一看,便見十一也被逼得退了數步,兩人就如此抵禦了一會兒,領頭看著面前的敵人,微微皺眉:“十一,你...”
還未轉過頭,一柄長劍便從後面刺穿的整個腹部,他低頭看著那還滴著自已鮮血的劍尖,苦笑了下。
回頭看著十一,滿口的血液不停地向外洩,微皺的眉頭已經舒展,說了那句還未說完的話:“你...快跑...”
十一拔出了劍,看著已經倒地的領頭,經過長年的訓練,他早已忘卻了情感,如同無情殺戮的機器,可不知為何,此時心跳動得似乎有些過於強烈了。
讓他的心臟像是捱了一拳又一拳般的疼痛。
他就這樣站著,四周的廝殺似乎已經遠離,他沉溺在自已的世界裡,連寒冷的晚風也吹不散瀰漫的血腥味。
四周的空氣中似乎都掛著讓人皺眉的血滴,地上那個被自已親手殺死的人明明和自已沒什麼關係和交情,可他就是感覺很心疼,只是因為那句意味著保護他的話嗎?
事已至此,多餘的雜念都是無法改變現實的。
“咔。”
一個響亮的雙刃碰撞的聲音在耳邊暈開,強制將他拉回現實:“王...王爺...”
“發什麼呆,想死嗎?”林默用劍刃抵住對方砍下的長劍,一腳踹上那人的腹部,“軍士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丟下自已的劍,這是規矩也是命令!”
... ...
“王爺,敵人已清剿乾淨。”
林默望著四周的屍體,血腥味在空中蔓延,身後營帳的火勢已經越來越小,難聞的腥味兒被冰冷的寒風吹得到處跑,他皺了皺眉:“燒乾淨,全部燒乾淨。”
“是,王爺。”
看這帶來的暗衛幾乎無一人傷亡,剛還微微皺起的眉頭緩緩舒展,卻不料一人突然走到自已面前瞬時跪下:“王爺,屬下請王爺賜罪!”
“爾等助孤得勝,當應有功,何罪之有?”林默揚了揚眉尖,眼神中冷漠卻帶著一絲疑惑。
“十一斗膽,擅改王爺計劃,這是不忠之罪,此為一;十一心斜,為人不忠,有叛上之思,這是忤逆之罪,此為二。二罪之大,無以抵過,請王爺賜罪!”
“那便,罰你歸京之前不得飲水食糧吧。”
十一有些錯愕,這隨便一件拿出來,都有可能失了性命,面前這個傳聞中永遠暴戾淫蕩的六皇子殿下竟會如此而言!
他簡直不敢相信,一時間竟忘了起身,也忘了回答。
“那便如此吧,明日啟程歸京,你也快去歇息吧。”
我就知道會有如此一天,我站在你的影子上得勝而歸,儘管這時星月已然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