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十多天過去了,馳禹還沒把女主帶回來。
原文裡就是這樣,第一次去時被男主發現,與其正面交鋒,結果敵不過回來。
第二次,是和戮黎一起去,才勉強帶回了女主……
果然,在澐霧休息十天上值的第二天,馳禹才一身傷回來向戮黎覆命。
他走上前還未來得及行禮,戮黎就率先開口發問:“你怎麼傷成這樣?衍芷呢?”
衍芷便是女主的名字。
馳禹跪下,滿臉愧怍:“回陛下,是臣無能!
臣等在峒瑣宮附近隱匿多日,終於探得庚落平日行蹤規律,本想趁他不在之際悄悄帶走靈女。
可誰知他突然中途折返,我等還未見到靈女,就被他發覺了。
繼而便正面衝突起來,臣帶去的人全都折在那裡,唯有臣一人僥倖走脫……”
這其實並不能怨馳禹無能,峒瑣宮是魔魎國太子宮,周邊有重兵把守。
男主庚落,法力更在馳禹之上,他能全身而退,已屬十分不易。
上次馳禹去探查訊息回來時,澐霧剛好被罰跪,也沒辦法提醒他多帶點兒人過去。
總之要帶出衍芷,必得有一場惡戰。
戮黎神色沉沉,並無半分怪罪之意:“此番辛苦你了,看來庚落此人,確不可小覷。”
馳禹:“陛下,臣此次失手,可會驚動魔君,累陛下不得不興戰事?”
“那倒不會。”戮黎搖頭,“庚落費盡周折救下衍芷,將她藏於峒瑣宮後山,定然是瞞著魔君的。
否則以魔君為人,早就以衍芷為質,逼迫我們割地讓城了。
只是孤還不甚明白,他如此行徑,意欲何為?”
這還用想?
一側站著的澐霧撇了撇嘴。
很明顯是圖衍芷這個人啊!
“會不會是庚落那小子對陛下有何圖謀?藏著靈女以待將來對陛下不利?”馳禹大膽揣測。
“呵~”澐霧無語地嗤笑。
殿內頓時靜下,戮黎和馳禹一齊看向她。
她發誓,她的聲音絕對很小,是氣聲的那種!
但意識到自已的動靜引起了他們注意,無奈急忙面向戮黎跪下,“陛下恕罪!婢子……不是有意的。”
“孤倒是忘了,你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呢!”戮黎腔調散漫,語氣帶著陰陽,意味不明地盯著她,“怎麼?你有何見解?”
“那個……”澐霧緩緩抬起頭,神情拘謹,“有沒有可能……是魔魎太子喜歡靈女呢?”
二人如夢方醒。
“陛下!那更要儘快帶回靈女了!”馳禹回頭看向戮黎,顯得有些激動。
戮黎:“不管是何原因,孤都會盡快救衍芷回來,只是眼下你受了重傷,庚落那邊又打草驚蛇,必會加強防守。
近期內,只怕難以接近峒瑣宮了,待你傷好之後,與孤親自去峒瑣宮走一遭。”
他面色凝重,卻是一副勢在必得之勢。
戮黎又關懷馳禹幾句,讓其先回去將傷養好,馳禹便退下了。
剩下澐霧仍在跪著。
上面的人不發話,她也不敢起。
該不會把她給忘了吧?
靜默良久,澐霧抬眸而望,發現他正目含審視地看著自已。
她心裡發毛,遂又低下頭。
“你如何見得,魔魎太子是對靈女有意?”戮黎開口問話。
因為就是她編纂的。
澐霧裝模作樣地分析:“回陛下,方才聽陛下所言,魔君並不知曉此事,魔魎太子特意尋到靈女,千年來瞞著眾人,又以心頭血溫養,想來,不會是其他原因。”
戮黎眉頭微挑,一絲意外自眸中劃過:“你竟還知道,魔魎太子以心頭血溫養靈女之事?”
此事是馳禹上次去查實訊息時,費盡周折才知道的,而她一個小小女侍,從未出過靈妖宮,又是如何得知的?
未卜先知?未免太過荒誕!
即便是天神,尚不能卜算他人命運至如此細微之地。
眼前的女侍,竟能比天神還厲害不成?
若不是上次查過她的底細,此刻,戮黎一定會認為她就是魔魎細作。
澐霧心頭一震。
糟糕,不小心說太多了!
她絞盡腦汁地狡辯:“回陛下,婢子也不過是偶然的靈光乍現,僥倖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事罷了。”
戮黎鳳眸微眯,眼中的打量更濃:“你還知道些什麼?”
無錯書吧此人,絕不簡單!
“不……婢子什麼也不知道了。”澐霧駭然,以後可一定要謹言慎行了。
……
夜裡下值後,澐霧開開心心回到嶺苑準備洗漱睡覺。
卻被司侍監的侍官將一眾侍從叫到院子裡訓話。
說是明日鸞鳥族來我魑靈國朝覲,告誡大家都要精神些別丟份兒。
鸞鳥族是魑靈國周遭的小部族之一,他們為表臣服,會時不時送些珍貴之物來向妖帝示好。
鸞鳥族這次來主要目的,是為了進獻他們部族的一個美女——黛悅。
企圖用她博得戮黎寵愛,獲得魑靈對鸞鳥族更多的庇佑,從而對抗魔魎國。
鸞鳥族地處位置相對尷尬,剛好相鄰魑靈國和魔魎國。
然而魔魎國魔君嗜戰,對他們虎視眈眈已久,一直想吞併鸞鳥族。
無奈,鸞鳥族只好向魑靈示好尋求庇護。
原文中,鸞鳥族進獻的這個黛悅還真被戮黎留下了。
也不是因為他看上了黛悅,而是想利用她激化鸞鳥族與魔魎國之間的矛盾,從而增強對周邊情況的掌控,牽制魔魎對魑靈的挑釁行徑。
然而這個黛悅是個標準的惡毒女配,被封為昭媛後,從未被戮黎正眼看過,花瓶一樣擺設在後宮。
後來女主被抓回來禁足在宮中,又深受戮黎喜愛,黛悅便生了嫉妒之心,處處刁難挑釁女主。
這也造成女主對戮黎的誤會和矛盾更深,為以後恨上戮黎埋下伏筆。
最重要的一點是,澐霧被調到女主身邊時,這個黛悅打過澐霧巴掌,且誣陷她頂撞自已,還抽了她二十個鞭子。
想到這些,澐霧睡意全無,一臉的生無可戀。
絕不能讓這女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