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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出意外了

蔡琰閨房內,床前一道屏簾相隔。

屏簾之外,白落此刻正惡狠狠的看著張遼,然而張遼只是對著白落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上揚著,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可是等到屏簾內的張太醫一開口,白落就再次愣住了,只聽張太醫說道:“令千金沒有性命之憂,但這病需要靜養,而且還會出現反覆,還有你們照顧她的時候,要格外當心,此病易傳染給他人。”

“啊!”張太醫此話一出,屏簾內的衛家婦人,也頓時輕呼一聲,且後退了些。

屏簾內,蔡邕眉頭一皺,說道:“那……敢問張太醫,小女何時能醒來?這病還會反覆?”

張太醫已經會診完畢,此刻已經和蔡邕等人一起出了屏簾,瞄了一眼張遼後,說道:“何時能醒來,這個不好說,可能十天半月的,也可能隨時都會醒來,不過這病……”

蔡邕:“如何?”

張太醫:“有可能會影響生養,即使能生養,也可能會傳給下一代!”

“啊?”蔡邕聽到這話,頓時不淡定了:“那張太醫可有治癒的法子?”

一旁的白落更是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難道真搞出什麼問題了?或者蔡琰真有什麼毛病?他不由得再次看向了張遼。

張遼面無表情的立於門口處,倒是衛家人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而躺在床上的蔡琰同樣有些疑惑,這真的還是假的?這可是真正的太醫啊!

蔡琰暗想著,該不會之前的那個庸醫給自已弄的什麼草藥有問題吧?如果真出了這樣的問題,她覺得自已一定會咬死白落。

“暫且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先好生修養吧!我回去查查醫書,或許可以找到辦法,蔡大人不必過於擔憂。”

“怎麼可能不擔……唉!那就有勞張太醫了,府上備有茶點,張太醫稍作歇息?”

“不了,宮內還有些事情,就不叨擾蔡大人了,下官這就回去了。”

送走了張太醫,還不等蔡邕說什麼,衛家二叔就開口說道:“蔡大人,大小姐身體有恙,我等也就不打擾了,婚事延後些時日吧,等蔡小姐病好了,我們兩家再商討相關事宜,您看可好?”

蔡邕張了張嘴,原本的話終是沒有說出來,最終化成一句:“好吧!隨我去堂內再飲些茶水?”

“不了,我等還有些事情,也就此告辭了。”

“既然如此,那好吧,思安,代我送送幾位。”

白落忙應聲而動,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請!”

送走了衛家人,白落也回來對蔡邕寬慰了幾句後,懷著一肚子疑惑,去找張遼了。

另一邊蔡夫人和蔡貞姬也回來了,本來蔡夫人是要照顧蔡琰的,卻是被蔡貞姬給勸住了,說父親心情不好,讓蔡夫人好好照顧蔡邕,她來照看姐姐。

等人都走後,蔡貞姬也弄來了一些糕點果盤,而蔡琰更是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第一句話就是:“白思安呢?”

“不知道啊,可能在父親那裡吧。姐姐要吃點什麼嗎?”

蔡琰臉上還有紅疹,伸手摸了摸臉,嘆氣道:“我現在沒有心情吃東西,也不知道要裝病到什麼時候。”

“沒事,等會我去問問他,他應該會有辦法的。”

姐妹二人小聲的聊著,在蔡貞姬的開導下,倒也不覺得煩悶。

與此同時,白落和張遼也在一僻靜之處說著話,只聽白落問道:“文遠,那個張太醫到底是什麼情況?”

“呵呵,放心吧,張太醫本是雁門人士,與我同鄉,宦官之亂時,禁軍與宦官之間殺瘋了,我也是無意之間救了張太醫一命,所以就此認識了。

我把大小姐的事,和他都說了,這也不是什麼人命關天的大事,所以張太醫就答應幫忙了。”

“原來如此!你這事辦的,可是嚇了我一跳啊,誒?對了,這呂布和曹操二人你認識嗎?”

“嗯?怎麼會問起他們?這二人我自然是認識的。”

“哦,我的意思是他們認識你嗎?你和他們熟悉嗎?”

“呂布倒是認識,不過也談不上熟悉,當初我只是丁刺史帳下一百衛長,倒是和呂布有過交集,後來被丁刺史派到了何大將軍帳下聽命而已。

至於曹操,倒不曾有過接觸,他自然也不會認識我這個小卒。”

“不對啊,以你的武功才智,再怎麼著也能混個將軍什麼的吧?”

“呵呵,這不是還沒進入大將軍的眼,這位大將軍就被殺了嘛,隨後西涼董卓進城,為了控制朝堂,大肆清洗何將軍舊部,我等都在清洗之列,沒有丟了腦袋就不錯了。”

“這樣啊,那你是怎麼保住命的,那日我無意間聽到救了你們的人是曹將軍,這人難道不是曹操?”

“曹操?呵呵,不是他,救我之人也談不上是救我,而是來剿滅我等的,此人乃是呂布帳下將領曹性將軍,那日也是他帶兵圍殺的。

只是後來,我用家鄉話喊了他一聲,他才沒有下殺手。

而且呂布殺死丁刺史後,我等的身份也就很尷尬,畢竟我是丁刺史派到這裡聽用的,雖然看在同郡的份上沒有殺我,但也已經僅此而已了,自然也不會重用我等。”

“噢!原來是曹性,我還以為是曹操呢,呵呵,話說曹操也快去刺……呃!”白落得知並非是曹操後,自言自語的說著,剛說到刺殺董卓時,這才想起自已是個穿越者,趕忙停住了嘴。

“刺?快去刺什麼?刺殺嗎?”張遼何其敏銳,直接抓到了關鍵點。

“呵呵,這不是我們該操心的,做好眼前之事,然後去幷州才是關鍵的。”

……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間幾天就過去了。

這期間,蔡夫人也常去看望蔡琰,雖然蔡琰還是沒有醒來,但看到蔡琰面色紅潤,臉上紅斑也早已經消失,蔡夫人也不是那麼擔心了。

蔡邕依然天天往宮裡跑,也不知道在忙著啥。

至於白落,白天找張遼聊聊天喝喝酒啥的之外,也就沒別的事了。

當然,四個裝病一事的知情者,也常常在半夜之時,商議一些後續之策,順帶著就當是給蔡琰解悶了。

……

然而,隨著這幾天的時間過去,白落做的詩也傳遍了整個洛陽城。

而今天,正是蔡邕去幷州赴任的日子,整個蔡府一片忙碌,鑑於蔡琰依舊沒有醒來,也只好準備讓其隨車一起前往幷州。

此刻,皇宮一側偏殿中。

董卓正坐在正位上,側位上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人,正是董卓身邊的謀士李儒。

只聽李儒正說道:“屬下還是想再次勸說一番相國大人,蔡大人雖與相國交好,但其立場是忠於朝廷還是忠於相國,仍不能明確,且幷州與涼州緊鄰,一旦有失後果不堪設想,屬下以為應當做到萬無一失才是。

以屬下看來,留蔡大人身邊之人為質並非是無用之舉,望相國大人三思。”

“唉!難得文優三番兩次相勸,也或許真的是本相國想的過於美好了吧!既然如此,依你之見,留下何人為好?”

“屬下近日聽聞蔡大人的學生白落名聲鵲起,其所作之詩詞更是一絕,若留下這人想必有利而無害。

其一,自然是其與蔡大人的關係親近,蔡大人行事也必會顧及此人。

其二,相國以想要重用此子為論,想必蔡大人不但不會起疑心,或許還會感激相國對他弟子的栽培之情。

其三,此人能做出那些佳作,必然也是個人才,若是能收為相國所用,想必也是件好事。”

董卓雖與蔡邕有舊,而且如今二人也確實交好,但朝中也同樣有很多迫於威逼之人,表面上與他交好,私底下並不真心,董卓自然也是知道的。

至於蔡邕到底是不是真心實意的,董卓還真不敢確定,所以留下質子之事,董卓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以他和蔡邕目前的關係,這麼做後,表現出的不一定是留下了質子,難道稱之為看重對方才華才留住此人的不行嗎?

董卓想了想後,說道:“這事,你親自去操辦。”

李儒聞言,當即起身拜別而去。

當李儒來到蔡府的時候,蔡邕等人也正好收拾齊備,準備出發,正好遇到上門的李儒。

“李大人!你怎麼來了?”

“呵呵,蔡大人這是準備好了?下官這次前來是來宣讀相國大人令的。”

“噢?不知相國大人有何吩咐?”

“相國大人令,聞白落白思安年少有為,作出‘出塞’等佳作,相國大人喜愛有加,特晉升為相府兵曹掾,望其不辭辛苦,以待他日更上一步。”

白落聞言一愣,他沒整明白是啥意思,只聽到了這李大人喊了自已的名字,然後晉升自已為那什麼‘兵曹園’的玩意,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不過見到蔡邕、張遼都有些愣住,隨後不知所措的看向了他,白落有點懵逼了,伸手碰了碰張遼的手臂,小聲說道:“看我幹什麼?還有那什麼兵曹是幹啥的?”

張遼無語,看了一眼笑眯眯的李儒後,小聲說道:“為相國大人屬下兵士配備軍械等等事宜的。”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謝……等等,什麼玩意?給相國大人的兵配備軍械?意思是……我不能去幷州了?”

“對,差不多就是這樣。”

“啊?”白落瞬間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彎了。

這眼看著都要走了,怎麼到頭來自已還又走不成了?

一瞬間的,白落腦瓜子嗡的一下就炸了,並且炸糊了……

這事鬧的,回過神來的白落,只感覺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思安!還不謝過相國大人賞識?”

“啊?哦哦,白落謝過相國大人,謝過……李大人!”

儘管心中無語至極,但此刻可不是耍小性子的時候,鬧不好是要掉腦袋的啊!

“呵呵,好了,相國大人令已經傳達,今日,蔡大人赴任幷州,想必此刻相國大人也已經在城門等候了,特為蔡大人餞行!

蔡大人,若是準備好了,我們就一起走吧?”

“呃,那……好吧,李大人請!”蔡邕心中也有點膩味,看了一眼臉色不佳的白落後,與李儒並肩而行。

在蔡邕心裡,白落費盡口舌勸說他離開洛陽這個是非地,自已最終也決定離開了,可是現在白落卻被留下了,他不免有些為這個弟子擔心起來。

看著緩緩前行的隊伍,白落仍有些沒回過來神,自已被留下來了?

留下來給董卓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