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心為別人活,奈何找不到回去的路,不得不以原主的身份在這裡營業。
照顧原主的啞娘並非天生就啞,而是被人惡意毀了聲帶。
耶律念夭萬般招數用盡,啞娘卻絕口不提過往。
既然不提又為何留下那樣的字條?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人情自然要還,回府轉一圈,卸下肩上的情債,從此輕鬆做自已。
當然,決定回府,更多還是好奇心驅使,她想知道,十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若是能為原主和啞娘討回公道,她也願意為之。
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
腕上的鐲子在陽光下晶瑩剔透,曼妙絢麗。
因為景天燁,她對玉石有些研究,知道這鐲子不是凡物。
鐲子內側透雕的圖騰,她曾在一本史書上看到過。
可惜,由於時間太久,她記不得代表的是什麼了。
眼睛望著門口那片狼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
她不是原主,做不了知難而退的事。
不過須臾,朱釵環佩冷然作響。
隨後便是女子尖銳不悅的嗓音:“一個個腦袋裂了縫的東西,真是片刻都不讓我消停。”
蛤蟆眼的門衛呆若木雞的指著被震碎的牌匾,結結巴巴地說:“夫、夫人,碎、碎了......”
無錯書吧女人怒睜著一雙鳳眼,斥責道:“還不趕緊收拾乾淨,嘴上咣噹當,肚裡空蕩蕩,都是沒用的貨。”
耶律念夭指腹滑動,琴音竟奇妙的發出噗噗噗類似放屁的聲音。
雪影和墨痕暗笑,也只有她們主子能這麼生動了。
薛寶怡吊著眼望了一眼撫琴的耶律念夭,猙獰的表情一閃而過。
換了清淡如水的面容,緩步向耶律念夭而來。
由於屁股長得低肉又肥厚,一路走一路甩,那肉彷彿要溢位來,像極了隔壁老王頭養的那頭大肥豬。
看著慢慢走來的女人,耶律念夭嘴角噙了一抹譏諷的笑。
既然剛剛那狗奴才喊她夫人,那這個女人該是耶律修齊的正妻薛寶怡。
這女人雖然身份高貴,也有華服傍身,卻是如何也掩蓋不住那陰壞的體質。
看著她,耶律念夭忍不住腹誹:非豬也,乃毒蛇哉。
面對圍觀的眾人,薛寶怡臉上的表情不斷擴散,端的那叫一個高雅,假的那叫一個瓷實。
見薛寶怡靠近,耶律念夭驀然收琴。
收琴的同時兩股氣流直奔她的膝蓋而去。
“啊......”
一聲叫,薛寶怡陡然跪在耶律念夭的面前。
耶律念夭緩緩起身,眼神冷漠而犀利,居高臨下地看著薛寶怡。
嘴角微揚,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嘲諷道:“即便許久未見,夫人也無需行此大禮啊!”
手微微一抬:“罷了!夫人如此熱情,我若與你計較反倒見外了,這大禮我便勉為其難地收下。”
哈......
圍觀的人轟然笑出聲。
薛寶怡氣得差點背過氣去,那屁股隨著她氣惱地呼吸一起一落。
狼狽地從地上爬起,陰沉著臉:“你個沒教養的野......”
瞥到四周聚集的人,忙又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在努力恢復臉上的假笑時,那屁股也跟著左右彈奏起來。
耶律念夭搖頭,這堆肉戲精附體了。
薛寶怡上前拉住耶律念夭的手,親暱地說:“念夭,你回來了?”
煞有介事的擠出幾滴淚:“回來好,回來好,這些年苦了你了。”
假惺惺地唏噓著:“這些年我日不思夜不寐,沒有哪一日不擔心你,生怕你在外頭受了什麼委屈。”
耶律念夭暗嗤,這女人不僅能裝,還滿嘴跑火車。
抽手,望向她,嘴角的淡笑含著那麼點諷刺:“我瞧夫人豐腴圓潤,紅光滿面,一點也不像擔心的模樣。”
目光落在那屁股上:“尤其是這浪濤滾滾的屁股,一看就知道平素的口糧不錯。”
哈......
笑聲再度響起。
薛寶怡眉心皺了一下,努力壓住腔子裡的糞言糞語。
將眼中那抹陰狠之意納入眸底。
伸手在耶律念夭手背上拍了一下:“多年不見,念兒的性子倒是跳脫了不少。”
似笑非笑地打量著薛寶怡,耶律念夭慢悠悠地說:“夫人這心也跳脫的很,直接滑腸子裡去了。”
眼眉輕挑:“活成夫人這樣,挺費糧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