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封了這裡豈不是更容易。”羽峰道。
他的月俸也不過是二十兩,包下這裡要三千兩。
三千兩隻為見個人,奢侈了些。
看著牌匾上合心即歡那四個字,端木玄景卸下肩:“按我說的做,或許是她。”
隱隱覺得老闆就是那個女人。
無意中闖入生活的女子,卻是再也揮之不去,沒法解釋的。
知道王爺這幾日在找一個女人,羽峰點頭應是。
能讓王爺上心的女人,他們也想早點見到真容。
他們家主子爺什麼都不缺,就是缺個知冷知熱的女人。
此時的耶律念夭已經換了一身紅衣,一頭青絲隨意的散落在腦後。
少了一份淡雅,多了一絲妖豔。
唇角清淺一勾:“墨痕,雪影,走,刷存在感去。”
二人點頭應是。
無錯書吧一個時辰後。
耶律念夭的馬車停在了輔國大將軍耶律修奇的府門前。
雪影上前:“大小姐回府,速速開門。”
看著一臉煞氣的雪影,門房結結巴巴的回道:“稍等,這,這就差,差人去,去稟。”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耶律念夭的馬車已經在府門外等了半個時辰。
然而,將軍府的大門依舊緊閉。
耶律念夭嘴角泅出一抹冷笑,府門再深,進去通稟也要不了這麼久。
看來是有人想給她個下馬威。
既然決定來了,新的棋局,自然由她來執子圍殺。
“墨痕......”耶律念夭沉聲喚道。
墨痕上前:“主子,喚墨痕何事?”
“把琴拿來。”從耶律念夭的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情愫。
墨痕應了聲是,將琴恭敬的送上。
耶律念夭輕盈跳下馬,穩穩地架好琴。
衣袖如流雲般一拂,纖纖玉指放於琴絃上。
抬眸,望向閉緊的大門,嘴角上揚,眼眉含笑。
手指撥動間,一串美妙的音符流淌而出。
那音符飄出去的瞬間,只聽轟隆一聲悶響,震耳欲聾。
驚愕望去,煙塵瀰漫,將軍府那巍峨高大的門樓瞬間化作一片廢墟。
看著頃刻成灰的門樓,看門的小廝睜大了驚呆的眼,那嘴巴張的可以塞個雞蛋。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到底發生了什麼?
傻愣愣地望向門外那個女人,相貌如仙,氣勢如妖。
耶律念夭一身紅衣如劍,衣袖隨著指尖流動,旋出好看漣漪。
如墨的青絲在身後豔豔飛揚,在光影下如同宣紙上暈開的墨跡。
畫面美的不真實。
聲隨妙指疊進,清泉一樣的琴音還在繼續,宛轉悠揚,引人入勝。
無法將琴音和魔音聯絡到一起,但兩者轉換不過是眨眼的功夫。
凝視著耶律念夭,雪影心中暗自驚歎,這女人,可以如仙一樣的美,也能如魔一樣的可怕。
在她的指尖下,一曲美妙琴音,也可以成為催命之符。
成為她的敵人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曾經,他以為小師妹墨痕是這世間罕見的女子,如今方知,小師妹和這女人比差之千里。
這個女人深不可測,是他終其一生都琢磨不透的。
美著妖著,卻也善良著。
正是這份獨特的魅力,讓他甘願為她鞍前馬後。
門樓倒塌的聲響引起了路人的注意,紛紛駐足。
“發生什麼事?”
“那彈琴的女人是誰?”
“敢在將軍府門前鬧事,膽子夠大。”
“這女人生的可真美,該不會是將軍在外養的女人吧?”
“聽聞將軍和夫人素不和睦,想必這女子是來逼宮的......”
......
議論聲,猜測聲,不絕於耳。
聽著眾人的議論,耶律念夭眼底漫上一層冷色。
耶律修奇,這都是你自找的。
耶律念夭,輔國大將軍耶律修奇的庶長女。
生母去世,年僅三歲的她和啞巴奶孃被耶律修奇送去婁陽小谷。
婁陽小谷,距離坤城不足百里,但兩側環山,一面臨湖。
僅有的一條路是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出行極為不便。
這樣的地理位置不僅困住了她,也隔斷了她和將軍府的一切。
從此,奶孃,孤燈和狗,耶律念夭過起了隱姓埋名的生活。
如此一晃就是十幾年。
這十幾年她再未見過府裡的人,包括她的父親。
當然,這十幾年她也從未離開過婁陽小谷半步。
確切的說,不知道離開後該去哪裡。
事實上,原主半年前就死了。
現在的她是後世之人,在找尋男友屍骨時發生意外。
等她醒來時,旁邊躺著奄奄一息的原主。
原主將腕上的翡翠墓金鑲寶石鐲子塞到她手中,拼盡全力說了一句話:替我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