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討厭,好像從第一次見面就有了,就好比眼前這個叫薛寶怡的女人。
大門遲遲不開,定是這個女人的授意。
想給她下馬威,得再回孃胎裡修煉一番。
耶律念夭一直覺得笨女人才會跟女人鬥,聰明的女人都是鬥男人。
男尊女卑的年代,男人才是主宰,控好他們便控好了未來。
幹嘛把精氣神都用在女人身上。
無錯書吧看到薛寶怡後,她明白了,鬥她,就是為了理腸順氣,調節內分泌。
耶律念夭夾槍帶棒的一番語著實讓人惱,薛寶怡的臉瞬間就跟鞋拔子似的。
看到百姓們伸著脖子望過來,只得將咒罵的話暫時放肚子裡。
皮笑肉不笑地說:“你這孩子,可真會開玩笑。”
耶律念夭笑的如霧一般朦朧,讓人看不清其中真實情緒。
目光在薛寶怡臉上寸寸滑過:“我這一回來,府裡怕是要熱鬧了。”
強壓住胸腔裡的火,薛寶怡說著言不由衷的話:“熱鬧好,熱鬧才有煙火氣。”
臉上偽裝著,心裡罵著:跳蚤似的下賤胚子,現在你就可著勁兒的蹦躂,回頭讓你哭都找不到墳頭。
耶律念夭眉眼含春:“就喜歡你這麼言不由衷的樣子,正好成全我的肆意而為。”
薛寶怡嘴角抽搐了一下,耐著性子道:“進去吧,多年未見,我們母女好好敘敘。”
有人看著,該裝的樣子還是要裝的。
等入了府,是圓是扁還不是她說了算,回頭禿嚕掉你一層皮。
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不管是你娘還是你,都別想在我手裡翻出浪花來。
耶律念夭並不給她面子,一臉嫌棄地說:“不要跟我套近乎,容易讓人消化不良。”
眼眸在薛寶怡身上肆意滑過:“我娘死了,你是母的不假,但不是母親,別高抬自已。”
薛寶怡,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心裡想的是什麼。
你肚子裡的那些泔水湯子在我這不好使。
一直強裝的笑終是垮塌下來,薛寶怡臉拉長:“你娘真是生了個好閨女!”
耶律念夭眼眉微挑,嘴角譏諷的表情明顯:“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別把腦袋揣褲子裡。”
說完抬腳便往裡走。
德言容功樣樣都不具備,我尊敬你個毛線啊。
薛寶怡的臉瞬間變得陰沉至極,彷彿被激怒的殭屍。
心底咒罵道:有臉沒皮的下作東西,有你衝我搖尾巴的時候。
走了兩步,耶律念夭又退回來。
退至與薛寶怡靠齊,歪頭:“心長歪了也就算了,就別把歪心思放臉上了,我能看懂。”
怡然一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脾氣不好,沒事別惹我,也別做什麼缺德的事,免得收不了場,認真的。”
話落扭著纖腰,輕盈越過那處廢墟,直奔府內而去。
原主,你離開十幾年的家,我替你回來了。
啞娘,方便的話託夢給我,如此我才知道圓什麼夢。
看著耶律念夭的背影,薛寶怡的臉就跟菜糰子似的,綠的沒有一點光澤。
這女人的母親雖然只是妾室,但耶律修奇滿心滿眼都是她,極盡寵愛,自已連她個小指頭都不如。
好不容易悄無聲息的除掉了那個女人,耶律念夭也被送出府。
氣,總算順了。
可現在,這賤蹄子又回來戳她肺管子了。
恨恨地咬牙,不知道死活的東西,你娘是短命鬼,你的命也長不了。
一邊腹誹,一邊抬腳進府,每走一步都用力碾一下,仿若是碾在耶律念夭身上。
進來後耶律念夭發現,府內景緻還不錯,樹木蔥翠,很是清雅。
一條溪流沿廊下蜿蜒而過,於花木中瀉入一方奇石環繞的方池。
方池之後是一座角樓,實木的柱子,琉璃瓦頂。
角樓的一側有一株合歡花,此時開的正豔。
前室朝陽,內室為廂,開窗便能看到粉絲漫飛。
這樣的佈局太合她心了。
耶律念夭伸手一指:“墨痕,將我的東西送去角樓,這裡歸我了。”
要住就住靈氣之地,這裡絕對是府裡風水最好的地方。
薛寶怡正尋思著以什麼藉口發飆,恰在這時耶律念夭自說自話要住角樓。
瞬間吊起三角眼斥責道:“不過是庶出的,真以為板凳比桌子高?”
抬腿一腳踢旁邊婆子的屁股上,咆哮道:“不知眉眼高低的東西,別站在板凳上放屁,府裡我說了算,還真把自已當根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