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沒想到會被這男人扒了衣服,饒是耶律念夭都僵在了原地。
大腦一片空白,連最基本的運轉跡象都沒有,甚至纖長的眼睫都停止了眨動。
空氣瞬間凝結,落針可聞。
芙蓉彩穗燈細細碎碎的光影落在耶律念夭如細瓷一樣的肌膚上。
長至腰間的青絲耀得一片燭光,也耀得一室搖曳生香。
無錯書吧耶律念夭霞紅的小臉清晰的映在了男子的眸底,將女兒家的柔美、純真自然融合。
身姿玲瓏曼妙,傾城之姿就如同筆墨渲染下的荷,看得讓人目眩神迷。
旖旎的畫面,誘惑了身邊略冷的空氣。
燈影下,男人眼睫翩動。
這女人蠻強的氣勢下竟是如此柔美婉轉的身子。
本能的趨勢,撩撥著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渴望。
男人的喉結不受控地滾動了幾下。
眸底緩緩鋪上一層欲色。
聖人和流氓的區別只是在於誘惑的指數,而這樣的畫面就算神仙也起淫。
咚……
屋頂上凝聚的熱氣聚成水珠滴落到木桶裡,發出清脆的聲響。
陡然的聲響,震醒了處於遊魂狀態的耶律念夭。
被陌生男人戲耍一番後還免費獻上春色,自已真是豬腦殼啊。
掌風快速掃向搖曳的燭光。
噗,燭滅。
除了窗前月影淺淡的光,皆籠於黑暗中,也籠去了她頰上的緋紅。
這男人中了情人血,這樣的她會誘發男人體內的毒。
情人血,先是麻痺人的神經,受控於人,隨後轉化成媚毒。
一旦轉化成媚毒,便要行敦倫之事。
世人以為敦倫便是解毒,殊不知,一旦交頸便會失心,失智。
心智不受控,只會沉迷那一個動作,不眠不休,直至雙雙七竅出血,然後血盡而亡。
這也是情人血名字的由來,很邪惡的一種毒。
室內陡然一暗,男人方知失態,氣息有些不穩地說:“抱歉,我......”
“閉嘴。”耶律念夭咬牙截住男子的話。
心智崩盤了。
被陌生男人看了個精光,真想摳下他的兩個眼珠子,再挖了他的心。
但實力有點不允許。
耶律念夭的尾音剛落,男子瞬間挪移,眨眼間,男子又移回原處。
此時,耶律念夭的身上已經裹上了被他扯去的外衣。
衣服上的薰香讓耶律念夭心下一驚,一雙眸子射向不遠處的男人。
這男人即便受了傷,身手還是如此之快,快到她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武功遜色於他,毒又對他無效。
這男人要是對她動粗,她怕是很難勝出。
刺撓啊!
大腦再次強速執行。
面對如此強勢之人,如何才能穩操勝券?
正思忖間,燭光已被點亮。
男子揚了揚手中的耳環:“這個,我收了,信物。”
耶律念夭面容陡然一僵,她的耳環什麼時候被擄走的全然不知。
這男人的功夫如此出神入化,要是自已能剽竊來就好了。
心底忍不住腹誹,這種人,一旦成為敵人,將會是懸在頭頂的劍,隨時都可能沒命。
從盒子裡摸出一個藥丸擲過去:“拿著這顆藥丸麻溜走人,不然我會擰下你的腦袋。”
武功不夠,氣勢來湊,但願能唬住這個男人。
看不清面具下男人的表情,但那深邃的眼眸似是含了幾許笑,似笑她的不自知。
很快一枚玉佩扔過來:“好好收著,比我手上的扳指值錢,等再見,我會拿銀子來換。”
耶律念夭臉上滿是殺氣,咬牙道:“再見你就不是前列腺,而是太監。”
促狹地看了耶律念夭一眼:“太監?姑娘高估自已了,即便不用,該有的還得有,你說呢?”
耶律念夭咬牙切齒地說:“是不是高估,到時候你就明白,今天是我放你一馬!”
長長的髮絲因著她的憤怒微微凌亂。
忽然瞥到耶律念夭眉尾那粉色的芙蓉胎記,男子的心陡然抽痛,眼眉都扯的疼。
強壓住那股不適,男人沉聲道:“告訴我,你的名字?”
耶律念夭翻眼:“我吃點虧,喊我姑奶奶就行。”
她的音普一落下,身影晃動,下巴已經被男人捏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