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劉昱再醒來已經過了一日,略微動一下,身下就撕裂般的疼,還是兩處地方!他只能趴在床上哼哧。

魏馳聽到動靜掀開床帳,原來他一直守在邊上,手裡還拿著藥瓶。“你睡了一日了,肚子餓不餓?我讓廚房煲了雞湯和米粥。”魏馳說著輕輕掀開他的被子,想給他上藥。初春的涼意侵襲而來,劉昱才知道自已下面什麼都沒穿!

他一把扯起被褥擋住,羞赧道“你要幹什麼!”

魏馳知他是個面皮薄的,中了藥百無禁忌是一回事,清醒後估計不會讓他碰私密處。把藥放在枕邊道“你自已擦也行,我去拿吃的。”

魏馳放下床帳離開,劉昱盯著藥瓶看了一會兒,認命的開啟藥瓶取了些脂膏,掀開被子把膏藥往傷處抹。觸到的水腫讓前一日支離破碎的記憶鮮活起來。

羅織夢給自已下了藥,後來魏馳來了,自已想給他一個了結…再後來……

他約摸記得魏馳腿外側有一條刀疤,自已受不住時,不止一次把手伸到後面,正好按在那道疤上。每每此時,魏馳就會停下來,確認他藥效有沒有過…

饒是劉昱已經筋疲力盡,那藥效也散不盡似的,將他的廉恥之心蠶食殆盡。趴在錦被裡,扭頭央魏馳還要。

魏馳視線下移看了眼他自已看不到的地方,神色凝重道“不能再繼續了…我們再用別的法子,我去給你備水洗洗。”

劉昱面色潮紅,不耐地扭動了一下身子,完美的脊背腰線形成的陰影像一條貫穿在白皙皮囊下的銀蛇,將藏於銀麟下的另一條蛇腔也露出來“這裡沒受傷,應該…撐得住…”

這話出自平日最會點到為止的劉昱之口,令魏馳呼吸一滯。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已在說什麼?樣子有多勾人?魏馳一邊埋怨這藥害人,一邊把持不住應了劉昱的要求。藥效何時散的已沒人記得。

劉昱咬著自已的指節,寧願這些羞人的細節自已都忘了。

無錯書吧

魏馳正好端著盛放湯水米粥的托盤進來,隔著床帳,劉昱聽到木器拖曳的聲響,像是魏馳伸長腿把凳子勾過床邊,將端盤放上去。而後劉昱就看到挑起床帳的魏馳,劍眉星目銳利如鷹,跟前晚迷亂的狀態判若兩人。頂著一張俊臉對自已笑了笑,害自已臉都不禁熱起來。

魏馳看他紅了臉,猜到他一定都記起來了,反而顯出一副大局已定的氣定神閒來。始終噙著笑,端著粥碗舀起一勺吹了吹,小心伺候道“你吃點東西吧?我餵你…”

“你放著…我,我一會兒自已吃。”劉昱把臉埋在臂彎裡,趴著不動。

“那喝點雞湯?”

“不喝…”

“你不吃東西,空腹喝避子湯可不頂用。”

劉昱聽到這句話總算抬起來臉看魏馳。魏馳到底是瞭解他的,他如今的處境不適合有孩子,土族和外羌部落合併前,他得繼續做個合土族人意的神君穩住局面。其中一條便是不能過早跟漢人定終身。

加之他之前不小心落了胎,那次跟太子遠沒有這次兇都中招了,這次會懷上的可能更大,早點喝藥避掉也好。只是,這件事應該由自已提,而不是魏馳。“你就不怕你這麼說,擔一個不負責任的罪名?”

魏馳坦白“我也可以以保護之名把你軟禁起來,直到你真的誕下皇嗣為止。”

劉昱皺起眉頭“你會這麼做?”問的同時心裡已經肯定魏馳不會,要是他真是這樣的人,早就可以將自已關起來,不必等到他在土族站穩,甚至得到鹽田借販鹽的事擴張神權。

魏馳將一勺粥舉到他唇邊,大有他不配合吃點就不說了的意思,劉昱只好吃了那一碗,他才說“羅織夢覺得我會這麼做,所以費心替你弄來了能變成男人的藥,這樣我便不會再拘著你,誰知道鬧了個烏龍。你覺得她該如何處置?”

劉昱拿不準魏馳這麼問是想自已表明態度,還是網開一面?羅織夢對自已不死心,自已又不防備是有錯,但最後這“錯”,不是也讓魏馳…得了些便宜嗎?反問道“你覺得我該如何做?”

“不如給她配個夫婿?”

“這…這能行嗎?她那個性子,可別把她逼急了!”

魏馳又拿起一碗雞湯,看來不喝是不能知道他具體如何打算的,劉昱只好也喝了。

“我今早去營裡看到韋參將給羅織夢求情,他說那土醫是自已引薦給織夢小姐治傷的,如今出了事,他願替織夢小姐受罰。你是沒看見韋參將負荊請罪的樣…羅織夢看到我同意他替罪還挺急的。”魏馳意味深長道。

劉昱品出了其中隱情“你是說韋參將和她互有好感?”魏馳點了點頭肯定他的猜想,繼續謀劃“我們可以不直接給她配夫婿,那樣她反而會拒絕。把這苦肉計繼續唱下去就好,讓他們有機會知道彼此的心意,自已定奪。”

劉昱點點頭“如此也好,若是姻緣不成,她也知道這世上有一個人會願意替她受過,她最怕欠人情,日後行事也顧忌些。”

“你倒還挺了解她?”魏馳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放在劉昱後腰上,劉昱只覺脊背發涼,連忙撇清關係“我也是猜的,說的不一定準!就是希望韋參將求仁得仁罷了。”

魏馳笑道“你緊張什麼?我還能跟她吃這點飛醋?我該謝謝她成全!你剛才藥上得怎麼樣?我幫你看…”

“不用!”劉昱沒等他說完就拒絕,激動得幾乎要跳起來,一動就扯到傷口,疼得齜牙咧嘴。魏馳扶著他趴好,無奈道“不看就不看,你亂動又扯到傷!還有什麼不能讓我看的…”他最後那句聲音輕了不少,等劉昱反應過來說的是什麼,他已經去廚房拿避子湯了。

劉昱將臉埋進軟枕裡,有些不知所措。不是他想防著魏馳,兩人本就越禮親近過,但都是點到為止。突然來這麼一遭,以後該怎樣相處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