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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有別

自從兩人說開之後,魏馳來別院又來得勤了。只要他有空閒就往劉昱那跑,劉昱也期待他能來,早早在茶臺上擺了魏馳的杯子,每次魏馳一落座,喝到的茶溫度正適合入口,便知道劉昱也在等他。

“今天沒出過門?”魏馳推測道。

“早晨去過一趟寨子,想著你過晌午應該會來,就趕緊把事情忙完了。眼下他們囤了些豆粉,再買些白麵和起來,也能當主食。冬天也就不愁了……”劉昱絮叨的公事,好像在說柴米油鹽的家常。魏馳每次都靜靜聽著,偶爾他停得久了才回過神,發現劉昱又陷進書本里,翻過兩頁才找到話頭繼續跟他聊。

終於連地方誌也翻完了,劉昱沒了話,托腮輕輕嘆了口氣。

魏馳心中一動,問道“怎麼了?”

劉昱低垂著眉眼,讓人的視線不禁落在他的唇瓣上,看他轉動手裡的茶杯說“你也不說話,老來我這兒乾坐著,我都說得沒詞兒了。” 竟是有些羞澀。

魏馳心神盪漾,他只想跟劉昱呆在一處,完全沒注意自已這樣冷著他了。但要他說話,除了公事還能說什麼?自已以前不也只是剝橘子嗎…

“我一個武夫,嘴笨也說不出什麼有意思的事…”他剛想出一句託詞,侍女就領著巫醫進來了,例行公事般給劉昱檢查身體,將一種蟲子放在劉昱手心裡,又重新放回竹筒。

魏馳之前還沒見過巫醫這麼大陣仗,擔心問“你身子怎麼了?”

劉昱用茶水漱了口,揮退餘下的人才說“你還記得之前丹木吉讓我抱孩子嗎?”

魏馳疑惑地看著他“記得,可有不對?”

劉昱露出苦笑“他當初那麼做,除了安撫我喪子之痛,還有一點,是希望我的身子催熟,準備好下次受孕……參狼接任大巫後,就禁止我再抱孩子,我才從他嘴裡套出丹木吉做的手腳。不許抱孩子我還難受了一陣,參狼說我如今有了別的法子獲得寬慰,就用別的法子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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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馳聯想到自已看到劉昱抱孩子時那種模糊的悸動,當時劉昱身上確實散發著女性的柔媚,讓人想入非非。可不抱孩子之後就好了嗎?他是沒覺得跟以前有什麼不同,明明現在更讓人想靠近了,如果不是自已入定一樣封閉五感,在劉昱面前如何坐得住…

“這能治好嗎?替代的法子又是什麼?”魏馳也在尋求自已的生路。

劉昱側目看向門外,好像這樣就不是說自已的事“替代的法子啊……我如今,不是有主了嗎?跟他呆在一起就好。” 他說完壯著膽子偷瞟魏馳的反應,明明很生澀,但這孟浪話又偏偏出自他口。魏馳只覺得生路是找不到了,這人簡直是要他命!偏偏他不能像以前那樣奪門而出,那會傷劉昱的心。

兩人隔著茶臺臉紅了一陣,一個看門外,一個看地磚。魏馳主動打破沉默“所以…不抱孩子了,抱我也行?”

“啊?” 自已何時說這麼輕浮的話了!劉昱心驚之餘轉念一想,魏馳是因“替代”兩個字生了誤會,覺得要依葫蘆畫瓢,還是得抱?他支吾著不知如何說清楚,聲音細如蚊子“…不”

但魏馳已經站了起來,垂在兩側的手微微張開,一副把身體借給你用的架勢,撇過頭說“你試試有沒有用吧…要是跟抱孩子一樣能讓你好受些…總比著丹木吉的道強。我,我也不會害你不是。”

劉昱抬頭看著他一本正經說胡話時漲紅的臉,難得這石頭主動一次,雖然是誤會,但還是…別解釋了吧…就這麼誤會下去……

劉昱乖乖走進他手臂圈起的範圍。魏馳餘光看到他真進來了,收攏手臂將他胸腔跟自已貼在一起。劉昱額頭抵著他脖頸的面板,只覺燙得嚇人。貼著自已背的大手也是……

一種不屬於自已頻率的咚咚聲震著耳朵,那是魏馳的心跳……

懷裡的溫香軟玉會呼吸,魏馳慢慢轉回臉,看一眼是不是真的抱了。發現劉昱也在抬頭看他,秋瞳剪水裡皆是好奇。他架不住被這雙眸子盯太久,視線自然往下落在那片比面板色澤豔麗的唇上。

劉昱注意到他的視線,不自覺抿了抿唇,再放鬆唇瓣時,上面已經被鍍了一層發亮的水光。好像很期待發生什麼,自已先準備好了。

這狡猾的兔子!又誘他就犯!魏馳捕捉到他舔唇的小動作,喉頭動了動再也忍不了,抬起他近在咫尺的下巴吻了上去。衣物摩擦的聲音和環佩碰撞聲,都在說明這次就犯有多過火!

魏馳其實沒什麼經驗,他在軍營待久了,成天跟男人和公事攪在一起,第一次情動對侍女亂來還是因為看到劉昱沐浴後的風光。不過那次也以懷裡的人不對而草草結束……

這次人對了!魏馳彷彿頭一次得償所願,鐵一樣結實的雙臂只把劉昱摟得更緊,全憑本能品嚐芳澤中殘留的橘子味。感受到懷中人有些僵硬地抓著自已肩上的布料,他放緩速度耳鬢廝磨,那瓣堵在心口的小橘子,也終於被他用犬齒劃破包衣,咬出香甜的汁水。

劉昱面色潮紅,身子已經在魏馳的唇舌進犯下軟了,全靠魏馳的手支撐自已站著。就像一塊飄在海中的浮木,任他抱緊揉捏,撬開唇齒。他有些怕……自已的邀請本來是點到為止,沒想到那麼……他能感覺到自已身下的異樣,那是他作為女人那部分的反應,丹木吉給他造成的影響似乎還沒有消除?就算以前和太子做到那一步,自已也沒有這樣……

他應該推開魏馳的,再這麼下去就沒法體面收場。可心裡有個聲音叫囂著,捨不得離開魏馳的愛撫。甚至迷迷糊糊伸出了小舌,供人取樂。

魏馳突然扶住他的雙肩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劉昱目光中的迷離漸漸變成不解,微微喘著氣問“怎麼?”

魏馳只把他放到矮榻上,什麼也沒說,提著前襟的衣襬就出去了。劉昱跪坐在矮榻上清醒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明白過來,那個動作是男人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