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樂容喉嚨火燒一樣的疼,身體也像是剛剛被車狠狠碾壓過似的每一個關節都在疼。
他發作的時候神智不清,可是那段記憶在清醒後異常的清晰。
自已是怎麼不顧廉恥地向alpha索求無度搖尾乞憐的,又是怎麼主動敞開身體邀請謝平標記他的,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身體上獲得了多少歡愉,現在心裡就承受了多少痛苦。
裴樂容恨不得能夠馬上失憶,可身體裡殘留的感覺在不斷提醒他,他和謝平做過些什麼。
謝平見他眼神閃躲都不敢看自已,就知道了他現在是清醒過來了。
“你們都出去吧,徐叔,送吃的東西上來。”
謝平貼心的不想讓裴樂容感到尷尬,也許他們獨處的時候,裴樂容更容易接受。
“是,都已經準備好了,我這就去拿。”
“瓶裡的藥水輸完就可以拔針了。”
“嗯,辛苦了。”
徐叔帶著醫生離開了主臥下樓。
謝平坐在床邊輕輕撩開裴樂容額前的髮絲,跟他說:“什麼都不要想,先喝點水吃點東西。”
裴樂容抿著唇,頭扭向一邊不說話。
謝平也不勉強,只是安靜的陪伴。
他知道裴樂容的自尊心很強,對與生俱來的資訊素等級差別也很反感,剛剛他那樣失控,肯定一時難以接受。
很快徐叔就把飯端了上來,謝平在門口接過餐盤。
徐叔不忘囑咐:“少爺,知道你您關心少夫人,但是也要注意自已的身體,我多準了一些,您也要吃飯。”
“知道了,去休息會吧,我這邊有問題就叫醫生。”
“嗯,快去吃飯吧。”
徐叔不敢說把謝平當成自家孩子,主僕身份有別,他不敢這麼想。但是他是真的關心謝平,除了老爺子的囑託外,也有從小看著謝平長大的情分。
徐叔帶上門下樓,謝平把餐盤端到了床前。
“容容,我們吃點東西。”
謝平扶著裴樂容靠著床頭坐起來,端著粥碗,舀起一勺香甜的白粥吹了吹,遞到裴樂容的嘴邊。
裴樂容右手在輸液,也確實不方便吃東西,便沒有爭執,一口一口吃著謝平餵過來的粥。
安安靜靜的吃完一碗粥後裴樂容又鑽回被子裡,把自已隔絕在那一個小小的空間裡。
謝平簡單吃了一點,把餐盤放到一邊,坐在床邊看著頭頂藥瓶裡的藥水。
“容容,今天發生的一切都不是你自願的,任何人在被算計了的情況下都難以控制自已,這很正常。而且我也不覺得你那個時候很不堪,你那麼美,那麼可愛,我只慶幸這個時候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謝平徐徐說完,房間裡再次陷入沉默。
時間隨著一滴一滴滴下來的藥水流逝,安靜的針落可聞。
過了很久,久到謝平以為裴樂容再次睡著了,床上的被子窸窸窣窣動了,裴樂容露出了一個腦袋,看著謝平。
謝平趕緊俯下身,摸摸裴樂容的額頭,緊張的問:“不舒服了?”
裴樂容搖了搖頭,抬手用指尖輕撫謝平臉上的牙根,說了醒過來後的第一句話:“疼嗎?”
謝平的心都顫了一顫,酸澀感瞬間蔓延,他垂了一下眼眸,輕輕搖頭:“不疼。”
無論如何,謝平為了他連止咬器都帶了,裴樂容心裡沒辦法不感動。
謝平穩定好情緒,抬眸看著裴樂容,溫柔的笑著:“你沒事就好。”
“謝謝。”
“跟自已老公用不著說謝,你這樣到底也是因為我,是我家的事牽連了你,該我說對不起。”
裴樂容說到這儘管沒什麼力氣,也努力的咬牙切齒:“我和俞安就是遇到謝航以後才不舒服的,一定是他做了什麼。對了,俞安怎麼樣?”
“他沒事,只是提前誘發,你的情況比較複雜。我已經讓人去調查了,只要是人為的,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我一定給你報這個仇。”
“嗯。”裴樂容現在沒力氣計較,他在心裡暗暗發誓,等他度過這幾天,一定要讓謝航知道欺負自已的後果。
半個小時後,裴樂容的身體再次湧上熟悉的熱度。
坐在床邊一直觀察他的謝平馬上就發現了他的異樣,謝平伸手握住裴樂容的手安慰他:“沒事,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
裴樂容咬著嘴唇,渾身開始顫慄:“我…我可能又要…”
“我知道,沒關係,我在。”謝平掀開被子躺到裴樂容的身邊,把他圈進自已懷裡。
謝平身上的氣息乾淨好聞,裴樂容揪著他的衣襟,額頭抵在謝平的前胸悶悶的說:“要不你還是出去吧,我一個人總能熬過去的,你在這我會控制不住自已。”
“這個時候我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硬扛?”謝平用手指卷著裴樂容後腦的捲髮說道。
“可是…我會把你榨乾的…”
謝平輕笑一聲:“你太小看S級alpha的體力了,你大可以試試。”
謝平說著翻身壓在裴樂容的身上,吸吮著他的唇瓣。
“呃——謝平——”裴樂容體溫越來越高,心也越來越慌亂。
“放心,一會我會戴上止咬器,但是現在,我想吻你。”
金屬質感的止咬器卡在下顎防止alpha不受控制對身邊人肆意標記,凸起的稜角堅硬,謝平怕傷到裴樂容,剛剛一直沒有好好跟他接個吻。
比起剛剛近乎瘋狂的糾纏,一個纏綿的吻更讓人意亂情迷。
裴樂容摟著謝平的脖子,張開嘴巴讓謝平吻得更深。
資訊素作用下異常柔軟的身體陷進床墊,裴樂容動了一下扯到了手臂上的輸液器。
“謝平…輸液器…”裴樂容難受的想去扯掉手上的束縛。
“別動,沒事的容容。”謝平把他的手放在身側,輕輕安撫omega的身體,甜膩的吻一路向下。
悶熱窒息的感覺襲來,裴樂容瞪大了眼睛抓著謝平的頭髮,高高揚起漂亮的下巴。
曖昧的喘息夾雜著嗚咽,裴樂容失控的淚水順著眼角滾落。
安撫好他後,謝平起身戴上止咬器,泛著冷光的金屬貼合在他的下顎線上,禁慾又透著致命的誘惑。
裴樂容情不自禁伸手去摸,欠起身體輕輕吻著。
除了資訊素的干擾,裴樂容似乎還感受到了身體裡有其他的東西在把自已推向謝平。
裴樂容再次昏睡過去,謝平輕輕拔掉了打空藥水的輸液針,擁著他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