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烏鴉像是秒懂,壞笑著,比了個ok的手勢,指向不遠處,“ok啊,那邊第二間屋子床最大,隨便你們怎麼折騰!哈哈哈!
你錢放那裡沒人敢偷,等你走的時候我安排小弟幫你把錢送到你們的新輪船上!”
蘇清韻:“謝啦!”
黑烏鴉咧嘴笑,“謝什嘛,你幫我黑烏鴉做事,我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下次,我們繼續合作愉快!哈哈哈!
來,慶功宴開始,今晚我們喝到爽啊!”
蘇清韻略一點頭,與黑烏鴉他們喝起來。
原身記憶中,這副身體酒量不差,她剛被傅延生的父親接到香江那天。
傅家家宴上,很多人看她這個大陸來的北姑不爽,輪流灌她酒。最後,那些灌她酒的人全醉了,就她還清醒的。
蘇清韻勾唇,原身就是傳說中的千杯不倒,挺好!
接下來,她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匪氣十足,與黑烏鴉一夥兒人划拳拼酒打成一片。
偶爾落在頰邊的碎髮,橫生出幾分慵懶嫵媚的風情來。
周圍男人們看著眼前媚骨天成的尤物,紛紛啤酒就口水猛吞。
大多想碰是真不敢吶!
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就得梅毒了!太可惜了!
然其其中有一個匪幫二當家靚峻不怕這個,端著酒杯走到蘇清韻身邊來敬酒。漂染了一頭白毛的靚峻抬胳膊就搭在蘇清韻的肩膀上,“靚女,我們倆喝個交杯酒啊!
喝了交杯酒,人就得躺到我床上啦!哈哈哈!”
蘇清韻呼吸變沉,眼神變冷。
這時,黑烏鴉蹙眉,“靚峻,放尊重點,Amanda是我的貴客,不是夜店裡的小姐!”
“靠!”靚峻囂張的一扔酒杯,很是憤怒,“黑烏鴉你什麼意思?你管我啊!
我他媽有錢有勢,還有我玩不到的女人?你算什麼東西管我啊!
黑烏鴉你能在這裡成立武裝集團,有個落腳地,讓你發財昇天…還不是靠我的面子?
我老子東南亞小天王(黑生意),你敢讓我不高興,老子讓你消失啊!
我是給你面子,才自稱這兒的二當家,叫你一聲大哥的!
如果我想,我分分鐘將你取而代之…
我一個電話,我老子就能安排比你這裡多幾倍的武裝將你團滅啊!”
黑烏鴉動了動下頜不說話了,黑烏鴉來這邊確實依靠了靚峻的父親。
他和靚峻是合作關係,說白了就是靚峻仰仗著曾幫過他,一直在他這裡免費撈錢。
每次他綁來富豪,靚峻就來分錢了。
黑烏鴉想弄死他,但又怕被他父親報復,一直憋著呢!
蘇清韻從中看出了兩人間的面和心不和,很好。
蘇清韻的手緩緩扶上放在她肩頭的靚峻的手,下一秒,眸光一狠。
她扣住靚峻的手腕,抓緊反手一掰。
趁著對方驚訝劇痛懵逼的瞬間,她胳膊肘直接懟向靚峻的腹部。
靚峻痛得連連往後退。
蘇清韻緩緩轉過頭,左右動了動脖頸,盯住靚峻,“想碰我啊?打贏我啊!”
“艹!”靚峻疼得弓起的腰緩緩直了起來,“得了梅毒的臭婊子,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靚峻的能耐。”
他怒喊著,掏出了短刀,似乎要與她決鬥。
黑烏鴉直接將一旁小馬仔拿在手裡玩的甩棍丟給她。
黑烏鴉多希望Amanda替他殺掉靚峻。
這樣將來靚峻的父親追究下來,就與他無關囉。
要復仇,去找海盜吧!哈哈哈!
這時,靚峻拿著短刀衝蘇清韻衝過去。
兩人過招三五下,蘇清韻瞬間一個近身,利用雙節棍打出壓制。
率先對靚峻造成實質性的打擊。
靚峻被打得連連後退,他趁機匕首換了個手,在Amanda左手臂劃出一道血口子。
接著靚峻一個反轉下劈,讓蘇清韻連連後退。
蘇清韻很快穩定身形,三連招揮動雙節棍,趁著靚峻眼睛被快速甩動的雙節棍閃花。
她用雙節棍一棍擊中靚峻的頭部。
靚峻被打懵,頓時跪在地上,噴血。
她又一把奪過靚峻手中的刀,噗呲——
致命一擊。
靚峻栽倒…
蘇清韻贏了!靚峻掛掉了。
她捏了捏手指,眼神極冷。
周圍所有人全愣住了,他們像看神一樣的看著她。
著女人身材極好,看著很瘦,任誰看了都覺得這女人是一身的柔骨。
誰能想到她爆發力這麼強,渾身透著具有侵略性的美感。
眼神霸氣凌厲,又狠又颯。
男人們看著喜歡,但也不敢湊近,看著就腿軟。
有些美人只能遠觀。
蘇清韻霸氣走到黑烏鴉身邊,給自已開了一瓶酒,拍了拍黑烏鴉的肩膀低低的說,“不用謝我!”
黑烏鴉笑容都顯得又僵硬又帶著恐懼。
她說,“我吃軟不吃硬,別惹我,我不高興了,會出人命!”
她一戰成名,整個營寨的男人全都瑟瑟發抖,大家都完全相信她就是海盜頭子。
黑烏鴉讓手下把靚峻丟到海里去餵魚。
其他人繼續喝酒。
蘇清韻拍了拍黑烏鴉的臉,“別怕,我脾氣還行!”
黑烏鴉:嗯,嗯,嗯嗯嗯!
酒過三巡,黑烏鴉手下馬仔全被蘇清韻喝趴下了。黑烏鴉殘存點理智,但不多。
蘇清韻也是醉了七分了,但靈魂里民國女督軍的毅力讓她保留理智,她裝作醉得踉蹌,一手拍了拍黑烏鴉的肩膀,一手撓了撓腰間滲血的紅斑,說,“鴉爺,我這病一喝酒就又癢又疼。
我去‘醫療室’處理一下,癢死了,難受!”
她想去看看傅延生怎麼樣了,不知道這裡的醫生水平如何。那‘醫療室’門外有一個扛槍的僱傭兵守著,沒有黑烏鴉的吩咐,沒人進得去。
所以,她得找個正當的理由去‘醫療室’看傅延生。
“走,我送你啊!我必須親自送你去!”
黑烏鴉已經喝得口齒不清了,腿腳也不利索了,踉踉蹌蹌帶蘇清韻走到‘醫療室’。
到了刷白漆的小木屋旁,蘇清韻故作醉意說,“好啦,我進去上點藥,鴉爺你趕快去休息!
明天我們繼續喝啊!”
黑烏鴉已然一把推開門。
蘇清韻就見躺在簡單病床上的傅延生似乎在沉睡,他身上兩處受槍傷的地方已經纏上了紗布。
穿白大褂的醫生此刻正認真給傅延生處理外傷。
屋子裡瀰漫著淡淡的中藥香。
男醫生見黑烏鴉帶人闖進來嚇得縮了縮脖子,扶了扶黑框眼鏡,“鴉,鴉哥,傷者體內兩處子彈已經取出來了。
他脫離生命危險了,就是失血過多,還,還沒醒過來。”
蘇清韻聽那年輕醫生是大陸口音,聲音悶悶的。認真打量他,小夥子鼻翼豐滿,耳廓明顯,嘴形方厚,一看就是憨厚踏實,頗有才學,重情重義,責任心強,疼老婆的好男人。
面相上看,他的缺點是做事容易認死理,感情上容易一根筋,容易被騙。
奇怪,這樣的好人怎麼會是黑烏鴉的同夥?被逼來的!她猜測。
黑烏鴉站不穩,只能扶牆,“阿呆,給Amanda開點治梅毒的外用藥,快點!”
男醫生視線看向蘇清韻腰上和胳膊上滲血的紅斑,略眯了下眼。
蘇清韻推黑烏鴉出去,“你趕快回去休息,我上了藥就去睡啦!”
…
再關上門,屋子裡清醒的只有蘇清韻和男醫生了。
男醫生拿了一瓶碘伏遞給蘇清韻,“坐,你自已來吧,我不方便給你上藥,我女朋友會介意。”
蘇清韻從男醫生的眼神中就明白,他已經看出來她身上的紅斑並不是梅毒了。
但他並沒有當著黑烏鴉的面拆穿她。
“好,謝謝你!”蘇清韻拿過碘伏給自已傷口上藥,邊問,“醫生,你是大陸來的?你叫什麼名字啊?”
男醫生拿了幾樣中藥搗碎給傅延生敷淤腫的肩膀,淡淡回了句,“沈慈發,我才來這裡上班一個月。
我女朋友是香江的,我三年前跟著她來了香江。
我們,要結婚了!”
男醫生像是很怕蘇清韻對他有意思似的,句句不離女朋友。
“恭喜你啊,你女朋友也在這裡嗎?”蘇清韻發現這個醫生居然會用中藥,且精通,她和他說話的時候,一改方才和黑烏鴉說話的匪氣,溫溫柔柔的很有禮貌。
沈慈發是個心思細膩的人,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他搖頭,提起女朋友,嘴角忍不住上揚,眉眼裡染著溫暖,“不,她在香江,她對我很好,這份高薪的工作都是她給我找的。
我得多賺點錢,她懷孕了,我們結婚以後用錢的地方多。
她說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就結婚,她說現在肚子越來越大了穿婚紗不好看。
一年,大概一年吧,我賺到一百萬塊,我就回香江和她結婚了。”
蘇清韻一直盯著沈慈發的臉,蹙眉。從面相上看,沈慈發麵色冷漠,眉毛卻如抹油般光彩灼灼,妻妾宮有三道豎紋,這面相是典型的配偶出軌相啊!
他女朋友出軌了!他被騙了,他女朋友這是把他給賣了。
他太單純了,一旦入了匪窩,他知道了黑烏鴉的底細,黑烏鴉怎麼可能放他活著離開?
蘇清韻琢磨一瞬,既然如此,她不如帶上醫生一起逃出匪窩。
傅延生受了重傷,回去香江這一路他們至少還要在海上顛簸十天,她需要一個專業的醫生照料傅延生。
且,她還需要他幫她一個忙,削弱黑烏鴉的勢力…
“沈醫生,看得出來,你很愛你女朋友。既然如此,有件關於你女朋友的事,你得知道一下。
明天早上,你八點半來露天食堂吧!”蘇清韻神色嚴肅。
方才黑烏鴉送她來醫療室的路上約她明早一起在露天食堂吃早餐。
黑烏鴉說營寨裡的兵早上七點鐘吃早餐,他們錯開時間八點鐘吃,八點鐘食堂沒人了清靜。
蘇清韻想利用這個時間,讓沈慈發親耳聽到一件事!
沈慈發一愣。
砰——
這時,黑烏鴉手下的小馬仔推門進來,要送她回去休息。
蘇清韻當即換上女匪的姿態,吩咐幾個小馬仔將傅延生抬到她屋裡去。
小馬仔眼珠子瞪大,“Amanda,他,他還沒醒呢!你不會是想今晚和他…”
蘇清韻驀地拿起一旁醫用推車上的手術刀,轉身抬手,咻—
泛著銀光的手術刀穩準狠擦過小馬仔的耳朵,紮在他身後的木板牆上,眸光比刀鋒更厲,“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聽!
我熱愛和平,別逼我砍你!”
幾個小馬仔嚇得發抖,只覺得耳朵滴血,伸手按住,溜溜的閉嘴,耷拉腦袋趕緊抬人。
這女人狠如羅剎,惹不得!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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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蘇清韻從木屋浴室裡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餘光就發現木屋外窗戶下面藏著幾個偷窺的小馬仔。
這是黑烏鴉的眼線,來盯梢的。
蘇清韻假裝沒看見那些盯梢的,走到床邊。
此刻,傅延生閉著眼昏睡,橘色燈光的映襯下,他骨相更顯優越。
她驀地橫跨坐在他大腿上,面對平躺的傅延生,背對窗戶。
深吸口氣,咬咬牙,像是豁出去似的,脫掉浴袍——
窗外的小馬仔們看見了一片雪白的背,纖細的腰肢…
嫵媚的女人解開發繩,甩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