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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打入匪窩內部,讓傅大少得到治療

“賞金我都準備好啦!”

蘇清韻只覺得噁心,想將身旁的男人一腳踹飛,但為了計劃,她暫且忍了。

在自已絕對弱勢寡不敵眾的時候,只有和對方成為同夥,博取對方的信任,才能有機會殺其不備。

她餘光瞥一眼搭在自已肩膀的黑烏鴉的黑爪子,咬了下牙。

想剁!

這時,又有陰風在耳邊呼嘯。

白色的紙蝴蝶從天而降,在蘇清韻身邊紛飛。

黑烏鴉和身邊的僱傭兵都一驚,他抬胳膊掃了掃眼前的紙蝴蝶,哪裡來蝴蝶,慎得慌。

蘇清韻隨著黑烏鴉大步往前走,迎面就見白無常飄過來。

一身白色官袍,氣度陰森,幽森的眸子盯著她,聲音陰冷緩緩,“蘇清韻!蘇清韻!

地府驅邪特使蘇氏一族,生來肩負使命,維護陰陽和平。

如今香江,厲鬼橫行。

吾奉閻羅之命,給你送陰司地府官吏入職文牒和驅邪寶箱。

……請你務必接受任命,我將助你逃過此劫。”

蘇清韻繼續無視,裝作看不見聽不見,就這樣從白無常的身體穿過去。

黑烏鴉打了個寒顫,阿嚏——怎麼這麼冷啊?

白無常看著蘇清韻若無其事的走過,他震驚,“地府驅邪特使蘇氏一族,生來就有陰陽眼。

她看不見我?為何?”

他琢磨不通,搖搖頭,再次消散。

蘇清韻餘光看見白無常消失,淡淡深吸一口氣。

希望白無常不要再來找她了,重活一次,她不想再繼承家族的使命了。

接受使命的代價,太痛了!

後面。

駕船的許明朗走在最後,臨下船前,他將一桶汽油倒在船上,打火機打火丟到船上。

破舊的‘遠安號’客輪瞬間燃起大火。

這是海盜這一行的規矩,截獲的船得毀掉,黑烏鴉會給他們準備新的輪船離開。

黑烏鴉帶蘇清韻他們上了一輛鏽跡斑斑的五十鈴王牌貨車,車子開上這海岸附近的一座山,山上叢林茂密。

車子穿進密林,蘇清韻往外看,就見樹葉枝幹上零星掛著引路的吊燈。

昏暗的光讓密林裡陰森慎人。

車子很快駛入藏在密林中的一處營寨,也就是黑烏鴉的匪窩,這裡到處是扛槍巡邏的兵。

路燈密佈,將整個營寨照得通亮。

結合原身的記憶認知,蘇清韻大概明白,這裡是黑烏鴉私人武裝駐紮的地方。

蘇清韻看著周圍的一切,深深明白一點,他們兩個人和一個受重傷的傅延生,想帶古董離開,憑硬打是絕不可能逃出這裡的,唯有靠智取。

營寨四周是屋舍,中間有大片空地,一條河流貫穿其中。

五十鈴就停在河邊,蘇清韻一下車就見不遠處空地上擺了一張木頭長桌,桌上擺放著一隻烤乳豬、烤魚和洗好的青菜,周邊擺放了很多瓶酒。

黑烏鴉手下將一箱子一箱子的貨小心翼翼的抬到空地,又將傅延生和‘他太太’丟在河邊。

蘇清韻心裡咯噔一下——

靠,這群蠢豬仔不能輕點麼!

看著傅延生被狠狠一丟,她心裡格外難受,只想趕緊讓他接受治療。

再晚,怕是來不及了。

她不想傅延生有事,雖然原身記憶中傅家人人懼怕傅延生,說他心狠手辣,偏執無情。但傅延生對原身一直都不錯,在輪船上他還讓她先逃。

他們沒夫妻感情,但他有身為人夫的擔當。

是個好人。

黑烏鴉親自開啟貨箱驗貨。

古董花瓶、前朝的玉器瓷器、珠寶首飾…完好無損。

“哈哈,啊哈哈哈,好,非常好!Amanda,very very thank you!”黑烏鴉笑得像個變態,仰頭沖天吹了個口哨,異常興奮!

一把摟住蘇清韻的肩膀,“來,看看你的賞金!”

黑烏鴉打了一記響指,他手下馬仔從不遠處抬過來幾筐子的鈔票,放在蘇清韻眼前。

“Amanda,五千萬!給你!

你做事幹淨利落,鴉爺我也爽快囉!

說吧,還有什麼想要的,你儘管提啊!”

蘇清韻歪頭,一挑眉,眼中帶著邪惡的媚笑,嬌媚漂亮的臉上匪氣十足“我想做鴉爺的壓寨夫人,不知道你肯不肯給面子啊!”

黑烏鴉怔了下,眼中又驚又喜,舌頭舔了舔嘴角,剛要答應下來…

站在蘇清韻身後的許明朗忽然插話,歪頭看向蘇清韻,“老,老大,你有梅毒誒,結,結婚好嗎?”

這句話,是船將靠岸前,蘇清韻囑咐許明朗說的。

倆人一唱一和,跟黑烏鴉面前演戲呢!

蘇清韻深吸一口氣,深深翻了個白眼,轉身狠狠抽了許明朗一個巴掌,“窩囊廢,關你屁事啊!”

她又連踹許明朗幾腳,將一個衝動暴躁瘋批女殺手的模樣演繹得淋漓盡致。

黑烏鴉嚇得手忙從蘇清韻身上拿走,整個人往後退了幾步。

蘇清韻罵罵咧咧幾句後轉身看向黑烏鴉,手還故意撓了撓胳膊和腰上的一塊塊滲血的紅斑,裝出一副強行掩飾難為情的樣子,“鴉哥,我在治療,很快就痊癒了!”

黑烏鴉嚇得吞了吞口水。快好了?梅毒說好就好?看她身上都要爛出血了,還快好了,呸啊!

這種髒病一旦沾上,痛苦到死,這女人再美也碰不得啊!

黑烏鴉忽然尬笑幾聲,“妹妹看得起我,是我的榮幸啊!可惜,你鴉哥我啊英年早婚,我那婆娘厲害的很吶,不扯了不扯了!”

蘇清韻聳聳肩,掏出腰間的槍,在手上帥氣地轉了個槍花兒,一臉女流\/氓的姿態道,“我呢,海上顛簸十幾天了,要憋瘋了!”

黑烏鴉笑容僵了一瞬,隨即攤攤手臂,“吶,除了我,這裡所有男人隨你挑啊!”

黑烏鴉手下馬仔一聽,紛紛嚇得往後退了退,耷拉著腦袋。

女海盜頭子是真的美,可以說是個媚骨天成的尤物,勾魂攝魄的漂亮。

任何男人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她有髒病啊,要命的那種,誰碰誰找死!

男人們都慫了!

蘇清韻勾唇冷笑,一隻腳踩在一旁的木凳上,抬手從桌上拿了一瓶酒,用桌邊敲開瓶蓋兒,仰頭咕咚咕咚喝了兩口。

隨即,她面無表情瞥了眼昏死在地上的傅延生,一挑眉,“就他吧!”

在場所有人皆是一愣。

黑烏鴉:“Amanda你確定?他看樣子都死了!”

“我要玩當然就玩最帥的,香江首富的兒子誒!鴉哥你說話不作數的啊?

他是要死了,你這裡不是有醫生?先救過來嘍,讓我玩兒夠了你再處置啊!”說著,蘇清韻很野地抹了一把嘴角殘留的酒,“這次任務讓我元氣大傷啊,鴉哥!我要在這兒休息個半月的,你不會不答應吧!”

蘇清韻此刻說話的語氣都是模仿原主記憶中的女海盜頭子,她有極高的語言天賦。

“哈,哈哈哈,好!Amanda你玩的真花,我喜歡!”黑烏鴉吩咐手下馬仔將傅延生抬木屋裡去,“…讓醫生過去給他救活!

至於他馬子,就丟去狗窩餵狗嘍!”

“是!”

黑烏鴉滋了滋牙,饒有興致的打量著‘Amanda’,路子這麼野的女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蘇清韻眼看著黑烏鴉手下的小馬仔用擔架將傅延生抬進不遠處的‘醫療室’,就是個刷白漆的小木屋子。

一顆心穩了不少,傅延生有救了。

隨即,她晃悠著手中的酒瓶走到裝錢的筐旁,伸手摸著一筐一筐的鈔票,眼中滿是貪婪,勾唇笑得陰狠,“阿朗,這些鈔票搬我房間裡去。”

她轉頭問黑烏鴉,“鴉爺,給我找個床大點的房間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