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韻不知道他們是多久才結束這個吻的,她只知道,此時的驚心動魄,她終生難忘。
…
他緩緩放開她時,理智全回來了。
蘇清韻趕緊去打電話報案,說這裡有個修橋的工程隊,為了填橋柱,竟然用邪術害人。
十分鐘後,附近警署的人趕了過來。
警署的於隊長一看傅延生,立刻道,“傅少?原來報案的是你們?”
於航和卓嘉偉是很好的朋友,卓嘉偉還給於航引薦過傅延生。
“於sir!”傅延生伸手和於sir握手。
於sir又看向蘇清韻,“這位是嫂子吧!”
蘇清韻點頭,“於sir,剛剛就是我報的案,延生剛剛差點被他們害死。
他們想利用延生打生樁!
我過來阻止,這些人想將我一起澆灌進去。
我看他們的操作手段很是熟練,應該不止一次這麼幹了。”
這時,幾個被傅延生打趴下的工程隊的經理和工人全都被抓起來,銬上手銬了。
於sir點頭,“嗯,我會嚴查,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這些人太惡毒了,為了賺錢居然搞邪術,拿人命搞祭祀。”
“於sir,改天叫上嘉偉,我們一起吃飯!我現在還有點急事,得去油嘛地警署!”傅延生說。
“好,我讓我屬下開車送你們!”
“那就麻煩了!”蘇清韻禮貌點點頭。
在回去的路上,傅延生看到老婆的嘴唇都有些破了,他伸手心疼的磨蹭著,“阿韻-”
蘇清韻淡淡搖頭,“沒事,我們是戰友,你別往心裡去!”她是指剛剛那個天昏地暗的吻。
她故意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你也幫了我很多,我也不會看著你發瘋的!那個…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一定能想到辦法讓你擺脫催眠!”
她趕緊扯開話題。
傅延生淡淡搖頭,“沒事了。”
傅延生看著老婆那一副故意無所謂的樣子就很心疼。
她是怕他對他產生愧疚感,她就是這樣的姑娘。
她一定是想著,傅延生別因為一個吻就想著要對我負責,不需要完全不需要。
可他傅延生絕不可能不在意,他吻過抱過,同床過的姑娘,他是不會讓她一個人離開的。
他當然要負責,如果不負責,他也絕對不會碰她。
…
來到警署,蘇清韻立刻同卓sir等警署工作人員一起研究這個神像。
法醫孫美麗還專門給神像做了個核磁共振,根據核磁共振的檢測報告顯示——
血玉神像內部血管一樣的紋路放大1000倍後,可以清楚的看到這些血紅色紋路是由一些奇怪的坑形文字和圖形堆砌並灌染了鮮血而成。
並非天然形成的血玉,是人工刻意雕刻後灌血進去而形成的。
這些雕刻而成的像是血管一樣的紋路是與外界相通的,是一直延伸到神像身體的表面的。
只是人的肉眼無法看見,就像人的面板有毛孔一樣。
…
蘇清韻認真看著報告單上,放大一千倍後的奇怪符文,不禁感嘆,“這些圖文雕刻得簡直巧奪天工。
我不認識這些文字,但這些文字應該來自遠古。
我想起來了,卓sir你還記得我們在警署地下室抓岡田三杞那隻殭屍的時候,遇到的那些東洋鬼嗎?
它們說,它們活著的時候是被迫來到香江給岡田服務的。民國年,岡田逼迫他們去盜墓。它們在墓裡聽到了一陣奇怪幽鳴的聲音後,就開始控制不住的互相殘殺,它們臨死前說是在墓裡看到了一尊血玉神像,獸首人身。
它們還說,神像一定會帶來災難,迷人心智。
我在想,很有可能那些鬼說的神像就是這一尊。
我在季家剛看到神像的時候,神像周身是完全沒有邪氣的。那個時候神像是被放在一個供奉臺上,在牆角,旁邊沒有窗。
可我們帶著神像開車到半路,延生開啟車窗,冷風吹進來的時候,神像周身就開始瀰漫邪氣了。
並且,當時我還聽到了一陣很奇怪幽鳴聲。
我猜想,會不會是冷風吹到神像身上,冷風刺激到了神像內部的這些坑文和圖案,從而發出一些聲音會讓人產生恐懼的幻覺。
就像不同材質的風鈴被風吹後就會發出不同的聲音。
音樂的力量是很強大的,從遠古時代就有音樂能催眠人和讓人產生幻覺的例子。
這種催眠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我們開著車窗,神像被風吹,就催眠了延生。
導致他產生了幻覺,後來我以符籙封住了神像,神像對延生的催眠還沒有消失,延生又產生了幻覺,一路殺瘋跑到了修橋的工地。”
卓嘉偉等人齊刷刷看向傅延生。
劉寶怡問,“傅少,你剛剛產生了什麼幻覺還記得嗎?”
傅延生回憶了下,“就感覺有人要殺進我們家,殺我老婆!很多人,很多壞人!殺不完!
我殺了家門口的,剩下的就跑掉了,我就一直追。
那幻覺特別真實,如果不是阿韻喚醒我,我根本就沉浸在那其中醒不過來。”
劉寶怡哇一聲驚歎,“蘇小姐,你太厲害了,能喚醒被神像催眠的人?用什麼辦法?教教我啊,萬一我也被這玩意兒催眠了,我好自救啊!”
蘇清韻想到那個吻,耳根不由得發燙,“沒,沒事了。神像被我以符籙封住了,不會再有風吹進去的,放心好了!”
劉寶怡挽住蘇清韻的胳膊,“蘇小姐,你教教我吧!”
蘇清韻:“不行。”
卓嘉偉:“我想起來了,岡田三杞曾在警署瘋狂翻箱倒櫃。
當時我們都不知道它在找什麼,並且警署裡什麼東西都沒少,會不會它當時在找這尊神像?”
“是!”蘇清韻說,“那些東洋鬼都說岡田可以講話,但據我所知,殭屍是沒有人類情感和思想更是不會講話的。
我想,很有可能是神像在操控岡田講話,神像能催眠殭屍,能讓那些鬼幫忙復活岡田,神像一定想讓岡田做什麼。
會是什麼呢?”
蘇清韻一邊琢磨,手指一邊輕點卓sir的辦公桌…忽然,她再次想到了那位僧人,“卓sir,你能不能幫我找一個人,一個美男子僧人,一看就不是香江人。
一定不是香江寺廟的僧人,是外來的,偶爾在街邊給路人發什麼東西。
他的手腕上有個紋身,就和神像額頭這個一模一樣。
我覺得這不是巧合,我想找到他,問問情況。”
卓sir看向閻博,“閻博,這個交給你了,你帶人去查!”
“yes sir!”閻博立刻行動!
蘇清韻看了下時間,“卓sir,時間不早了,我能不能把神像拿回家研究研究?我得想辦法不能讓它再害人!”
“行!”卓嘉偉當然同意,這種事,除了蘇清韻,沒人能解決,“對了,我們現在去見見李詩語吧!
她和她愛人還在我辦公室!”
“行!”蘇清韻看向傅延生,“你困不困?你先回去吧,等下我搭卓sir的車回去。”
“不困,我等你。”
“嗯!”
…
蘇清韻他們一行人來到卓嘉偉辦公室。
李詩語的愛人阿威正在給她擦眼淚,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見卓sir他們進來了,兩人緩緩站起來,阿威扶著李詩語。
李詩語現在孕晚期,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
兩人給卓嘉偉和蘇清韻鞠躬。
蘇清韻忙道,“別這樣,李小姐,你請坐。”
阿威說,“我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能表達我們的感激,如果沒有你們,我和詩語恐怕就會危險重重。”
卓sir拉了椅子,一把給蘇清韻,一把給自已,“都坐下講!身為香江探長,保護你們是我的職責。
李小姐,你養父的死因我們還在調查當中。
你愛人同我們講,你是被迫才回來接手17k的是麼?”
李詩語點頭,“是,當年我的親生父母就是為了幫李拳逃脫社團老大的追蹤才去世的。
原本我有個好的家庭,我Dady和我媽咪都是教書的,我父母有兩套房子。
樓上樓下兩套,我們住一樓,二樓的房子就租出去了,當時就租給了ben仔拳。
他偽裝身份,說自已是澳城來尋親的,親戚沒找到錢也被騙光了。
我爸媽就讓他留下來暫時住下,等找到了親戚再走。
誰知道,他竟然是混社團的古或仔,他在社團裡得罪了社團老大,被追殺。
他就躲到了我家裡,後來社團老大查到我家裡,過來尋仇,我爸媽就被社團的人殺了。
我那時候才剛出生不久,我睡著了被塞進衣櫃裡才躲過一劫。
我恨死了混社團的人,我怎麼可能會主動回來接手社團呢?
ben仔拳將我養大,是因為他對我父母的虧欠。老天讓他無後,是他惡有惡報。
我在他身邊長大的每一天,我都想殺了他。後來我在學校裡認識了賀威。
賀威成績優異,只是家境貧寒,他就強行要拆散我們,ben仔拳無所不用其極,讓人去學校威脅恐嚇阿威,簡直壞透了。
後來,我和阿威躲到村子裡生活,隱姓埋名。我們沒有被李拳找到,未曾想卻被那個季兆林找到了。
這個季兆林從幾年前就開始在ben仔拳面前當狗,一口一個乾爹的叫著,噁心極了。
就是他抓走阿威威脅我,他說如果我不在社團那些人面前說他是我丈夫,她就砍斷阿威的四肢送去東南亞當玩物。
我沒有辦法,只能被迫去社團開會,只能說我的孩子是他的。
如果不是你們救了我,我明天就要被迫和他領證。
他想要17k,阿sir他這樣算不算綁架?是不是犯了法?他威脅我啊!”
說到這裡,李詩語格外激動。
蘇清韻從旁安慰,“別激動,肚子裡的寶寶會感受到你的情緒。”
卓嘉偉點頭,“嗯,你起訴他,我們會幫你。
威脅綁架孕婦,他最少十年往上。”
阿威將李詩語緊緊抱住,輕輕安撫,“沒事了,我就說,香江還是有正義的阿sir,你看,我們遇到了對不對?”
李詩語在阿威懷裡重重點頭,“是,我們遇到了。”
阿威,“不哭了,我們冷靜一點,先把情況和卓sir講清楚。”
阿威不僅是個學霸,情緒還很穩定,遇到事情了還知道如何冷靜解決。
他是真的愛李詩語的,因為李詩語,ben仔拳不停的找他的麻煩,他已經不得不被迫退學了。
但他一直沒有停止學習和讀書,他和李詩語藏在村子裡的那段時間,他白天出去打工。
等到了晚上就給李詩語按摩,就給他們的孩子讀書。
他雖然從小生活在貧民區,是個孤兒,可他一直以來都積極向上,從來沒有放棄過。
李詩語在他的勸導下漸漸平靜下來—
“哦,對了,卓sir!我不會接手社團,我親生父母堅決不允許,我要毀了社團。
我早有準備,從很早的時候,我就開始蒐集李拳的犯罪證據了。
我手裡有李拳和他社團那些兄弟的犯罪證據,截金,槍殺…
還有他們害死人…之前,我不信任你們,我覺得如今香江沒有地方可以說理。
我Dady說了,讓我等,等將來香江回家,那些人一定會被繩之以法。”李詩語越說越激動。
蘇清韻聽出了什麼不對勁,一邊認真打量李詩語的面相,一邊問,“李小姐,你父母不是在你剛出生不久就去世了麼?你有那個時候的記憶?”
李詩語頓時臉色一變,慌張的攥緊拳頭。
劉寶怡也覺得不對勁兒了,盯著李詩語,迫切希望她說出點什麼來。
…
就在這時,卓嘉偉的移動call響了。
是他正在醫院那邊盯著季兆林的同事打來的,“卓sir,季兆林以及17k社團那些人現在都在搶救室搶救。
季兆林斷了三根手指,腦部震盪,身上有幾處骨折,其餘人輕傷不嚴重。
一個都沒跑得了,團滅了!”電話那頭的同事顯得很興奮。
“好,盯好季兆林,別讓他跑了,我晚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