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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初見絕美僧人,與神像有關?

一個黑色的,一圈一圈螺旋圓圈的圖案,盯著它看的時候,彷彿下一秒就要被吸入那螺旋中似的。

它被雕刻在神像獸首額頭之上,神像一雙鼓鼓的大眼在那螺旋圓圈的襯托下顯得異常恐怖。

神像身體的血玉紋路生動得就像是人體內的血管,彷彿那血玉里的暗紅色紋路是流淌著的鮮血。

蘇清韻頓時想到了她之前坐在卓sir車裡的時候,無意間看向路邊,在馬路上看到的那個僧人。

那人神清骨俊,姿容絕色。

身穿赤色袈裟——

一模一樣的圖案,這兩者絕對有著某種聯絡。

蘇清韻一步步靠近那神像,與其對視,眼睛發脹,格外不舒服。

卓嘉偉從旁問,“怎麼樣?清韻,這東西哪裡邪性?它這裡面是否藏著會害人的鬼怪?”

蘇清韻蹙眉,緩緩拿起神像,“此物似邪非邪,並非鬼怪所化。

目前看,它身上沒有能傷人的邪氣,只是我看著它感覺很不舒服,又說不上來。

拿回警署吧,我得好好研究研究,這些人的死為何與它有關。”

卓嘉偉點點頭,“好。”

案發現場調查完,屍體被帶回去屍檢,卓嘉偉一行人就前往警署。

李詩語則坐卓sir的車回警署,他愛人賀威還在警署等她。

蘇清韻則同傅延生同坐一輛車回警署,她手中拿著神像,一路上認真觀看。

半路上,傅延生開啟一點車窗,讓外面的自然風吹進來,很舒適。

拿著神像的蘇清韻在感受到外面風吹進來的同時,她聽到了一陣輕柔的嗡鳴聲,特別微弱的聲音,有點迷離的聲音。

蘇清韻微怔,“你聽到聲音了嗎?”

傅延生搖頭,“沒有,什麼聲音?外面車子行駛的聲音?我們的車正在經過隧道,發動機的聲音和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會更明顯。”

蘇清韻搖頭,“不,好像是神像發出來的聲音,幽幽的嗡鳴聲。”

她將神像放在耳邊,認真去聽。

這時,車子經過海底隧道,行至隧道中間的時候,傅延生就見前方忽然駛來一輛油罐車。

對方竟是逆行,在海底隧道逆行,他還是第一次見。

他使勁兒鳴笛,提醒對方停車,同時,他自已已經踩了剎車,可對方似乎加快車速——

一旁的蘇清韻驚愕的看向身旁的傅延生,她看了看前方,什麼都沒有啊,他為什麼忽然踩剎車?

還一直鳴笛,彷彿前方像是有什麼要撞上來似的。

她忙喊他,“延生?傅延生?你怎麼了?”

傅延生一臉赴死的表情,看了眼後視鏡右邊那條道上沒車,他說“阿韻坐好!”說著,他的手立刻用力將方向盤往右打。

“不要!”蘇清韻立刻去抓方向盤,想要阻止他忽然的右拐。

要知道,在海底隧道忽然變道,是極其危險的事。

車子被傅延生忽然拐到右邊的道上,拐到一半,蘇清韻按住了方向盤,可後面的車還是來不及閃躲,撞上來了。

幸虧蘇清韻按住方向盤及時,後面的車只撞到了傅延生車子的後車門。

傅延生在驚愕中漸漸回過神來,他再看前方,那輛油罐車消失了,“怎麼回事?阿韻,剛剛那輛逆行的油罐車呢?

剛剛有輛油罐車逆行,衝著我們就撞上來,我越是鳴笛,對方越是加速。”

在這一瞬間,蘇清韻忽然明白了什麼,她屏氣凝神,注視著神像。

接著,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放於額頭,嘴唇微動,默唸咒語——

三秒鐘後,她的食指和中指併攏隔空在神像周身畫符,一邊畫一邊念,“手握天罡正訣,以気封邪。金水月駁會,霹靂又滂沱。

急急如律令——”

“阿韻,你做了什麼?”

蘇清韻:“我把神像的邪氣暫時封住了,撐不了多久,得趕緊解決這件事了!

你怎麼樣?”

她抬頭再看傅延生的時候,就發現他印堂有些發青。

傅延生按了下眉心,“沒事,頭有點痛!”

車子發生車禍,傅延生聯絡了保險公司來處理。

鐘鳴則以最快速度開車來將傅延生和蘇清韻他們接走了。

-

在去往警署的路上,車子拐進一條小路。

鐘鳴車開得好好的,天色已經很暗了,今天的香江傍晚霧氣還很大,鐘鳴將車燈打遠光行走。

就在這時,傅延生忽然抓過鐘鳴手中的方向盤,他迫使鐘鳴往左打方向盤,他眼底森寒說,“撞上去!”

鐘鳴看到左邊是一個電線杆,撞上去還得了?鐘鳴在最後關頭,搶過方向盤,猛地往右一打,下一秒踩死油門。

車上的人全都往前傾,蘇清韻緊緊抓住李詩語,生怕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個閃失。

李詩語嚇得驚呼。

傅延生直接下了車,他大步走向後備箱,掏出一個重重的扳手就衝車頭前方衝過去。

蘇清韻看向鐘鳴,“保護好李詩語和神像,神像放你懷裡。現在,立刻趕往警署,我等下帶傅延生回去。”

鐘鳴蹙眉,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嫂子,你先開車回警署,這裡交給我。”

“不行,你解決不了,聽話,快去警署,神像不能再離奇消失了。”

鐘鳴知道嫂子做任何決定都是提前做好打算的,“好。”

蘇清韻下了車,匆匆跑向傅延生。

就見傅延生拿著扳手在空氣中揮舞 ,每一下力道都是極狠。

蘇清韻隔空畫符,衝著傅延生就打出去一張驅邪符,可驅邪符籙仍然沒有讓傅延生恢復神智。

他完全像是失去了理智,蘇清韻喚他,“延生,我是阿韻,延生!”

她大聲想要喚醒他。

可他拼命的往前跑,一邊跑一邊揮舞扳手,像是一個人在對付千軍萬馬。

而傅延生的視角,他此刻身在民國軍營,眼前是一群東洋人,一臉淫笑要闖進他的軍帳。

“美人大大滴,傅少帥的老婆香香滴~吆西——”

傅延生殺紅了眼,他揮舞著扳手,一扳手一個,一下打不死就打兩下。

血,鮮血飛濺,他分不清是敵人的血還是自已的血,狂飆。

他殺瘋了,殺了一半的敵人,另一半轉身逃跑。

傅延生乘勝追擊,迅速往前追。

蘇清韻就在傅延生身後拼命的追,傅延生跑得那叫一個快。

蘇清韻氣喘吁吁,一路不停的追,不知道彎彎繞繞多少個路口,她竟然一路追到了馬灣。

累慘了!

她原地喘個氣的功夫,傅延生就在她眼前消失不見了。

她當即卜卦,算到傅延生在正南方,她順著正南方就跑過去。

-

此刻,正南方正在修橋~

傅延生眼前的場景是,他來抓那些要殺進他軍營裡的鬼子。

這一路狂奔廝殺,他頭髮凌亂,眼睛發青。

不遠處看見一個工程正在建橋,轟隆隆,作業機器響個不停。

前面不遠處幾個戴著安全帽的人正在激烈的討論著什麼。

一個工人說,“經理,不行啊,有一根筋柱不論我們打多少水泥那筋柱都立不起來,打了三天三夜了。

再這麼下去,上面給咱們的工程款就要損失大半利潤了,全投這跟筋柱上了。”

另一個工程工長說,“經理,什麼辦法都想了,工程師研究三天了,就是不行。”

“艹!難道這裡風水有問題?”

“經理,要不,咱還打生樁吧!不然,大家都沒得賺了,無底洞根本填不滿啊!”

經理急得直撓頭。

就在這時,傅延生渾渾噩噩,神志不清跑過去,他問,“你們有沒有看見一夥兒鬼子?敢藏他們,我一個都不放過!”

那經理和工人一驚,隨即對視一眼,互相交換了個眼神,似乎他們的問題有解了。

黑燈瞎火,傅延生臉色發青,頭髮凌亂,說話奇怪。

他們琢磨著,這人怕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既然如此——

那工程工長說,“我看見鬼子了,我帶你去——”

他說著轉身就往前跑。

傅延生完全被神像的邪氣控制了,催眠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已在做什麼,只想一心殺鬼子。

身後那經理和工人會心一笑,“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傻子,看著挺有錢的。”

工人小聲蛐蛐,“我看他就是最合適的人選,真是天助咱們!將來就算發現了他的屍體在水泥裡混凝土裡,咱就說他是瘋子,可能自已跳進去的!”

經理咧了咧嘴,“發現不了的,這座橋蓋起來還能拆了不成?要拆也是百年之後的事,那時候咱們都上天堂了。”

“對,經理您說的對!”工人笑聲跟著笑。

前面,那工長已經帶傅延生跑上了修了一半的大橋上,再往前跑,就是那個立不起來的筋柱子了。

工長跑了幾步停了,指了指前面,“你就一直往前跑,鬼子就在前面,殺鬼子,殺鬼子啊!”

傅延生繼續往前跑-

這時,工長伸手示意工地的澆灌車趕緊開上橋。

那澆灌車立刻倒車上了大橋,緩緩靠近往前跑的傅延生。

工長悄悄接近傅延生-他越來越緊張,可想想即將泡湯的工程款立刻心就狠了。

他要將瘋子推下去,推進圍起架好的鋼筋柱子裡。到時候混凝土的罐車會立刻將混凝土全部澆灌進鋼筋柱子裡,打生樁就成了。

就是用活人澆築進橋柱子裡。

打生樁是魯班經中記載的一種邪術,又叫活人祭。

相傳當修橋時,橋柱子不論如何都建不起來的時,用打生樁這一殘忍的手段,橋柱子會立刻建起來。

彼時,傅延生已經跑到了修到一半的大橋邊上,他忽然停住,再往前就是一個還沒灌入水泥的鋼筋柱子。

這時工長伸出手,想要將傅延生推下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蘇清韻一路跑上橋,追上緩慢倒車的混凝土澆灌車。

猛地拽開車門,一把將車上的司機拽下來,一腳踹下橋。

接著,她跳上混凝土澆灌車的駕駛座,拉手剎,踩剎車。

再跳下車,她大喊,“延生,小心身後!”

那個該死的工長竟然在對傅延生伸出魔爪。

傅延生反應夠快,立刻轉過頭。

一扳手將工長掄到一邊-

工長摔在一旁,差點沒掉下去。

這時,遠處的經理和工人一看事情不妙,被人發現了,趕緊衝過來。

想著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這倆人全澆灌進橋柱子算了。

蘇清韻衝過去抱住傅延生,“延生,冷靜點,都是幻覺,你被神像催眠了,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

傅延生神魂未定,熟悉的擁抱讓他漸漸恢復了些理智。

眼前的一切都很模糊,很暈眩。

蘇清韻眼看著傅延生脖子上的青筋突兀,胸膛越來越鼓——

糟了,他的病又發作了。

創傷後應激障礙。

她輕輕幫他拍扶胸口,“沒事了,我很好,沒事了!”

這時,經理他們拿著施工的鋼筋,緩緩走過來。

那經理賊眉鼠眼,露出噁心的壞笑,“這麼漂亮的姑娘,竟然喜歡一個傻子?呵,我就成全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吧!”

說著,他掄起鋼筋就衝蘇清韻他們打過來。

然,都不用蘇清韻出手,傅延生像是一隻雄起的獵豹。

他一把將老婆拉到身後,掄起扳手,在鋼筋落下來的那一刻,以扳手擋住鋼筋。

趁著那經理一愣的瞬間,傅延生抬腿猛地踹向他的胸口。

那經理滾出幾米遠,肋骨斷裂,疼得渾身抽搐。

其他幾個工人衝過來,傅延生見一個揍一個,掉下橋的掉下橋,昏死的昏死。

傅延生殺紅了眼似的,拿著扳手去砸混凝土澆灌車。

蘇清韻去拉他,“延生,延生,這是混凝土車,延生——”

傅延生殺瘋了一般,力氣太大。紅著眼似乎什麼都聽不進去。

蘇清韻只能忽然衝過去,從正面抱住他,抬起頭,唇毫不猶豫吻上他的。

深深的一個吻。

她沒經驗,只是憑感覺,讓他更直觀的感受到她~

她是衝動之下忽然想到的辦法,不知道有沒有用-

就在這一刻,傅延生終於停下來,他手中的扳手緩緩掉落在地上。

他修勁有力的雙臂緊緊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