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
夜晚的城市心臟科醫院裡,燈火通明。蘇韻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額頭的髮絲微微粘在冷汗上,眉頭緊鎖。她的手撫摸著厚重的醫學文獻,心中的焦慮隨著時鐘的滴答聲漸漸放大。
「韻,你還不休息?」門口傳來輕柔的聲音,鍾思雨站在門框處,手裡提著兩杯熱騰騰的咖啡。
蘇韻抬起頭,眼中透出一絲疲憊,輕輕搖頭:「思雨,論文的資料分析還有問題,我得今晚趕出來。」
鍾思雨走進來,將一杯咖啡放在她的桌前,柔聲勸慰:「也別太逼自已,身體要緊。」
蘇韻接過咖啡,深深吸了一口氣,香濃的咖啡香味與焦慮的情緒交織。「我知道,但這篇論文關係到我的副高職稱評審。我不能有閃失。」
兩人的對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蘇韻的手機在桌上振動,螢幕上顯示著「緊急呼叫」。她立刻接起電話,臉色一變,緊張的語氣填滿了整個房間:「什麼?現在就需要進行心臟移植手術?好,我馬上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蘇韻站起身,拿起白大褂。鍾思雨快步走到她身邊,輕輕拉住她的手腕:「韻,你確定嗎?你今天已經做了兩臺手術,現在身體...」
蘇韻把手從他的握持中抽出,決絕而堅定地說:「思雨,病人的生命比什麼都重要。我不能在這種時候退縮。」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作為醫生的責任感。
當她走進無菌的手術室,冷冽的白光和儀器的低鳴聲讓她一時忘卻了痛苦。
手術室裡。
眼前這位傷員,情況遠比我們獲得的初步診斷複雜得多。他的心臟嚴重受損,同時胸腔內還插著一根鋼筋,每一秒都是與死神的賽跑。
「蘇韻,準備如何入手?」我旁邊最信賴的同事小陳,他的聲音裡滿是憂慮。
我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已的聲音顯得平穩和堅定。「我們需要同時進行兩項操作。一邊是取出鋼筋,另一邊是保持患者心臟的活力。我需要最穩的手。」
「我來負責心臟部分。」角落裡,鍾思雨的聲音突然響起,我轉頭看去,他的目光堅定而平靜。
「準備開始!」我大聲宣佈,隨之,我和鍾思雨以及其他團隊成員投入了緊張的手術程序中。每一秒鐘,都像是戰鬥。
過程中,我不時和鍾思雨對視,我們之間無需太多言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圖。此時此刻,我們是彼此最堅強的後盾。
然而,當我們小心翼翼地將鋼筋從患者身體中取出時,眼前的情況讓人心臟跳停。患者的血壓突然暴跌,他的生命似乎懸掛在最薄弱的線上。
「他的心跳停止了!」一位護士的尖叫,讓整個手術室的氣氛陡然緊繃。
我立刻將手放在患者的胸口,開始進行心臟按壓。「思雨,準備電擊器!」我焦急的聲音劃破了手術室的寂靜。
這時,看似沒有生命跡象的患者身體突然抽搐了一下,緊接著...
我立刻將手放在患者的胸口,開始進行心臟按壓。一旁的小陳帶著哭腔大聲喊叫:「醫生,快!電擊器準備好了!」
當我手放上電擊器的一剎那,我看見鍾思雨拿著電擊器,面色冷靜。他的手平穩且有力量,將電極貼好,設定好電壓。
「充電…放電!」鍾思雨的聲音堅定而果斷。
在電擊器的藍色電弧閃過的瞬間,時間彷彿慢了下來。病人的身體被電擊器的電流擊得抖動起來,胸膛劇烈起伏。
「等等,有心跳了!有心跳了!」一位護士驚喜地叫道。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跳依舊有力,脈搏亦逐漸增強。患者的身體緩緩放鬆,胸肋下的起伏恢復了平靜。
華燈初上,醫院內的人流已經少了許多。走廊上傳來的腳步聲格外清晰。而在其中一間普通的醫院房間內,心臟科的主治醫生薑韻正低頭翻閱著一本厚厚的病歷。
無錯書吧「醫生,我們兒子怎麼樣了?」 一位看似焦急的中年母親推門而入,眼中滿是擔憂。她的旁邊,站著一位神色緊張的年輕人,看樣子是患者的兄弟。
姜韻微微抬頭,臉上浮現出職業性的微笑。「您的兒子情況已經穩定。現在我們需要對他進行詳細的心臟檢查,以確定後續的治療方案。請您放心,我們會盡力。」
母親的手緊張得握在一起,嘴唇顫抖:「醫生,我兒子是不是會有生命危險?」
「目前為止,他的生命體徵是穩定的。」姜韻的口吻平和而專業,「我們需要進一步的檢查來確切瞭解病情。現在您先稍等片刻,詳細情況我會及時跟您溝通。」
當患者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普通病房。
手術成功後,我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向更衣室,換下手術服,開啟櫃門,取下之前換下來的衣服。衣服口袋裡傳出一陣手機震動的嗡嗡聲,我這才想起來忘了接祁徵的電話。
手術過程中,手機被靜音了,後來又忙成一團,所以忘了回覆。
我一邊往外走一邊滑動接聽,「喂,祁徵,你找我有什麼事?」
聽筒裡傳來祁徵焦急的聲音,「蘇韻,出事了!」
我不悅地皺眉,「什麼事啊,我現在很煩,你知道嗎?」
祁徵收羽顯然是察覺到了我的情緒,放緩了語調,「蘇韻,你感覺回來鼎盛家園。
“哦哦。”
我迅速出了醫院,駕車向「鼎盛家園」駛去。
輪胎與柏油路面摩擦的嘶嘶聲伴隨著我快速穿行於繁忙的都市街頭,我像一道穿梭在夜幕下的光,一路向前,直到「鼎盛家園」那已熄滅的霓虹燈牌映入眼簾。
停下車子,我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已的情緒。
但是,剛邁出車門,一股不祥的預感就像長藤一樣纏繞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