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能炸!”吳雲聽了冷汗都下來了,“這要炸了,咱可一個都跑不了!”
現在這事兒還不算嚴重,若是用了炸藥,官府勢必會追查來源,到時候就不只是衙門的人,那裡頭的大人物也不會放過他們。
家裡老小,甚至於一個村一個族都得完蛋!
周老實也覺得許貴這個決定太魯莽,跟著勸:“大哥,咱們就只偷了那一點炸藥出來,用了就沒了,好鋼得用在刀刃上。”
許貴板著臉問二人:“那你們說咋整?”
吳雲想了想,“反正他們也沒發現咱們,咱們趁著這功夫逃了吧。”
吳雲不願意冒險,他跟著許貴只是想離開那裡,好不容易從那裡頭逃出來了,家也不敢回,他想活命!
周老實卻不太同意,“這林子,至少得抓一個人給咱帶路出去啊!”
他們抓程立忠就是這個原因,可誰知道程立忠是個狡猾的,帶他們在林子裡亂轉不說,還趁亂帶著那女人跑了!
吳雲眉頭緊鎖,“裡頭二三十人,不好抓。”
許貴說:“就抓那個女人,我看他們都是跟著那個女人。”
周老實一下就笑了,猥瑣至極,“我就說要抓那個女人嘛。”
許貴手一揮,“走,圍住洞口。”
山洞裡。
程遠抱著程立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大郎,爹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啊!!”
從昨天到現在,程遠的心一直都揪著,兒子可能已經死了的念頭每每一起,他就趕忙甩開,生怕自已這麼想了兒子就真的活不成。
如今見到兒子好好的站在自已面前,整個人都精神了。
程立忠也眼含熱淚,“爹,是兒子不孝,讓家裡擔心了。”
程遠哭得說不出話來,程進拍了拍程立忠的背,“大郎,你別這麼說,都是一家人。”
程立忠點點頭,面向村民深深的做了一個揖,一臉真誠地說:“為了我的事,諸位鄉親受累了,程立忠在此謝過鄉親們了。”
“立忠快別這麼說。”程大亮忙說,“你還叫我一聲堂哥哩,都是親戚,應該的。”
“是啊,咱一個村,幫忙都是應該的。”
村民們正客氣的說著,阮織走了進來。
程遠最先看到阮織,立馬抹了眼淚將程立忠拉到了阮織跟前,“大郎,這次你一定好好謝你阮姐姐,若是沒有她帶路,我們絕對是找不到這裡來的!”
程進也連連點頭,“是啊是啊,這次多虧了阮娘子幫忙!”
程遠又道:“以後這就是你的親姐姐!”
他們剛剛聽程立忠簡單的說了一些,知道程立忠在山裡迷了路,還有土匪在追他們,若不是有阮織帶路,他們也是很難找到這裡來,以後即便是找到了,可能已經是一個不好的結果。
程立忠對著阮織深深鞠了一躬,喊道:“阮姐姐!”
阮織微微頷首,然後一臉嚴肅的說,“先不說這個,土匪好像來了。”
平地一聲雷,炸得在場的人懵逼了。
本本分分地莊稼漢們腦子都宕機了,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一個個的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有程立忠在,程遠又回到了以前那個不咋說話,也沒啥大主意得樣子,側著腦袋看向兒子。
程立忠便開口:“大家都冷靜一下,這些人並不是在山裡紮寨子的土匪,是從別的地方來的,昨日還內訌分成了兩三撥人,咱們手裡都有傢伙,是有抵擋他們的能力的。”
程立忠是個很穩重的性子,說話也十分有條理,村民們便停止了議論。
程曉東問阮織,“妹子,對方有多少人?”
“我只看到了五個。”
“五個人?”程大坤舉起手裡的傢伙,“就五個人怕個屁,咱們三個人綁一個都多餘。”
阮織提醒:“我只看見了五個人,不一定只有五個人。”
“二叔,你和曉東哥去洞口看看。”
程進和程曉東點頭,走到洞口處,趴在石頭上警惕的盯著外面。
程立忠問阮織,“阮姐姐,你有什麼想法嗎?”
阮織皺著眉想了想,“先看看他們多少人,若是人不多,咱們可以衝出去,若是人多,就要部署一番才行。”
羊子結結巴巴的問:“那……那他們一會兒要是衝進來怎麼辦?”
“是啊!”程大亮也一臉擔憂,“咱們就在這山洞裡,跑都沒法跑!”
“大亮說的對,咱們這不是在裡頭等死嘛!”
“要不還是出去,跟他們拼了!”
“對!拼了!”
程曉東這時回來說:“對面來了二十多人!”
“和咱們差不多啊!”程大亮咬著牙,“咱們出去吧!”
“先等等。”程立忠說完,跑到了洞口去看了看,一見來的人是許貴,臉色也沉了下來。
“外面領頭的殺過人,他身手很不錯,一個人能打好幾個。”
說完,程立忠抬眼看向了山洞角落處背對大夥兒坐著的新娘子,見她雙肩有些發抖,知道她想起了那場血腥的事故害怕,也有些心疼。
但現在這個時候也不好過去安慰她。
聽說許貴殺過人,還能一個打幾個,村民們心裡都害怕得很,生怕出去了自已就成了他刀下的亡魂。
阮織並不把外頭這些人放在眼裡,她一個人不說能撂倒全部,一半還是可以的。
只是村裡人都在,這樣做了將來不好收場。
無錯書吧“洞拐,後面那條路通向哪裡?”
阮織說的便是新娘子旁邊的一條小路,黑黢黢的一團。
洞拐:“掃描不到,不過掃描到了流動的水源。”
有流水就會有出口。
阮織便指著山洞後面的小路問程立忠問:“那裡頭你去過沒有?有沒有別的出口?”
程立忠回頭看了一眼,搖頭,“我沒進去過,不知道。”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