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進臉色一變,“好像是柱子的聲音。”
村民們恐慌起來。
“是不是遇到土匪了?”
“山裡的野獸也有可能。”
大家把武器緊緊抓在手裡,恨不得把腦袋轉個圈,緊張地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大哥,我過去看看吧”
程進不太放心,柱子叫了一聲就沒動靜,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程遠想了想,“我去吧,你和鄉親們在這裡等我。”
程立孝:“爹,我跟你一起去。”
無錯書吧阮織也走了回來,說:“我跟你們一起。”
三個人順著原路往回找,自分開的地方往下走了幾百米就找到了柱子。
柱子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自已的左腿哎喲哎喲的喊。
他的左腳被捕獸夾夾住了,利齒深深地嵌進肉裡,鮮血淋漓。
程遠被他腳上的傷嚇了一跳,忙和程立孝上前幫他把獸夾鬆開。
柱子疼得臉色發白,滿頭是汗,被程遠和程立孝扶起來後,對著阮織就惡狠狠地說:“是你這個臭婆娘放地捕獸夾對不對?是你害我!”
阮織:……
她一句話沒說,轉頭就走。
程遠對柱子也挺無語的,這捕獸夾上面全是鐵鏽,剛剛他和程立孝掰的時候就斷了幾根利齒,想也知道這夾子有些年頭了。
阮織來團山村才多長時間?咋可能是她放的!
柱子嘴裡還在罵阮織,程遠也煩了,他來山上是為了找兒子!不是來處理這個柱子的事兒!
“二郎,你扶柱子下山去。”
程立孝張嘴想拒絕,他想去找哥哥,不想帶這人下山!
但是看著父親嚴肅地表情,他只能點了頭,“好。”
程遠囑咐他:“路上一定小心。”
程立孝耷拉著腦袋,“知道的,爹放心。”
程遠便轉頭繼續上山,程立孝扶著柱子,柱子一會兒哎喲喊疼,一會兒又罵阮織黑心。
程立孝一下子火了,鬆開扶著柱子的胳膊,說道:“我看你精神好得很!有能耐就自已下山去!”
柱子被程立孝吼的懵了一下,腦子裡各種想法飄了飄,怕程立孝真的把他扔在山裡,他自已爬,啥時候才能回去?要再遇見夾子咋辦?
他識趣地閉了嘴。
程立孝見他閉嘴了,這才又扶著他繼續下山。
另一邊,阮織也回到了人群裡。
程曉東問:“妹子,是出啥事兒了?”
阮織答道:“踩著捕獸夾了,大家都多注意一些。”
村民們聽說是踩到捕獸夾,不是土匪也不是野獸,心裡面的恐慌消減了不少。
鄉親們跟著阮織繼續往前走,越走越深,灌木叢也越來越茂密,眾人心裡都有些不安起來。
“這裡真有人來過嗎?”
“不像啊……”
“有。”程大坤一臉篤定,他彎下腰從灌木叢上扯下一塊紅布,舉到面前,“這是立忠或者他媳婦兒的衣裳吧?”
程遠和程進兄弟一聽,幾乎是撲過來的,搶過程大坤手裡的紅布,程遠目眥欲裂,“沒錯!是他們的!他們還活著!立忠!立忠!”
“大哥!”程進忙捂住程遠的嘴,“不能喊啊,有土匪。”
程遠激動之下忘了這事,被弟弟提醒便連連點頭。
程進這才鬆開了手,也有些激動地說:“大哥,咱們會找到大郎的。”
知道程立忠走過這條路,眾人對阮織便再沒有懷疑。
雖說是來參與剿匪,但村裡來的人都是出於幫程村長的緣故才答應的。
程立忠要是能找到那是最好的。
一行人又跟著阮織走了半個時辰,前方忽然出現一個山洞。
程遠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又激動又害怕,可見阮織要走進去,他還是攔住了她。
“大侄女。”
阮織有些意外程遠的稱呼,微微挑了挑眉。
他鄭重道:“你就在這兒等著,讓我們這些男人先進去,要有不對,你趕緊跑曉得不?”
阮織點頭,“好。”
她已經問過洞拐了,山洞裡只有一男一女,應該就是程立忠和新娘子,並不會有危險。
程遠帶著村民們進了山洞,沒一會兒就聽見裡頭傳來痛哭的聲音。
阮織坐在山洞外的一棵大樹下,折了根樹枝子在地上寫寫畫畫。
“洞拐,你看我畫的對不對?”
進了九平峰這麼久,走的也是阮織以前沒有走過的路,樹林裡都是一個樣,阮織也有點拿不準。
洞拐現在等級低,不能直接給出地圖,但阮織走過的地方它都有記錄。
洞拐與記錄對比後回答:“是對的。”
阮織看著地上的許多條線,伸出樹枝子往東南的方向一點,“那村子應該在這裡。”
她垂著頭回憶著以前走過的路,在地上又點出幾個點,心裡也有了數。
她站起身來,準備去山洞裡打斷一下父子情深,腳剛抬起來,身後卻忽然有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
她猛的回過頭,身後的林子靜悄悄的,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阮織對自已的直覺向來堅信不疑,便問系統:“洞拐,是什麼?”
“人。”
“有多少?”
“掃描範圍內五人。”
洞拐的掃描範圍有二十米了,二十米內有五人,二十米外還有沒有人,不確定。
阮織原地站了一會兒,躲在林子裡的人似乎也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她便轉了身往山洞裡去了。
看著她一點點走遠,躲在樹後面的幾人才現了身。
“大哥,咋不動手?”
“是啊大哥,這女人可比昨天那個還俊哩!”
男人剛說完,那個被稱作大哥的男人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要不是你非要把新娘子搶上山,就沒有今天的事兒!”
男人捱了巴掌也不敢怒,捂著臉賠笑,“大哥,弟弟知道錯了,那現在咱怎麼辦?”
許貴沉吟片刻,“把洞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