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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豪門文裡的綠茶假千金16

厲池嶼知曉許硯舟父母生前欠下了一大筆的外債,對於他而言,這筆錢顯然還得很艱難,否則對方也不會甘願跟在白絮身邊做一條狗。

所以他猜測,許硯舟威脅他,應該是想從中撈到什麼好處。

可沒想到,許硯舟只是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便下了車。

白絮看到姍姍來遲的許硯舟,不免輕輕皺著眉抱怨:“怎麼那麼慢?”

許硯舟看了眼同樣姍姍來遲的厲池嶼,意味不明說了句看了眼訊息。

白絮想問跟誰發的訊息,可是意識到厲池嶼也在,便緩和下神色:“走吧,已經很晚了。”

三人心思各異地上了電梯。

因為沒從厲池嶼那裡得到任何回應,白絮深知切不可著急的道理,便只是期期艾艾看了對方几眼,在對方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又同許硯舟下了電梯。

沒有寒暄,沒有邀請,甚至連一絲一毫的交流都不曾有。

回到家,白絮突然收到了厲池嶼的訊息。

對方說許硯舟是個騙子,讓自已不要相信對方說的任何一句話,又說許硯舟對自已圖謀不軌。

她將探究的視線轉向正在倒水的許硯舟身上。

什麼情況?

許硯舟怎麼和厲池嶼有了交集,這倆不是八杆子打不著邊兒嗎?

“許硯舟,”在許硯舟將杯子放在茶几之際,白絮示意他跪到自已跟前,一如往常,“你和嶼哥哥…私底下有來往?”

不清楚厲池嶼為什麼突然發那一通訊息,甚至連上面自已昨天的詢問都不曾回應,可見其似乎有點著急。

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許硯舟微微蹙眉。

實在不是他小肚雞腸,白絮每次叫厲池嶼哥哥都能令他心情萬般不佳。

是時候了,他琢磨著這件事該不該直接告訴白絮。

如果告訴她,這件事所引起的的劇情便會提前,可如若不告訴她,那厲池嶼那邊不知道要糾結猶豫到什麼時候。

真是巧,他不掉鏈子了,反而npc變得奇怪起來。

許硯舟的沉默讓白絮不滿,她抬腳踢了踢男人的手臂。

“說話。”

許硯舟被催促著,微微眯起眸子,語氣卻格外平靜,像是在話家常:“沒什麼,只是我昨天在醫院碰見了他。”

“你在醫院碰見了他?”

白絮驚訝,下意識以為厲池嶼之前是出了什麼事:“他生病了?”

嘖——

許硯舟眉頭輕挑,漆黑的眸子盯著少女略微有些擔憂的神色,露出滿滿的壓迫感。

白絮被他盯得脊背微僵,反應過來生氣地又踢了他一腳。

這狗怎麼回事,還敢瞪她!

胳膊上的力道不輕不重,只不過是大小姐的威懾。

但是因為另一個男人,這感覺真是不太美妙。

“不是他。”

“什麼?”

白絮微愣。

許硯舟沉沉的嗓音被刻意放緩:“生病的不是他。”

“不是他?那是誰?”

白絮下意識反問,可緊接著便後知後覺地猜中了原委。

厲家有家庭醫生,能夠讓厲池嶼到醫院去的,如今只會有一個人——宋希。

怪不得,一整天都沒有回覆她的訊息。

她放鬆下來,復而又好奇:“宋希生了什麼病?”

許硯舟扯了扯嘴角:“她沒生病。”

沒生病?

白絮愣了瞬,緊接著便想到了厲池嶼發來的訊息。

難不成許硯舟被自已奴役得腦子有問題了?

也許是白絮探究的眼神太過明顯,許硯舟無奈:“她沒生病,但是她懷孕了。”

“她懷孕了?”

白絮音調提高了兩個度。

怎麼這麼快?

她表情狐疑:“你是不是看錯了?”

許硯舟神色淡淡:“那大小姐就當我是看錯了吧。”

這一訊息讓白絮有些心神不寧。

她沒了刁難許硯舟的心思,直直回了房間。

直到洗漱完上床,她才想起來檢視郵箱。

幫她查訊息的那個人同她說關於季禮的資料太多,得發郵箱,這兩日事多她倒一直沒來得及去看。

接受了檔案後,她想了想又點開同那人的對話方塊,詢問對方可不可以弄到宋希現狀的資料。

沒想到對方竟然秒回,秒回的是一份檔案。

白絮點開看了眼,竟然是宋希和厲池嶼在醫院的照片,掛的是婦產科。

頓時這圖片就和許硯舟方才的話聯絡了起來。

宋希真的懷孕了?

比劇情裡足足提前了好幾個月。

驚訝之餘白絮又有些奇怪,這人怎麼知道自已想要問什麼?

說起來,幫她查詢資料的這個人,代號一個小寫的y,是她前不久在網上看到的,此人掛了個接單連結,簡介裡說自已是駭客,為了謀生所以可以接一些私活,還特別備註只對接一人價高者得。

白絮想著自已應該需要這樣的得力助手,便同對方聯絡了。

沒想到自已趕了巧,竟然就這樣稀裡糊塗地成為了對方的僱主。

但這人效率確實很快,似乎就沒有他弄不來的東西。

可她都沒付錢,為啥對方就直接給她發了檔案?

她疑惑著也就問了句。

誰知對方像是不太開心,只簡短說道算是贈品。

白絮看著對方黑漆漆的頭像,瞭然點頭。

一定是自已給的太多了。

富家千金的身份好用的一點便是有錢,非常有錢,若是換做白絮本人,肯定是捨不得這樣大把大把的隨便撒錢的。

她沒再糾結,發了個謝謝便結束了對話。

現在宋希懷了身孕,那就意味著白厲兩家的聯姻將徹底告吹,白絮雖然不善良,卻也沒有惡毒到要傷害無辜稚子的程度。

她也有自已的驕傲,既然厲池嶼心意已決,她便也沒了耍手段將對方拴到自已身邊的心思。

更何況,她主要針對的還是許硯舟。

只要許硯舟的身份不被暴露,一切都好說。

對,季禮。

他也是個變數,還是僅次於許硯舟的最大的危險變數。

白絮急急忙忙開啟那個壓縮檔案包,一份一份檔案翻看過去。

裡面的資料從大眾熟知的季禮的優秀履歷,還有不少鮮為人知的秘辛。

y出手,從來都沒有讓她失望的時候。

關於季禮,她略過裡面有的校園論壇的帖子截圖,找到了對方的一個絕對的把柄。

那便是,對方企業旗下的電子產品發生爆炸導致火災,以致一戶人家三口人都重度燒傷,這事竟然沒被爆出來?

白絮嘖嘖稱奇。

季氏以前也不過只是一箇中型企業,只是近兩年突然有了猛增的勢頭。

這樣的企業同白家這樣有根基的產業不同,增長得太快若是沒有大樹作為支點很容易跌得太快。

所以白絮想著,若是對方真的知道了什麼,自已也許可以以此作為威脅?

這樣的醜聞被爆出來,想來季氏就算有再好的公關,這個產品也會被蒙上危險易爆的標籤,公司股份也會一跌再跌。

季禮悉心打理著季氏的一切,真的能夠接受這樣的醜聞嗎?

答案是否定的。

白絮心安定下來。

——

一夜好眠。

誰知,第二日臨近中午,白絮便被白母一個電話叫回了白宅。

被一起叫回去的,還有許硯舟。

白母在電話裡特地囑咐她把許硯舟也一起帶上,這不免令白絮有些莫名地慌亂。

為什麼要把許硯舟也叫上?

這個問題的答案在回到白宅後得到了回答,白絮竟然在白宅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絮絮啊,快來,你看看你,總不著家,還得要我請才回來是吧?”

白母一見到白絮眼睛都亮了,嘴上埋怨著但眼睛卻笑得彎彎的。

白絮見此心裡暖暖的,忙上前坐到白母旁邊:“哎呀媽,這不是這幾天忙嘛,我也想您啦,這不,馬不停蹄就回來啦。”

“油嘴滑舌。”

白母沒好氣地伸手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

又看向坐在對面的男人:“前段時間你不是說佩服季氏總裁一個人能打理那麼大的一個公司嘛,正巧這兩天得了空,人都上門來拜訪來了。”

白母只知道白絮之前有和對方接觸過,但因為厲氏那邊的緣故,也不清楚她到底和對方接觸到哪種程度了。

厲家那小子,她打眼瞧著就覺得不好。

原本自家女兒從小養尊處優著長大,長得漂亮又還優秀,竟然還入不了對方的眼了,這令白母私底下是頗有微詞的。

如今這季家的長子,談吐和樣貌無一不是上乘,這不比厲家那個沒眼力見兒的小子好?

只是當媽的怎麼可能不明白女兒的心思,從小絮絮想要的便都是最好的,同厲家這小子也有了二十多年的交情,說沒什麼感情那肯定是假的。

但是若是對方有了另外的打算,她也不想讓女兒往火坑裡跳。

沒有愛的婚姻,註定不會幸福。

所以在季禮登門拜訪後,她便有了撮合這倆的心思。

白絮看到季禮並沒有白母想得那麼純粹,她微不可察看了眼對方淺笑的模樣,又狀似不經意問道:“媽,您叫我回來就算了,怎麼還要許硯舟跟著一起回來啊,他學校還有任務的。”

在白父白母面前,白絮對許硯舟一直都挺客氣。

白母這才想起來另一件正事,她神色微怔,看向進屋後站在一旁的許硯舟:“你這孩子,怎麼一直站著,快坐,學校那邊很忙嗎?”

白母招呼著許硯舟坐下,又面帶關切地問了句。

白絮這時察覺出些許的不對勁,白母這態度……

她下意識看向坐在對面的季禮,對方微微勾起唇,眼底有她看不懂的暗芒。

“媽,沒事的,他已經請過假了,不過,您找許硯舟有什麼事呀?”

比之季禮從中做了什麼,白絮更加關心白母此次叫她們回家的目的。

白母嘆了口氣。

“絮絮,你知道,我和你爸爸對你哥哥…一直都很愧疚,其實,硯舟這孩子很不錯,當年你許伯父和許阿姨還在生意場上和我們有過往來,你不覺得,硯舟這孩子,長得很像你爺爺嗎?”

白絮愣住了。

她臉色逐漸變得有些蒼白,甚至連基本的笑意都維持不住。

“媽…哥哥的事,他一定也不想看到你們這麼傷心的,至於許硯舟他…可能是巧合吧。”

“不是……”

白母緩緩搖了搖頭,眼眶微紅:“我和你爸爸有想過,也許,這就是老天的恩賜呢,我還是和季禮這孩子聊天的時候知道,他家裡有親戚以前在二十多年前我生產的那家醫院工作過,說那個時候醫院裡就有抱錯孩子的先例。”

白絮聞言不禁有些著急:“抱錯孩子?可是哥哥不是出生的時候就已經……”

“不是的,你和你哥哥出生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只是體質偏弱一出生就被送去了保溫箱,還沒過一天呢,就傳來了你哥哥夭折的訊息…”

白母說著說著眼淚就要掉下來。

想來,當年夭折的那個孩子,應該是白絮佔著的這個位置的妹妹才對。

許氏夫婦狸貓換太子,將自已換成了哥哥。

她知道白父白母這些年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如今許硯舟的出現,更是激發了他們內心的那股愧疚之情。

白絮張了張嘴,沉默了片刻,輕聲問道:“媽,你是怎麼想的?”

“絮絮,媽媽就是太想你哥哥了,硯舟這孩子年歲也能對上,還長得像你爺爺,所以…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一下,看可不可以和他做份親子鑑定。”

“親子鑑定?”

白絮捏著裙襬的手攥緊,聲音發緊。

在白母疑惑的目光看過來時,她扯出一抹笑:“這…會不會太突然了。”

白母想著也是,還是得要問問許硯舟的意見。

事實上他們本沒抱著什麼希望,只是季禮閒聊時說的話給了她一個提醒。

萬一呢?

她和白父這些年來因為當初生產時身體受到了不可逆的傷害一直沒能再要小孩,所以對那個死在襁褓的孩子格外的痛心。

儘管是抱著百分之零點零零一的機率,他們都想要試一試。

不只是她,在她給白父發訊息後,對方也格外認同,甚至決定推遲下午的會議,現在估計都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面對白母的打算,坐在一邊的許硯舟沒什麼表情,只是將略微帶著審視的眼神放在季禮身上。

對方此舉,有些出乎預料了。

更何提季禮如蛇信子一般的目光似有若無地黏在白絮身上,這令他……

大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