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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定王放火

王吟煙若果真是她母親,怎麼會在她院子著火的危險情況下自行逃走,視女兒為無物呢?

“你姨娘跑得真快啊,都不帶上你,怎麼?你不是親生的?”蕭行淵邊走進屋邊道,一邊還拍了拍沾在錦緞白衣上的樹葉。顯然,這把看起來很嚇人,實則全是濃煙的火,正是他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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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青蕪莞爾一笑,漫不經心道:“虞家這麼多下人,還真能讓一場大火燒死我啊?”

蕭行淵看向堆滿桌子的花名冊,又扭頭看向一旁凳子上的針線婁,裡面還有一件做了一半的披風。他抱起雙臂,搖頭嘆道:“真是可憐啊,被嫡母這樣虐待,不但要抄寫沒用的花名冊,還要自個兒做針線。”

虞青蕪正色道:“夫人對任何人都好,府中所有庶女都得到夫人的照拂,過得非常好。至於這針線,是我自個兒要做的,與夫人無關。”

蕭行淵劍眉輕皺,坐到桌邊的凳子上,好奇道:“你還挺偏心虞夫人的。”

“不奇怪啊。”虞青蕪緩緩落座,微笑道:“我姨娘因為嫌棄頭胎的我不是個兒子,所以她是怎麼對我的,方才你也看到了。夫人不偏不倚,對我極好,我偏心夫人有什麼好奇怪的?”

蕭行淵抬手揉捏著眉心。他怎麼看不懂啊?庶女和姨娘關係不好,反而和嫡母關係好。他抬頭看向虞青蕪,問道:“那抄花名冊呢?”

“夫人並不是要我抄寫懲罰,這是我騙姨娘的。夫人在教我管家,這些花名冊我只是看而已。”虞青蕪落座在凳子上,全神貫注和蕭行淵打機鋒。

蕭行淵道:“不給本王倒杯茶?”

虞青蕪也不和他辯白,放下花名冊,提起茶壺倒了杯茶遞過去,道:“沒什麼好茶,王爺見諒。”

蕭行淵接過茶卻沒有飲,而是皺著眉抽了抽鼻子,努力在嗅什麼,彷彿一隻找骨頭的小狗。可嗅著嗅著,蕭行淵湊到虞青蕪身邊嗅她肩膀。

“王爺。”虞青蕪道:“請自重。”

“你身上怎麼有麝香。”蕭行淵疑惑問,隨之一笑,坐回凳子上飲茶,開心道:“看來你嫡母對你也不好哦,你應該知道,麝香女人可是不能碰的,容易不孕。”

“麝香?”虞青蕪抬起手臂仔細嗅,緩緩搖頭道:“我沒有聞到啊。”

“麝香有一股味道,很容易被發現,所以虞夫人很聰明,將麝香放入百花香中。”蕭行淵放下空了的杯子,衝虞青蕪使了個再倒一杯的眼色後繼續道:“你可知百花香?”見虞青蕪點頭,他道:“百花香便是用上百種鮮花提煉而成,香味輕易就能掩蓋麝香的味道。”

虞青蕪遞茶杯的雙手一僵,認真道:“你是說,麝香被百花香掩藏了?可以讓人不孕卻不會被發現?”見蕭行淵一臉戲謔笑容點頭,她頓時想明白為何母親這一胎會六個月流產了。

按理來說流產都是前三個月,因為胎相不穩。但都六個月了,哪兒還會那般容易流產?原來是母親院中所點的薰香內,早已被人下了麝香。她用腳指頭都能想到是誰幹的。

沒有人期待母親能生下嫡子。

“肯定是你聞錯了。”虞青蕪一本正經道;“夫人賢良大度,若果真是惡毒之人,怎麼會一進門就將兩個懷孕的通房丫鬟提為妾室?還讓她們生下長女和次女呢?夫人絕不是這種人。”

蕭行淵臉色一沉,道:“本王好心告訴你,你卻說本王聞錯了。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好人心?”虞青蕪笑道:“我與王爺無冤無仇,卻被王爺用劍抵著咽喉的好人心?”

蕭行淵毫無愧疚笑道:“當時情況緊急,本王其實沒想過傷害你。不然今日,本王怎麼會對昨天之事守口如瓶呢?”

什麼守口如瓶,不過是雙方各自管好嘴的交換罷了。虞青蕪淺淺一笑,道:“今日和王爺初識,真是臣女的榮幸啊。”

蕭行淵看她的目光愈加驚豔。真是個聰明絕頂的女子啊。他飲下杯中最後一口茶水,問道:“那個小男孩是你什麼人?”

“我也沒問你為什麼放著好端端的定王不當,而要去當刺客。”虞青蕪微笑看他。

“真是不肯吃虧,你怎麼這樣狡猾啊?”蕭行淵放下茶杯,站起身道:“本王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偏袒虞夫人,但你身上的確有麝香,本王沒有聞錯。走了,狗咬呂洞賓。”

虞青蕪瞧著蕭行淵離去的背影,直到確定人真的走了,她臉上的笑容才終於消失,面龐冷冽。

眼下第一件重要的大事,一定要換掉百花香中的麝香。可她該怎麼換呢?

陽光從窗外灑進屋,似有什麼東西泛光晃了虞青蕪的眼睛。她起身撿起掉在桌子腿邊的一塊和田玉佩。

這不是蕭行淵的玉佩嗎?

她沒有追上去還玉佩,而是將玉佩賣掉換成銀子,買了百花香,趁著給李蘊請安的機會將摻了麝香的百花香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