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百花香價格昂貴,就算是在宮中,也只有皇后或受寵的高位妃嬪才能使用。若非蕭行淵掉落的和田玉佩,她還真沒辦法輕鬆處理這些害母親流產的麝香。
可就算如此,她手中也還剩了三千多兩銀子。
換了有麝香的百花香,虞青蕪往院子走回的路上都覺得身上輕快。正巧看見走在前方的虞青若,她喊道:“大姐,請留步。”
虞青若怯怯看向走到面前的虞青蕪,害怕道:“四妹妹,有什麼事嗎?”
“大姐的偽裝真好,將所有人都給騙過去了。”虞青蕪淺笑道:“鄭姨娘曾是府中粗使丫鬟,雖然是個不得臉的丫鬟,所以見不到貴賓,但王吟煙是老夫人的孃家侄女,兩家時常來往,次數多了,鄭姨娘必定是見過王吟煙的。”
虞青若臉上的害怕被驚駭代替,瞪大一雙杏眼死盯著虞青蕪,可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無錯書吧見此,虞青蕪心中僅剩的一分擔憂便消失不見了。她猜對了,所以虞青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她繼續道:“整個虞家的女兒,都只是虞青筠的踏腳石罷了。所以大姐偽裝出一副膽小懦弱,爛泥扶不上牆的模樣,只是為了遠避京城,不當虞青筠的踏腳石而已。”
虞青若在經過最開始的驚駭後,如今已平靜下心情。她卸去渾身的懦弱,平靜道:“所以呢?四妹妹要去老夫人或爹還是王姨娘那兒告我一狀麼?”
“大姐誤會了,你我無冤無仇,我為何要害你呢?大家都是可憐人,都是被他們利用罷了。”虞青蕪幽幽一嘆,道:“大姐,逃避不是辦法。你真的以為你能逃脫給虞青筠當墊腳石的下場嗎?”
虞青若轉過身去,冷靜道:“我遠避京城,只能嫁個小門小戶。如此一來,我對虞青筠而言便是個廢物,她為何要找我麻煩?”
“是嗎?”虞青蕪譏笑道:“你倒是跑了,鄭姨娘呢?”
“姨娘——”虞青若看向虞青蕪那張嘲諷笑意的臉,一顆心冷成了冰。她囁嚅著唇,想起姨娘跟她說起的話,結結巴巴道:“姨娘……姨娘說我嫁出去,將她接走就可以了,但不對!”
“當然不對。”虞青蕪嚴肅道:“這是鄭姨娘騙你逃跑的謊話。她是虞家的妾室,卻要離開虞家跟著女兒走,你覺得虞家丟得起這個臉嗎?你倒是裝廢物逃脫了,卻留下鄭姨娘在虞家面對那群狼心狗肺的東西。在老夫人、爹、王吟煙、虞青筠、虞昭五人眼中,你就應該為虞青筠的大好前程鋪路。可你卻遠避京城逃脫了棋子的命運,你覺得留在虞家的鄭姨娘會不會成為發洩怒火的物件呢?”
“娘……”虞青若失神下喊出了心中對母親的呼喊。原來娘是故意這麼說,就是為了讓她能逃離虞家這個火炕。而娘,將獨自成為虞家眾人發洩怒火的物件。他們要殺死身為婢妾的娘,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姨娘!”虞青若猛然往鄭姨娘居住的院子瘋狂跑去。
虞青蕪瞧著一陣風就消失在花園的虞青若,幽幽一嘆。整個虞家,除了那五人,誰都只是踏腳石。她緩緩往院子走回去,心中已是絕對肯定,虞青若和鄭姨娘會與她聯手。
雖然如今聯手的人力量不夠,但蟻穴潰堤。小小的螞蟻尚且有這般能力,她難道還不如一隻螞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