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修搖頭道:“她不會出手相幫的。罷了,如今我們龍困淺灘,暫時不要和李蘊撕破臉,否則事情對我們將極其不利。好了,不過是些小錢而已,虞家真正的家業,田產莊子鋪子都好好的,過幾個月收成也就交上來了,也不過這幾個月時間,沒什麼好擔心的。”
“可筠姐兒的嫁妝怎麼辦?”王吟煙憂心道:“布料、衣裳、首飾、傢俱等等,偏偏婚期又急。”
虞修略一沉思,道:“馬上重新花錢買木材打造傢俱,首飾就找匠人立即打,布料直接從鋪子上拿也就是了,至於衣裳,讓府中針線好的丫鬟將手中的事都放一放,趕衣裳要緊。按照規矩,筠姐兒出嫁公中出兩萬兩銀子,我這邊給筠姐兒添五萬兩銀子的私房。”
老夫人立即道:“我這兒也出五萬兩,絕不讓筠姐兒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有了十萬兩銀子的私房,虞青筠臉上總算露出笑容,隨之不高興道:“那該死的李蘊,一文錢都不給我,哼,虞青蕪也是一個勁兒地挑撥離間,原本李蘊都要給了,全怪虞青蕪。”
“跟兩個死人計較什麼。”虞修幽幽道:“李蘊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虞家緊鑼密鼓操辦著虞青筠婚事,虞青蕪也安靜地守在青竹院內。這些年爹藉著皇上打壓世家大族而崛起,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為了朋黨而惹了皇上殺心。不過從前世最終的結局來看,虞家和那位皇子必定是沒有關係的,否則爹何必費心扶虞青筠為後?若虞家與那位皇子有關,那爹豈非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
只如今有兩件事她著實想不通。一件是先皇廢后到底為何要殘害先皇所有皇子?若是為了東宮之位,那隻需除掉原配皇后所生的嫡子啊。
第二件便是如夫人所言,她也著實想不通,那隱藏起來的七大世家收留那位皇子,到時候又以什麼來證明那位皇子的身份?那位皇子在史書中已經是死人了啊。
“虞青蕪。”虞昭氣呼呼衝進屋,看向坐在窗下品茗的悠閒虞青蕪,更加氣不打一處來,指著虞青蕪臉就罵道:“你知不知道娘為了三姐姐的嫁妝多麼操心?你倒好,這麼有閒情雅緻品茶?”
虞青蕪狐疑道:“夫人將管家權交給王姨娘了,而且三姐出嫁之事也全由王姨娘負責,什麼時候操心了?”說完話,她才一副恍然大悟模樣,“昭哥兒,原來你說得娘是姨娘啊,嘖嘖,你可真是膽大,我們只有一個半娘,一個是夫人,半個是鄭恭人。王姨娘既非正妻,又不是像鄭庶母一般因有功於社稷而得到誥命,嘖嘖,昭哥兒啊,王姨娘哪兒能讓我們稱一句娘啊?”
“虞青蕪!”虞昭氣紅了眼,忍不住顫抖身子,“你怎麼胳膊肘朝外拐?夫人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你怎麼幫外人呢?”
“是啊,我也很不解,你們為什麼要幫外人呢?”虞青蕪冷笑道:“我才是王姨娘的親生女兒,是你親姐姐,可你們呢?王姨娘心中就只有虞青筠,你心中也只有虞青筠這個姐姐,既然如此,我何必念著親情呢?不過我還要感謝姨娘和虞青筠呢,若非你們把我這個至親骨肉當做外人,我也不會為了報復虞青筠而去親近夫人,若非如此,夫人又怎麼會帶著我去贈藥呢?我又怎麼能得到和安郡主的封號呢?我還要感謝你們呢。不過說起來的確是你們造孽太多,所以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虞家遭了火災,如今也不知道能不能給虞青筠湊出十里紅妝的嫁妝咯。”
“三姐姐是要去做王妃的,她過得好,你將來也能沾光。”虞昭忙道:“你之前被冊封郡主,皇上不是賞賜了你很多東西嗎?還有後來的謝恩宴和及笄,你不是也收了很多好東西嗎?這些東西都在你手中,你拿出一半來給三姐姐做嫁妝。”
虞青蕪驚訝看他,“昭哥兒,你是怎麼做到搶劫都能搶得這般理直氣壯的?你不去當山賊真是屈才了。”
“什麼叫搶劫?我說得難道不是真話?三姐姐可是要嫁去做王妃!”虞昭驕傲道。
“切。”虞青蕪不屑道:“大姐也是做王妃啊,而且還有一個縣主的封號呢,不比虞青筠高貴?”
“三姐姐當然高貴!”虞昭堅定道。
虞青蕪好笑搖頭,“憑什麼?就憑她是嫡女?難道虞家的嫡女比皇上冊封的縣主還要高貴?”她看見虞昭的啞口無言,冷笑道:“虞青筠搶走了屬於我所有的一切,還想要我給她出嫁妝?呵呵,你做夢,那些東西,我就是丟進狗窩都不會給虞青筠一個子兒。”
無錯書吧“你——”虞昭氣得臉紅脖子粗,一雙眼猩紅,掉頭就走。
虞青蕪幽幽道:“是打算去告狀,讓祖母或爹來問我要吧?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我絕不會給虞青筠任何好東西。你要去告狀就去啊,不過呢我勸你先去虞家大門前好生看仔細了,如今虞家的牌匾是齊國夫人,而不是丞相府,虞家所有人還能住在這棟大宅裡,靠得是齊國夫人,你以為靠得是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