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理直氣壯要錢的虞青筠,虞青蕪虛弱地咳了兩聲,“三姐姐,夫人之前不知道給了你多少好東西,那什麼寶石珍珠的頭面,羊脂玉翡翠等等的玉鐲,還有珍珠耳環什麼的,好東西那是跟流水一樣送給三姐姐啊,可結果這些東西都戴在了我姨娘身上,哎——我姨娘也真是有福氣。”
李蘊勃然大怒道:“你休想!我一文錢的私房都不會給你!”
“我、我只是借給王姨娘戴戴而已。”虞青筠心虛道:“夫人,你明明這麼有錢,你幹嘛這麼摳?你就把你的私房都給我做嫁妝不行嗎?”
虞青蕪繼續道:“夫人,之前相國寺……哎,也是我姨娘御下不嚴,希望夫人不要生氣哦。”
李蘊咬牙切齒道:“你不是這麼親王吟煙嗎?那你去找王吟煙要嫁妝啊,你給我記住,我一文錢的嫁妝都不會給你!哼,王吟煙之前要殺我扶正呢,你卻一門心思站在她那邊,還想問我要私房?你做夢!”
“虞青蕪。”虞青筠氣狠了指著虞青蕪的臉,“你挑撥我們母女關係!你好毒的心,我打死你。”
“你敢打郡主?!”李蘊冷冽道:“嫁妝我按照規矩,公中只給你兩萬兩銀子,至於我?哼,我一文錢的私房都不會給你,你問王吟煙要去啊。來人,送三小姐出去!”
趕走了虞青筠,虞青蕪臉上的要死不活消失不見,從榻上坐起,就聽李蘊道:“他們恐怕不會死心的。”
“肯定是不死心,但他們不敢做什麼。”虞青蕪冷笑道:“如今的虞家,全靠你的齊國夫人撐著。若是真撕破臉了,吃虧的是他們。畢竟爹可是要閉門思過,沒有皇上的旨意,連虞家都不能出呢。不過……虞家有錢,只怕公中絕大部分的錢都會給虞青筠做嫁妝。”
“我管了虞家這麼多年,公中的情況我很瞭解,是很有錢,更何況還有老夫人……哦不是,是我婆婆,還有老爺,他們手中私房可不少。”
“私房我管不著,但公中的錢絕不能都給虞青筠。”虞青蕪認真地道:“放火。”
虞青筠回到青竹院叫來蕙香。這個蕙香仍舊是之前的那個蕙香,不過容貌已經改變,她也懶得起名字,就依舊叫蕙香,令人趁著初一那晚夜色最濃的時候帶著夫人的心腹將庫房中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等昂貴之物搬走八成,放入夫人嫁妝宅子中,隨後放了一把火。
無錯書吧虞家眾人被驚醒,立即救火,一直到天明方才撲滅火勢。可惜,偌大的庫房已經化為灰燼,只在廢墟中找到一些尚未被大火融化的金銀、寶石、珍珠,至於昂貴的木材料子盡數化為黑炭,綾羅綢緞全部成灰。
看到萬貫家財付之一炬的虞修再受打擊,一口血噴出暈倒,還是李蘊派人請來太醫,說是怒火攻心,要好生養著。
松鶴院內,被軟轎抬來的王吟煙和眾人一同清點,最終,王吟煙淚水漣漣絕望道:“布料和木材全部被燒光了,那些寶石珍珠什麼的也都被大火燒壞不能用了,倒是金銀還有些沒被大火融化,可如今也只剩下兩萬四千四百兩黃金,八萬五千四百兩銀子,這這這——這可怎麼辦啊?咱們以後得生活,還有筠姐兒即將出嫁的嫁妝,這些可都怎麼辦啊?”
一眾人只剩下哭,還是虞修鎮定,“也不必這樣絕望,只是家中的積蓄被毀了,我和母親手中的私房不少,度過眼前難關不成問題。虞家的莊子田地等等也馬上就要到交租子的時候,無事,不過一些損失罷了。”
一聽說要自掏腰包,老夫人不樂意了,“李蘊呢?她是虞夫人,虞家出了這樣大的事,她難道不應該出一份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