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淵道：“當初在相國寺，你曾說是因為你查虞家當年大量發賣奴僕，但這些奴僕最終卻又去了虞家的莊子，然後在三個月內紛紛死亡，你正是因此才查到當年之事。虞青蕪，其實本王不信你的話。當然，這件事絕非全部虛假，必定有真的，但你說得話卻是半真半假。是了，你從未相信過本王，你甚至忘記了，母親分娩那天，若非本王借你的蕙香，他們早就一屍兩命了。”

“王爺。”虞青蕪靜靜回想著這一段時間的事，最終無奈嘆道：“我很感激你。我這次這樣做是因為我知道皇上不會對你下手。”

“呵呵。”蕭行淵冷笑道：“京城周邊水災之事，虞夫人的話是很真，但本王不太相信世上會有這麼巧合的事。虞夫人進獻糧食便罷，可那麼多的藥材呢？那些藥材可不是能久放的，虞夫人為何購買足夠幾十萬人用得藥材？她確定在這些藥材被放發黴之前真的能賣光？”他盯向虞青蕪的目光冰冷又充滿嘲諷，“其實本王從未看透過你，你身上秘密太多，而且本王想不出答案來。”

“一年。”虞青蕪道：“一年內我會解決掉王吟煙之事，到那時，我會告訴你所有的真相，而我的命也歸你，甚至我可以告訴你，為何我能肯定皇上不會對你下手。所有一切，只要是我知道的，只要是你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蕭行淵驚訝看她，“所有一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是。”虞青蕪認真頷首，“一年後我的命就是你的了，將死之人，不需要什麼秘密。”

“呵。”蕭行淵冷聲道：“若是一年後你跑了呢？你可是功臣啊，皇上會救你命。”他衝虞青蕪伸出右手，掌心躺著一顆櫻桃大小的紅色丸子，“吃下它，本王就給你一年時間。”

“這是什麼？”虞青蕪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一種慢性毒藥，用來控制人的，時間為一年。一年後若無解藥，必死無疑。”蕭行淵笑了起來，“這樣，本王就不怕你一年後跑了，所以你不必費心思了，你研究不出解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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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青蕪平靜地拿過他掌心中的紅色藥丸，當著他的面吃下去，“可以了嗎？”

“當然可以。”蕭行淵沒料到她連猶豫哀求都沒有，竟然真的吃下毒藥。

虞青蕪知道這個世上沒有任何東西不需要付出代價。她借用了蕭行淵的勢力，如今，也是到付出代價的時候了。不過她並不後悔，正如蕭行淵所說，若非他借給她的蕙香，弟弟出生那晚，夫人只能一屍兩命。虞家不會允許除了王吟煙之外的女人生下兒子的。“那請再借一個丫鬟給我，讓我弟弟繼續待著大空聖僧那兒，一年後，丫鬟迴歸，我弟弟也不必再麻煩聖僧。”

“好。”

“這次會試之事，請你順水推舟全部推到我爹頭上。”虞青蕪冷靜和他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