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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威脅...我?

只要糧稅船失蹤案一天沒有解決,吳邪在滎陽的地盤上就一天沒法安寧。

小太監曼寧涉世未深,人又懶得出奇,指望他解決問題,怎麼看都覺得靠不住。

因此,吳邪決定不只是針對綠林道進行調查,而是要全面深入其中,徹底處理好所有問題。

他連夜趕回了滎陽郡城,嘴裡嚼著肉乾,直奔“飄香坊”。

他要去會一會那位秀秀,也許,還要仔細查查這個“飄香坊”,他隱隱覺得他已經觸及到了一些線索……

大運河帶來了無數的黑暗與混亂,但也帶來了繁榮與熱鬧。

到了夜晚,運河上不再有大型船隻通行。

取而代之的是那些才情橫溢的風流浪子和俊俏佳人,他們乘坐花船或小舟,在船上吟詩作對、嬉笑玩鬧,愜意至極。

運河兩岸燈火輝煌,嘈雜聲不絕於耳,各類店鋪、商行生意興隆。

然而,最為人潮湧動之處,自然要屬那些供人娛樂的勾欄瓦舍。

飄香坊便是這些場所中的翹楚。

一路奔波,滿面疲倦的吳邪從運河裡僱來一艘小船,直接躍上了河岸,直奔飄香坊的大門而去。

這類勾欄瓦舍的建築頗具特色,並非因其採用碧瓦紅磚,色彩鮮豔,也不是因其樓層高大。

關鍵是它們離運河非常近,基本上開啟大門,走十幾步就能直接躍入運河之中。

換句話說,想進入這樣的地方,只能乘船前往,無法透過陸路。

“哎!哎!哎!”

吳邪悶著頭,一腳踏進了飄香坊的大門,耳邊傳來一陣不悅的叫喊聲。

他扭過頭,看到飄香坊門口的小廝正愣愣地看著他,手指向自已的鼻子,意思是剛才叫的就是他。

那小廝抱著膀子走過來,斜眼打量著吳邪的衣著,嘲笑道:“哪來的窮酸鬼?就不能穿體面些再來?看看你腳下踩的羊毛氈……”

吳邪本來就已經十分疲憊,心中的煩躁情緒愈發強烈,此刻臉色更是陰沉得可怕。

“唰!”

一道刀鋒破空的聲音響起。

吳邪斬斷小廝的髮髻,隨後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不知道你今天是怎麼回事,要麼是受了委屈心裡不舒服,要麼就是狗眼看人低看不起人……我不知道!但如果你想在我這裡撒氣,那你算是找錯人了!”

說著,他上前兩步,掰住對方的下巴,讓兩人面對面,兇狠地說道:“客氣點,明白嗎?”

頭髮散亂的小廝被嚇得癱坐在地上,嚇得失去了控制。

“朋友!你這麼做不太合適吧?”

可能是門口的動靜太大,飄香坊的打手很快就趕了過來,領頭的那個看上去就像是個屠夫,兇得很。

吳邪面無表情地收回刀,抱拳道:“我無意挑事,但如果你們再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以保證下一秒我會用看待死人的眼神看你!”

稍作停頓,吳邪雙眼一瞪,怒吼道:“鷹郎衛辦案!無關人士,滾開!”

現場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過了好一會兒。

“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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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飄香坊彷彿都在爆笑聲中搖擺起來。

吳邪也笑了,無聲地笑著,由於疲憊,他的細長眼睛微微垂下,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飄香坊的打手頭目拱手施禮,譏諷道:“原來您是鷹郎衛的大人啊!大人您好!小的給您行禮了!”

略作停頓,他又接著說:“百戶大人,您是要自行離開呢,還是需要我們‘送’您一程?”

吳邪嘆了口氣,用手摸了摸額頭,似乎很苦惱。

忽然間——

咔噠一聲脆響,緊接著一抹刀鋒如閃電般劃過,帶著三尺鮮血灑落四處,將大門染成了紅色。

飄香坊頓時安靜下來。

吳邪將沾血的精鋼寶刀在身邊那個被他嚇得癱倒在地的小廝臉上蹭了蹭,將刀上的血跡擦乾淨,整個人變得有些變態般的詭異。

他伸出刀指向飄香坊剩下的其他打手及那些剛剛嘲笑他的客人,緩緩說道:“我叫吳邪,是滎陽鷹郎衛百戶所的新任百戶。”

“以前你們不知道我是誰,我不怪你們,但從今天開始,請記住這個名字。我說,鷹郎衛辦案,無關人員給我滾開,聽清楚了嗎?”

“啊——!”

不知是誰發出一聲尖叫,瞬間整個飄香坊亂成一團。

吳邪是誰?

在昨天之前,或許,無人知曉。

但在昨天,滎陽郡一霸,城南王家,全家都被他給滅了。

自此之後,所有人都知道吳邪是誰——一個真正的狠角色,殘忍冷酷得令人髮指的狠角色!

大約十五分鐘後。

看著已經被清理乾淨的飄香坊,吳邪滿意地點點頭,站在門口,抬頭看向樓上探頭向下望的青樓女子,

“哪位是秀秀,站出來!”

等了很久,見仍無人回應,吳修接著說:“哪位是秀秀,站出來!這句話我不想再說第三次,我很累了!”

樓上紅樓裡的姑娘們你看我、我看你,小聲嘀咕著,然後一起指向了一個方向。

吳邪抬頭瞧了一眼,卻沒看見人影,只見一道緊緊閉合的房門,他緊鎖眉頭,快步走上樓去,一腳將門踹開。

站在門外,吳邪愣住了,原因在於裡面確實有個女子,不過是個已經上吊身亡的女子。

“噔噔噔……!”

樓梯口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一位身著綢緞、面色白皙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來,在離吳邪三步遠的地方站定,拱手問道:“你是吳百戶吧?你知道這飄香坊歸誰管嗎?在這兒鬧事,你就不怕……”

吳邪扭頭看向中年男子,打斷他的話語,笑著說:“歸誰管?說來聽聽!”

那名白皙男子回答:“吳百戶聽說過滎陽張家嗎?”

吳邪眨眨眼,慢慢地走向那名白皙男子,每走一步就問一句。

“你,是在威脅我嗎?你,現在,在威脅我?你竟然,威脅我?”

白皙男子被吳邪兇狠的眼神嚇得直嚥唾沫,生怕吳邪不按規矩辦事,先對他動手再談其他。

“呵呵呵……”

吳邪停下腳步,低聲笑著,嘆了口氣說:“滎陽張家我略有耳聞,那你呢……聽說過城南王家嗎?”

“嗯?朋友,別嚇唬我,在洛陽那片地方,什麼大風大浪我沒見過!”

說著,吳邪伸出手摟住那白皙男子的肩膀,指著屋內的女屍說道:“知道我要查她是因為什麼事嗎?”

“我懷疑她與冀州糧稅船失聯案件有關!你說……你現在這樣威脅我,萬一將來我給上面寫報告的時候,手一哆嗦,把滎陽張家和飄香坊的名字都寫進去了……嗯?”

“你想飄香坊會不會就此變成廢墟,甚至被人挖地三尺?你說,這樣一來,滎陽張家會不會也因此……呵呵呵……”

聽到這些,白皙男子頓時面如土色。

“伯言,退下吧!”

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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