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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能伺候相爺是我的福氣

他說完伸手捏著她的下巴道:“你可願意?”

蘭晴溪的身體輕顫了一下:“能伺候相爺是我的福氣。”

“只是相爺身中劇毒,如今不太適合做這種事情。”

“待相爺的毒解了之後,我定好好伺候相爺。”

宋臨淵緩緩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蹲在那裡不敢動。

他輕笑了一聲:“這事本相記下了,不過你是本相女人這事總歸得過個明路。”

蘭晴溪愣一下,以為他要做些什麼,沒想到他卻鬆開了手。

他喊了一聲:“刀十三。”

刀十三從房樑上躍了下來,行了個禮道:“相爺有什麼吩咐?”

宋臨淵問:“策劃這場刺殺的幕後之人查到了嗎?”

刀十三回答:“沒有完全確定,但從行事的手段來看,是陳王的人。”

宋臨淵的眸光幽冷:“很好,本相不想再玩了,把外面的那些刺客全殺了吧!”

刀十三應了一聲,吹了一聲口哨,原本已經漸漸停歇的喊殺聲再次響起。

這是一面倒的屠殺,那些殺手無人生還。

蘭晴溪的面色一白,瞬間就明白前世為何兩人在房間裡半點沒有受到影響,那是因為他的人有絕對控場能力。

而他今夜前期任由事情的發展,不過是想把幕後之人釣出來罷了。

她對他而言,反而是個意外。

他看了她一眼:“過來。”

蘭晴溪走到他的身邊,他淡聲道:“你不是會醫術嗎?本相頭疼,過來給本相揉揉。”

蘭晴溪:“……”

她緩緩走到他的身邊,卻並沒有去揉他的頭,而是輕拉過他的手,拇指按向他手腕的神門穴。

宋臨淵剛想呵斥她幾句,就覺得頭疼的感覺緩解了不少。

他歪著頭看著她道:“你不乖。”

蘭晴溪輕聲道:“相爺身份尊貴,我不敢褻瀆。”

“而若要治頭痛,並不需要直接按頭,手腳上都有相對應的穴位,比直接按的效果會更好。”

宋臨淵似笑非笑地道:“你懂得可真多。”

蘭晴溪乖巧地道:“在相爺面前不敢藏私。”

宋臨淵笑了起來:“虞君殊那個蠢貨知道你的本事嗎?”

蘭晴溪袖袍下的握著拳,又鬆開來,溫聲道:“他認定我我是個出身微末的商女便夠了。”

宋臨淵想要說什麼,刀十三帶著一隊侍衛走了進來:“相爺,外面已經處理乾淨了。”

這麼一折騰,安寧祥和的藥王廟裡已經全是屍體,血流成河。

蘭晴溪想輕聲道:“相爺,想去找我的婢女。”

這邊的動靜鬧得太多,巡城衛過來了,宋臨淵被人下藥之事還沒有查清楚,他也沒空搭理她。

他輕擺了一下手,她便提著裙襬往後面的藥王殿走去。

宋臨淵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刀十三問:“爺,她出現的太巧了,要殺了她嗎?”

宋臨淵問:“你覺得本相連閨中婦人都看不透嗎?”

刀十三忙道:“屬下不敢。”

宋臨淵淡聲道:“虞君殊說今日會給本相一個驚喜,蘭晴溪可真是個大驚喜。”

陳王派人給他下藥,虞君殊把自已妻子送給他,這兩人為了他的事情可真是用心良苦。

他眼裡的殺意洶湧。

蘭晴溪到藥王殿後,那裡四處都是屍體,粘稠的血液沾了一地,帶著濃烈的血腥味,宛如人間地獄。

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景,心跳加速,手心全是汗。

她喊道:“立秋!”

立秋從藥師佛像後鑽了出來,淚汪汪地道:“小姐,我在!你沒事吧?”

她今日是真的要嚇死了!

主僕兩人抱成一團。

她們在侯府收拾東西的時候,蘭晴溪就告訴立秋,如果今夜藥王廟裡有什麼意外,不要管她,躲進藥師佛的佛像後。

立秋當時不明白是為什麼,殺手闖進來亂殺人後,她就明白了。

她雖然擔心蘭晴溪,卻知道蘭晴溪十分聰明,一定有應付的法子, 她便乖乖躲在佛像後,躲過了一劫。

蘭晴溪輕聲道:“我沒事。”

前世立秋雖然沒有死,但是卻受了重傷。

蘭晴溪拖著殘破的身體帶著立秋回到侯府後,鄭氏嫌給立秋治病費銀子便斷了她的藥。

而那時的蘭晴溪因為失貞飽受精神折磨,痛苦不堪,顧不上立秋。

等她發現立秋被斷了藥的時候,立秋已經藥石難醫。

自那之後,她失去了侯府裡唯一真心待她的人,自此孤立無援。

這一次她和立秋都安好,這一切便和前世不一樣了。

真好!

蘭晴溪扭頭看向染了血的藥師佛,她的手握成拳,求佛不如求已。

主僕兩人說了一會話,天便亮了。

藥王廟裡血流成河,微薄的晨光一照,更加觸目驚心。

京兆府裡的巡城衛過來收拾殘局,看到主僕二人時有些意外。

他們正準備詢問,刀十三過來道:“夫人,我家相爺有請。”

巡城衛一聽這話不敢再問,立秋扶著晴溪去宋臨淵。

她有些怕宋臨淵,輕聲道:“小姐,宋相怎麼也在這裡?現在怎麼辦?”

蘭晴溪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別怕,宋相是好人。”

刀十三聽到這話斜斜地看了她一眼,整個京城怕也只有她一人會說宋臨淵是好人。

蘭晴溪過去的時候宋臨淵披了件雪色的披風站在晨光中,他長得極好,劍眉星目,乍一看,氣質也極溫潤。

不知他性情的人見他第一眼怕是得誇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只是對他稍微瞭解一點的人都知道,他和溫潤如玉這個詞是沒有關係的。

他聽到腳步聲扭頭看了她們一眼,唇角微微勾起,邪魅狷狂。

蘭晴溪看到他這副表情心頭一跳,下一刻他朝她伸出手,用帶著寵溺的語調對她道:“過來。”

此時四周除了宋臨淵的侍衛外還有不少巡城衛,以及劫後餘生的僧人和香客,他們都瞪大眼睛看向他們。

蘭晴溪的頭皮發麻,突然就想起昨夜他那句“你是本相女人這事總歸得過個明路”是什麼意思了。

他這是要告訴全京城的人,她跟他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