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覺得他回國找女朋友的道路怕也是不會順利啊。
肖運興確實手藝不錯,他給何雨柱跟吳淮做了一桌大餐,吃過之後,何雨柱覺得雖然味道不錯,但要是能根據國人的口味稍微改良一下更好。
兩人談妥條件後,很快就簽訂了合同。
何雨柱便把西餐廳所有人員招聘和購買廚具的所有事宜都交給了肖運興。
整棟酒店的裝修工作也已經進入尾聲。
同時停車場各種裝置也已經安裝好,酒店後花園跟人工湖邊全部種上綠植,別墅區的圍牆邊也種滿了薔薇花。
隨著各種傢俱家電擺進房間,請人來做完清潔工作。
又讓酒店所有員工全部清理一遍,在各種證件下來之前,何雨柱決定先“試營業”一段時間。
沒辦法,這一套整下來,他的錢包見底。
何記跟服裝廠的收入已經不足以支撐泰安的前期投入。雖然沒有營業,但這百來號人的工資是一天都不能少的。
試營業的前一天,何雨柱特意去拜訪了大領導,大領導早就退下來了。
不過他的孩子的職位都很舉足輕重。
何雨柱選擇了他的二兒子,送上泰安酒店的百分之二的乾股。
當然了,不是直接送給他本人的。
以泰安酒店的規模和投入,百分之二的乾股也十分可觀。
開業那天的儀式十分隆重熱鬧,大領導跟夫人都來了。
他們一來,有些人物也給了點面子,紛紛過來捧場。
除此之外,還有婁曉娥張清源等人。趙書銘羅真也來了,羅真坐在輪椅上,阿姨推著她。
她的面板蒼白,虛虛的浮在臉上。 她什麼都吃不了,坐了沒多一會,何雨柱就讓人送他們回去。
何大清倒是高興得很,滿面紅光的揹著手,在酒店裡走來走去。
聽著年輕漂亮的迎賓小姐脆生生的說著歡迎光臨,笑得嘴巴都咧到後腦勺去了。
中上層豪華套間跟別墅區都配備有私人管家。
樓下有游泳池健身房私人影院等娛樂設施。除此以外,何雨柱還在四樓開設了一個高階會所。
在酒店一個月內消費到一定金額才有資格開辦會員,會員費充值一次最低不得少於百萬。
這個金額設定得非常高,在一定程度上篩選掉了中下層以下的消費人群。
並且會所是獨立於酒店之外的,裡面所有一切開銷都不走酒店的賬,但乾股還是一份不少的給二公子奉上。
“試營業”四個月後,泰安生意火爆,會所的會員已突破三十多位。
在大領導二公子的運作下,酒店和會所的所有證件都發了下來。
吳淮把酒店管理得不錯,雖然在初期出了一些紕漏,但他及時補救,不少管理制度逐步完善。
酒店開業的第二年,泰安酒店就已經步入正軌。
何雨柱完全放手給了吳淮。
這兩年操心酒店的事,可把他累得不輕。
他想趁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一下。
誰知剛過立夏,趙書銘那邊就打電話來,說是羅真不行了,讓他帶孩子們過來見最後一面。
趙玲玲已經畢業上班,就分配在她當初實習的出版社。
趙書銘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在外地出差。
羅真連水都喝不下了,她拉著何雨柱的手,喘息著說道:“你跟玲玲都是好孩子,這些年,玲玲忙著學業工作,把你冷落了,我替她對你說聲對不起。”
何雨柱忙說道:“媽,那都是沒有的事,我們好著呢,你就放心吧。”
羅真勻了口氣,又說道:“等我死了,你們也要好好的,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有時候,有些事,大家各讓一步就過去了。”
何雨柱只得不住的說好。
羅真說完,不捨的一一看過去,從趙書銘,到兩個孩子,再到何雨柱。
她的嘴角浮起一抹很淡的微笑,“我這輩子,值了,真的值了……”
她的雙眼慢慢的失去光彩,喉嚨裡發出一聲咯的聲音,手也餘莉的垂了下去。
“外婆……”兩個孩子哭著喊道。
何雨柱也忍不住流下淚來。
趙玲玲終究沒趕上見母親最後一面。
開死亡證明,聯絡殯儀館,準備喪葬用品,全部都是何雨柱一手操辦。
羅真的遺體被運走時,趙書銘好像人也跟著去了一般,每天渾渾噩噩的,無悲無喜。
治喪費用跟買墓地的錢,也是何雨柱負責。
一切辦妥當後,舉辦最後的遺體告別儀式時,趙玲玲終於趕了回來。
她撲在棺材上,哭得泣不成聲。
現場來了很多羅真以前的同事和學生,見者紛紛落淚。
家屬和親朋好友們瞻仰過遺容,到了吉時,羅真連同棺木被推進焚化爐。
再出來時,只剩下一隻小盒子。
家屬捧著盒子,送到山上下葬。
立上碑,燒了紙錢,這件喪事就算完了。
何雨柱望著山上密密麻麻的墓碑,心中不禁一陣難過。
夏季的風悶悶的吹來,又吹過多少人的一生?
……
一家人沉默著回到家。
羅真去世,何雨柱和趙玲玲怕趙書銘受不住打擊,想把他接過來,跟何大清有個伴。
趙書銘卻不同意,還把以前照顧羅真的阿姨辭退了。
每日待在家裡,從清晨到黑夜。
燈也不開,拉著窗簾,整個屋子像一座立在人間的墳。
趙玲玲怕他出事,每天都要去看看。
有時候門也不開,只在屋裡說一句“我沒事。”
有時候在趙玲玲堅持下,也會開門給她進來看一眼。
屋子裡的陳設跟羅真去世時一模一樣,幾乎沒有動過。
趙書銘看著更加瘦了,像一具佝僂著背的人皮骷髏。
“爸,你就跟我回去吧。”趙玲玲流著淚不住的懇求道。
“我不去,你媽還在這裡,我去了她怎麼辦?”趙書銘的聲音很輕,怕自已大聲一點就會吵到什麼似的。
“爸。”趙玲玲痛哭失聲。
……
最後她還是沒能拗過趙書銘。
不管是何雨柱還是兩個孩子還是何大清,沒人能勸的動他。
這一天,何雨柱去看望趙書銘,對趙玲玲說道:“我覺得,爸可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