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世建也道:“是啊,哪怕就是站樁得了零分,那你跑步也得是三分啊!”葉桑萌不失時機地損他:“小忍,那紅榜我可看得仔細。倒數第二名也有三百多分呢,就是再給你加上五十三分,你還是榜尾啊。二百五還好聽一些,讓人印象深刻。哈哈!”王榕笑道:“那榜尾跟榜尾也不一樣,差距也縮小了嘛!”趙忍之笑道:“那倒無所謂,我只想弄個明白。等下看教習怎麼說!”
隨著鐵哨一響,全體學生迅速集合起來。和榮光手拿花名冊,扯著嗓子先把諸生的考試分數唸了一遍:“葉桑萌,一百分;李進之,九十九分;錢和靖,九十八分;和俊,九十七分;柳月愛,九十七分;和榮華九十六分;洛永,九十五分……王榕,五十二分;孫世建,五十一分;高信,四十四分,周青,三十六分;楊飛,二十五分;趙忍之,嗯?零分!”
趙忍之即刻喊道:“教習,我跑步明明是倒數第三,怎麼會是零分?”和榮光怔了一下,又仔細看了看花名冊,不好意思道:“哦,搞錯了。你站樁是零分,跑步是三分,總計也是三分!對,不是零分,是三分!不過,這也差不多吧!”諸生大笑,趙忍之一本正經道:“那不一樣!”和榮光笑道:“好,給你改過來!”
又有學生問道:“教習,女生都沒跑步,她們又是怎麼算的分?”和榮光解釋道:“男生的分數由兩部分組成,站樁五十分。站的對就滿分,站的不對就零分!然後跑步五十分,第一名滿分,第二名四十九分,以此類推。男生共有六十人,所以三十名到四十名,統統都是二十一分。之後四十一名,二十分;四十二名,十九分,繼續以此類推。兩者加起來,就是總分了!”
趙忍之聽得暈乎,問道:“這都什麼跟什麼?”王榕笑道:“你沒聽懂嗎?聽不懂也沒關係,反正不重要,就是一個演算法而已!”葉桑萌笑道:“他要能聽懂,算學就不是零分了!”趙忍之白她一眼道:“零分也是貨真價實的零分,總比某人作弊好!”葉桑萌面不改色道:“嘿,能作弊也是本事,有本事你也作弊啊!”“君子不屑為之!”“我呸,小忍就是小人!”
和榮光面色一沉,接著道:“女生只有站樁一項,計分相對就簡單些。根據站樁的姿勢來打分,從零分到百分不等。男生嘛,要求自然嚴格些。女生差不多就行了,不必那般計較!怎麼,你們誰有意見?儘管給老子提出來!”他這麼半呵斥半威脅地,女生自然不會說話,男生也不敢再說話。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忽然又叫道:“葉桑萌,出列!”葉桑萌一愣,隨口道:“啥,叫小爺幹嘛?”諸生又是鬨笑,和榮光雙眼一瞪道:“放肆,你說什麼?”葉桑萌反應過來,趕忙小跑到最前面,滿臉堆笑道:“啊,原來是教習叫我。對不住對不住,是學生失言了!”等她走到前面幾步的地方,和榮光忽然向前一撲,右手五指成抓朝著她右肩抓去。
這一下突如其來,諸生都吃了一驚。趙忍之心中一跳,拳頭自然緊握,就要往前衝。不過葉桑萌反應極快,身子一晃已飄出一丈遠。和榮光一擊不成,腳下猛地發力,又是一躍欺身而上。葉桑萌已經有了防備,雙腳隨意交錯幾步。就在和榮光要抓住她袖子時,身形如鬼魅一般,忽然又飄到了和榮光的身後。
和榮光回身見狀,停住了腳步拍了拍手掌笑道:“好身法!你這個武學考試榜首,果然是名副其實!”葉桑萌也不客氣,笑嘻嘻道:“教習客氣,承讓承讓!”諸生都鬆了一口氣,原來教習是要試試她的身手。和榮光笑道:“以後武學課的課首就是你了,每次上課前你要幫著整隊形。有站樁站不好的,打拳打不好的,你都幫著教一教!”
葉桑萌爽快應道:“好咧。教習放心,我就先把那個趙忍之給教好了!”趙忍之望著她揮了揮拳頭,心道這傢伙哪壺不開提哪壺!和榮光開懷大笑:“趙同學實在是缺乏武學的天資,站樁站得跟殭屍似的。你要是能把他教好,那全班就沒有教不好的了!”諸生都哈哈大笑,趙忍之尷尬不已。恨不得把和榮光和葉桑萌雙雙按在地上,酣暢淋漓地打一頓!
和榮光收了笑臉,故作嚴肅道:“這是入學考試,考得好不好都罷了。下次再考不及格的,老子可要不客氣了!這渾圓樁還要好好練,國光拳也要好好練。現在就提前告訴你們,期末考試就考這兩項,每項還是五十分。聽清楚了沒?”諸生大聲應道:“聽清楚了!”和榮光雙手一拍,高喝一聲:“好,放學!”
諸生聞言一震,佇列馬上散開。三三兩兩地走著,準備返回宿舍院。葉桑萌搭著趙忍之的肩膀,幸災樂禍道:“小忍,以後可要爭氣了。別給老大我丟臉,老大現在可是武學課的課首了!”趙忍之一臉嫌棄道:“哼,胳膊肘子往外拐!課首有什麼了不起,本公子要是想當,能當兩個課首呢!”話音剛落,就聽旁邊有人冷哼了一聲,大步走了過去。
趙忍之眉頭一皺:“李進之?哼什麼哼,老子得罪他了?”孫世建笑道:“你說呢?明明人家才是榜首,可是現在卻處處被你搶了風頭。如果換作是你,你心裡很舒服?”趙忍之鬱悶道:“對呀,明明我才是榜尾,傷心欲絕都來不及呢。你們一個個應該要好好地安慰我才對,怎麼還會吃我的飛醋呢?”王榕笑道:“小忍,我看你可一點都不傷心,自得其樂的呢!”
趙忍之仰天嘆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行了,別裝腔作勢了。我看他確實是吃飛醋,不過也不全因為考試。別忘了你現在可是住在岐黃院,跟人家心心念唸的柳月愛住在一起!人家恐怕你,近水樓臺先得月呢!”孫世建點撥道。“說話要說清楚,我們可不是住一起。各住各的屋子,我可什麼都沒做啊,不信你問阿黃,清白著呢!”趙忍之糾正道。
錢和靖笑道:“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了吧!忍之,難道你對那柳月愛,真的一點不動心嗎?”葉桑萌也添油加醋道:“你讓他們問我什麼,你不是白天黑夜的,都念叨著小師妹嗎?”趙忍之瞪眼道:“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本公子身正不怕影子歪!”葉桑萌不甘示弱道:“身不正眼就跟著斜了,怎麼還能看得出影子歪不歪!”王榕讚道:“此言精闢之極!”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先恐後地往他身上抹黑。趙忍之百口莫辯,索性順水推舟,豪氣大發道:“好,本公子可從來不替人背黑鍋。既然你們合起來栽贓我,那我就把這栽贓給落實了!近水樓臺先得月,今晚我就把月亮摘下來,放到被窩裡去!”王榕唯恐天下不亂道:“好志氣,兄弟支援你!”
無錯書吧孫世建笑道:“這下可有好戲看了,榜首榜尾之爭!誰能奪得美人心,誰就是真正的書院第一人!”只有葉桑萌不屑道:“你們別信他的,他就是有賊心沒賊膽!”趙忍之道:“小建,你不是要請客嗎?等晚上我多喝點,直接給她來個酒後亂性!”和俊道:“酒壯慫人膽嗎?”“你大爺的,會不會說話,你才是慫人!”趙忍之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