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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扎針

“呸。”趙忍之的回答,十分簡潔有力。孫世建嘿嘿一笑:“大丈夫豈能以容貌而論,有德有才就行!都說是郎才女貌,可沒說郎貌女貌!顧采薇有貌我有才,這就是天作之合了!”趙忍之不屑道:“你有啥才?”“現在還沒有,請拭目以待,將來一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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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活到將來再說吧!”趙忍之繼續潑冷水。孫世建眉飛色舞道:“遠的不說,就說這次入學考試。我就要獨佔鰲頭,做這書院第一人!讓顧采薇,對本公子刮目相看!”錢和靖笑道:“恐怕不易啊!”“靖靖,我知道你的厲害。你就讓讓我,屈居第二吧!”

錢和靖搖頭笑道:“別看游龍書院是三等書院,這兩天我仔細看來,這一屆同學竟是臥虎藏龍!咱們別說第一,就是前三也難!”趙忍之道:“知足常樂,中等就好。吃好喝好不想家,考試什麼的都去死吧!”和俊讚道:“就是,那些有什麼用?吃好喝好,完了睡覺!”

趙忍之才忽然想起:“哎呀,我還沒吃飯呢!”孫世建笑道:“我們都吃過了。那你趕快出去吧,看柳月愛會不會請你吃飯!”趙忍之壞笑道:“柳月愛不知道,若是碰上了顧采薇,她肯定會請我吃飯。不,我現在就去找她。去她房間找她,今晚就睡在她那兒!”孫世建佯怒道:“你敢。奪妻之恨,不共戴天!”說著拎起枕頭,作勢欲扔。趙忍之大笑一聲,立刻躥出房間去。

又來到集市上,在路邊攤坐下,買了碗炸土豆和雞豆涼粉。雲陽郡的土豆,個大皮紅,味道鮮美又有嚼勁。雞豆涼粉又叫黑涼粉,是雲陽郡的特產小吃。配著青芥紅椒拌上香醋麻油,吃起來開胃爽口。正爽快地吃著,突聽有人道:“趙忍之,你也剛吃飯啊。”趙忍之抬頭,正見楚嬰寧站在小攤旁,一臉欣喜地看著自己。

於是熱情招呼道:“是啊,過來一起吃吧!”楚嬰寧順勢坐下來,問道:“你吃飽了嗎?”“嗯,好像還差點。這雞豆涼粉太好吃了,我要再來一碗!”趙忍之想了想道。楚嬰寧道:“正好,那我請你!”她點了兩份雞豆涼粉,又問道:“你還想喝什麼?”趙忍之嘿嘿一笑:“這怎麼好意思呢!”楚嬰寧微笑道:“咱們可都是忘川七子呢!”

趙忍之笑道:“不過是鬧著玩罷了。也真是巧,那天你恰好就趕上了。”楚嬰寧輕聲道:“其實那天,你們給學社起名字的時候,我就已經在門外了,就是你解釋忘川的時候。”“啊,你就在門外偷聽?”楚嬰寧臉上一紅:“哪有偷聽,我本來只是路過,你們聲音那麼大。我聽了覺得有趣,便想進去吃點飯,好繼續聽。哪知一進去,就被你們拉入夥。”

“哈哈,都是緣分!”趙忍之笑道。“你想喝什麼?”楚嬰寧又問。“奶茶!”趙忍之老實不客氣道。楚嬰寧就去買了兩碗奶茶,等到都吃完了,楚嬰寧結了賬,一起回了書院。趙忍之問道:“你現在就回香柏院嗎?”“你呢?”“我要去下岐黃院,找阿黃玩一會兒。”楚嬰寧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有些不舒服,想找院醫開點藥。”“那好!”

倆人一路聊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岐黃院。大榕樹下襬著一張石桌兩張石凳,此時兩個老人正坐著聚精會神地下棋。倆人上前打了個招呼,吳康抬頭微笑示意。李長桑眼不離棋盤,只是口中道:“桑萌在藥房呢。”趙忍之卻沒有走開,盯著棋盤看了會兒。倆人下的是象棋,這一局已下到中局,正殺得難解難分。

李長桑忽問道:“你也會嗎?”趙忍之道:“哦,會一點。”“那你看這一局,是紅方贏面大還是黑方贏面大?”李長桑執的是黑子,吳康執的是紅子。趙忍之仔細琢磨了下:“就從現在來看,似乎黑方勢大。但其實險象環生,一子稍有不慎,便滿盤皆輸!”李長桑頷首笑道:“還算有點見識。你先去找桑萌玩,等會兒陪我下一局。”

趙忍之應了一聲,便同楚嬰寧去了藥房。剛一進去,就聽葉桑萌喊道:“我說你個沒良心的,剛才去孤竹院找你,他們說你出去吃好吃的去了!吃獨食長痔瘡!”趙忍之笑道:“我可沒有吃獨食,嬰寧請我吃的啊!你在幹嘛?”

“瞎啊,煎藥!每天都有人來看病,書院外的就拿回家自己煎了。書院的師生就在這藥房,爺爺只管診脈開方,抓藥煎藥的活兒都是我的。也不給小爺工錢,真是白乾了!你們倒是瀟灑!”葉桑萌不滿地發著牢騷。趙忍之道:“那怎麼不專門僱一個人?”“僱人不要錢啊?書院那麼摳門!算了,過幾天有人來了,我就不用幹活了!”

趙忍之奇道:“誰來?”“你呀,不是說好了要拜師的嗎!”葉桑萌一臉狡黠道。“原來你想坑我,要我來做苦力!”“去你的吧!我爺爺可是一代神醫,跟著他你可走了大運。再說了,到時還有小仙女陪著,怎麼看都是你賺!”“小仙女?你是說,柳月愛嗎?”趙忍之眼睛一亮。“不是她是誰?楚嬰寧又不學醫。瞧你那小樣,想打什麼鬼主意?”葉桑萌斜眼道。

“哪有!”趙忍之神色一正,斷然否決道。葉桑萌道:“幫我燒火!”趙忍之笑道:“遵命!哎,對了,嬰寧身體有些不舒服,你爺爺忙著下棋呢,要不你幫她看看?”葉桑萌站起身來,摸著楚嬰寧的臉頰道:“我的小美人兒,哪裡不舒服呀?”楚嬰寧知道她是女孩兒,也不以為意。

她用手指著項後左側一處,微微蹙眉道:“這片地方有些疼,此外還有點頭暈眼痠。”葉桑萌取來銀針,在她眼前晃了晃,笑問道:“怕不怕?”楚嬰寧睜大眼睛,咬著嘴唇道:“不怕!”葉桑萌哈哈一笑:“不怕是假的,不過也真不用怕。其實就是看著嚇人,扎進去後就不疼了。來,坐在椅子上,伸出右手!小爺出馬,針到病除!”

楚嬰寧依言,坐在小板凳上,伸出了右手。葉桑萌握了握她的小手,笑道:“你這小手又白又軟,真有些捨不得扎呢!”楚嬰寧低著頭,又怕又羞,只是抿著嘴不說話。葉桑萌不再逗她,抽出銀針三下五除二,就在她手上紮了幾針。剛扎完了就問:“脖子不疼了吧?”趙忍之疑道:“有這麼快嗎?”“廢話,不然能叫神醫?”又對楚嬰寧道:“你晃一下脖子。”

楚嬰寧輕輕晃了晃脖子,前後左右都試了試,驚喜道:“竟然不疼了!感覺頭腦很清涼,眼睛也不酸了!”趙忍之大奇:“針灸也太神了吧!你是怎麼扎的?”葉桑萌道:“針是針刺,灸是艾灸,二者可不是一回事。《黃帝內經》說過,夫善用針,取其疾也。猶拔刺也,猶雪汙也,猶解結也,猶決閉也。疾雖久,猶可畢也。言不可治者,未得其術也!”

趙忍之由衷讚道:“厲害厲害,沒想到你不僅能扎針,竟然還能背書!”葉桑萌“哼”了一聲道:“四書五經雖然沒咋讀過,《黃帝內經》和《傷寒論》那可是從小背過的!因為這套針法,是爺爺的獨門絕技,就出自於《黃帝內經》!”楚嬰寧問道:“這針法叫什麼呀?”葉桑萌自豪道:“黃帝內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