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墨心中暗罵一聲:“我操你大爺,敲敲敲,敲你媽呢!這下好了吧,給自已敲死了也就算了,給小爺我也逼上絕路了。”他環顧四周,只見原本安靜的小鎮此刻彷彿變成了人間煉獄,到處是破敗與混亂。那些原本應該是人們的家園,此刻卻成了怪物的樂園。
蔣墨不禁納悶,這裡怎麼會出現這種怪物?難道這玩意不止一隻?他的腦中還在思考之際,身後沉重的腳步聲卻是越來越近了。他能感受到那股肅殺的氣氛,就像是被逼到了絕境的野獸,背水一戰。
他有心丟掉揹包直接開溜,但轉念一想,沒有這些物資,就算這次僥倖逃脫,也到不了長安了。於是他一橫心,看到不遠處的小鎮路口停著一排旅遊巴士,好像是宇通客車。他眼前一亮,這似乎是他逃脫的唯一機會。
蔣墨一個拐彎就往汽車站跑去,身後的大塊頭雖然看著無敵,但跑起來確實不快。他飛快地穿過空無一人的街道,一溜煙跑到停車場,期間竟然一個感染者都沒遇到。這讓他心生疑惑,似乎這些感染者有著明確的階級區分,而這種大塊頭,目前來看應該是感染者裡的“皇帝”了吧。只要它一出現,周圍的感染者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趁機透過兩輛客車之間的縫隙爬到了車頂,又從車頂翻到了樓上,踩著空調的外機,剛好能勾到汽車站二樓樓頂的邊緣。他腳下發力,胳膊一用力,翻身上了二樓樓頂。他環顧四周,觀察了一下樓頂,發現除了溫度比較高以外,其他都正常,沒有任何阻擋物,也暫時沒有危險。
站在樓頂,他看著剛剛跑進汽車站的大塊頭變異者。那怪物失去了目標,在原地暴怒,四處尋找著他的蹤跡。蔣墨心想,今天被堵在這裡,恐怕是走不脫了。他明白,如果不能找到這玩意的弱點,以後再遇到也是個死。而且,這東西明顯不止一隻,必須想辦法對付它們。
他站在樓頂,用手中的望遠鏡仔細觀察著這種感染者。它們明顯有視力,而且頭頂有一個凸起,雖然不大,但看著比較柔軟,應該是一個弱點。眼睛和嘴都還在,不過看它那口牙,想從那裡把子彈射進去傷害大腦,可能基本屬於天方夜譚。
還在觀察的時候,大塊頭似乎發現了樓頂的蔣墨,一個衝鋒就懟了過來。轉眼的功夫,就撞得樓下的客車左搖右晃。蔣墨心驚膽戰,這玩意順著車頂爬到二樓還不是和鬧著玩一樣。它要是上來,死的就是我。但是我也沒法阻止它啊!他焦頭爛額之際,忽然靈光一閃,想到它沒腦子,於是心生一計。
樓頂沒有什麼遮擋物,只有邊緣有一圈鋼筋露在外面做成的扶手或者護欄。蔣墨從揹包裡掏出之前在消殺三人組處獲得的軍用繩索,把自已的揹包掛在護欄外面,自已則迅速躲到聲音傳來的一側。他在邊緣把繩索在護欄上打好伸縮結,越拉越緊,另一頭系在自已腰間,同時也打好伸縮結。現在就賭這玩意沒我跑得快,他心中暗自盤算。
他掏出手槍,靠近大塊頭攀爬的一側,從樓頂探出腦袋。此刻,他與大塊頭的距離最多20米。他瞄準大塊頭的眼睛,一槍射了過去。誰知道大塊頭直接一個閉目養神,子彈連點火星子都沒擦出來。蔣墨又瞄準它頭頂柔軟的凸起部分,又是一槍。大塊頭雙手一個隔檔,竟然擋住了子彈。
蔣墨心中暗想,這玩意難道有智力嗎?亦或者是它對危險本能的反應而已?
在緊張而混亂的氛圍中,蔣墨的腦海中還在急速地思考對策,然而,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不得不立即作出反應。只見那個大塊頭感染者,突然間深蹲下來,彷彿積蓄了所有的力量,緊接著一躍而起,向著蔣墨所在的位置猛撲過來。
蔣墨的心猛地一緊,他感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籠罩著自已。他毫不猶豫地反身向後跑去,希望能夠逃離這個怪物的追捕。然而,當他落地時,卻發現那個大塊頭的體重居然恐怖到一隻腳就能將樓板踩出一個洞,它的腿深深地卡在了樓板中,這無疑給了蔣墨一絲喘息的機會。
儘管大塊頭的腿被卡住了,但它的力量依舊驚人。它猛地抽出腿,竟然將整塊樓板撤了出來,伴隨著一聲巨響,樓板碎片四濺。它掙扎著站起來,身形雖有些搖晃,但那雙赤紅的眼睛卻死死地盯著蔣墨,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蔣墨心中一緊,他迅速跑到樓頂中央,他毫不猶豫地抄起伸縮扣,將安全扣扣在腰間,然後迅速跑到樓頂邊緣。
他深吸了一口氣,用盡全力一個翻身從二樓躍了下去。他早已目測過距離,知道到一樓差不多有6米的高度,但他只預留了兩米的安全繩長度。他心中默默祈禱著護欄能夠結實一些,讓自已別摔死在這裡。
然而,當他躍下時,由於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他的身體姿勢並不標準。他撞在了牆上,只感覺左肩傳來一陣劇痛,彷彿有無數把利刃在割著他的肌肉。他的冷汗瞬間流了下來,但他的手卻緊緊地抓住了安全繩,沒有鬆開。
在樓下,那個大塊頭怪物也緊隨其後衝了下來。它的身形龐大而笨重,但速度卻絲毫不慢。它發出憤怒的咆哮聲,彷彿要將整個樓頂都掀翻。而蔣墨則緊緊地抓住安全繩,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他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宛如烏雲一般從樓頂飛了出來。它重重地砸在地上,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悶響。
無錯書吧蔣墨回頭望去,只見那大塊頭感染者已經栽在了地上,緩緩的倒了下去。
蔣墨喘著粗氣,肩膀的劇痛讓他已經有點抓不緊安全繩了,拼盡所有力氣順著安全繩趴回了樓頂,就算它還能站起來想要在回到樓頂還得一點時間,蔣墨躺在樓頂大口的喘息,心中暗自慶幸。他知道自已剛剛逃過一劫,而這個大塊頭感染者似乎也沒有再站起來的能力了。他躺在樓頂,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剛才驚險逃脫的慶幸,也有對這個可怕怪物的恐懼。
整整過去了十分鐘,這十分鐘對於蔣墨來說彷彿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他平復了心情,調整了呼吸,雖然他的左肩仍然傳來劇痛,但他還是強撐著站了起來。然後緩緩地朝著樓下望去。
站在樓頂,蔣墨望著那個倒在地上的大塊頭感染者,它的脖子呈現出一個詭異的L狀,要是這樣還能站起來我也不打算反抗了直接給自已來一槍省的痛苦,蔣墨心裡暗自唸叨。
蔣墨在樓頂獨自待了整整20分鐘,目光緊緊盯著下方那個一動不動的大塊頭感染者。他的左臂受傷,卻仍然堅韌地拖動著身體,緩緩走下樓去。每一步都伴隨著左肩傳來的劇痛,他心中暗想,幸好骨頭應該沒斷,只是撞得有些嚴重。今晚好好休息一番,明天應該就能恢復一些了。
他心裡正琢磨著,已經來到了這個大塊頭的身旁。這樣一個龐大的存在,沒想到竟然如此輕易就被自已解決了。靠近後,蔣墨更是覺得這玩意兒異常巨大,簡直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拿起手中的軍刀,在大塊頭身上劃了幾道,又狠狠刺了下去,然而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不用問,這肯定和漫步者一樣,面板有著極強的防禦力。
蔣墨心中湧起一陣邪惡的念頭。畢竟,看這個體型,肯定是男性感染後異變的。那麼他的下面……雖然覺得有點噁心,但蔣墨也是男性,他決定為了弄清楚如何應對這種感染者而冒險。他回頭在樓頂找了一根鋼筋,對準大塊頭的後門和下體猛地戳了進去。
“噗呲”一聲響起,一股黑黃色的粘液流了出來。蔣墨心中一喜,有門!但他也明白,想這麼靠近再用這樣的方式傷害它簡直是異想天開。於是,他的目光落在了大塊頭頂部那柔軟的凸起上。他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拿起軍刀,噗呲一刀紮了進去。
劃開的肉包裡面,是和人的大腦一樣的物體,滑溜溜地流了出來。蔣墨用軍刀在裡面攪動,一顆堅硬的物體硌住了刀鋒。他撥動了兩下,一顆鵪鶉蛋大小的晶體滾落出來,看著就像是大塊的冰糖一樣,透著橙黃色的微光。
蔣墨愣住了,這是什麼玩意?感染者腦子裡還長結石嗎,走到花壇旁邊沾了點汙水用破布擦乾淨看了看,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這麼厲害的感染者腦子裡開出來的玩意就算是結石應該也有他的用處,收起這塊“結石”後看看時間已經快下午4點了,今天看來是不能趕路了,左右看看向著不遠處路口的幾棟小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