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末日的餘暉下,蔣墨孤獨地朝著幾棟小樓走去。他的目光最終定格在最外側一棟三層高的小樓上,這棟自建房佇立在高速路口,彷彿是一座孤獨的堡壘。蔣墨緩緩靠近,手輕輕推了推大門,鐵門緊緊鎖著。
蔣墨放下揹包,靠在牆角,從腰間拔出了NP2000。這把手槍對於人類來說,無疑是最強大的威懾力。他走到窗前,透過破碎的窗戶往裡面窺視,屋內一片寂靜,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熟悉而又令人作嘔的惡臭味。蔣墨皺了皺眉,他知道,這股氣味要麼來源於感染者,要麼就是感染者的屍體所散發。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心中的噁心,滑動了窗戶,發現它居然沒有上鎖。蔣墨毫不猶豫地順著窗戶翻了進去。一進入屋內,那股惡臭味變得更加濃烈,他幾乎要窒息了。他四處張望,尋找著感染者的蹤跡。
蔣墨先回到大門處,開啟門把揹包拿了進來,但他並沒有關門。地上散落著一些塑膠瓶和易拉罐的空瓶,他拿出一根細繩,穿過大門的把手,上面串上了幾個易拉罐。這樣,如果他在樓上時樓下有什麼東西闖入,他也能立刻聽到聲音。做好這一切後,他開始了仔細的搜尋。
在二樓的臥室裡,蔣墨髮現了一具人類的屍體和一隻覓音者。那隻覓音者正在啃食著屍體的血肉,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蔣墨心中一緊,他迅速舉起手槍,瞄準了覓音者。伴隨消音手槍的槍聲,覓音者應聲倒地。蔣墨沒有絲毫猶豫,繼續朝著三樓探索而去。
三樓的情景讓蔣墨感到一陣反胃。兩顆殘缺不全的頭顱滾在一旁,滿地都是黑紅的血跡和碎肉殘肢。顯然,這家人中有人被感染後變成了覓音者,而其他人則成為了它的盤中餐。蔣墨可以想象到當時的場景:男主人勇敢地與覓音者纏鬥,試圖保護自已的家人,但最終卻慘死在它的利爪之下。而他的家人也未能倖免於難,被覓音者殘忍地啃成了一堆碎肉。
蔣墨忽然想起了大塊頭感染者腦中的結晶,心想這隻覓音者體內是否也有這樣的玩意。他迅速掏出軍刀,對準覓音者的腦門捅了進去。然而,他很快發現這樣做並不可行,因為頭骨是人類最堅硬的部分。他迅速從揹包裡掏出榔頭,對準覓音者的眉心狠狠地砸了下去。
這個過程異常艱難。他不斷地揮舞著榔頭,試圖打破覓音者的堅硬頭骨。
經過近十分鐘的捶打,蔣墨把覓音者的腦袋砸成了一灘爛泥。他喘著粗氣,癱坐在地上。他看著眼前這攤噁心到無以復加的黃白紅黑之物,心中充滿了厭惡和憤怒。然而,在這堆血肉模糊的東西中,他終於找到了那顆結石。雖然這顆結石小的可憐,連大塊頭感染者腦內結石的十分之一都沒有。但是這到底是那種“結石”還是頭櫃的碎渣他也無法分辨因為太小了。
看看時間已經五點多了蔣墨起身回到了一樓的臥室裡。
蔣墨回到了一樓的客廳,四周瀰漫著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惡臭。不過在現在的他看來,空氣中如果沒有這種味道反倒是不正常了。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帶著惡臭味道的空氣,然後輕輕關上了身後的大門。為了確保安全,他又迅速拖來一張沉重的桌子,緊緊抵在門口。隨著木桌與地面的摩擦聲響起,又在兩邊門的鉸鏈處插上了堅實的木條,一種安心的感覺在他心頭升起。
他轉過身,開啟了沉甸甸的揹包,裡面的物品是他生存的全部依靠。他掏出了壓縮餅乾和礦泉水,只是水不多了只剩兩瓶。
幸運的是,他之前探索時發現這棟房子的三樓儲藏著大量的瓶裝水。他迅速上到三樓,動作麻利地補充了五瓶水,內心湧起一股滿足感。這些食物和水,就是他接下來生存的保障。
在今天的探險中,他只開了一槍,不用手斧只是不想節外生枝一擊必殺,此刻,他坐在一張破舊的書桌前,開始整理今天的遭遇。他開啟筆記本,詳細記錄著那個大塊頭的資訊。
那個感染者身高足有三米,力量巨大得讓人難以置信,彷彿一頭狂暴的野獸。蔣墨在心中給它起了一個名字——“衝撞者”。這種感染者的攻擊方式主要是衝撞和錘擊,一旦被它接近,後果不堪設想。更讓他驚訝的是,“衝撞者”在蓄力之後,竟能跳到四至六米的高度,這種跳躍力讓人咋舌。
除了“衝撞者”,他還了解到另一種感染者,它們的攻擊方式類似青蛙的舌頭,能夠瞬間彈射出來攻擊目標。雖然他沒有親自遭遇過,但根據他收集和觀察的資訊,他給這種感染者命名為“舔食者”。這個名字讓他不禁想起了生化危機裡的怪物,只是這些“舔食者”的舌頭要比遊戲裡的長太多。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蔣墨的心情也隨之變得沉重。他知道自已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以應對夜晚可能帶來的危機。他用被單把窗戶遮擋得嚴嚴實實,不留一絲縫隙。接著,他把自已的手機、手電筒、充電寶和無人機等裝置全部擺放在地上,他把自已改裝的給充電寶充電的裝置連線在插座上插入了5個充電寶,其實就是把充電寶的盒子拆掉把裡面的線路帶在了身上。其他裝置用這家人留下的插座連線上了電源。
一切準備就緒後,他靠著牆坐了下來,點燃了一根香菸。煙霧在昏暗的房間中繚繞,他的思緒也隨之飄蕩。從病毒爆發到今天已經過去了快十天,電能和網路竟然還可以使用。他不得不感嘆國家基建的強大,但這種日子恐怕也持續不了多少天了。
他看著裝置上一閃一閃的指示燈,時間已經快到晚上九點了。掏出手機看著4G網路,今晚還是隻能和玥兒打字了。
蔣墨坐在昏暗的房間裡,微弱的手機光線照亮了他的臉龐,映出了他堅定而深邃的眼神。他低頭,手指在螢幕上輕輕滑動,像是在彈奏一曲無聲的樂章。他開啟微信,找到張玥的對話方塊,開始敲打鍵盤。
“玥兒,我今天已經到達了小鎮。遭遇了一些普通感染者,不過別擔心,我已經順利脫險,並找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過夜。”蔣墨的字裡行間透露著沉穩與自信,彷彿這世間的危險於他而言不過是過眼雲煙。
然而,隨著他繼續打字,房間內的氣氛似乎也變得緊張起來。“根據導航顯示,我離長安還有一千多公里。明天我會回到高速公路上,尋找合適的車輛,儘快趕到你身邊。”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彷彿在為自已的承諾而堅定決心。
無錯書吧點選傳送後,訊息前面的小圈圈緩緩轉動,像是在跳躍的火焰中舞動。房間內靜得只能聽見蔣墨的呼吸聲,他緊握著手機,等待著張玥的回覆。網路訊號並不通暢,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焦慮。
終於,螢幕上出現了張玥的回覆。那些字句像是一股暖流,瞬間湧入蔣墨的心田。“擔心和思念的情緒順著螢幕已經瀰漫出來。”他讀著張玥的訊息,彷彿能感受到她的擔心和牽掛。
張玥還提供了關於國家救援點的資訊,蔣墨的眼睛緊緊盯著螢幕,不敢錯過任何一個字。“自從五天前有通知所有幸存者去奧體中心集合等待救援後,我的鄰居兩口子去了我有女主人的微信,一開始還和我說已經到了集合點,似乎也沒什麼問題,做了檢查之後就安排了帳篷,但是後來我在問的時候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了。不知道是去了沒有訊號的地方還是沒電了。”張玥的話讓蔣墨的心中一緊,他明白可能不僅僅是沒電或者沒訊號呢麼簡單吧。
兩人靠著不太順暢的網路,斷斷續續地交換著資訊。張玥的訊息大多都是關於救援點和官方的訊息,讓蔣墨掌握了一些官方救援的位置。而蔣墨則是重點對張玥講述了自已遇到的各種感染者,以及對付它們的手段。他叮囑張玥,感染者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已膽怯的內心。
結束了今天的聯絡,蔣墨靠在牆邊,開始逐一收拾裝置。他沒有保養手槍的工具,只能簡單地擦拭了一下,確保它能夠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然後,他靜靜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腦海中迴盪著和張玥的對話。如果這些去接受救援的人沒有訊息傳回來,無非就是兩種情況要麼去了軍方地下的基地確實沒有網路,要麼已經變成了肥料吧,軍方的基地收留這些普通人幹嘛不就是做苦力麼各種影視文學遊戲作品裡描寫的還不夠清楚麼,要麼就是被軍隊從官方層面清理掉為了控制感染現在估計已經變成肥料了。看來秩序這種東西已經不會再存在了,要麼自已成為秩序,要麼就得遵守別人創造的秩序。蔣墨靠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