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緊不慢,又向前推進了三天,這三天,我一直忙於辦公室的佈置。晚上的時候,就下樓去麋鹿酒吧看看阿娜爾罕直播。
直播賣酒基本走上了正軌,昨天晚上的訂單量更是創下新高,成交了3812單,這是一個很亮眼的資料。
無錯書吧忙碌完今天的工作,我照常去了麋鹿酒吧。進酒吧之前,我給麥子打了個電話,想把寫好的歌詞跟他做一個交流,最主要的是,辦公室的佈置也差不多忙完了,心情大好,想約他喝上兩杯。
走進酒吧,酒吧裡面依舊喧囂,暴躁的音樂,搖擺的身體,空虛的眼神,迷茫的表情……
我下意識的向吧檯的位置看了看,今天吧檯裡面的人依舊是酒吧的經理,一個叫劉雅雯的女人,而林鹿兒已經三天沒有來酒吧了。
我朝吧檯走去,劉雅雯看見了我,禮貌的笑了笑。從我推銷濯之蓮那天起,就成了這家酒吧的老面孔了,因此也都相互認識。
我問劉雅雯:“你們老闆娘怎麼好幾天沒來酒吧了。”
劉雅雯臉上依然掛著很職業的笑容,說道:“我們老闆娘只說自已有事情,具體什麼事情,我們也不太清楚。”
我點了點頭,也是,哪有老闆向員工彙報要去幹什麼的道理。
隨即說道:“上次我存的啤酒給我拿四箱。”
劉雅雯不確定的問道:“四箱?”
我笑了笑,說道:“約了朋友。”
劉雅雯這才反應過來,說道:“您先坐,我待會讓人給你送過來。”
我瞥了一眼,在靠近吧檯的一個空座上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麥子就來到了麋鹿酒吧,在我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他迫不及待的開口:“快給我看看你寫的歌。”
我從兜裡摸出寫好的歌詞,遞到他的面前,他開啟看了起來。
只看了一眼,麥子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他不悅的說道:“我他媽讓你寫一首愛情的歌,你寫的這是什麼?”
我反問道:“這不是愛情的歌嗎。”
麥子將手中寫著歌詞的稿紙拍在桌子上,說道:“你看你這題目,《去他媽的愛情》,你擱這批判愛情呢?”
“不管是歌頌愛情,還是批判愛情,他都是一首以愛情為主題創作的歌沒錯吧?”
麥子有些無語,重新拿起歌詞看了起來。
過了好久,麥子才幽幽的說道:“雖然是批判愛情,但內容確實不錯,而且還是Hiphop風格的,很有個性,也不是不行。”
我開啟一瓶啤酒,遞給麥子,又給自已開了一瓶,然後說道:“那我就算是交差了吧。”
麥子將啤酒舉了起來,想要跟我碰一個,於是我也舉起了啤酒。
麥子說道:“自已的作品,不想自已先試試嗎?”
確實,每個自已寫出來的作品都跟自已的孩子一樣,都有想將其在舞臺上表達出來的衝動。
但是,我之所以喜歡音樂,只是因為顏落喜歡音樂,現在顏落離開了,我對自已作品的表達慾望,好像沒有那麼強烈了。
於是,我對麥子說道:“算了吧,讓你樂隊的歌手演唱吧。”
“沒勁!”麥子稍稍停了停,繼續說道:“要我說,過兩天咱就把樂隊搬到這麋鹿酒吧,在這個小舞臺上首唱一下,順便給你直播的那個賬號增加一下人氣,對你賣貨也有好處不是嗎?”
仔細想想,麥子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然後我又突然想起,還答應了林鹿兒每週要在這裡唱兩次歌。
於是我便答應下來:“也行。”
麥子這才滿意的笑了,隨後拿起歌詞又看了起來。
我則百無聊賴的猛灌了一口啤酒。
不一會兒,麋鹿酒吧走進四名男子,因為我坐的位置正好能夠看到門口,所以能夠看清他們的樣貌。
一個一臉橫肉的光頭走在前面,後面跟著的是一個虎背熊腰,掛著大金鍊子的男人,另外兩個,其中一個戴著眼鏡比較瘦弱一點,另一個留著鬍子的,他們並排走在最後。
四人朝吧檯的位置看了看,隨後光頭男說了一句什麼,其他三人都前俯後仰的笑著。
大概是瞥見這邊還有空位,他們一行人便朝這邊走來,最終在我身後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真掃興,今天那騷娘們又沒來。”
聲音來自我的身後,他們說話的分貝很高,以至於吸引了我右側座位客人的目光。但對此,他們好像毫不在意,想必他們也是粗鄙之人。
此時另一個聲音傳來。
“聽說那騷娘們最近在鬧離婚,估計這邊顧不過來了吧。”
林鹿兒最近陷入了離婚風波,上次在她手提包裡看到了離婚協議書,我隱隱覺得他們說的就是林鹿兒,但是我不能確定。
他們繼續議論著。
“離婚了好啊,離婚了咱旦哥可就有機會了。”
隨後又是一陣肆意的笑聲。
“咱旦哥啥身份啊,怎麼會看上一個二手貨。”
無論此時他們說的是誰,我都覺得這幫人特沒素質。
大概此時,那個叫旦哥自已說話了:“這個二手娘們我也樂意要,太他媽騷了,你看那前凸後翹的身材和那張慾求不滿的臉,多勾人魂啊,尤其是她那雙渾圓水嫩的乳房,那要是能掐上一把,當場都能冒出奶水來……”
那群人再次“哈哈”大笑,引得許多人朝他們那邊看去。
“也是,你說她老公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就算日子過不下去了,這麼好的深夜玩具,也沒必要非得離婚。”
另一個人神秘兮兮的說道:“聽說她老公是莫寒的市場部總經理李政南,他在外養的三兒懷孕了,李政南想要生下這個孩子,但三兒的條件是要當麋鹿酒吧的老闆娘,不然就打掉孩子。”
“嚯,又是小三上位,想當正宮娘娘的戲碼。”
“看來這次小三上位要成功嘍。”
“上就上唄,本來那騷娘們也是靠男人才有了這間酒吧的,現在人家玩夠了想換人了也正常。”
“就是,一個是靠出賣身體得到酒吧的婊子,一個是憑孩子想要上位的小三,都是一路貨色。”
至此,當李政南的名字出現時,我已經能夠確定他們說的就是林鹿兒。
在這些天與林鹿兒的相處之中,我覺得她已經是我的朋友了。而我,在面對一群素質低下的人對我的朋友使用汙言穢語時,我無法做到置若罔聞。
因此,我決定跟這群素質低下的人交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