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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去腦科醫院

夜風越來越大,後面他們說的話我已經聽不清了,我只是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已身上的衣服,然後再次看向他們。

他們已經走到了計程車旁邊,陳浩為沈芸開啟了副駕駛的車門,沈芸上車之前親了陳浩一口。

然後他們都笑了,笑的很開心……

顏落的離開,讓我的愛情信念轟然倒塌,我不再相信有堅不可摧,跨越世俗的愛情。如果陳浩和沈芸能夠走到最後,那他們將是這個物慾橫流的時代裡,被世俗的烏雲遮蔽下的一束陽光。

目送他們離開後,我也朝自已的電動車走去。

就在這時,口袋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是麥子打來的,於是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剛接通,那邊就傳來了麥子抱怨的聲音。

“哥們,直播的事你是準備洗澡撒尿—不管不顧了嗎?”

看來這兩天讓麥子盯著直播的事,他有些不樂意了。

於是我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說道:“感冒了,軟弱無力,渾身難受。”說完,我還假裝咳嗽了兩聲。

大概是我的演技太過逼真,成功的讓麥子信服了,因此他說話的語氣緩和了許多,還帶著一絲關切。

“這麼嚴重,你去醫院了嗎?”

我繼續賣慘:“你不覺得一個人去醫院是一件很孤獨的事嗎?與其讓孤獨的情緒殺死我,還不如讓感冒的病毒吞噬我。”

“那我陪你去。”麥子今天的語氣有些反常,他從未用如此平和的語氣跟我說過話。或許,人都是會慢慢改變的吧。

大概真是孤獨久了,對於麥子的關心,我竟然有了一絲絲感動。

但畢竟我是裝出來的,也不能真去醫院吧,於是我拒絕道:“算了吧,都這麼晚了,大夫都下班了。”

麥子說道:“沒事,我在腦科醫院有人,讓他加班給你瞧瞧。”

我納悶。

“我感冒了,去腦科醫院做什麼?”

隨後,麥子幽幽的說了句:“我主要覺得你腦子裡面有毛病,得趁早治。”

“我操你大爺,麥立新!”

麥立新是麥子的原名,沒想到這小子為了罵我竟然繞了這麼一大圈。

聽著破防後的我,麥子竟然在電話那頭“咯咯”的笑了起來。

於是我借坡下驢,說道:“既然我腦子有病,你說的那個什麼關於愛情的原創歌曲,我指定是寫不出來了,你還是找別人寫吧。”

那邊的麥子有點急了。

“別這樣啊,哥們,這個事是咱們之前就說好的,我幫你收集李政南的資料,你幫我寫歌,做人不能不講誠信啊。”

“我他媽的腦子都出問題了,還要誠信有個屁用。”

麥子連連道歉:“哥們錯了,哥們錯了。”

“那誰的腦子有毛病。”

麥子說道:“我有毛病,我有毛病。”

我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這才像話。”

“那勞您快點寫。”

我應了一句:“好。”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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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便騎著電動車,向著遇愛公寓駛去。

入夜後的街頭有些冷清,只有林立的高樓和閃爍的霓虹,我騎在電動車上,穿梭在這座鋼鐵水泥築起來的城市之中。

凜冽的夜風與我相背而馳,它們在與我擦肩而過的那一刻,好像在我耳邊呼嘯嘲諷,嘲諷我的孤獨。

不知道是孤獨的情緒,還是冷風的侵襲,讓我的身體有些麻木,以至於綠燈亮起來很久的時候,我還停留在原地。

“滴……”

一聲刺耳且冗長的鳴笛聲在我身後響起。我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已走的是非機動車道沒錯。

再看看綠燈,還剩五秒的時間,想要穿過這條很寬的十字路口已經很困難了。

於是,我仍停在原地,等待下一次綠燈亮起。

“滴……滴……”刺耳的鳴笛聲再次響起,這次鳴笛的時間比第一次長了許多,我明顯的感受到了後車司機的暴躁。

確認了自已走的是非機動車道後,我並沒有理會後車的催促,繼續等著綠燈。

“你個傻逼是色盲嗎?剛剛綠燈亮了為什麼不走?操!你他媽騎個破電動車,就別出來妨礙交通……”

我的身後傳來了一陣叫罵聲,我回過頭看了看,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用手指著我,嘴裡盡是一些汙言穢語。

我本想跟他理論一下,告訴他我走的是非機動車道,是他佔道行駛了。卻無意間瞥見男子開的是一輛黑色的寶馬3系,我不禁心中燃起一股無名的邪火。

我將電動車停下,撿起綠化帶裡的一塊板磚,朝男人走去。

男人見狀不妙,趕緊鑽進了車裡,啟動了車子,壓著實線,拐進來另一條車道,此時綠燈正好亮起,男人開著車一溜煙的跑了。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明明是他走錯了車道,卻還理直氣壯的指責別人。

想想這個世界也挺可笑,只因為我騎了一輛破電動車,他開了一輛寶馬。他就覺得他比我高等,因此,誰對誰錯在他眼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面對我時,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優越感,所以他就覺得他能肆無忌憚的指責我。

倘若當時,我騎的不是電動車,而是一輛比那個男人更高階的車,他會不會那樣罵我?

想到這裡,我想給自已買輛車。

回到遇愛公寓後,將電動車停好之後,我便朝著電梯向11樓走去。

電梯從地下室緩緩升起,在一樓停了下來,電梯門開啟,林鹿兒走了進來,可能是她從酒吧剛回來,她的手上,拿著一封牛皮紙信封,上面還有郵戳。

我有些納悶,都到資訊如此發達的今天了,誰還會用寫信這種方式進行交流。雖然好奇,但也沒有多問。

她習慣將車停在地面的車位上,起初我也沒有太在意,但得知她有幽閉恐懼症後,我也能夠理解了她的這個習慣,畢竟地下室的燈光有些黯淡。

看見林鹿兒,我微笑致意,問道:“回來了?”

林鹿兒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然後我們都沉默著,沒什麼交流。林鹿兒一臉的疲憊,好似有什麼心事。

電梯快到11樓的時候,她開口問道:“元宵節那晚的事……你女朋友沒有誤會吧?”

“沒有,有什麼好誤會的。”

說完之後,我覺得有些不妥。這樣說的話,搞的江妍真是我女朋友一樣,隨即我又解釋道:“她不是我女朋友。”

此時電梯已經停靠在11樓,林鹿兒皺著秀眉看著我,道:“不是你女朋友,你大晚上的帶回家做什麼?”

我有些莫名其妙,好像所有人的思維裡,男人跟女人大晚上的待在一起,必須得是男女朋友關係,我還想開口說點什麼,可林鹿兒已經走出了電梯。

這個夜,我仍舊沒有睡意,於是我點上一支菸,準備兌現幫麥子寫歌的承諾。

在給麥子寫歌之前,我先給江妍寫了一封檢討書,因為本身覺得自已沒做錯什麼,所以也好像沒有什麼可寫的。

思索了片刻,我決定避重就輕,寫一寫我與江妍的過往,這樣既不失誠意,也能多湊點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