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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都不成立

祁子墨臉色嚴肅起來,站起身逼問:“既然你所查出的殺人動機都不成立!請問陳大人,賀韜為何要殺人滅口?何談殺人滅口?”

陳大人抹去額頭的汗珠:“王爺別急,後面還有人證。”

祁子墨緩下脾氣坐下來。

下面來報:“稟大人,已到秦家姊妹的住處

重新搜查,搜出幾張抄寫的詞和幾段抄寫的詩文。”

陳大人臉色鎮定多了,抬手道:“請王爺驗看。”

祁子墨拿在手裡翻了翻:“這兩位姑娘收入如何?”

陳大人一聽就是要從紙張筆墨的價格來懷疑了,便道:“已命人調查過,她們之前在其他酒樓唱曲,收入還是不錯的。只是兩位姑娘把銀子都置辦行頭了。幹這個的,不打扮,也確實沒有客人買賬。”

祁子墨搓搓宣紙:“一兩銀子一套的筆墨紙硯,她們用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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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客人所賞,畢竟是賣藝的,多是文人墨客,懂得欣賞,也可能打賞些筆墨紙硯。”

祁子墨怒氣騰起:“不去查,全靠猜嗎?陳大人想當然的本領的確厲害。就算這姑娘的遺言是真的。她們不知道,賀韜是知道的,明王府沒什麼不可告人,他沒理由為此殺人。今日,你若沒有切實的證據,本王倒要參你一本,尸位素餐、斷案不明。”

陳大人額頭冒出汗,汗珠浸透眼角,視線逐漸模糊。他抹了一把汗。

正劍拔弩張,外面來報:“藍公公到。”

藍公公是皇上的貼身大太監,自幼與皇上一起長起來的,他是皇上的嘴。他的態度,代表皇上的意思。

陳大人撩開袍子走下去:“藍公公來了。是皇上有旨意嗎?”

藍公公臉蛋圓潤富態,聲音慈祥:“皇上口諭,陳大人務必公正辦理。雜家旁聽一會兒。繼續吧。”

祁子墨蹙著眉,皇上這是撐腰呢?

陳大人問手下衙役:“人找到了嗎?”

衙役搖頭:“還沒。”

陳大人道:“還有人證,在路上。可能要耽擱一會兒。咱們等一等。”

就聽外面傳來明朗的女聲:“陳大人!您是在等他嗎?”

葉新月跟隨衙役上堂,身後站著四個明王府的護衛。

衙役提著一個黑衣人,將人摔在大堂之上。

陳大人愣了愣:“明王妃,您帶來的是何人?”

衙役一把扯下黑衣人的面罩。

所有人都是一愣,尚青雲。

他是成王府的第一護衛,可以說是成王的心腹。

陳大人直接用官服袖子擦去眼皮上的汗,仔細觀瞧,生怕是花眼了。

“尚青雲?”

葉新月道:“我來找衙役報官,有人要破壞證據。所以,衙役們和我的人,一起蹲守在秦家附近。果然見有個書生往秦家院子裡丟一疊詩詞,剛要去拿那書生,這黑衣人就衝出來將書生斬殺,用的正是侍衛刀。多少人合力才將他拿下。”

旁邊的賀韜大聲道:“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梅蘭酒樓,殺死兩位姑娘。他用的也是侍衛刀。”

葉新月又道:“書生家,衙役們去搜了。”

衙役們拿出習字紙:“稟大人,這字是秦家附近住的書生所寫。人雖然死了,字都留在家中。街坊四鄰也說,正是他的字。所以,秦家姊妹倆的遺言,應該並不是親手書寫。而是出自書生之手。”

陳大人點點頭:“不是親手書寫,也可以是請書生代筆。”

祁子墨冷哼一聲:“陳大人,腦子不轉了?若是代筆,這書生為何要在你派人複查之時,偷偷送進秦家幾頁詩詞?”

衙役上前一步,拿起證物。看了複查搜到的幾頁詩詞:“這些正是書生扔進院中的,我們忙著抓人,就追出去了。並不知道後面您會派人來複查。”

陳大人點點頭:“這麼說來,此人可疑。”

賀韜委屈申辯:“很可能是尚青雲殺了兩位姑娘,又買通了書生,寫下假冒的遺言,嫁禍明王府,事後再殺人滅口。不知這是擋了他什麼路,要如此狠毒。”

陳大人問:“尚青雲,你認罪嗎?”

尚青雲瞪著血紅的眼睛:“你們所說,我一概不知。只是看那書生礙眼!個人愛好。喜歡殺書生。與旁人無關。殺人之罪我認了。其他的,別想栽給我。”

陳大人攤手:“狂妄!來人,用刑!”

當堂杖打八十。

到第四十杖,藍公公道:“審案就審案,倒也不必往死裡打。死了,就死無對證了。”

尚青雲痛到幾近暈厥,忽然哼笑一聲:“他想屈打成招。”

陳大人看了明王一眼,又看向藍公公:“公公,您看……”

藍公公道:“雜家不過是旁聽的,大人按律辦理就是了。”

陳大人在衙役耳邊問:“還沒來嗎?”

衙役道:“沒來。”

葉新月和祁子墨對視一眼,陳遠石是在等手下人從明王府的產業裡公然搜出李方氏和李安寧。

“催一催。”

衙役又出去催。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髒活累活讓成王的人幹。咱們就坐等審問,合法合規的把明王逼上絕路。

最後的底牌是明王生母的罪親,只要抓過來,說是明王從宮中救出人,並藏匿。潛入皇宮等同於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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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批衙役一直在城西一家雅緻的民宅裡潛藏著,這家宅子是明王府前幾日剛剛置辦的產業。

線人密報,會有一壯男和一老婦過來。這是重要人證。只要立即衝出去,將二人拿下,押著這二人上堂即可。

他們一直等到黃昏,終於見已一個人推搡著一壯漢和一老婦進了宅院。那人關門離去。

衙役們立即一擁而上,將兩人拿下。

押著壯漢和老婦匆匆送往大堂。

這些人一進來,祁子墨愣了愣,挑眉,看向葉新月。

葉新月勾唇壞笑。

衙役報:“稟大人,證人帶到了。”

陳大人點點頭:“這一老一少,請自報姓名吧。”

青年男人道:“陳勇!明王府侍衛。”

陳大人一愣,不是李安寧?怪了!

那老婦人氣息微弱道:“我是魏於氏,北城人。被我兒媳婦的弟弟賀韜請過來,跟著陳勇一路來的,說有生兒子的秘方,要我親自來取。這,這怎麼上了衙門了。哎呦,民婦可什麼壞事都沒幹啊。”說完就哭起來:“我的老天爺啊!這可怎麼辦啊!”越哭越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