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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第80章

何荔欣嘴角緊繃,有了被人當場抓住的錯愕感。

撞上謝懷不羈的視線,聽到他吊兒郎當的聲音:“呦呦,還是個熟人啊。”

何荔欣低頭錯開他的視線,往後退了一步,壓低聲音:“他可壞了,嘴裡沒句正經的話。”

謝懷倏地站了起來:“哎呀,還敢說我壞話。”

女掌櫃直覺不好,挺身而出:“這位客官,本店不招待男賓。”

“你別出聲,我看見熟人了。”謝懷嫌棄的皺眉。

許澄意聽到謝懷的家世,自然很是訝異,但是何荔欣明顯就是懼怕他,對於這種人別說是她,就連朱縣令都不敢招惹,她肯定也是退避三舍:“掌櫃的,你帶這位客官去挑選一下想要的刺品。”

女掌櫃看了看她,頷首道:“這位客官,還請跟我來。”

“不去了,爺看到熟人了,不想探究你家鋪子了。”謝懷邪惡一笑。

何荔欣躲在許澄意身後,怯怯的伸出腦袋瞪他:“謝懷,你真討厭。”

謝懷笑的很自豪:“啊,爺就是討厭。”

笑的何荔欣不敢抬頭了,謝懷視線落在前面的許澄意身上,眼眸清冷:“你就是許澄意?”

許澄意眉頭一皺:“客官有何貴幹?”

“卿卿你別告訴他。”王鶯玲說完了,赫然對上了謝懷投來漆黑的眼眸,嚇的她一抖,也躲在許澄意身後不吱聲。

“小丫頭膽子小,還敢出聲,沒聽見何家小姐都告訴你,我不好招惹了嗎。”謝懷手裡把玩著涼玉,睨了她一眼。

他這樣看也不是來訂刺繡的,明顯就是有目的找上門來的,許澄意唯一能聯想到的就是時淮京,但是現在他不在,許澄意莫名的就有了委屈感。

宋聽瀾在樓上聽到動靜,趕忙的下來,一看,心裡驚了一下,“這位客官,是有什麼事嗎?”

因為繡樓有王鶯玲的參股,基本上西河縣沒有人敢來搗亂的。

而且這人一看,來歷就不凡,渾身雖然透著不羈和不正經,做派卻是顯露著貴氣。

“沒啥事,就來看看,看把你們給嚇的。”謝懷嘴角噙著惡劣的笑容,很滿意的看到眾人為他為之膽寒。

“走了走了,堂堂男子漢,不跟一群女人見識。”謝懷握著手裡的涼玉一頓,頭也不回的轉身出去。

他行事全憑心情,倒是攪了許澄意她們出去玩的興致。

馬車上何荔欣心情鬱悶,不捨的看著許澄意和王鶯玲:“卿卿,鶯鶯,我要回去了,你們要記得我啊,我會時常給你們寫信的。”

王鶯玲雖然不喜歡她的丫頭,但是對她倒挺有好感的,兩天的姐妹情,分別時也讓她很傷感:“欣欣,你記得來看我啊,我也會給你寫信的。”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眼淚汪汪的,看的許澄意無奈嘆氣:“咱們要不約定好,要是今年見不著了,明年的今天再見面。”

“好啊,好啊。”兩人很同意。

“卿卿你要記得葡萄酒釀好的時候,把我那份葡萄酒送來給我嚐嚐啊。”馬車動了動,何荔欣捨不得她剛下的葡萄酒。

“好,我記得了。”許澄意點頭。

“那我走了啊。”

“嗯嗯,欣欣你路上慢點,不著急啊。”王鶯玲跟她道別,看著她的馬車一點點的走出城門:“我娘說的高門大院裡的人也不怎麼討厭嗎,我看欣欣就挺好的。”

揮了揮手,許澄意帶著她往回走:“何小姐世家背景雖然厲害,沒有架子,是因為她母親和祖母保護的好,所以才能待人真誠。”

王鶯玲很贊同:“嗯嗯,卿卿你說的對,咱們朱縣令不就這樣嗎,他家的庶女,鼻孔都要翹上天了。”

“哎,卿卿,朱縣令家的中秋月宴可有邀請你家?”王鶯玲突然道。

許澄意搖搖頭:“不知道,沒有聽我父親提起。”

王鶯玲很篤定道:“你家肯定會去的,齊知府都邀請你家了,朱縣令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到時候街上會有花燈,卿卿我們一起出來看吧。”

“好。”

兩人往回走,看到之前難求的鋪子居然在出售:“這鋪子怎麼這會在賣?”

王鶯玲看了看,想起什麼似的吸了口氣:“卿卿,卿卿,這是張家的鋪子,她家出事了。”

許澄意望著她,眼眸很輕:“什麼事?”

“你不知道,我本來昨天去你家就想跟你說的,結果忘記了,張褚宜的瘋病更嚴重了,聽說好像是陸衍那邊寫了什麼過來,刺激她的,一下子就更瘋了,把她爹最喜歡的姨娘給打了。”

“據說那張姨娘昏了過去,醒過來後,一改之前的性子,對著她爹那是又哭又鬧,帶著她那庶子就要離家,氣的張德民對張褚宜大發雷霆,也不讓她娘給她找大夫了。”

“而且,我聽我爹悄悄的跟我娘說,說好像京城那邊出了什麼事,就連他家的鋪子都接二連三的出問題,說是湊銀錢賣鋪子了。”

許澄意睫羽輕顫,腦海裡不自覺的就想起了時淮京給她說過的,有他在,別怕。

那時候她不信,只是覺著堂堂大理寺少卿居然都會揶揄她。

原來時淮京曾經對她說過的話,就算是無意的,也是會做到的。

心裡流淌過暖流,許澄意唇角噙著一抹笑。

“卿卿這鋪子怎麼又不賣了?”王鶯玲見那門面上貼著的出售又被撕掉,有些奇怪。

“不知道,咱們走吧。”

許澄意和宋聽瀾下了騾子車往屋裡去,一進門就看到家裡人都在。

許堇禮在許母懷裡打著盹,一見宋氏回來了,瞌睡也不困了,跳著投入了她的懷抱:“娘,你回來了。”

許母被他唬了一跳,手一鬆就被他跑走了,急忙轉頭一看,才發現兩人回來:“這孩子,快把你祖母我給嚇死了。”

許堇禮在宋聽瀾懷裡撒嬌,哪還能聽進去其他的話,宋氏對著許母道:“這孩子調皮,嚇著娘了。”

“孩子哪有不調皮的,可吃過晚膳了。”

“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