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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第79章。

“田番也認識啊。”王鶯玲忙的不亦樂乎,葡萄在她手裡被捏的細碎,葡萄汁順著她的手掌流進了琉璃壇裡。

“嗯,見過,不會做。”田番很誠實。

“那你就看你鶯玲姐姐們的表演吧。”

何荔欣扭頭看了看石頭和田番,見田番有些眼熟,還特意的多看了幾眼,心裡卻不確定自已是在哪裡見過。

倒是田番被她的視線吸引,對她望了過來,眼裡閃爍,抿了抿唇當沒認出來,對著她叫了一聲:“何姐姐。”

石頭一聲驚叫,將何荔欣的思緒炸開:“何姐姐,你這都流到地上了。”

何荔欣急忙收回視線,認真的繼續幹活。

一群人圍在水井旁,忙了一個時辰,趕在金烏西下之前做好了。

“擰上蓋子,等著發酵一段時間就好了。”吳媛媛點點頭。

許澄意撐著僵硬了的腰站了起來,活動活動,對著田番問道:“你祖母和爹孃可還好?”

田番前段時間的月假,回了一趟安邑,田家祖母幾人來西河呆了一段時間,趁著繡樓正式開始營業了,也就回去了。

“挺好,我祖母說許大嫂的雙面繡繡的很好,精緻如生,顏色也挑的極為的出彩。”

“田伯母喜歡就好。“許澄意洗乾淨了手,讓寶藍幾人把罈子抱回去。

“許二嫂這酒要多久才能釀好?”何荔欣對著吳媛媛問道。

“最快要一月左右,要是想酒香純正的怕是越長越好。”吳媛媛道。

“啊,這麼久啊。”何荔欣有些失落。

“荔欣不急,到時候等著酒釀好了,我讓人拿給你。”許澄意見她面露遺憾,對著她道。

“真的嗎?”何荔欣驚喜。

“當然了,這酒可是我們三人一起釀下的,自然不會少了你的那一份。”王鶯玲昂了昂頭。

“嗯嗯,那到時候,我就等著你們送來與我。”何荔欣很感動。

石頭和田番跟著玩了一會,意猶未盡的回去了,許澄意留他們吃飯。

石頭擺手:“不了,不了,待會先生又要問我超出我見識以外的東西,我說不上來,還要被先生用那種很鐵不成的眼神看,我自已回家吃。”

田番也不願意:“我跟石頭回家吃,我今日的學識沒有吃透待會被先生查住了,又要罰抄。”

兩人賊眉鼠眼的看的眾人笑意連連。

許庭琛道:“看不出來,你倆天不怕地不怕還有害怕的啊。”

他雖然回來沒多久,也知道石頭的大名了,堪稱學堂裡的一霸,被許父重點監視的物件。

田番,許父雖然也看重,倒是沒有對石頭抓的那般的緊。

“嗨,許二哥,這事怎麼說了,總得有我怕的,不然這天下都快不夠我玩的了。”石頭也很自知之明。

忽然聽到許父的聲音傳來,兩人用書袋捂住頭的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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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許母對何荔欣身邊那幾個下人的心思看的清楚,她也沒說什麼,帶著寶珠回了院裡,倒是對著京城裡的大戶人家有了新的認識,疑心病太嚴重了。

一時有些憂心,等到晚上許父回來的時候,對他道:“你說,要是咱們卿卿真嫁給那時淮京了,會不會面對的也是一群整天表裡不一的人,沒一個可以說真心話的。”

“夫人多慮了,咱們卿卿可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許父笑著緩解許母的緊張。

“我怎麼能不多慮啊,那時淮京是個京官,肯定不能丟了官,來咱們西河,到時候只有卿卿獨自跟著他去京城,那裡面又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哎,我已經開始反悔了。”許母愁的眉頭都皺到一起了。

“那夫人,也不妨多想想,時淮京官職不低,手中權勢也不差,更加得了陛下的聖心,就算咱們卿卿去了京城,那些高官夫人們,應該也不會隨意欺負咱們卿卿,要不然。”

許父臉色一僵:“要不然,到時候我請求吳庸那小人幫忙照顧點,算我低他一頭。”這對於許父來說是很大的讓步了

許母聞言面色鬆了,想了想:“那還不如咱們家,到時候老大考中了進士,全家搬到京城去算了。”

“夫人你就是思慮太重了,咱們家這麼大的攤子哪能說丟就丟的啊。”許父無奈。

許母對他一嘆:“我也就是說說。”

翌日,許澄意本就打算去鋪子裡看看,何荔欣在這,也只能帶著她一起去了。

王鶯玲得到了她們進城的訊息,立刻就從家裡跑了過來,跟她們匯合。

“卿卿,欣欣。”王鶯玲坐在繡樓一樓等著她們,看到她們進來了,起身打招呼。

許澄意今日的打算就是看完了鋪子裡這幾日的賬本,就帶著何荔欣逛逛西河縣城。

剛從二樓下樓,就聽到大堂裡傳來吊兒郎當的聲音。

”你們這鋪子就奇怪了,青天白日的開著門,居然不讓本少爺進去逛逛,你別小看男人的購買慾啊,你要是讓爺高興了,爺把你們整個鋪子買下來都行。”

女掌櫃的聲音傳來:“客官您說笑了,我們這是繡樓,招待的是女客,而且售賣的也是刺繡一類。”

“嗯,刺繡好,我也挺喜歡的,你讓爺我上去瞧瞧,你家鋪子裡的繡品我都買了。”吊兒郎當的聲音,透著漫不經心。

“我家鋪子裡的繡品都是提前定製的,沒有現貨售賣。”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阻攔,謝懷的聲音透著也不悅:“說到底,你就是不讓爺上去。”

“客官還請見諒。”女掌櫃的聲音透著疲憊。

“那我今兒個還不走了,爺從京城過來,見識過不讓女人進去的,還是第一次見識到不讓男人上去的,我這好奇心不滿足一下,還真是不走了。”謝懷混不吝嗇的聲音,帶著無賴。

許澄意下了樓梯一看,一樓大堂休息的區域,一渾身散發著豪氣的男子,成大字的斜躺在軟座上,眉目俊秀,輪廓俊美,一雙狐狸眼帶著揶揄執拗。

“謝懷?他怎麼在這裡?”何荔欣看清楚那人模樣,震驚道。

許澄意扭頭看看她,還沒說話,王鶯玲已經不滿的問道:“謝懷?是誰啊?”

“鎮北王家的世子。”何荔欣解釋道,壓低了聲音:“他叫謝懷,謝懷浪蕩無忌,家裡的妻妾都成群了,堪稱京城的頭號二世祖,因為祖上蒙陰,家裡五代世襲異姓王,連皇家子嗣對他都要退避三舍。”

“啊?這麼厲害。”王鶯玲昨日才從王縣丞嘴裡知道何荔欣的來歷不凡,今兒個就遇到了京城另外的一巨頭,恍然覺著她們西河縣現在這麼的人傑地靈嗎。

謝懷耳目出眾,早就聽到何荔欣點出了他的名字,悠悠的點著纖細白潔的手指:“那個誰?你別以為你說的小聲我就聽不見,我可全都聽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