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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好久不見,嚴夫人

那達本想多陪陪姜婉晴,可他實在太忙,反叛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還有小股力量在作祟,他又要整頓軍紀。

上一次,他已經給過這些人機會,有蒙哥汗在湘北,這些人也有投奔的地方。現在他必須把這些人收服,才有力量和鐵木以及其他人抵抗。

幾萬人的軍隊,想要給這些人立規矩,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遊船的這天,姜婉晴請了湘北的夫人和小姐們一起出行,為了互相認識,也為了那達更好的開啟局面。

湘北的人還是對塔兒人不信任,畢竟蒙哥汗在這裡鬧了一段日子,他們覺得兀夏人和塔兒人都是禍害人的蠻族。

各大官員對那達只有懼怕,而沒有信任。

一堆人簇擁著姜婉晴走上游船,大家七嘴八舌的拍著馬屁。

姜婉晴想著要是放在過去,就算她有美貌,大家也不會多看一眼,不過把她當成可憐的“玩物”而已。

但現在,沒有人敢輕視她。

湘北的郡守姓楊,原也是名門望族,祖上更是在前朝擔任重臣,幾百年的時間下來,到了他這一代已經沒落,只能在湘北做郡守。

楊夫人可是閨中女子的典範,曾經一手好字名聞天下。後來又盡心盡力的照顧丈夫,自已沒孩子,想辦法給丈夫納妾,不管是清白孃家女子,還是有名的戲子,全都在楊家後宅。

楊大人已經有了五個兒子,四個女兒,妾室十幾人。

人人都稱讚楊夫人的賢惠,做妻子就該如楊夫人這樣。

可楊夫人還沒到四十的年紀,卻已經生了華髮,想來她的日子並不好過。

“早就聽聞那達將軍有一位漢人妻子,生的貌美如花,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我當是看見天上的仙女了,又如此的賢惠溫柔,和那達將軍正是天生一對。”

這樣客套的話,姜婉晴不知聽了多少。

她只是含著笑說:“夫人謬讚,我見夫人更是一見如故,夫人的美名我是如雷貫耳。”這些場面話,說來說去也無意思,轉而和其他人說:“天氣冷,大家快上船吧,船上早已經燒了火炭。”

其實姜婉晴一點都不羨慕楊夫人的名聲,建康的唐夫人可比楊夫人的年齡大,但更年輕,更容光煥發些。

自已的苦自已清楚,十幾個妾,加上庶子庶女,想必楊夫人平時操了不少心,要不然也不能在這個年紀有了白髮。

楊夫人和姜婉晴一起上了船,剩下的人緊跟其後。

一輛馬車突然停下來,走下來一個人,這個人和姜婉晴很熟悉。

兩個人看到彼此時,都吃了一驚。

“婉晴,你怎麼在這?”嚴夫人驚奇的問道。

嚴大人沒被升職,反而是降了職,如今跑到湘北做一個小官。科舉考試停了,嚴瀚霖就是想走科舉的路子也不成了,如今做個小吏,連餬口的錢都沒有。

為了能給自已的兒子和丈夫謀前程,之前高公公給的銀子和家底幾乎都賠進去了,但因為兀夏人和塔兒人的到來,升官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

聽說今日有頭有臉的夫人都來遊船,嚴夫人也想帶著女兒來湊熱鬧,萬一被哪個夫人看中,自已的女兒也能有個好前程。

“嚴夫人,好久不見。”

姜婉晴心裡還有怨恨,說話也是淡淡的,她不去找嚴夫人的麻煩,那是看在血緣關係的面上,如今有人主動找上門,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婉晴,你在這裡真是太好了。”嚴夫人趕緊走到姜婉晴面前,還想拉著她的手,和她上演親人相逢的戲碼。

但被姜婉晴躲開了,她不想看見她,更不想給她好臉色。

“嚴夫人這是幹什麼,咱們之間可沒這麼熟悉。”

“姜婉晴,你不要太過分,你以為你是誰,還敢給人臉色看。”嚴星楚一直不喜歡姜婉晴,不就是長得漂亮點,整日迷得大哥暈頭轉向,一看就是妖豔貨色,不是好東西。

她的語氣很衝,尖酸刻薄都寫在臉上了。

眾位夫人面面相覷,沒想到這個女子這樣不知禮數。

再說現在誰敢得罪姜婉晴,大家都抱著看戲的想法笑而不語。

“好大的口氣,這麼多年也沒學會寬厚待人,也不怕折了自已的壽命。”姜婉晴正愁沒理由教訓自已這個無知的表姐,把柄遞到她手上,那就不能怪她了。

姜婉晴身邊的房嬤嬤馬上說:“這位小姐如此不懂事嗎,那就讓老奴教教你,該怎麼做人。”

嚴夫人馬上將自已的女兒護在身後說;“你想幹什麼,姜婉晴,我可是你的姨母,這是你表姐,你竟敢這麼對我們,你不怕天打雷劈麼。”

姜婉晴笑了一笑,底氣十足的說:“好一個天打雷劈,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們做的事,早就夠下地獄的了。哪怕有雷,也是先打在你的身上,我怕什麼,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

“給我打,掌她的嘴。”她指著嚴星楚恨恨的說著。

自有人上前去掌嘴,打臉的聲音迴盪在碼頭。

嚴夫人眼見周圍都是看熱鬧的人,船上還都是各家夫人,不管此事誰對誰錯,嚴星楚的臉面是沒了,以後誰還敢娶自家女兒。

她一狠心,只好跪下來祈求姜婉晴:“我錯了,求你放過你的表姐。”

以退為進,到底是年長几十歲,心眼就是多,不管怎麼說,長輩給晚輩下跪,都是姜婉晴的錯。

但姜婉晴可不給她這個機會,在她還沒跪穩時,她立刻示意身邊的人扶住嚴夫人的胳膊。

“嚴夫人,咱們之間就別論親戚了,我怕天理難容。你做的那些事,我就不說了,以後咱們各走各的路,要是再找我的麻煩,我可不會手軟,就如當初的你一樣。”

姜婉晴放下話就走,只留她們母女在岸邊。

直到嚴星楚被打的昏了過去,女奴才算是放過她。她的臉腫的和饅頭一樣,嘴角流著血,慘不忍睹。

姜婉晴上了船,招呼著大家聽曲喝茶。

大家像是沒事人一樣,剛才的一幕好像沒發生,還熱絡的說話,一切都那麼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