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馬休隊長對峙之時,原本緊張到幾乎可以凝固的氣氛,在一瞬間被打破。一支利箭如同飛翔的獵鷹,無聲無息地劃破長空,擊穿了房間的玻璃,徑直指雪莉夫人。箭矢的速度快得驚人,以至於她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深深刺入了她的右臂。她發出一聲慘叫,疼痛和震驚交織在一起,在她臉上繪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手中的匕首隨之滑落,清脆地撞擊在冰冷的地面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迴響。
依靜見到機會,眼中閃過一抹堅決,向著雪莉夫人束縛著她的左手狠狠地咬上一口,用盡全力掙脫了雪莉夫人的控制,輕盈而敏捷地逃脫了束縛。她不顧一切地向我衝來,彷彿我是她唯一的避風港灣。在她跌跌撞撞的奔跑中,我能感受到她的恐慌和無助,直到她投入我的懷抱,我才真正放下心來。右手緊緊抱住她顫抖的身體,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責任感湧上心頭,保護她是此刻我唯一的想法。
在混亂之中,馬休隊長的瞳孔猛地收縮,他的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從未想過,局勢會在一瞬間逆轉,而且似乎是有人故意為之。是誰在暗中幫助我們?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但此刻不容許他多想,他立刻作出了決策。
馬休隊長毫不猶豫地扣動了雙弩的扳機,兩根致命的弩箭如同離弦之箭,朝我們疾馳而來。在這種生死關頭,我緊緊抱起依靜,拼盡全力向門口倒去。幸運的是,或許是因突發事件的干擾,馬休隊長的射擊出現了失誤,兩枚弩箭擦肩而過,並未命中目標。
儘管暫時逃過一劫,但我的心知肚明,真正的危機遠未過去。雪莉夫人雖因傷倒地,短時間內無法構成威脅,然而依靜毫無自衛之力,要想在保護她的同時應對馬休隊長這位擅長遠端攻擊的老練射手,形勢依然險象環生。
面對如此兇險的局面,我儘量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對懷中顫抖的依靜說:“依靜,一會兒你必須立刻向樓下跑去,越遠越好,千萬不要回頭!”
“但是蘭斯,我走了,那你怎麼辦?”依靜滿面憂色地問道,“我走了,你一個人怎麼應付他們?”
“我能應付得了馬休。”我急切地說道,“只有你安全了,我才能放心去應對他!相信我,依靜,我會平安無事地找到你的,快點走啊!”
聽著我急切的言語,依靜強忍著淚水,毅然的轉頭向樓下跑去。
目送依靜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我的心裡五味雜陳,既有擔憂也有釋然。她是我的至愛,保護她是我最大的願望。
馬休冷笑地看著我,挑釁地說道:“你以為讓她逃掉就贏了?蘭斯,我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呢!”
我沒回答,隨著依靜的腳步聲漸漸消失,我緊握魔劍劍柄的手掌滲出汗珠,全身肌肉如同上緊的發條,準備隨時爆發。我的目光死死盯住馬休隊長那專注的姿態,他左手靈巧地為手中的短弓裝填弩箭,我知道這是打破僵局的最佳時機。
咬緊牙關,強忍著左手新添的傷口帶來的灼熱刺痛,右手迅猛地從腰間抽出閃耀著銀白光芒的魔劍,身體就如同脫韁的野馬般疾馳向馬休隊長,每一步落地都激起塵土飛揚。
面對我的突襲,馬休隊長不但沒有絲毫害怕,他的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毫不猶豫地放棄即將完成的裝箭,他的動作乾淨利落,右手中的弓弩幾乎瞬間便瞄準了我,一支鋒利的弩箭應聲而出。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我身形一晃,靈活地避開飛來的箭矢,同時馬休隊長不失時機地後退數步,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他的動作迅捷無比,幾乎是在同一時刻,他的手持弓弩上再次出現了一支新的弩箭,準備就緒。
眼見馬休隊長雙手熟練地為兩把弓弩裝填好弩箭,我迅速判斷形勢,決定先尋找掩護,暫時隱匿身形,等待下一個時機。我尋找到一個隱蔽的房間來躲開馬休隊長的視線,避免他的弩箭能夠射中我。
見我匆忙躲進一間隱蔽的房間,馬休隊長開懷大笑,臉上浮現出譏諷的笑容,大聲嘲弄的說到:“蘭斯,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為在我裝填弩箭的時候就會有機可乘?我可是在洛克薩斯帝國的精銳士兵,我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的時候,你只怕還沒出生吧!我只不過是賣一個小小的破綻,你就傻乎乎的往前衝,剛剛要不是你的反應夠快,你剛才就已經死於我的箭下了。”
馬休隊長斜倚在牆上,冷笑中帶著輕蔑,繼續挑釁的說到:“而且,你現在應該已經開始感到頭暈目眩了吧?我的箭尖上有我特製的倒鉤,一旦被射中,硬拔出來只會加劇失血。你雖勇猛,但現在時間流逝,你的失血量已讓你瀕臨貧血邊緣。即便你躲在暗處不出,失血過多也將是你末路,蘭斯,你的時間所剩無幾。”
我蜷縮在一個幽暗的角落裡,急促地喘息著,左臂的疼痛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得益於我體內魔王血統的力量,我的自愈能力驚人,血液流淌的速度已然減緩,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閉合。雖然大量失血讓我感到一陣陣眩暈,但我清楚,不久後我將完全康復,重拾戰鬥力。因此,我決心儘可能地爭取時間,以便徹底恢復體力。
馬休隊長如一隻捕獵中的豹,眼神銳利地審視四周,手中的弓弩緊繃,隨時準備發射。他深知,即使是看似柔弱的獵物,在生命的最後關頭也可能發起致命的反擊。他緩緩轉動身體,目光如同探照燈一般掃過每一個可能藏匿的角落,回想起剛才那突如其來的冷箭,它無聲無息地穿窗而入,徑直擊倒了雪莉。馬休隊長心中不禁暗自咒罵,長久的和平生活似乎已經消磨了雪莉的戰鬥意志,不然我們兩人聯手,早就結束這一切。他明白,現在他只能獨自面對這個危險的對手。
馬休隊長如一座雕塑般矗立,全身肌肉緊繃,每一根神經都充滿了警覺。多年沙場的經驗告訴他,蘭斯必然還在某個角落潛伏,靜靜地等待,就像一隻準備撲食的猛獸,尋找著逆轉戰局的機會。他明白,這場心理上的較量才剛剛開始,每一步都可能是生死攸關的關鍵。
馬休隊長的聲音這次帶著一絲不安的朝我說到:“蘭斯,你在等待什麼?是期待傷勢好轉,還是盼望我失去警覺?別做白日夢了,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我會在這裡守著,直到最後一滴血從你體內流出,直到你再也沒有力氣站立。”
在一片死寂的沉默中,連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只有馬休隊長急促的呼吸聲打破了這份寧靜。他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手中的弓弩微微顫動,反映出他內心的焦灼。
突然,一聲物體倒塌的聲響劃破了寂靜,馬休隊長本能地向聲源射出了一箭。然而,他很快察覺到這是蘭斯設下的圈套,立即後退幾步,一邊迅速裝填新的弩箭,準備應對接下來的危機。
儘管馬休隊長經驗豐富,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他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他迅速裝填著弩箭,同時警惕地觀察著蘭斯的動作,隨時準備迎接可能到來的攻擊。兩人目光交匯間,無聲中傳遞著彼此的決心和敵意,空氣中瀰漫著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
就在這時,我如同獵豹般猛然躍出,我很清楚地知道,若是不能夠速戰速決,將陷入更大的被動。儘管馬休隊長經驗豐富,但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他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他快速裝填著弩箭,同時警惕地觀察著蘭斯的動作,隨時準備迎接可能到來的攻擊。兩人目光交匯間,無聲中傳遞著彼此的決心和敵意,空氣中瀰漫著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
在看到馬休隊長上當射出手中一根弩箭的時候,我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立刻朝馬休隊長疾馳而去,我心中明白,如果馬休隊長手中有兩支弩箭,我最多隻能躲掉一支。因此,我必須在對方完成裝填前採取行動。我的心思飛快轉動,我明白自已必須要冒險一搏。
就在馬休隊長射出第一支弩箭的瞬間,我的身形如同閃電般竄出,故意暴露在對方的視線之中。果不其然,第二支弩箭緊隨而至,但我的身姿靈活異常,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俯身躲避,箭擦著我的頭皮飛掠而過。
馬休隊長見到我躲過第二箭,心中一驚,立刻意識到危機已迫在眉睫。我已逼近至五步之內,大喝一聲,魔劍揮出一道凜冽的劍氣,直取馬休隊長的腦門。
但是剎那間,馬休隊長用手中的弓弩擋住了我這致命的一擊,死死夾住我的魔劍。看著離自已越來越近的劍尖,他用盡全力,將我頂開幾步。趁著這點空隙,抽出腰間的備用短劍,與我展開了一場前所未有的近戰。
看著馬休隊長從腰間拔出的短劍,我便用魔劍再次砍了下去,卻被馬休隊長用短劍擋了下來。看著與我近在咫尺的馬休隊長,我冷冷地問道:“你到底還有多少備用武器啊,馬休隊長?”
馬休隊長輕蔑地回應:“我可是出生入死的老兵,我的戰鬥經驗比你豐富得多。”
“是嗎?”我手中的力道加重幾分,調動體內的暗黑之力,魔劍周身湧出黑色能量,彷彿扭曲了周圍的空間。馬休隊長手中硬接魔劍的短劍發出陣陣清脆的破裂聲,似乎已到達破裂邊緣。
看著馬休隊長手中的短劍即將被我的魔劍徹底破壞,我不禁嘲諷道:“看來你這老兵也沒準備充分,這短劍是從哪兒買的?質量這麼差。”
儘管短劍即將破裂,馬休隊長仍嘴硬道:“即便是斷劍,打倒你這黃毛小子也輕而易舉。”
就在魔劍即將砍下的一刻,馬休隊長放棄短劍,身形暴退,大喝一聲,全身力量爆發,一拳狠擊向我的胸口。毫無防備之下,我被這一拳打得倒飛出去,撞在牆上,發出巨響。
我吐出一口鮮血,卻冷笑回應:“馬休隊長,你輸了,你的短劍已經斷了,沒武器你怎麼跟我打?”
馬休隊冷冷地看著我,手中的短劍只剩半截,冷笑回應:“即便如此,我也能贏你。”
“是嗎?”話音剛落,我提起魔劍朝馬休隊長的腦袋砍去。
馬休隊長勉強舉起斷劍抵擋,但斷掉的短劍讓他幾乎無法完全格擋我的斬擊,不久便被劈飛,撞在牆上,發出沉悶聲響。我緊跟其後,魔劍直指馬休隊長咽喉:“那現在呢?馬休隊長,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馬休隊安靜地坐在地上,冷冷地看著我,嘴角溢位一抹鮮血,眼中火焰未熄。“不錯,你贏了,蘭斯。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怪物。”
說完,他瞥了我一眼已基本痊癒的左臂:“你不是人類吧!蘭斯,人類不可能有這麼強的恢復力。”
“這不關你的事。”我舉起魔劍,冷冷地回應:“你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馬休隊長。但這個世界屬於強者。”
話音落下,我砍下了馬休隊長的頭顱,將魔劍收回劍鞘,對著屍首分離的馬休隊長冷冷地說:“願你安息,馬休隊長。”
我匆忙地朝我的房間趕去,畢竟雪莉夫人現在還倒在我的房間裡,斬草除根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然而,就在推開房門的瞬間,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雪莉夫人靜靜地躺在地上,雙眼圓睜,目光凝固在窗外,彷彿是有什麼東西從窗外爬了進來。她那曾經如玉般溫潤的脖頸上,一道細長的傷口刺目地裂開著,彷彿在訴說著無盡的絕望。血跡斑斑,如同綻放的紅蓮,蔓延至地板的每一個角落,映襯著四周的寂靜,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現場的痕跡清楚地表明,雪莉夫人是因脖頸的致命傷而亡,而非右手的箭傷流血致死。
凝視著雪莉夫人的遺體,我陷入了沉思。到底是誰奪走了她的生命?轉頭望向緊握在雪莉夫人右手的弓箭,又是誰在窗外用弓箭救了我一命?在這三天發生的種種事件背後,幕後真正的操縱者究竟是誰?
正當我陷入沉思之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四個小士兵,相互起懷疑,衝突懷疑到極點,四個只剩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