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部戰場
流瑾的目光穿過大片硝煙,目光聚集在遠處的巨型火坑之上。
火坑周圍五里地,宛如一片血海,部分血跡在熱氣中蒸發,瀰漫在空氣中,連風都染上了濃重的血腥。僅憑一炮,便將近萬人的神武軍給焚燒殆盡!
“燭龍之焰,只此一炮,便滅掉了地方這麼多的兵力!”元輝疾步而來,目睹這慘烈景象,不禁失聲驚呼。
“這......真是人力所能及的嗎?”元啟也是滿臉震驚地看著面前的一幕,放眼看去,地平線之下,巨型大坑造成的流沙還在不停地吞噬著愣神的神武士兵!
眾人皆被燭龍炮的威力所震撼,卻無人察覺,流瑾已在此地怔立多時。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似乎已然神遊天外。
“流瑾?”謝璟走向前,拍了拍流瑾的肩膀。然而後者卻仿若未聞,依舊凝視著戰場,眼中閃爍著火光。
“流瑾?流瑾!”謝璟提高了聲音,終於讓流瑾回過神來。他後者猛地一顫,彷彿從一場夢魘中驚醒。他大口喘息著,汗水如雨下,彷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呼哧!呼哧!......”流瑾滿頭大汗地坐了下去,腦袋一陣轟鳴!
“流瑾先生,您沒事吧!”元啟察覺到流瑾的異常,急忙上前詢問。流瑾擺了擺手,試圖平復心中的悸動。他望著這片人間地獄,雙手微微顫抖。
流瑾打掉了飄到袖子上的飛沙,望著面前的人間地獄,雙手開始顫抖。自已明明也親眼見過戰爭,問天一戰,還有剛剛的西部戰鬥......
可當他親眼看到,近萬人因自已的手中的火摺子而屍骨無存後,心中莫名一陣惆悵,即便他知道,這種情緒是不該有的!
可他們明明也有兄弟,也有父母,家中兒女在等待著父親的回來。卻因為自已的一個決定,他們甚至連上戰場殺敵的機會都沒有!
“沒......沒事!”流瑾擦了把額頭的汗,站了起來,極力地遏制反胃的感覺,看著面前的慘狀。戰爭就是這樣殘酷無情,如果此刻死去的不是他們,那一定就是自已!
“喂!有些不對勁啊!”然而就在這時,元輝卻突然皺起了眉頭,朝流瑾這裡喊道。
“這氣味……不對勁!”元輝半信半疑地說出了自已的疑惑,流瑾和謝璟聞言都看向了那個巨大的坑洞。只見原本濃郁的血腥氣味在風吹過之後,竟然蕩然無存!
“加上獸族的那些,神武軍,是將近六萬吧?”聽著元輝的話,流瑾也是反應了過來。眾人仔細一聞,那撲面而來的血腥氣味隨風而過,竟蕩然無存!
“莫說是近萬士兵,即便是數千米士兵,流淌的血經過風吹,也會在戰場上久久不肯消弭。可這黃沙之上的血河這麼大,氣味卻......”謝璟將琴收了起來,右手死死地摸著腰間的匕首。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視聽盈虛。是太陰!”終於,在短暫的沉默中,流瑾彷佛想到了什麼,如果是太陰的話,這麼聲勢浩大的陣仗也都能說得通了!
——東部,神武軍後方,“燭龍”爆炸後
浩蕩的神武軍軍隊後方,一頂金碧輝煌的帳篷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其中。
“哎呀!不打了不打了!”一聲略帶成熟韻味而又嬌媚的女聲從華麗的紅色床簾中傳出,帶著幾分疲憊與不滿。
“耗損我這麼大的精力去為這狗屁的神武軍制作陣仗,結果被人家一下子轟散這麼多!簡直是浪費時間!”
聲音的主人喋喋不休,帳篷門口,幾名神武軍的高階將領單膝跪地,額頭滲出汗珠,身體顫抖不已。
其中一名士兵偷偷抬眼望向那紅簾,儘管只能窺見一抹朦朧的倩影,但那絕美的身姿與清脆悅耳的聲音,足以讓久經沙場的將士們為之沉淪。
“太陰大人,萬萬不可啊!戰場之中無兒戲,豈能......”一名將領聽到女子要走,連忙勸道。然而還沒等他說完,便已經發現,其他將領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死人一樣!
“嘩啦!”那將領瞬間化成碎片,飄向四處!其餘的將領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顫顫巍巍地低著頭。
“說了多少次了,太陰這稱呼太難聽了!”床簾內的女子聲音愈發不悅,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
“再說了,我若真要離去,你敢攔嗎?別說是太陽‘赤烏’,就算是國主來了也沒用!”
“普通!”一名將領雙膝跪地,額頭緊貼地面,聲音顫抖:
“玉鏡殿下,您的言辭字字珠璣,威嚴與個性更是令我們深感敬畏。有您坐鎮,實乃我等之幸!”
“這些話還是免了”女人的語氣緩和了些許。
“唉!表演也到此為止,收工吧”玉鏡緩緩走出床簾,她那雙宛如玉霞般的手輕輕擺弄著髮簪,絕美的身姿令在場的將領們不敢直視!
“逗一逗你們而已,其實我早已接到命令。況且,這一齣戲,只要對方不是愚不可及,恐怕已經看出其中的破綻了。”玉鏡邊說邊朝營帳外走去,目光掃視南方。
此刻,營帳旁原本站立的數萬名士兵彷彿被定格了一般,一動不動。玉鏡輕揮玉手,那些士兵便如幻影般消散,只留下了五千名精銳士兵。
“再拖晚點,荒漠中的其他勢力可就坐不住了!”
——東部戰場,流瑾所在處
“果然!”流瑾望著眼前數萬人與兇獸的迅速消失,憤憤地攥起了拳頭。原本特意佈置在此處的燭龍,竟被敵人巧妙利用!
“再次挪動燭龍已不現實,對方雖然只有數千人,可我們也好不到哪去!”
流瑾望著加快步伐逼近的數千神武軍,又掃視已方七千人的部署,儘管壓力稍有緩解,但心頭依舊沉重萬分。
“砰!”就在此時,南方天際爆發出紅黃交織的焰火,猶如烈火燃燒,照亮了夜空!
流瑾凝視著那絢麗的焰火,大驚失色,沉默良久後轉向元輝,低聲吩咐了幾句,隨即命令他率領三千人前往支援。
“哼!”流瑾揮舞了幾下長劍,轉身朝又減少了三千計程車兵喊道:“所有將士,隨我一起,將敵人阻擊在五里開外!”
——北部戰場,五里開外
兩軍數次交鋒後,再次陷入對峙。不遠處,紅髮男子與藍髮男子焦急地觀察著戰局。
“怎麼不打了?婆婆媽媽幹嘛呢!”紅髮男子焦躁地撓頭,手中緊握著金色羽毛的箭矢,眼中閃爍著不滿。
“忍不住了?”藍髮男子微微一笑,調侃道。
“當然......”
“當然不行!”沒等紅髮男子說完,藍髮男子直接打斷。
“我他媽......跟你說話真氣人!”紅髮男子收起箭矢,眉頭緊鎖,不滿之情溢於言表。
“在‘封’實力未探明之前,你我萬不可暴露!等那‘封’實力估摸著差不多的時候,再找機會拔掉這顆釘子!”藍髮男子眼神中充滿了殺機,望著遠方的戰場,彷佛勝券在握!
“可神武軍未必配合,他們的主要任務,在那啊!”紅髮男子指了指南方,擔憂道。
“放心,作為助攻,這小子不敢的!”藍髮男子笑著看向易曉雲所在處,眼睛逐漸眯起,令人渾身不適。
——南部戰場
“嗡~~”秦烈握著手中嗡鳴的大刀,虎口處傳來的陣陣麻痺感令其面色凝重。
就在剛剛,雲擊縱橫刀帶著飛舞的血花,一連揮出七十九刀!硬生生將敵軍的陣容撕開了一道豁口,數千人的殘肢斷臂散落各處!
周圍近百丈的範圍內,無論是神武軍計程車兵還是天行軍的戰士,都以看待怪物的目光注視著秦烈,眼神中充滿著掩蓋不住的恐懼!
然而,秦烈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他深知,個人的勇猛再強,也難以抵擋數萬大軍的壓境之勢!
“後撤!”敵軍不退反進,原先僅有三萬的神武軍源源不斷地湧來,迫使孫程他們拉開戰線。
“可惡,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會撤到城內的!到時候......”周紀斬氣得一拳打在一名神武軍頭上,頓時被血濺了一臉。
“小心!”孫程眼睜睜看著自已的部下被神武軍貫穿,心中也是無盡的懊惱。
時至如今,周紀斬的大刀衛已經損失八成,而四磐陣軍,也已經所剩不多!反觀神武軍,即便是斬殺這麼多人,依然氣勢不減,甚至有所增加!
又一次後撤的命令發出,一名在陣型尾部計程車兵回頭望了望,破損城牆距自已已不足百丈!
“給我死守!等待援軍,不要貿然出擊!”見退無可退,秦烈最終還是選擇了原地防守。此刻他也明白,對方的目標,就是這裡!
而在援軍到來前,自已必須撐住!
“砰!”秦烈將身旁一名天行士兵猛地撞到一邊,避免他成為神武軍的目標。“呲啦!”一聲,一柄利劍帶著凌厲的破空聲刺入了秦烈的左肩。鮮血頓時染紅了他的戰袍!
“別愣著,拿起你的武器!”秦烈右手抓住那柄刺入自已肩膀的利劍,在那士兵驚恐的眼神中,硬生生奪過刀劍,反手一揮!
後者的頭顱落地,帶著秦烈的喝聲滾落在那名被救的天行士兵面前。
被救士兵望著腳下的頭顱,又看向秦烈漸行漸遠的背影。他嚥了口唾沫,撿起地上的劍,重新站了起來!
“狗雜種!滾開!”周紀斬氣憤地將一名神武軍踹開,望著自已的大刀衛,立刻火冒三丈。
“巖魔!!!”周紀斬大吼一聲,手中的大刀彷彿被賦予了生命,原本受損的刀刃瞬間佈滿了裂紋。緊接著,一陣碎裂聲響起,刀刃化作了數百道鋸齒!
“不要命的,都來吧!”周紀斬改變了戰鬥方式,不再繼續揮砍,而是將大刀架在肩膀上,飛速奔跑。
所到之處,神武軍士兵盡皆被鋸齒抹殺!就連那鎧甲也抵擋不住鋸齒的摩擦,竟出現了融化的跡象!
“巖魔!!!”周紀斬再次大喊,已他身後竟然凝聚出一具由鮮血和沙礫組成的猛虎!咆哮著,嘶吼著,猛虎仿若惡魔降世,不斷吞噬著神武軍士兵的生命!
“看這小子拼盡全力,老夫也想瘋一把了!”不斷後退的孫程見狀,提起軟劍,便要朝自已手腕抹去。
“孫老,不到最後一刻,萬不可使用那招!”秦烈滿身血跡地退到孫程旁邊,他擦了擦臉上的鮮血,看向後者:“還是讓我來吧。”
“一斬刀——斷......”秦烈丟掉一把刀,雙手握住右手那把,還沒擺好架勢,只見南方天空傳出炸響!
“爺爺來了!”
“‘黑曜’凌冽,那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孫程嘴角微揚,露出一絲笑容“荒漠三巨頭之一的無矢流域,沒想到他居然也會來!”
話音剛落,天空中便傳來“咻!咻咻!”的箭矢破空聲,尖銳而又急促!
“快,有盾的舉過頭頂!”秦烈大喝,士兵們聞言迅速做好防禦,那些沒有盾的也是趁機搶過了愣神中神武軍手中的盾。
然而,神武軍尚未反應,箭矢便如驟雨般傾瀉而下,瞬間,戰場上慘叫聲、倒地聲此起彼伏,其中也包括一些來不及格擋的天行軍......
“那傢伙!打完一定要和他算算賬!”箭雨過後,秦烈罵罵咧咧地站了起來。
“黑曜”的見面禮雖然給秦烈提供了一些緩衝的時間,但終究也只是杯水車薪。不過,另一則令人振奮的訊息也是接踵而至!
“東部戰區前來助戰!”大批士兵從北方襲來!元輝帶著士兵擋住了神武軍的一波進攻,走到秦烈旁邊。
“秦烈先生,你們先去休息一下,這裡交給我們!”元輝扶住秦烈,擔心道。
“呵呵!宣鴻也有失算的一天!”秦烈苦笑著望向陸續趕來計程車兵。
“正愁沒地方施展拳腳,來,戰個痛快!”待到安排好事宜,元輝便手持飛鐮,瘋狂地在敵軍群中收割!
而最後趕到的穆圖則是有條不紊地揮舞著白色長槍,穩紮穩打,六尺之內,絕無活口!
在援軍的到來後,天行軍實力大增。某一瞬間,神武軍前進的步伐竟被攔停了下來!
“差不多時間到了,後撤!”一段時間後,元輝朝穆圖鄭重說了聲,隨即便下令朝北側後撤!
不消片刻,一顆赤色火球便升騰起來,掠過漆黑的天空中,猶如隕石般落入神武軍正中央!
“正中目標!”
謝璟閉目傾聽,靠著天生驚人的聽力,立馬就判斷出了幾公里開外的衝擊聲所造成的傷害!
“只剩一發了,希望他們能夠化險為夷吧!”
——南部戰場
孫程望著前方那被火球轟炸出的巨大流沙坑,心中不禁感慨:“何等恐怖的殺傷力,還真是活的越久,見的東西多啊!”
望著前方一炮打出流沙坑的陣仗,現在依舊前進的神武軍,足足少了一萬多!
穆圖騎上戰馬,扛起軍旗,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猶如烈火般燃燒!
“爾等安膽敢再越雷池半步!”
被餘波震倒的神武軍士兵迅速站起,整理著陣型,但無人敢再輕舉妄動。就在這時,一陣掌聲突兀地響起,伴隨著令人心悸的笑聲:
“昔日的皇室守護者,如今卻變成了叛逆者,在這暴亂之地對著自已的國家耀武揚威!”
穆圖眼神一凜,望向正東方向。那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讓他心中湧起一股不安。秦烈也深吸一口氣:“這傳音之力如此渾厚,宣鴻之中有這實力的寥寥無幾,恐怕,是‘赤烏’來了!”
“赤烏?七曜之首!”元輝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秦烈,後者傷痕累累,難以再戰,若真是赤烏......
“先撤了吧!”當秦烈他們正在為此苦惱之時,那聲音的主人卻做出了令他們難以理解的做法。數萬神武軍領命,步伐開始後撤!
“看來,來得正是時候!”目睹神武軍後退,秦烈等人正不明所以,流封卻不知何時來到了秦烈身旁!
“流封?你怎麼在這!”秦烈吃驚地望著緩緩走來的流封,後者沒有回答,一旁的穆圖卻是說到:
“我來的路上,順路讓洛徵他們去將雪夜請去了北部戰場,應該可以抵擋住對方!”
雪狼的實力他們有目共睹,可雖說如此,若不能儘快解決,恐怕整個依舊是無力迴天!
“那兩隻老鼠,是你的人吧?”
流封站在眾人身前,望向神武軍方向,握住紫色長槍的手逐漸用力。此刻,浩大的神武軍中,也是讓開了條通道,一名著裝華麗的金色長髮男子走了出來!
——戰場北部
“不行了不行了!倆......倆人太厲害了!”柳御刑邊跑邊打,對著一旁同樣狼狽的秦武抱怨道。
而在他們身後緊追不捨的,正是先前在遠處觀望的紅髮男子和藍髮男子——“火之熒惑,水之辰星!”
“兩個毛頭小子居然這麼能跑!老火,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兩人伸出雙手,正準備亮出殺招,忽然被旁邊襲來的四頭巨狼給打斷!
“我忍不了了!”熒惑憤怒地擋住巨狼的攻擊,正準備再次施展秘技,卻被辰星一把拉住。
“我們任務失敗了,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他們,撤!”辰星說著,想起了剛剛暗殺流封時的場景。
利箭爆射而出,捲起數丈沙塵,即便是那“戰嚎”也抵擋不住這一箭,卻被流封隨手擋住!
想到此處,辰星用怨毒的目光瞥了一眼遠處正與洛徵激戰的易曉雲,輕哼一聲,匆匆離去。
“閣下好身手!”見辰星看向自已,易曉雲顯出十分吃力地樣子,大喊一聲:“還請二位助我一臂之力!”
見熒惑二人頭也不回地離去,易曉雲也收起了笑容,猛地將洛徵推開。
——南部戰場
“久仰‘封’之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
神武軍一方,人群分裂的通道中,一名身穿金色戰甲,滿頭金髮的俊逸男子緩緩走出。其右手拖著一柄漆黑布條包裹的重劍,左手背在身後,筆直的高挑身軀散發出一種不可一世的威嚴!
流封沒有說話,望著眼前毫無忌憚走向前來的赤烏,默默地卸下了他那一直穿著的漆黑鎧甲。
“嗯?”見流封脫下鎧甲,穆圖連忙關心道:“萬不可大意!”
“秦烈那隻老狐狸,確實不好對付。本想著趁他重傷收了他的狗命,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個‘封’。無妨,多一條命,多一份戰績!”金髮男子提著黑色重劍,繼續朝流封走去。
“獨行者!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姓流,貌似是那文樞院的......流瑾,對!流瑾的弟弟是吧?”金髮男子將右手提著的漆黑重劍立在身前,雙手扶在劍柄上,笑道。
“那又如何!”流封不以為意,同樣將長槍插在黃沙之中。二人相隔數十丈,筆直的站在對面,目視對方,久久不言。
“噗,呵呵!”終於,還是赤烏率先打破沉默,對著流封笑了聲,令後者不禁眉頭一皺。
“一向獨來獨往的“封”,竟也開始指揮作戰了。本人在聽說封少俠在滅了柳問天那老狗之後,就一直期待著能與閣下切磋一番!”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巨響,流封消失在原地,隨後赤烏便憑空被擊退數十米遠!
待赤烏再次抬頭,流封正惡狠狠地推著自已,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你說要取誰的狗命?誰又是老狗!”流封拔出腰間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赤烏脖頸刺去!
赤烏見狀,神情一凜,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輕鬆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將軍莫要心急,本人也是擔心,若不用激將法,恐怕將軍也不會認真迎戰!”赤烏再次出現時,已然站在流封身後,輕輕拍了拍身上的沙塵,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嘩啦!”金髮男子將金色戰甲脫下,滿臉笑意地轉過身:“若你贏了,神武,即刻退兵!”
聽到赤烏此話,流封沒有轉身,默默將短刀收回,緩緩拔出了長槍。槍尖一甩,濺起一片沙塵!
“痛快!”赤烏大手一揮,黑色布匹隨風飛去,從中露出一柄漆黑大劍!
兩軍戰場上,赤烏緩緩朝著著流封走去。而在不遠處觀戰的穆圖等人,心跳也是不禁加快了起來。
“沙沙~~沙沙沙~~”赤烏越走越快,最後直接跑了起來。也在同時,二人消失在了原地!
“刺啦!”從二人消失的地方算起,一道明亮的火花在東方數十丈遠的地方閃現,緊接著是越來越快的閃爍,向東移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打起來了嗎?老大還真是心急!”辰星匆匆趕來,見到不遠處的槍劍亂舞,站在熒惑一旁感嘆道。而在辰星的旁邊,除了熒惑,還有金星太白!
“哎你說,他們兩個,誰會贏?”辰星饒有興趣地對熒惑說。
“肯定是老大啊!不像有的人,沒幾招就敗在對方手下了!”熒惑瞥了瞥一旁的太白,冷嘲熱諷道,而後者並沒有在意熒惑的嘲諷,只是盯著赤烏交戰的地方。
“怎麼樣?”不多時,七曜之太陰也是到達了此處,抱著雙手,站在三人前面,問道。
“玉鏡公主,您來了!”太白見玉鏡走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漠視,恭敬迎接道。
“砰!”赤烏突然伸出左腿,對著流封肩膀處踢去。後者重心不穩,所幸反應迅速,同時抓住了對方的腿。正當他準備將對方甩向地面時,那柄大劍卻突然對著自已的頭頂劈來!
“鐺!”長槍與大劍交接,發出震耳欲聾的碰撞聲。流封將長槍一轉,再一次對著赤烏刺了過去!槍尖不出所料地再次被大劍擋住,二人你來我往,激戰正酣!
數十回合下來,二人後退,看著無法撼動的對方,盡皆緊皺起眉頭。
“看來我是小瞧你了!”赤烏將大劍橫在身前,抓住漆黑的劍身,猛地一拉,白亮的利刃瞬間顯露出來。
流封看到後一愣,沒想到,一直和自已戰得不相上下的赤烏,一直拿著的只是劍鞘!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戰鬥!”赤烏將劍鞘對著流封扔去!劍鞘帶著沙塵破空而來,流封依舊橫過長槍阻擋。
然而,流封還是小瞧了劍鞘的勁道,足足被擊退幾丈遠。也正是在此刻,赤烏攜著利刃再次朝流封襲來!
“鐺!”又是一聲響亮的碰撞,赤烏的利刃竟與自已的劍鞘撞在了一起,而剛剛還在奮力格擋的流封卻消失地無影無蹤!
“接好!”流封的聲音從赤烏身後傳來,而後者彷佛早就預料了這一幕,雙手提著大劍,用力揮了過去!
“哐當!”紫色長槍和白亮大劍盡數被震飛,二人四目對視,目光深邃。
此刻的他們,已經顧不得去撿武器,赤手空拳的來回衝撞。拳風蘊含著強大的力量,每一擊,都足以震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