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影客棧,南部二十里外
“哦?”一名身穿黑色風袍的神秘男子站在荒漠中,目光注視著前方的紅色流光。而在他身後,一支陣型整齊的隊伍有條不紊地跟在其身後。
清一色的黑甲,每個人都揹負著鑲有金邊的黑色箭袋和箭矢,腰間懸掛著統一的簇形劍。
為首的那男子,黑色風袍下僅露出的下巴處紋有醒目的花紋,身披一件裝飾著成百上千簇形箭頭的黑袍,手持一把由石頭雕刻而成的簇形劍,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兇悍而又神秘的氣息!
“阿託,還有多遠?”為首黑袍男子露出森白的笑容,用沙啞的腔調問道。
“回域主,大約還有十里。”一名半張臉被紅巖遮住的將士走上前,恭敬地回答道。
“十里嗎?”黑袍男子笑容更加肆意,手指輕輕一彈,肩上的一個簇形箭頭脫落而出。
“那就先送你一個禮物吧,秦烈!”黑袍男子話音一落,右手猛地一揮,“咻——”簇形箭頭帶著尖銳而刺耳的聲音劃破夜空,直奔遠方而去。與此同時,一隻形似烏鴉的黑色夜隼振翅而起,捲起一陣黃沙,緊隨著箭頭飛去!
“嚯!不錯不錯!甩得比以前遠多了!”明明是晚上,那黑袍男子卻用手遮住從未露出的額頭,彷彿要遮擋那並不存在的陽光。
“砰!”沒過多久,一束四丈左右大小的紅色煙花便在高空綻放開來,四個大字在夜空中顯得極為耀眼:
“爺爺來了”!
見到煙花在空中綻放,另一名臉部被紅巖遮住的人咧嘴一笑:“這下域主親臨的訊息可算傳到秦烈那傢伙的眼中了吧!”而在他旁邊,臉部戴有紅巖面具的人,加上剛剛的阿託,足足有四位!
“人家可是大忙人,哪像我們!”黑袍男子大手一揮,拍了拍衣角,那隻跟隨箭矢而去的夜隼此刻也飛了回來,穩穩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阿龍,整好隊形,出發!”黑袍人走在前面,一聲令下。
“是!”剛才咧嘴笑的黑袍男子微微躬身,隨即舉起右手示意,身後計程車兵立刻整理好隊形。
四名裝飾相同的人並肩而行,跟在黑袍男子後面,其身後,是浩浩蕩蕩的萬人大軍!
——北部戰場
“鐺!”槍尖與劍刃激烈碰撞,火花四濺,映照著流封與易曉雲二人的臉龐。
“之前還是太小瞧你了”流封一抖長槍,槍尖滑向易曉雲的劍柄,卻被後者巧妙地用劍倒立擋下!
“上了戰場,便要分生死,生死之間,又有誰不全力以赴!”易曉雲的話語冷漠而又堅定。
易曉雲彈開流封的長槍,側身再次向後者斬去!兩人之間的戰鬥如火如荼,周圍計程車兵紛紛讓出一條道路,生怕被波及。
“兵力差距懸殊,兩軍對戰,對方竟不急於推進,卻要單打獨鬥。易家的那位將軍,在打什麼算盤?”穆圖皺著眉頭,望著對方的帥旗,作為防守方,這種場面自然是自已想要看到的,可眼前這一幕,有些太過理所應當了。
“三柱香的時間嗎,短了些!”易曉雲又和流封過了幾招後,突然吐出一句令後者疑惑的話。隨後在二人分開的瞬間,易曉雲舉起了右手,朝前一揮,原本停滯不前的神武軍再次向前踏步!
“終於來了!”穆圖見狀,立馬提槍衝了上去。然而,當他剛到神武軍跟前,一直舉盾防禦的神武軍竟卸下了盾牌,提槍刺來!
“無從下手,這就難辦了!”穆圖瞬間向後退去,也就是在穆圖退去後,神武軍前排又舉起了盾牌。
“硬闖行不通,只好......”穆圖心中暗自思忖。他示意眾人向後退去,同時從口袋中拿出一顆棕色小球。為了節省時間,他沒等眾軍完全撤退,便將這顆棕色小球朝盾陣扔了過去。
一瞬間,黃色煙霧伴隨著辛辣的氣體彌散開來!神武軍計程車兵們紛紛咳嗽起來,他們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盾陣也出現了短暫的混亂。
“蘇澄那傢伙,沒......咳咳,沒告訴我,這東西這麼厲害......咳咳咳!”穆圖站在小球爆發處的十丈開外,卻難以壓制受到刺激的嗓子,一直乾咳。
這枚棕色小球,正是戰前他向蘇澄搜刮來的“催淚丸”,匆匆中聽到什麼“特大號”“僅有一個”之類的話。起初穆圖沒有在意,見到這一幕,後者才明白這東西的威力!
“催淚丸”在天行很普遍,但一向重視武力的北帝州向來視其太過“花哨”而不被重視,就連穆圖也是抱著質疑的想法來試一試。
功夫不負有心人,被彈丸擊中的幾名神武軍劇烈咳嗽了起來,舉盾搖搖晃晃。一些未被幹擾的天行軍見狀,抓住機會衝了上去,卻又退了回來......
“不是,這玩意怎麼還沒消散?再這樣下去,對面可要調整過來了!”幾名退回來的天行軍滿臉赤紅地說道。可即便如此,依然有天行軍在煙霧中進進出出,不願失去任何一個破陣的機會。
“大意了!”穆圖閉著眼睛,屏住呼吸,再次衝進了煙霧中!
“失去了這次機會,可不能隨隨便便就能補回來了!”
“鐺!”一張盾牌被穆圖長槍挑飛,穆圖憑藉對氣息的感知,長槍一刺,一名神武軍應聲倒地!
“哐當!”見前排一名士兵出現了缺口,一旁神武軍立馬警戒了起來,後排的神武軍更是立馬拔出了劍,忍著劇痛朝穆圖刺去!
伴隨著穆圖在陣前刺出缺口,一名神武軍飛了出來,墜在了正在往前衝殺的天行軍面前。
後者一愣,看著胸膛被貫穿的神武軍士兵,心中不禁打起了寒戰。然而,他們並沒有因此退縮,繞過倒地計程車兵,徑直朝著盾陣的缺口衝了過去!
“穆......咳咳,穆團長,小心!”
穆圖孤身一人在盾陣缺口處廝殺,一名手持長劍的神武軍士兵突然從側後方刺向穆圖。一名天行軍士兵見狀,立刻大聲提醒。
警覺是狼的拿手本領!穆圖早已感知到了危險,他迅速用槍尾擊退了來襲的神武軍士兵,強大的力道將對方震得倒退數步,身後幾名士兵見狀想要衝上前抵住,結果無一例外地被震得的倒退開來!
“叮叮!!!”白色長槍依舊在人群中揮舞,原先形成的堅固盾陣被摧枯拉朽般地破壞著!
“果然,被千行將軍親自請過來的人,就是名不虛傳啊!”原先還有些質疑穆圖實力計程車兵,見後者孤身一人深入敵軍陣營,大殺四方的身姿,不免對穆圖產生了深深的景仰之情。
“還愣著幹嘛!穆團長給我們衝破了對面的盾陣,接下來,是我們表現的機會了!”不知哪裡傳來了高昂的聲音,在奇怪氣體中來回計程車兵瞬間被這句話激勵起來,不顧一切地前進著!
穆圖手持白色瓷槍,一腳踏在了一旁的舉盾士兵的盾上。“騰騰騰!!!”如履平舟般在盾陣中穿梭。經受刺激,神武軍有些重心不穩計程車兵在此刻露出了破綻,而穆圖也是抓住了這一瞬間,將缺口再次擴大!
“沒想到,荒漠暴徒中竟也有此等高手!”遠處,正和流封交戰的易曉雲見此情形,無奈一笑。
戰鬥持續了一刻鐘,在敵軍叢中來回穿梭的穆圖也漸漸地慢了下來。短暫的思慮後,穆圖還是退了出來,隨即示意天行軍暫且撤退。
“你那顆小丸子的藥效過後,敵軍也是迅速地調整好了陣形,再次衝陣恐怕對我們不利!”流封也在此刻回到穆圖身邊。
看著已經重新擺好盾陣的神武軍士兵們,流封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現在繼續進攻只會造成無謂的傷亡,只能等待下一次機會!
“停止進攻!”穆圖一聲令下,天行軍士兵們紛紛停下了腳步。他們與神武軍之間緩緩隔開了幾十丈的間距,雙方將領就這樣各自望著對方。
——戰場南部
“周紀斬!”秦烈一腳踹倒一個神武軍,衝周紀斬喊道。周紀斬聞言,向秦烈那邊望了過去。
“答應你的,雲擊縱橫刀,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看好了!”秦烈話音未落,一刀揮出,又一名神武軍應聲倒下。他手提雙刀,輕輕揉了揉雙肩,彷彿是在為接下來的表演熱身!
“雲擊縱橫刀!”周紀斬一聽這個名字,立馬嚴肅了起來。雲擊縱橫刀,乃是秦烈的成名秘技!‘雲擊’為刀法的強悍表象,而‘縱橫’更是刀法的精髓!
活動了下手臂,秦烈掂量了下雙手的赤紅大刀,兩手緊握,弓起馬步,身體下沉,雙手一前一後架起雙刀,目光異常凌厲!
望著猶如準備獵食的猛虎,周紀斬的呼吸都不由得急促了起來。他全神貫注地望著這一幕,旁若無人,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所幸有大刀衛在身旁,否則任由一個神武軍都能將周紀斬擊殺!而他之所以這般,皆是為了這“雲擊縱橫刀”!
憑心而論,周紀斬並沒有什麼非要加入天行軍的理由,他也不似別人那樣胸有抱負。若真要找個理由,那便是為了這“雲擊縱橫刀”!而此刻,正是觀摩“雲擊縱橫刀”的關鍵之處!
學到多少,就在此刻!
“讓整個荒漠都為之聞風喪膽的成名絕技,‘雲擊縱橫刀’,究竟有多強?”周紀斬心中默唸。
而心念剛落,便見秦烈右腳緩緩抬起,隨後猛地一踏!地面震動,黃沙飛揚。令人震驚的是,那原本黃色的沙塵,竟在升起的瞬間瞬間,皆被染成了血紅色!
黃沙未落,便已赤紅!
“怎麼可能!”周紀斬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幕,滿臉地不可置信!因為此刻眼中的秦烈,已經不能用常人的認知去理解他了!
其原先所在之處早已不見秦烈身影,反觀三丈遠的地方,一個血色身影如同帶刃的飛輪一般,每次旋轉都濺起大片血漬!
起初是一個呼吸間旋轉一次,隨後是半個呼吸、半次吸氣......秦烈每一次雙腳落地,黃沙便會濺起,隨後迅速被染紅!
“腳踝?腰部?”周紀斬望著一次次落地,而又一次次騰起旋轉的秦烈,眼神中充滿了對至寶般的渴望!
“砰!”秦烈右腳猛地再次一踏,黃沙四起,浮在空中,又一次揮舞起了自已的雙刀,短短几個呼吸間,方圓幾丈內,斷裂的身軀鋪滿了地面!
一丈、三丈、九丈......秦烈每旋轉三次,刀刃在地面上留下的痕跡便會多蔓延三倍!直到第二十七丈時,地面上一道刀痕竟一分為二,隨後每次旋轉,刀痕便增加一丈!
“騰騰騰!”一輛八匹戰馬拉動的戰車自遠處襲來。未見其模樣,便已聽到馬車碎裂,戰馬嘶鳴的聲音!而在馬車一旁交戰計程車兵,也只見一道莫名的三丈罡風襲來,猶如砍在雲朵上似的,將馬車一斬兩半!
“靠一次次的大旋身來積攢氣力,但考驗的,卻不止是力氣!”周紀斬不禁讚歎道!但隨著旋身次數的增加,觸地的頻率也在身體慣性影響下越來越多,但黃沙濺起的高度卻沒有改變!
伴隨著旋轉的次數增加,每次落地騰起的腳力卻都相同,斬出的罡風卻能以倍數增加!一連二十八次旋轉後,秦烈的身體帶動刀刃以驚人的速度前進,力道也達到了驚人的程度!
四十輛戰車、三百七十多名神武軍士兵在這股力量下被無情撕裂,之前看似堅固的防禦在此刻彷彿成了笑話!
“將每次落地後積攢的力道盡數轉移到刀刃上了嗎?不愧是荒漠三巨頭之一!”遠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一名紅髮中年人,站在高臺上,望著秦烈這邊。
“若是此刻能和他切磋一番該多好!”紅髮中年人笑著對身後的人說道。然而,另一名藍髮男子卻潑了盆冷水:
“‘雲擊縱橫步’雖看似易懂,但沒個十來年根本學不會。更何況,你認為那最為關鍵的一步,秦烈會告訴你?別忘了,我們的任務在北方!”
“跟你說話可真是掃興!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紅髮中年人嘆了口氣,隨後踏上戰馬向北疾馳而去,藍髮男子緊隨其後。
而在他們離開後,那“高臺”竟緩緩“趴”在了地面上,如水一般滲入黃沙之中!
——保護區,中部
“千刃......千刃破風!”沙影客棧外院不遠處,柳御刑滿頭大汗地在黑夜中舞劍。整個沙影客棧四周零散地分佈著幾百人,有的在來回巡邏,整齊劃一,有的則三五成群,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談些什麼。
而內院大多都是面露擔憂的平民,一旦戰場失利,他們輕則身無居所,重則......
“御刑,別練了,休息一會吧!”秦武坐在石頭上,神色溫和地撫摸著趴在右腿上熟睡的劉夢縈。
“鏜!”地一聲,柳御刑將閃著寒光的御金劍猛地插在了不遠處的土堆上,那些三五成群的人聞聲朝這看了一眼,鬼鬼祟祟。
“動靜小點!”秦武皺著眉頭,哄著有些夢囈的劉夢縈。過了一會,秦武這才將披著自已紫尾貂大衣的劉夢縈放回內院。
“沒想到你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面,我一直以為你是個不折不扣的武痴呢!”柳御刑接過秦武遞過來的水,一飲而盡。
“像夢縈這樣的孩子,荒漠中實在是太多了!”秦武躺在了身子下的大石頭上,望著硝煙中的繁星。
“像她們這樣大的孩子,應該過著投沙包,上學堂的生活”柳御刑挑著燈坐下,二人就這樣閒聊了起來。
“夢縈的父親,是在幾年前因為與宣鴻的一次衝突中去世的,他生前......待我不錯”秦武將雙手墊在腦後,思緒逐漸飄遠,彷彿在追尋著模糊的記憶。
“這些年,宣鴻對各國的壓榨越來越多......”秦武與柳御刑都躺在了石頭上,他們的聲音在夜空中迴盪,時有時無。
“吱呀!”內院門被開啟,花清詞提著燈籠從內院走出,身影在燈籠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柔和。
“喲!老闆娘三更半夜去哪啊?”遠處傳來口哨聲和戲謔的挑撥聲,令花清詞頓感刺耳!
“這些蛀蟲,真想宰了他們!”秦武猛然坐起,看向不遠處起鬨的人群,眉頭緊鎖。
“他們大概以為我們會輸,所以想趁火打劫吧。”柳御刑也是站了起來,二人一齊走向花清詞所在處。
“姨......娘,要不要我護送你一程?”秦武關切地問道。花清詞微微一愣,隨後輕輕搖頭,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溫柔與堅定:
“秦烈已經留下了一支護衛隊,你們還是留在這裡,看好這些人吧。”她的目光掃過那些起鬨的人,眼中閃過一絲諷刺。
“內院的人我都已經安頓好了,外院就交給你們了。”花清詞又恢復了往常罕見的溫柔,微笑著對秦武說:
“我要去西部幫大夫們治療傷員,你們多保重!”
“那您路上小心。”秦武囑咐道。花清詞微笑著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沙影客棧,孤身一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而那些起鬨的人見狀,又開始竊竊私語。一名小頭目更是肆無忌憚地說道:“去告訴老楊老吳他們,我們......”汙言穢語傳入刑武二人耳中,二者立馬扭過了頭,目露兇光!
正等起鬨的人準備離開時,“鏜!”地一聲,御金劍深深地射入了他們一旁的牆中。
“怎麼了!”一名領頭的健壯男子看見那柄劍插在自已身旁,怒吼道。而那些原本想趁機離開的人,此刻也都面露不悅!
“我們去方便一下不行嗎?”有人試圖辯解。
“這麼多人,是要相互把屎把尿嗎?”秦武冷冷地掃視著眾人,眼神逐漸犀利。
“噗!”看著秦武冰冷的表情說出此等話,好不容易嚴肅起來的柳御刑嗤笑一聲。
“秦家小子!人有三急,這你也要管?”被質疑的那人有些惱怒的對秦武喊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幹什麼!”
秦武嚴肅的聲音傳出,“如今客棧人手緊缺,給你們工錢讓你們留守已經是格外開恩了!還想搞些小動作?除非你們也想像一個半月前的趙老七一樣!”
“我家老七不懂事,惹著獨行者,就是讓你這小子解決的?”不知何時,一個身強力壯的刀疤大漢走了過來,他身後跟著一群混混。這群人迅速將秦武和柳御刑圍了起來,氣勢洶洶!
“陣仗不小,呵呵!”柳御刑握著手中的匕首,一旁的秦武也從腰間拿出了那雙刀。
“姓趙的傢伙!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敢在這狺狺狂吠!”就在眾人劍拔弩張之時,一個嘴角帶有傷疤的白色短髮男子走了過來,身後率領著兩百多人。
“洛......洛徵大哥”剛剛還在囂張的刀疤男子一見洛徵,臉上閃過了一絲不甘,隨後立馬慫的像個孫子一樣走了過去。
“老子正愁沒機會上前線殺敵呢!你們卻在這裡給我搗亂!”洛徵看著亂作一團的人,氣不打一處來。
“洛老大,我......”
“滾回去!”沒等那刀疤男子解釋,洛徵反手抓住那男子的頭,朝一邊扔去!
“暫且放過你,若再敢有二心,必取你狗命!”洛徵看也沒看那踉蹌起身的刀疤男子,朝秦武他們走去。
那些原本聚集的混混們見狀紛紛散開,生怕惹禍上身。
“洛叔”秦武見洛徵走了過來,連忙拱手行禮。
“少主無需多禮!”洛徵立馬阻攔,擺手說道,“保護客棧也是我的責任。我的命就是秦烈大哥撿回來的!”
“你不是護送醫療人員去西部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秦烈看向洛徵,問道。
“夫人早就料到他們會不安分,所以讓二品他們在半路接應。我也就早早地回來了!”洛徵將帶來的一罈酒分了些給秦武和柳御刑。
也不管讓不讓喝酒,三人一人一壺,望著夜空中綻放的訊號彈,齊聲嘆道:“好想上前線啊!”
——北部戰場
戰場上,局勢瞬息萬變。隨著南方那道特殊的煙花亮起,流封和穆圖等人立刻意識到,南方已經交戰得不可開交!
“北方有易曉雲親率主力,東方則逼出了燭龍。看似來勢洶洶,第一個陷入苦戰的卻......他們的目標是南方!”穆圖開始組織人馬,用令人無法捉摸的眼神看向流封。
“抱歉,我們不能讓你走!”看著穆圖調整軍隊準備離開,易曉雲再次拔劍出鞘,領著浩大的神武軍緩緩推近!
“殺掉秦烈等人,你們就失去了領導人和資源基礎,龐大的聯盟便會頃刻瓦解!”易曉雲面無表情,卻說出了令流封等人都震驚的話語。
“留下五千人隨千行將軍牽制住對方,剩下的,全部隨我去支援南方!”收到流封許可後,穆圖立刻率軍南下。而易曉雲也再次帶領著神武軍衝了過來!
“喂喂!神武軍怎麼把他們放走了?”剛剛趕到北部,還在遠處觀戰的紅髮男子焦急地喊道。
“走了也好,我們的任務,只有一個!況且,挫一挫這神武將軍的銳氣也好!”與紅髮男子相比,藍髮男子則冷靜了許多。二人沒有再觀戰下去,徑直朝著北部戰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