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影客棧,瞭望塔
“這就是,戰爭嗎?”流瑾望著瞬間被火光和喊殺聲掩蓋的戰場,一瞬間彷佛理解了,當年的柳叔為何“冒天下之大不韙”,非要逆天而行!
一想到此處,流瑾便一陣心痛,切切實實地心痛!
自從與流封逃出奉天之後,一路上,他看到了太多太多平時自已從未接觸過的人和事。
一方權貴欺行霸市,名門貴族醉生夢死;君子藏於巷陌,小人安居高樓;惡能豐衣足食,善卻只有惡報......
轉頭看向不斷咳嗽的謝璟,流瑾明白,此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快點走,不然就來不及了!”謝璟掙扎著要起身,流瑾拗不過他。二人對視一眼,重重點頭。
“將這封信交給孫程將軍!”朝士兵遞過去一封信後,流瑾攥起了拳頭,又看向了戰場,轉身和謝璟離開了原地!
——戰場右側
人流帶動陣陣風聲,凌空巍然不動地看著襲來的敵軍,身上的毛髮在風中狂舞,如同烈火的焰舌!
風華與諸位首領率領著雪狼大軍與衝來的騎兵廝殺,只留凌空一隻巨獸站在原地。
“嘭嘭嘭!”
此刻,凌空的對面,一頭如山嶽般巨大的生物正在肆虐,它的身形龐大,猶如一座移動的小山,橫衝直撞,勢不可擋!
而這頭怪物也彷彿感受到了強大對手的存在,暴躁的脾性展露無遺!
冰原猛獁,乃是潛龍海域一片冰原上的霸族。其生性殘暴,極其好鬥,幾乎不可能被馴服。但誰又沒想到,這樣的生物竟出現在了宣鴻的軍隊中!
暴躁的猛獁身披鐵甲,兩隻象牙冒著寒光,彷佛要主宰整個戰場!凌空感受著地面的振動,之所以沒有動身,想必也是感覺到了這個強大的存在!
“攔住它!”
“誰這麼早把它放出來的!”
“是......是他自已掙開鎖鏈的!”敵軍之中噪聲一片,伴隨著猛獁的衝撞,人群紛紛避讓,一條通往凌空的通道逐漸顯現!
“嘭!嘭!嘭!”猛獁的每一次衝撞都如同雷霆般震撼,看著這個比自已還要龐大的生物,凌空卻依舊巋然不動,他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如臨大敵!
“唔!”
一聲低吼,碧落突然從一旁衝出,猶如一道閃電劃過戰場。它一躍而起,落在了體型比自已大一半的冰原猛獁頭頂,露出了比其他狼首領還要鋒利的利爪和牙齒!
凌空看著在猛獁頭頂瘋狂撓抓的碧落,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久,狂奔的猛獁已經頭破血流,連那堅硬的頭盔也變得破爛不堪。
然而,碧落的干擾並未減緩猛獁前進的速度,反而令猛獁怒火中燒,瘋狂更甚!
“報!穆......穆團長的一匹戰狼發狂了,穆團長請求所有人衝殺時避開凌空,特許小人前來稟報!”一名士卒滿臉焦急,氣喘吁吁地奔到孫程身旁。
孫程聞言,眉頭緊鎖,目光不自覺地移向遠處那正不停衝撞的巨型猛獁,心中似乎有所領悟。他深吸一口氣,迅速做出決策。
“傳令下去,通知所有參戰人員,務必避開猛獁所在的戰場!”
就在此時,戰場上突然響起一聲巨響,只見猛獁用盡全身力氣,將與之纏鬥的碧落狠狠甩出!
碧落重重墜地,嘴角溢位絲絲鮮血,但那雙通紅的眼睛卻透露著狂躁的光芒。
然而,不等碧落站穩腳跟,猛獁再次以雷霆萬鈞之勢衝來。兩隻巨大的象牙與碧落的利爪相撞,碧落再次被衝擊得倒飛出十幾丈!
儘管身受重傷,但碧落並未放棄。它鋒利的爪子緊緊抓著沙礫,雙眼緊盯著那狂暴的猛獁!
而猛獁的左眼,已然被碧落弄瞎,鮮血從傷口處不斷湧出,整個身體也顯得搖搖欲墜。這種狀態沒有持續多久,猛獁迅速穩住身姿,再次露出殺機,衝撞而來!
見猛獁衝來,碧落甩甩身子,又準備衝上去!
“咴——”
在經歷了《破軍》的猛烈衝擊下,數百匹戰馬和士兵的身影定格在了衝殺的路上!而其身後的重騎兵依舊氣勢不減,正勢不可擋地朝秦烈的方向疾馳而來!
隨著戰車的不斷深入,戰車上的將領逐漸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他皺眉望向戰場,疑惑地喊道:
“側翼什麼情況,為何還沒能將敵軍逼到中間來?”他望著不斷接近的敵軍,他們的陣型依舊穩固,但不知為何,總有一股不安圍繞心頭。
然而,此刻的騎兵將軍還渾然不知,他們兩翼的輕騎兵早已在狼獸的截殺下陷入了苦戰!
戰馬嘶鳴,屬於天生的恐懼令側翼的輕騎戰馬步伐驟降。
數百匹巨狼從後方如潮水般湧來,那猙獰的面容和鋒利的爪牙,無不透露出殘忍和嗜血的殺意,深深地恐懼不斷催促著自已逃離戰場!
“駕!駕!”見胯下戰馬驅使不動,眾士兵不知給其餵了什麼東西。在藥物的刺激下,戰馬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光芒,陣陣熱氣從鼻中噴出,隨即直衝狼群!
“眾將士聽令!”側翼,為首的將領一聲怒吼,聲音充滿了決絕,“不顧一切,沖垮他們!若是耽誤時機導致重騎損毀,決不輕饒!”
隨著每位將領命令的傳達,兩翼各一萬的輕騎兵浩浩蕩蕩地衝向襲來的狼群!
“輕騎重騎齊出,能更快速地擊潰敵軍,但也必須要有必勝的把握。一旦側翼被阻,重騎兵便會深陷不復之地!
很顯然,他們並不知道我們有這麼多戰狼,這多虧了流封他們!”遠處,還在趕路的流瑾看著衝來的重騎兵,笑容更甚。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面對依舊巋然不動的敵軍陣容,放緩步伐或回撤顯然已經成了不切實際的選項。
宣鴻戰車上的將領無奈下令全軍衝鋒,試圖憑藉重灌鐵騎和不斷積蓄的速度,強行突破對方的防線,將敵人碾為齏粉!
“目視前方,殺他們個片甲不留!”將領的怒吼聲在戰場上回蕩,前方的重騎兵如同鋼鐵洪流,無視被狂風掀翻的戰車殘骸,義無反顧地朝著秦烈所在的人牆衝去!
“咴——”戰馬嘶鳴聲震耳欲聾,秦烈手持雙刀,穩穩地站在人牆之後,目光如炬,緊盯著逐漸逼近的戰馬!
“嘭!嘭!嘭!”無情的鐵蹄重重踏在架起的盾牌上,伴隨著盾牌後方士兵們不斷揮出的陌刀和長矛,死傷的鐵騎數量在迅速增加。
然而,鐵騎的數量實在是太過龐大,如同潮水般連綿不絕!
終於,在某個節點上,身處水深火熱計程車兵終究還是支撐不住,前一刻還堅如磐石的人牆在瞬間崩塌,鮮血如同噴湧的泉水,四處飛濺!
“穩住陣型!立刻補上缺口!”秦烈聲嘶力竭地喊著,士兵們一個個倒下,又一個個重新站起,補上缺口,但勢如洪水的鐵騎依舊如破竹之勢,衝破人牆,直撲而來!
“周紀斬!”在這危急時刻,秦烈一聲令下,二人率領著其他士兵,迅速衝向襲來的鐵騎!
戰車上計程車兵來回揮舞著長槍,槍尖上的血不曾乾涸,兇悍的氣勢顯得不可阻擋!
“將軍,注意左面!”
一名士兵的喊聲傳入秦烈耳中,手持赤紅大刀的秦烈聞聲扭頭,只見兩匹戰馬已經疾馳至離自已不足半丈的地方。沾滿鮮血的馬蹄一高一低,顯得異常猙獰,而吐著熱氣的戰馬更是顯得高大而威猛!
秦烈卻絲毫沒有猶豫,竟直衝著戰馬奔去!
“那是?秦烈!”戰車上的幾名士兵看到襲來的秦烈,舉起長矛正要刺去。
“鐺!”秦烈以大刀精準地擋住了長矛的刺擊,緊接著,赤紅大刀落地。身在兩匹戰馬中間的秦烈竟然伸出了雙手!
“他要幹什麼!”戰車上計程車兵們面面相覷,心中滿是疑惑。但接下來的景象卻讓他們難以置信,極度恐懼!
“呼哧!”戰馬的噴氣聲在秦烈耳邊響起,隨之便是秦烈一聲怒吼!
“起來!”隨著秦烈的高呼,兩匹戰馬帶著戰車竟憑空飛起,然後狠狠地撞在了地面上!破碎的戰車碎片和戰馬的鮮血四濺,生機全無!
“一隻手,一匹戰馬,拎......拎了起來!”周圍計程車兵們目瞪口呆,秦烈撿起大刀,沒有理會從戰車上跳下計程車兵,揮手解決了那些嚇破膽的敵人,然後再次融入了戰場的洪流中,彷彿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過。
而在右側戰場,另一場激戰正在進行。猛獁在人群中衝撞,無論是友軍還是敵軍,都遭到了它的無情碾壓!隨著猛獁的猛烈晃動,碧落被甩了下來。等猛獁起身時,身下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
“撲通!”碧落重重地栽倒在不遠處,剛一起身,就見那滿身是血的猛獁憤怒地衝了過來。然而,此刻的碧落已經無處可逃!
“嗷嗚!”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從一旁飛掠而來,是風華!他拖著碧落瞬間拉開了近十丈的距離。碧落抬頭,眼中滿是血絲,看著風華,但隨即又掙脫了他的束縛,再次衝向了猛獁!
“嘭!”沒跑幾步,一個巨大的身軀擋在自已面前,碧落定睛一看,一雙兇戾目光正死死地盯著他!
那是一種尋常生物無法透露的氣勢,那是,無數次從屍體堆中爬出,又無數次在鬼門關遊歷才能散發的,死亡氣息!
碧落躁動的心瞬間被澆滅,看了眼身後的風華,又看了看充滿殺氣望著自已的凌空,躁動的心瞬間冷靜下來。
因為他明白,接下來的戰鬥,恐怕不是自已所能插手的!
“鐺!”戰場最慘烈的地方,一連數名大刀衛被鐵騎長槍拖走,隨之一把鋒利的霜刃刺進了大刀衛的脖子!
以力量見長的大刀衛,在戰馬面前就這樣毫無還手之力,被輕易擊殺!
“哼!”剛殺掉數名大刀衛的敵軍輕哼一聲,見側面又一名大刀衛襲來,正準備衝過去,卻感覺喉嚨一涼,,視線中出現了自已的身軀,和遮住眼睛的黃沙......
一名拿著長劍的天行軍從屍體旁掠過,與大刀衛對視,紛紛又投入了戰鬥中。大刀揮砍,將敵軍隔開,隨後細長的軟劍巧妙地鑽入盔甲的縫隙中,帶出一縷縷血花!
“滾開!”周紀斬一刀將戰馬雙腿斬斷,然後將刀刃上的鮮血一甩,大刀架在肩上,做出一個蓄勢待發的姿勢。緊接著,他一刀劈下,又是一匹戰馬身隕當場!
——宣鴻軍隊後方
“找到你了!”蘇澄鎖定一名全身黑甲計程車兵,閃到其身後,手中的鐧卻以驚人的速度出現在那士兵的面前,一擊之下,士兵的膝蓋被擊得粉碎!
士兵回頭的一剎那,喉嚨被蘇澄的鐧劃開,鮮血噴湧而出,濺了蘇澄一臉。
感受著臉龐熾熱的鮮血,是和多年前的夜晚一樣的感覺,可這次,蘇澄沒有猶豫!
他望向地上的五百斤重弓,直覺告訴他,這位士兵並不是他的目標。他迅速掃視戰場,果然在不遠處的隊尾,又發現了一名與剛才那名士兵一模一樣的黑甲士兵,正在拉弓射箭!
“多謝!”戰場上另一處,流封手持雙槍,與飛來的箭矢激烈交鋒。他巧妙地利用長槍格擋箭矢,同時藉助雪夜遞來的另一柄烏金長槍,對準敵軍陣中猛地射出。
“躲開,你們擋不住的!”一名敵軍副將急切地呼喊,但前排計程車兵雖然勉強躲過,後排計程車兵卻沒那麼幸運。
一名手持雙錘的副將挺身而出,試圖用錘身擋住流封的長槍。然而,“鐺”的一聲巨響後,他急速後退,身後計程車兵用肩膀抵住他,但長槍的勢頭依舊未減!
“咔嚓!”雙錘突然在長槍的衝擊下裂開了縫隙。副將見狀大驚,另一隻錘子迅速從下方敲向長槍,試圖改變其軌跡。!
“扔掉它!”將領衝副將喊道,幾乎是同一瞬間,錘子伴隨著長槍衝著天空飛去!長槍不見蹤影,而落下的錘子,則變成了半個!
“主角可不是它”令人心悸聲音忽然從副將身旁傳來,等他緩過神後,流封手中的長槍不知何時已經刺穿了自已的胸膛!
“雪夜!”隨著流封的呼喊,雪夜迅速衝來,將前者接了回去。
“看來挑兵器的眼光,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呀!”流封坐在雪夜身上,衝著後者笑道。
“這......這怎麼可能......”
望著錘毀人亡的副將,身旁計程車兵們滿臉不可置信,接連後退。然而,沒退幾步,便盡數倒在了地上,身上皆插著一支黑羽箭!
“臨陣脫逃者,格殺勿論!”不遠處傳來將領冷酷的命令聲。眾軍士聞言,立刻恢復了肅殺的神色,再次衝殺而上!
“你這一槍......倒是讓對面士氣大增啊”穆圖看著更加拼命的敵軍,有些哭笑不得。
敵軍隊尾,蘇澄在解決了又一名拉弓士兵後,感到一陣疲憊和緊張。擦去鐧上的血與汗,蘇澄又頂著滿頭大汗奔跑了起來。
“停停停停停停!”剛跑沒幾步,蘇澄突然用盡吃奶的勁停了下來,一支黑羽箭矢帶著強勁的風聲從他臉頰旁擦過,險些要了自已性命!
“這箭......至少是八百斤弓!應該是了!”蘇澄心中一驚,立刻判斷出箭矢的來源。他望向金箭射來的方向,發現遠處枯樹上有一名黑甲魁梧男子,正手持重弓對準他。
“不好!”蘇澄一驚,急忙轉身,箭矢再次擦身而過!見勢不妙,蘇澄便向側面跑去,“近千斤的重弓這麼輕易就被拉滿,這人,是怪物嗎?”
然而,那名黑甲男子似乎並沒有將蘇澄放在眼裡,繼續從袋中拿出弓箭對準蘇澄原先所在的方向。
“只是巧合嗎?”蘇澄有些疑惑地看著面前的人,沒有過多思考,拖著鐧便衝那人而去!
“看來,這隻老鼠不願意安分下來啊!”黑甲男子輕嘆一聲,就在蘇澄在即將接觸到他時,卻被後者用臂甲格擋了下來!
“鐺!”地一聲巨響後,黑甲男子倒退了一步,雙腿在地面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痕跡。很顯然,他輕視了蘇澄的實力。同樣,鐧上傳出的反震力也讓蘇澄立刻後退幾步,調整好姿勢準備再次進攻。
然而,就在這時,那男子肩膀上的“金”字形紋路顯現了出來。蘇澄清秀的額頭上青筋暴起,他認出了這個紋路:“七曜,金星太白!”
“其形若柔,其力實剛。看來,是我小看你了。”男子揉了揉肩膀,又道:
“漢王鐧,非力大無窮者不能運用自如,但配上你這蘇氏絕學,倒也彌補了這一缺陷!”他雪白的牙齒在頭盔中露出,讓蘇澄脊背發涼!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你不僅活著,還送來了漢王的寶物,哈哈哈哈!”太白摘掉頭盔,露出細長的臉頰,與魁梧的身軀成反差感的清秀臉龐上,殺氣畢露!
“此行,不虛!”太白說完,正對著蘇澄,左手成掌,右拳架在腰間。隨著右腿一蹬,身形爆射而出!
“嗯?!”蘇澄有些吃驚,連忙閃開,與此同時,身後的巨石在太白的攻擊下粉碎開來,飛濺的石塊在眼前與自已一齊飛出!
“既然你都來了,那熒惑在哪?”蘇澄穩住腳步,雙手握鐧,青筋再次顯露。面對著太白的再次襲來,蘇澄也是飛速衝出!前者的速度是蘇澄未曾料到的,不過,相對於他,還是弱了些!
兩者的速度都極快,但在蘇澄眼中,時間彷彿慢了下來。他正視著襲來的拳頭,只見太白的拳頭筆直地衝向自已。
然而,蘇澄卻從太白側面掠過,腿部飛奔的力量帶動全身,令手中極重的漢王鐧威力相較於手臂揮舞時,翻了不知多少倍!
“嘭!”拳頭與漢王鐧相撞,太白骨骼的堅硬令蘇澄有些意外,敲在其上,猶如在敲擊巨鼎!
“不錯!這才有意思!”太白甩了下右手,將背上的黑羽箭拿起,扔掉重弓,將箭架在手臂上!他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對著蘇澄說道:“哼,讓我看看,你這蘇氏天才的實力如何!”
——沙影客棧,東南面
“此處果然有伏兵!”數十匹戰馬飛奔而過,流瑾和謝璟坐在戰馬上。眾人目之所及,如墨的夜色下,遠處黃沙中隱有旌旗搖曳,馬蹄輕響,人馬之影若隱若現。
“不知元啟他們兄弟二人準備得如何了!”流瑾剛說完,後方的戰場上邊傳來一聲巨響。只見一頭如同小山般的巨獸在四處奔騰,引天長嘯!
謝璟在此刻也是注意到了那頭巨獸,不過當他看到其身上的碧落時,輕輕搖頭:“此曲,未至精進之處啊!”
《浮沉》為的是削弱敵人的精力,而狼獸等兇獸不同於人類,聽此曲多半會使血液沸騰,以達到提升戰力的目的。
可望著因詞曲發狂的碧落和巨獸猛獁,謝璟終究是暗歎自已的琴術不佳。
“浮沉和破軍都已使出,你現在就安心修養。接下來,會有另一場硬仗要打!”流瑾在一旁輕聲安慰,然而其話語雖溫和,卻掩不住其中蘊含的嚴峻與堅定。
眾人都明白,他們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這一戰至關重要,是胎死腹中,還是破土新生!唯有堅持下去,才能真正地擁有逐鹿天下的底氣!
——戰場右翼
目送著碧落與風華漸行漸遠的背影,凌空猛地轉過頭,目光聚焦在即將衝來的巨獸身上。
此刻的冰原猛獁早已經不分敵我,憑著戰鬥的本能,睜著早已被鮮血浸溼的右眼,將全部的力量都積蓄在了下一次衝擊上!
周圍計程車兵們紛紛投來緊張而敬畏的目光,只見在這頭瘋狂的猛獁面前,一匹巨狼巍然立在原地。
兩隻巨獸的戰鬥,即將拉開序幕,也即將畫上句號,因為接下來的一擊,將決定誰是這片戰場上真正的霸主,誰才是有資格繼續生存下去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