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兩隻巨獸處
“嘭嘭嘭!”震耳欲聾的震動聲中,渾身是傷的冰原猛獁猶如一座移動的山嶽,比攻城衝車還要龐大的身軀奔跑起來,帶著巨大的視覺震撼映入士兵們的眼簾!
“它難道是要和那傢伙硬碰硬?”處於中軍排程軍隊的孫程,目光緊緊鎖定遠處做出衝刺架勢的凌空。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孫程心裡也不禁有些好奇,在絕對力量壓制面前,這匹狼王是否有能力扭轉乾坤?
“嗷嗚~~~”周圍不斷有狼嘯聲傳來,激戰正酣的驚鴻和赤煉也暫時分開,好奇地看向凌空所在的方向。
凌空默不作聲,望著奔襲而來的巨獸,其眼神已經不能用“殺氣”二字來形容!
“砰!”“砰!”沒有任何猶豫,一陣沙塵被凌空捲起,他的身形如閃電般衝出,漫天黃沙在他身後飛舞,氣勢之強,絲毫不遜於那狂暴的猛獁!
躍過破損的戰車和屍體,凌空與猛獁正面相撞!兩具蘊含龐大力量的身軀在瞬間僵持,風沙緊隨其後,將二者淹沒其中!
沙塵散去後,周圍士兵放眼望去,冰原猛獁與凌空的腿盡皆深陷在了沙子之中。然而這勢均力敵的局面並未持續多久,猛獁一聲狂吼,那碩大的身軀竟然推動著凌空緩緩前進!
“嗷嗚!”遠處的驚鴻和赤煉發現凌空處於下風,立刻發出憤怒的咆哮,迅速衝了過來。然而他們與猛獁的巨大體型相比,顯得如此微不足道,根本無法插手這場戰鬥。
隨著時間的推移,凌空後退的速度越來越快!
“哞!”猛獁見自已佔據上風,再次發出勝利般的狂吼。它抬起兩隻前爪,準備再次踏向地面穩住力量。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凌空深陷沙地的利爪已經悄無聲息地到達了猛獁的身下!
“哞!!!”前一瞬還在興奮狂吼的猛獁象,此時卻傳出了聲嘶力竭的慘叫!催命的利爪從冰原猛獁胸前深入,帶著身體的慣性,直接刨開了猛獁的肚皮,直指猛獁的後腿處!鮮血瞬間爆發,將周圍染得一片殷紅。
“砰!”猛獁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激起一片沙塵。被鮮血染滿全身的凌空站在原地,眼神冷漠如冰。
那敗者的鐵盔滾落在地,伴隨著“咔嚓!”一聲脆響,敗者的遺物被凌空一腳碾碎。他頭也不回地離開此處,只留下一個孤傲的背影!
士兵望著倒在地上的猛獁,後者身下的盔甲生出一道長長的裂縫,鮮血如泉湧般流出,其中還摻雜著一些不可名狀的體內之物!
“戰嚎......戰嚎敗了!”敵軍叢中傳來驚恐的聲音,隨後是更加嘈雜的喧囂。宣鴻士兵們望著徐徐走來的凌空,心中的戰意瞬間消散無蹤,紛紛四散而逃!
“這......”騎在戰馬上的一名將領驚訝地看著不遠處的凌空,“戰嚎雖然已受傷,但這匹狼竟然能瞬間解決掉他!這......這簡直是怪物中的怪物啊!”
此刻的他們,也顧不得逃跑計程車兵,作為宣鴻統御戰場的怪物,戰壕竟被不知從何而來的一匹狼給解決了!這已經,不是他們所能左右的戰爭了!
“大刀,為兵之霸者!”不遠處,秦武扛著一柄與他父親手中一模一樣的大刀,望著飛馳而來的戰車冷笑一聲。他紮好馬步,將大刀扛在肩上,清澈的眼眸死死地盯著疾馳而來的戰馬。
“呵呵,居然是個毛小子!”戰車上,一名士兵高舉長矛,心中已經浮現出了秦武被自已穿成麻花的場景。
“霸刀,斬!”馬蹄聲越來越響,周遭鐵騎捲起的沙塵已經使秦武看不清前路。僅憑自已練就的直覺,秦武揮出了那最為熟悉的一招!
“呼哧!”戰馬吐著熱氣率先從秦武身旁掠過,隨即便是木板斷裂的聲響!
一側的輪轂被砍掉一半,戰車瞬間側翻開來,其上計程車兵被顛向空中!望著另一輛越來越近的戰車側面,那名士兵到死都沒想到,自已竟是被戰友輪軸上的尖刺貫穿而死!
“嘶!”秦武揉著痠痛的雙臂,看著損毀的戰車,心中卻感到一絲暢快。
“小心身後!”柳御刑跳向秦武身後的戰車,將其上揮舞長矛計程車兵擊殺後,將秦武拉向一旁。
“我以為你跳不下來了呢!”秦武主動與柳御刑背靠背,調侃道。
“別得意,遲早會趕上你的!”柳御刑說著賭氣的話,臉上卻露著暢快的笑容。而此刻兩人的四周,敵軍屍體已然堆疊成了一座小山!
——敵軍後方
“金星太白,你可服氣!”流封槍尖直指半跪在地上的太白,厲聲喝道。
太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望著流封,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不愧是名揚荒漠的‘獨行者’,只是,我好奇的是,向來獨來獨往的你,今日居然會和別人聯手!”
“別攔我!”蘇澄掙脫了穆圖的束縛,他左腿鮮血淋漓,但眼中卻燃燒著憤怒與決心。一向膽小怕事的他,此刻卻像是變了一個人,提著沉重的漢王鐧,一瘸一拐地走向太白。
“我要問問他!”蘇澄怒吼道,聲音因憤怒而顫抖,“熒惑,火星熒惑究竟在哪裡!”
這一刻,所有人都被蘇澄的憤怒所震撼。他們知道,這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戰鬥,背後還隱藏著更為深重的秘密!同時,蘇澄而言,太白就站在他的面前,他怎能錯過這個機會?
而這,還要要追溯到之前所發生的一幕。
——一刻鐘前
“煩人的老鼠!”金星太白來回著格擋蘇澄的攻擊,看著遠處逐漸敗退的已方軍隊,心中湧起一股無名之火。
“小爺在這呢!”蘇澄拖著漢王鐧又從左側衝了過來,鐧與臂甲相撞,發出了尖銳的聲音。
“刺啦~”映照著月光的箭矢摩擦著沙礫,直衝蘇澄而去,卻被後者輕易躲開!
“既然你這麼愛跑,我就廢了你這條腿!”見一擊不中,太白眉頭更皺。在不斷格擋蘇澄攻擊後,雙腿和雙臂的鎧甲也脫落了下來。
見鎧甲落地,蘇澄露出了微笑,雙手提著漢王鐧,對準太白的眉心襲去!
“無知小兒!”然而,令蘇澄沒有想到的是,太白不驚反笑!他原地未動,待蘇澄靠近時,突然伸出右手,穩穩地抓住了那呼嘯而來的漢王鐧!
“該死!”蘇澄沒有時間猶豫,鬆開漢王鐧,急速向後退去!直到背靠巨石,蘇澄才停下身形,擺出防禦的姿態。
“中計了,是時候叫外援了!”蘇澄沒有絲毫拖拉,從衣袍中拿出一個柱狀物件,掏出火摺子,正準備點燃。
“呵呵!哈哈哈哈!”遠處的太白目睹蘇澄的動作,嘴角掛起一抹戲謔的笑容,笑聲迴盪在空氣中。
“看你那畏畏怯怯的樣子,倒讓想起了蘇攬那個老傢伙臨死前的樣子!你們父子倆,可真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太白將漢王鐧拿在手中,眼神中充滿了輕蔑與不屑。
“嘁!”蘇澄握著火摺子的手青筋暴起,兩排牙齒咬地咯吱作響!快要接近引線的手也停了下來。
“實話告訴你,今天來的,可不止我一個,比如‘熒惑’!”太白此言一出,蘇澄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猛地站起身來,那憤怒的眼神似乎想要吞掉太白!
“果然!”見蘇澄怒上心頭,太白心中一喜,握住漢王鐧的手也放鬆了些許。
“嗯?”然而,太白所預料的一幕並沒有發生,只見蘇澄將火摺子對準引線,火光瞬間燃起。
太白見狀大驚,立刻衝上前去阻止蘇澄。更是沒有令他想到,蘇澄並沒有將圓筒丟開,而是攥著圓筒,飛快地跑了起來!
“蘇家的,一個個都是瘋子!”太白持著漢王鐧追殺著蘇澄,然而後者的速度遠不是不是自已所能比得上的。而且,蘇澄也絲毫沒有要鬆手的打算!
“就是現在!”蘇澄強忍手中劇烈的灼燒感,在圓筒即將爆發的前一瞬將其向上丟去,耀眼的光芒令蘇澄眼前一黑,隨之漆黑的天空便綻放了耀眼火光!
“我會讓你對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太白怒吼著,將手中箭矢對著蘇澄投擲過去!
“刺啦!”剛緩過神的蘇澄只覺右腿一涼,利箭從右腿擦過,劃破了自已的衣服,留下了不淺的一道血痕!
蘇澄倒在地上,捂住流淌著鮮血的右腿,臉色漲紅,剛剛要不是自已若有所感,恐怕就絕不是留下個口子這麼簡單!
“蘇家有名的紈絝公子,像只狗一樣逃了這麼多年!心中一定很懊悔吧?”見訊號已經發過去了,太白知曉於事無補,便也不再慌張。
“漢王鐧,非臂力驚人者不可使,放在你身上......簡直是暴殄天物!就讓你見識見識,這鐧,該如何用!”太白將鐧一甩,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
“放棄了麼?”太白望著低頭的蘇澄,後者彷佛已經喪失了戰鬥的興致。
“沒錯,這些年,我就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得不到便坑蒙拐騙。渾渾噩噩,根本沒有資格談所謂的報仇......”
蘇澄頭顱依舊低著,那捂著傷口的雙手卻盡數鬆開,“不過!”蘇澄突然站了起來,任由鮮血從腿上流著!
“若都像我這樣下去,不知道還會有多少像蘇氏一樣的家族,背上莫須有的罪名,整日活在苦難之中!”蘇蘇澄的聲音在夜空中迴盪著,他左腿猛地發力,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嗯?!!”太白一驚,蘇澄的速度,竟瞬間快到自已看都看不清,他急忙揮舞漢王鐧試圖抵擋蘇澄的攻擊,但蘇澄閃電般的速度完全無法捉摸!
“即便是沒資格,我也一刻也不敢忘......不敢忘向你們這些草菅人命之人討債!”蘇澄不知何時站在了太白身後,伸出雙臂,死死地勒住太白的脖子!
“該死!!!”太白髮覺自已被禁錮住,一股莫名的不安湧上心頭。前者迅速將鐧丟掉,伸出雙手想要去掰開蘇澄的雙臂。然而,看似弱不禁風的體型,其雙臂卻如同磐石般紋絲不動!
“給我鬆手!”太白用力掰著蘇澄的雙臂,臉色漲紅!
“你想死嗎!”
“死也不放!”蘇澄也是面色通紅,腿上的鮮血依舊流淌著,卻絲毫沒有動搖他的決心!就這樣,二人開始了拉鋸!直到......
“砰!”
太白扛著蘇澄,費盡全力撞向了一旁的巨石,經受了數次衝擊的巨石,在此刻裂開了道道裂紋。背上的蘇澄也頓時口吐鮮血,雙眼翻白,精神也是到達了極限。
“砰砰砰!”太白沒有猶豫,繼續對著巨石撞擊,每一次的撞擊都讓蘇澄的抵抗逐漸減弱。終於,蘇澄的雙手無力垂下,整個人倒在了地上,再無一絲力氣。
“咳咳!差點......差點陰溝裡翻船!”太白揉了揉痠痛的脖頸,俯身撿起了落在一旁的漢王鐧。望著地上奄奄一息的蘇澄,他的怒火久久不能消散。
“當了這麼多年的狗,竟還想當英雄!”太白握緊漢王鐧,高高舉起,準備向蘇澄的頭部狠狠揮去!
“這風聲!”正當漢王鐧即將觸及蘇澄額頭的剎那,遠處傳來的破空聲令太白瞬間頭皮發麻,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如同電流般貫穿全身!
沒有猶豫,太白橫鐧擋在胸前,幾乎在同一瞬間,一柄金色長槍如流星般爆射而來!
其氣勢磅礴,與鐧相撞的瞬間,火光四濺,太白被巨大的衝擊力擊退數丈,雙腿甚至陷入沙中近一尺深!
“是誰!!!”太白穩住身形,怒目圓睜,朝著金色長槍飛來的方向厲聲喝道!
漆黑的夜色中,遠處的戰火還在蔓延,映照著半邊血紅的天空。帶著血腥味的風從太白身旁飄過,感受著被震得發麻的手臂和嗡鳴作響的鐧,此處的寂靜令這名久經沙場的老將莫名心慌!
“沙沙......”不久,耳邊響起了輕微的踩踏沙子的聲音,太白心頭一驚,急忙將漢王鐧再次架至胸前。
“鐺!”漢王鐧剛擋在胸前,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量給擊飛,太白一咬牙,急忙掏出腰間的短劍。
“這把武器,不屬於你!”一個略顯滄桑而冷冽的聲音從正前方傳來,如同寒風刺骨。聽到這句話,太白心中的危機感再次升騰,如同被冷水澆頭!
“鐺!鐺鐺鐺!鐺鐺!”
太白根本沒有時間細看來者面容,格擋著刺出的槍尖,退到了漢王鐧一旁。然而,正當他準備撿起鐧時,那柄金色長槍卻如同鬼魅般再次出現在他眼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都說了,這武器,不屬於你!”
“鐺啷!”槍尖精準地挑飛了漢王鐧,後者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蘇澄的手邊。
“是你?!!”終於,太白揚起了頭,看清楚了聲音的主人,一位年輕男子!
“獨行者‘封’!”太白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驚異。緊接著,他揚起沙塵,瞬間移動至流封左側,手肘猛地發力,朝流封的腰部狠狠擊去!
“沙沙......”流封反應迅速,伸出手臂穩穩地擋下了太白的攻擊。
“嘭嘭嘭!”一擊不成,太白立刻改變策略,施展出連環踢。雖然每一腳都被流封巧妙格擋,但太白卻藉此機會向後退去,迅速拉開了兩者之間的距離。
“喂!小子,快醒醒!”這時,穆圖緊隨流封身後趕來,迅速扶起了昏迷的蘇澄。
“不過如此!”待到二者距離拉開後,太白瞬間張開雙臂,遠處士兵身上的刀劍攜帶著袋中的箭矢盡數飛來!
“百兵即位,御金器!”似有言出法隨之能,近百把武器瞬間漂浮到了太白身旁,鋒刃直指流封!
“五行相生,分時化育。”隨著話音傳出,漂浮的刀兵開始劇烈抖動,幅度越來越大,甚至開始互相撞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咔嚓!”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響起一道驚雷,直接劈向刀兵陣中,瞬間照亮了這片戰場!
“殷雷劍!”身處落雷處的太白毫髮無傷,周身的刀兵之間蔓延著數不盡的雷弧!
一聲落下,攜帶著雷弧的刀兵彷佛是精神充沛的猛獸,筆直地朝著流封襲來!
幾支箭矢首當其衝,並排朝著流封頭部襲去!流封轉動長槍格擋,也就在擋住箭矢的同時,幾柄刀卻從流封的左側迅猛衝來!
“過來!”見右手騰不開,流封抓緊機會,左手伸向首當其衝的一柄刀!
“滋滋~”一陣酥麻的電流瞬間傳入手臂,然而不斷受雷摧殘,又掌握縱雷術的流封豈會受其影響?
剛被流封握在手中的刀瞬間雷光大放,彷彿被賦予了新的生命。流封迅速將這股“雷”釋放出去,襲向飛來的其他刀兵!
“焱刃!”見流封釋放了刀中之雷,太白咧嘴一笑,隨即那些襲向流封的大批刀兵便無故燃起火焰!
“什麼?”見原本還閃著雷光的刀兵瞬間燃起火焰,流封眼神一凜。刀中之雷與襲來的火刃相遇,瞬間產生爆炸!流封也立馬扔掉刀,迅速從爆破中衝出!
“滋味如何?”太白趁機逼近流封,短劍直指衣衫破損的流封。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流封卻突然開口,聲音中透著一絲挑釁:“蘇澄這筆賬,你準備怎麼算?”
“可惡!”望著流封將槍柄擋在了短劍面前,太白心中一緊。然而,本就在奔襲途中的他並沒有太多時間作出反應!只見流封右腿猛然掃出,將底盤未穩的太白給一腳掀翻!
“噗!”這一記掃腿的力度遠遠超出了自已的想象,還沒等太白有所反應,翻在半空的身體又被狠狠地連踢兩腳!
太白雙臂擋住踢腳,但其上的力道還是令自已飛了出去,砸在了一顆巨石上,巨石碎裂,太白依然毫髮未傷!
“錚!”太白落在地上,正準備起來,閃著寒芒的紫色槍尖便已經抵住了自已的眉心!
——中部戰場
“嗷嗚!”赤煉和驚鴻率領身後眾多雪狼奔騰在戰場之上,所到之處,戰車,戰馬等皆被掀翻!
孫程身處中軍,看著面前不斷削弱的防線,眉頭緊皺。忽然,一名士兵跑了過來,遞上一封信,說道:“稟告孫將軍,流瑾先生已經動身,臨走前讓我把此信交與您!”
開啟信箋,孫程閱讀完內容,思索良久,立馬吩咐下去:“準備四輛戰車,配備八支巨弩!”
“是!”士兵接過命令,迅速退了下去。
不久後,四輛還算結實的戰車便運了過來,每輛車上配備了兩支巨弩!
朝四周望去後,孫程挑了十五位強壯計程車兵,下達命令:
“對面的騎兵數量太多,待兩翼過來支援還得一段時間。在此之前,你們可願意與我一起去解決對面的龍驤飛將?”
十五名壯士聞言,沒有說話,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龍驤飛將,乃是神武軍騎兵的總指揮,身旁有數十位龍驍將守護。雖寥寥數十人,卻掌管了所有騎兵的排程,且都身騎青冥駁馬,裝備無比精良!
“醜話說在前面,龍驤飛將身旁有數位龍驍將護衛,且那青冥駁馬乃是足以食虎獸的存在,此行危急萬分!但同樣,一旦成功,我軍將會大破對方騎兵!”
孫程邊說,邊拔出了背後長劍,面不改色地望著面前的十五位士兵。
“我們明白了。鐵騎縱強悍,斬其首,亦能破之!”
“還請孫將軍告知龍驍將的特徵,我等義不容辭!”
——敵軍後方
“熒惑在哪!”槍尖抵住太白的眉心,流封居高臨下地看著半跪在地上的太白,眼神冷冽!
流封身後,蘇澄在穆圖的攙扶下緩緩走來,他的咳嗽聲逐漸平息,但眼神依舊冷厲,緊緊盯著戰敗的太白。
太白苦笑一聲,擺了擺手:“不愧是能大鬧天熙的人,果然厲害,我認輸。”
“想來也是,早在三年前便能做到大義滅親的人物,現今的實力必然如日中天!”望著直指眉間的槍尖,太白竟無絲毫懼意,甚至還出言挑釁。
“休要廢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流封槍尖輕輕一提,太白眉心的一絲鮮血順著尖刃緩緩滴下。
“放心,你們馬上就會知道了,不過......”剛剛還在謔笑的太白突然嚴肅了起來。
“我想走,你們還攔不住!”
“嗯?”待太白話音剛落,流封便感受到了不妙,隨即提槍便刺!
“咔嚓!”一塊巴掌大的銅鏡被流封搗碎,碎片零星地散落在地上。
望著碎裂的鏡子,蘇澄愣神片刻,拔腿就要去追。然而,右腿的劇痛讓他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咬著牙,痛苦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來日方長,不必這麼勉強自已。你的傷口需要及時治療,否則感染了可不是小事。”穆圖皺著眉頭急忙扶住蘇澄,眼神再看向後者,已經不似之前般輕視。
“流封!我們還會再見面的,畢竟,我家老大可是對你很感興趣的!”太白的聲音漸行漸遠,隨之嘹亮的軍號響徹在不遠處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