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看到了,那就是沙影客棧吧!”黃沙之中,一座碩大的建築出現在眼前,蘇澄看到後,不禁高呼。
“沒錯,看樣子,我們算是趕上了!”流封看著遠處巡邏計程車兵,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待眾人漸漸接近城牆時,其上突然多出了一道人影,起初眾人並沒有在意,直到雪夜停了下來。
“怎麼了?”見雪夜喉嚨發出低吼,流封也是皺起眉頭,隨後看向穆圖。後者也是一怔,片刻後,彷佛明白了什麼,沉聲對流封說:
“雪夜,乃是幾大首領中最為機智的,能夠察覺常人難以察覺的事物。恐怕......你們軍隊,不怎麼歡迎我們啊!”穆圖話音剛落,一聲琴音傳來,眾人一愣,立馬停下,望向城牆上的那道身影。
“狼?數量還這麼多,不可小覷啊!”城牆上,謝璟眯起眼睛看向遠處,嘴角微微翹起。
“謝執事,要不要彙報給將軍他們?”一名士兵跑上前來,看了眼面前近千匹巨狼,隨後略帶驚恐地朝謝璟問道。
“嗯,去吧!”謝璟點了點頭,待士兵走後便盤膝坐在城牆上,雙手撫摸竹琴。
“你這......城牆也太破了吧!還有那個,坐在城牆上跟個二傻子似的,他想幹嘛!”
蘇澄聽著悠揚的琴音,指向謝璟,彷佛是對後者的琴藝不滿。
“看來對方並不打算讓我們安穩進去,先下來吧!”穆圖看了眼牆頭上的男子,嘆了口氣,眾人也都全部跳下狼背。
“喂喂!流封,你在這天行軍中名望也不行啊,都走到家門口了,還沒人認得出來你。”蘇澄落地迅速朝流封走來,還不忘調侃道。
“巧了,我也沒認出他”流封抽出了長槍,望著遠處城牆上的人,神情嚴肅。
“群狼壓境,謹慎點也好!”穆圖也拿出了長槍,隨後又說到:“那位,應該就是琴魔謝璟了吧”
“琴魔......可這一身仙風道骨的模樣,為何叫魔呢?”柳御刑從腰間拿出一個筒狀似的東西,看向城牆處。
“這是什麼?”見到柳御刑拿著圓筒比劃,秦武疑惑地朝柳御刑問道。
“哦,這是瑾哥送我的小物件,能夠將遠處細小的事物給放大到筒中,神奇吧!”柳御刑見秦武問向自已,晃了晃手中的圓筒,炫耀道。秦武聽柳御刑說得這麼神奇,也走過去看了起來。
“閣下應該就是謝璟了,我乃天行軍將軍流封,還請閣下通行!”流封走向前,越過刑武二人,朝著城牆喊道。
不久,對方的聲音便緩緩地傳入了耳中:“千行將軍武技天下無雙,可不是誰都能冒充的!何況,你們來勢洶洶,我等屬實不敢輕易放行!”
“有意思!”聽到那牆頭傳來的聲音,流封提槍便要衝去。
“你就歇著吧!”一旁的穆圖突然攔住了他。
“要玩,我們陪他玩!”只見穆圖拍了拍早已按捺不住的赤煉和驚鴻,一左一右,盡皆躍躍欲試。臉頰分別帶有一縷赤色和金色的兩獸並行,還沒聽完穆圖的話,便暴衝而去!
伴隨著兩隻巨狼衝去,遠處的琴聲也是陸續飄來!一把竹琴,本不可能傳出這麼大聲響,卻在謝璟手中,響徹四方!
一聲聲震耳的樂聲捲起一層層沙塵,赤煉和驚鴻躲過飛來的沙石,繼續狂奔!而然在接近謝璟百米左右時,躍起的兩匹狼突然停滯在空中!
無數沙石飛來,兩狼掙扎幾下,隨後便是急劇後退,跌落地面。再次衝去,又是同樣的後果!
“雪夜!”見赤煉和驚鴻一時無解,穆圖一呼,臉頰一縷藍色的巨狼便飛速駛過,眼神中透露著無比地凌厲。只不過,雪夜並沒有朝著赤煉他們的方向衝去,而是徑直衝向了西側!
“中計了”謝璟見這一幕,嘲諷一笑。西側沙石最少,很容易讓人認為,此處為音陣薄弱之處。可他們不知道,無形,最為致命!
果然,雪夜也如驚鴻他們停滯在了空中,隨即,沙塵下埋藏的石頭大量衝出!
“此琴音不僅能產生屏障,還能捲起沙石!”穆圖看著面前的三匹巨狼,眉頭微微皺起。
而隨著他這句話說出,雪夜身上,也多出了幾道傷口,雖然不深,卻也讓人看出了謝璟的手段!
在遭受了一波襲擊後,雪夜立馬撤了回來。他並未像驚鴻他們一樣再次衝刺,而是待在原地踏步,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雪夜的耳朵豎起,傾聽著周圍琴音的旋律和節奏。隨著琴音的變化,其步伐不斷前進,後退。
雪夜的步伐節奏越來越快,嘴中還嗚嗚地叫喚!在即將碰到音障後又急速暴退,一次又一次。不過,這幾次雪夜並沒有像第一次那樣被瓦礫射中,而是透過一次次的轉身,將襲來的石塊一齊射向音障!
“這是?”秦武看到這一幕,心生疑惑道。
“音障是以音波作感知,而這些沙礫之所以被控制,應該是被附上了琴音的之力。”穆圖笑道。
“再強的音障也不似城牆,終究還是“活”的。雪夜故意在音障邊緣來回踏步,目的就是引起屏障內更多沙石顯露出來,從而擾亂音障的形態!”
“就像蜻蜓點水一樣嗎?沙石越多,進出越頻繁,產生的波動就會源源不斷地去衝擊屏障!”蘇澄點了點頭,讚歎道。
“我北方雪狼,可不是普通的狼!就算不這麼麻煩,也照樣能破他!更何況,這三匹狼,還不是主角。”穆圖站在凌空身邊,抱著手,胸有成竹道。
眾人放眼看去,此刻的穆圖身旁,就只剩下了碧落和凌空!
“主角,是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破陣的!”果然,不知何時,風華以極快地速度衝向了雪夜!
“這音障,主要也是利用音波,一次次地衝擊來形成。衝擊的物體越雜亂,音波的頻率也就越繁雜。”
流封看著風華飛速地去往雪夜那裡,心中並沒有多麼高興。
因為他發現,在雪夜開始衝擊屏障的的時候,驚鴻那裡的沙石便不再浮起。這說明,琴音開始發生了變化!”
“風華,加快速度!趕在赤煉他們下次衝擊前到達屏障那!”穆圖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心中不禁有些欣賞謝璟此人。
“嘭!”隨著風華的撞擊,音障瞬間裂開。
“有戲!”秦武笑道,隨著風華到來,音障一擊即破!四頭巨狼直衝謝璟!
“完全變了”流封淡淡道。早在音障破碎的瞬間,謝璟的曲子便變得莊重而又帶有威嚴起來!
《王臣》,謹以此曲,聆曲為臣,奏者為王!
“碧落,走!”幾乎是在同時,穆圖跳到碧落身上,衝了上去!
而在《王臣》曲下,原本還欲狂奔的四匹巨狼步伐也慢了下來。在距謝璟二十丈左右時,赤煉他們終於頂不住壓力,沒有再前進,唯有雪夜依舊在顫顫巍巍地行走著。
看到這一幕,謝璟那一直眯著的眼睛也逐漸睜開,略顯吃驚。
“狼王的兒子,又怎能屈服於他人?”正當謝璟感嘆雪夜的毅力時,突然耳邊傳來了一道陌生的聲音。
“認識一下,我叫蘇澄,以後就是戰友了!”不遠處的城牆上,一名面色秀氣的人正在向他招手。
“是你?”謝璟眼睛又睜大了幾分,一開始他眼裡只注意到了那幾匹狼和兩名持槍男子。萬萬沒想到,這看似弱不禁風的一個人,竟然是第一個到達這裡的!
“不行!先......先讓我喘口氣!你打你們的就是!哎呀媽呀!繞......繞這麼遠的路,累死我了!”
經典耍帥不過三秒,蘇澄便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氣喘吁吁道。
“他的意思是,這一柱香的時間,他竟繞開了整個北面城牆?”
聽著蘇澄的話語,謝璟更加震驚!若真是如此,此人必定不凡!
“哎哎哎!別誤會,我......我只是來向你表明一下,我們真的是千行將軍的人!”蘇澄剛要解釋,面前的謝璟就感到了不妙。
果然,在自已出神的幾息,雪夜又漸漸奔跑了起來!與生俱來的領袖氣質使雪夜不甘屈居於人下,即便是凌空和穆圖戰勝了他,他也只是將對方當作兄長來對待。
而不是所謂的“王”和“主人”!
畢竟,相比起不怎麼在乎“王”位的凌空,在狼群中,雪夜才是真正管理一切的“王”!
“該死!”謝璟看著與驚恐士兵閒聊的蘇澄,覺得對方是故意來擾亂自已的。
事到如今,謝璟只好使出全力!
節奏瞬間加快,雪夜一滯,但全身的壓力並沒有使自已完全停下。一步步,十五丈、十丈、五丈!就在快要接近城牆時,雪夜全身顫抖了起來,身子搖搖欲墜!
“辛苦你了,歇一下吧!”
穆圖的聲音傳了過來,手掌拍了拍雪夜。後者也終於不再支撐,放棄前進,雙眼望著一步步艱難向前的穆圖!
而刻的穆圖,也如雪夜他們般,如有千鈞壓身,一加反抗便頭痛欲裂!
自路過風華身旁時,碧落便支撐不住了,穆圖只好自已慢慢地走向雪夜。走向,城牆!
此刻的穆圖,手持與那融愚墳前的一模一樣的白色長槍,但槍尾卻多了塊玉佩。
見穆圖一步步靠近,謝璟的手指也傳出了疼痛之感。
“嘁!”
當穆圖走到了距自已五米左右時,謝璟暗歎。隨後,謝璟單手彈琴,穆圖身上的壓力瞬間減弱。
穆圖感受著身上的壓力,以為對方要放棄了,剛欲加快步伐,突然,比剛才大了不止一倍的壓力再次襲來,壓得穆圖動彈不得!
再看謝璟,手持兩把竹琴飛速彈奏!原來,在鬆開手的那一刻,謝璟右手便快速開啟了竹琴底部中間的旋鈕!
按鈕摁下,長琴中間頓時出現木節,切斷了琴絃!隨後將其一抽,變成了兩把完全一樣的短琴!除了聲色有些不同,短琴的節奏與之前完全吻合!
而穆圖這邊,則將長槍插入地上,雙手扶住槍身,艱難地支撐著身子。
“叮鈴鈴......叮鈴鈴......”正當後者意識有些模糊的時候,風鈴般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令穆圖清醒不少,身上的壓力也減少了很多。
謝璟皺眉看向槍尾的玉佩,後者依舊在顫抖的長槍上來回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阿愚,你又幫了我一回”穆圖不禁苦笑,隨即消失在原地!
“不好!”謝璟一驚,立馬變換曲調,《非攻》瞬間釋放出來。
然而,此刻穆圖的槍尖已然刺出。竹琴瞬間以自已為中心,散發出透明光罩,護住了謝璟周身半米的距離。
穆圖的槍尖卡在光罩中,半截槍尖鋒芒畢露!
“嘭!嘭嘭嘭!”雪夜他們見《王臣》消失,立馬也是撲了過來!
“唉!”
謝璟一嘆,盯著距自已不到半米的槍尖,《非攻》的威力十分強悍,外界幾乎無法突破,即便是有人進入內部也會被絞殺殆盡!
可這柄槍,並非活物,一旦刺入內部......終究還是自已敗了!
《非攻》,顧名思義,其反對一切侵略。半米以外,隔絕所有攻戰。而半米之內,“兼愛”蕩然無存!
“彈琴者,本是琴隨人意,可這謝璟自創的《非攻》卻是人隨琴性。《非攻》是“琴拒”,並非謝璟本意。”流瑾走了過來,笑著解釋道。
“這麼神奇?”蘇澄走了過來,有些不敢相通道。
“還請諸位停手!”
流瑾走向前阻攔,穆圖旋轉長槍的手停了下來,看著有些裂紋的光罩,只好作罷。
謝璟也是停止了彈奏,收起竹琴,隨即便立馬道歉道:“戰事吃緊,在下也是冒失了,事後定會上門賠禮,實在是抱歉!”
“哪裡的話,謝璟先生能有此警惕也是好事!”穆圖一笑而過,瞄見了在不遠處打招呼的流封。
“真是的,你也不知道攔一下!”流瑾看著不知何時站在自已身旁的流封,嗔怪道。
“畢竟我也想看看,天行軍,如今究竟有多強的實力”流封只是說了一句話,便沒有再解釋。
流瑾看了看依然站在遠處的“凌空”,又看了看穆圖和蘇澄,躬身一拜:
“想必兩位就是“狼主”穆圖,武道天才“蘇澄”吧?流瑾在此先行謝過二位的加入了!”流瑾一拜,穆圖二人立馬客氣回禮。
“狼主不敢當,不過在下確實是穆圖。”
“對對對,天不天才的,那都是曾經了。現在的我們,也是天行軍!”
流瑾一愣,隨後笑著伸出手:“歡迎各位加入天行軍!”
——天行軍大營
“事情就是這樣,前幾日神武軍已經派出了十萬軍隊在東面駐軍。但自三天前開始,我們派出去的斥候,盡皆失去了聯絡。唯一歸來的,就只有這封所謂“易曉雲”寫的信箋!”
秦烈坐在主位,手中展開信箋,面色凝重地看向眾人。在座無疑不面露憂愁,斥候一個來回需要三個時辰,沒有回來,說明已經遭遇了不測!
“是龍驍將!”流瑾抬起頭,看了眼眾人,再次開口,“神武軍每次出征時,都會有數百名龍驍將開路,旨在清除對方的斥候!“龍豹”的速度,絕非我們的斥候能夠逃脫的!”
流瑾說完,又看向了那封信,“以我對易曉雲的瞭解,他絕對不會寫這封信。相對的,他也知曉我不會相信的,這一計“無中生有”到底意欲何為?”
流瑾揉著眉頭,著實令人發愁,也正是因為自已足夠了解對方,才讓自已陷入更加地被動。
“此刻的宣鴻,一邊要對抗禦寰族整個國家,一邊還要分出這麼多兵力去對付我們,可真看得起我們!”
元輝看著摸不著頭腦的信箋,一向不善思慮的他,更是氣憤憤道。
“子時破西門,短短五個字?”流封在一旁拿起了信箋,看到了裡面的內容,疑惑的問向流瑾,後者也只是輕輕點頭。
“西門接壤沖天山脈群,若是從那裡襲擊,無論是從南面,還是從北面繞過去,都無法避免與無矢流域和墜澄溪接觸。
一旦接觸,則會有被兩面夾擊的風險,後撤更是不太可能,大費周章從最難的西面進攻......”流瑾看著那封信箋,一動不動,似乎在思慮著什麼。
“天行軍建立不到一個月,宣鴻便做出這麼大的動作。其勢力的滲透大大出乎了我們的意料,而我們甚至沒有完好的城牆,連守城都做不到。長此以往,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秦烈有些自責,既然決定了反抗宣鴻,就不該抱著自已以前的那些老本不鬆手。
然而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莫說宣鴻,就連墜澄溪和無矢流域兩個老狐狸也會參與進來,分而食之!
“神武軍的盔甲一直都是暗紅和金色,白天還易察覺,但到了晚上,就極難發現!”蘇澄瞥了眼穆圖,眼神中全然沒有了以往的不著調。
神武軍,乃是宣鴻軍最為精銳的一支軍隊。其行軍神秘,士兵素質強勁,主要因環境而變化戰術,是個自身條件強橫,盯住對方劣勢死咬,悍不畏死的軍隊!
即便是在環境陌生的荒漠,他們的實力也並非尋常軍隊所能比擬!
眾人商議著對策,流瑾卻罕見地坐在一旁不語。神情一會緊皺,一會又舒緩開來。
“有想法了?”一直在流瑾身旁的謝璟,突然注意到前者的表情不再變化,彷彿明白了什麼,問道。經他這一問,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轉向流瑾!
流瑾沒有多言,默默地走到了地圖旁,說到:“宣鴻施此計無非是要打亂我們的判斷力。其實只要弄清楚一點,便能很好地應對宣鴻的攻勢!”流瑾邊說,邊向地圖上畫著什麼。
“首先,我們要搞清楚,這封信改變了什麼?”流瑾輕蔑一笑,繼續說到,“按正常情況來說,宣鴻進攻東門是必然的。他們是完全沒有必要捨近求遠,冒著被無矢流域兩個勢力夾擊的風險去進攻西門!”
“而一旦真要進攻西門,他們必會深入荒漠。到時,獵人就成了獵物!”
聽到流瑾所言,秦烈彷彿也明白了什麼,朝元啟點了點頭。
“拿這封信來說,若內容為真,我們中不中計,兵力最終都會向西面排程!若內容為假,一旦我們被誤導,東面必然會淪陷!”元啟邊說,邊朝之上記錄著。
“每次,如果我是進攻方。在對面沒有掌控足夠情報時,便會趁他病,要他命!直接以最快的速度,以壓倒性兵力進攻東門,以防對面重拾情報能力!
再穩妥一點,我會分出去一些兵力去西門,讓對方誤以為真。最後,奇兵直接大破東門!”
孫程捋著鬍子,面色凝重。作為過去某個國家的將軍,這些話從他嘴裡說出來,顯得極具分量!
“那聽孫前輩的話,我們必須要在這東門堵上了賭了?”穆圖總算是梳理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可聽著眾人討論,自已還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妥。
一旁的流瑾看了穆圖一眼,微微一笑,證實了他心中所想:
“穆團長會這麼說,也是理所應當的。”說著,流瑾敲了敲桌面上的兩個大字
“燭龍!”
“按正常戰役來說,我們確實應該將兵力集中在東門,可這也存在了賭的成分!但是,包括穆團長他們在內,宣鴻一方並不知道,我們有“燭龍”的存在,足以使我們改變常規的對抗!”
說罷,流瑾指向了西門!
“這次,我們押西面!”
——一個時辰後
“流瑾先生,能歇一會是一會吧”
待到眾人散去,秦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見流瑾依舊坐在座位上忙碌,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你們都不睡,我一個不上戰場的,哪能這麼早休息。”流瑾緩過神來,看向秦烈,自嘲一聲。
“接下來的仗可不好打!”見說服不了流瑾,秦烈也只好不再勸導。
“大爭之世,也只有我們來當這個出頭鳥了!”隨著流瑾話語落下,會議室的門緩緩閉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