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和瑞珠、小寶珠、秦鍾三人一起玩骨牌。
誰輸了就鍋灰加上豬油擦臉上。
賈草現在是一個大大的【Ⅹ】印劃在正臉上。
丟臉了!
他玩的骨牌遊戲是:天九牌,不是牌九,兩者之間有不一樣的玩法。
打天九是強調思考、記憶、運氣;它的打法有點像鋤和橋牌,但天九更復雜。
它一般在中國南方受老人家歡迎。
賈草再一抓八隻牌,天九至尊、長槍板櫈。
眼神一閃,嘴角勾起:“嘿嘿,這一把,我贏定了。”
他對這局骨牌遊戲胸有成竹。但實際上,他對骨牌的玩法,尤其是這種古老的天九,瞭解得少之又少。
“哼,看我的!”
“板櫈一對。”
賈草故作豪邁地甩出一對牌,卻引來一陣輕笑。
“哇哦,我打你——”
“梅花……”小寶珠圓溜溜的大眼睛一亮。
她小手拿出兩個蓋在上面,秦鍾、瑞珠丟出兩個沒用的暗牌。
她全家蓋上拖回去面前。
“三么五……”
“乃個錘子!”賈草犯難了,‘三六’至尊肯定是要棄掉,
留下來‘對子’長槍,還是文武‘天九’?
留天九,和一個‘三雞錐’一下翻倍也好,嘎嘎。
小寶珠又收穫了三棟。
“一對銅錘六。”她嬌滴滴推出去一對子。
賈草眼一直,臉上一黑,翻開自已一對天九,一聲哀嚎,“有沒有搞錯,我棄去了大天九,你居然給我來最小的一對子?”
“二爺,你會不會打的呀?還有一對天九沒有出,你又不是她下家,留下來有什麼用呢?連累了我們倆個!”瑞珠埋怨。
秦鐘點點頭表示認同。
“咭咭~”
“二爺,別動,來了呦。”
小寶珠嘻嘻(ღ˘⌣˘ღ)
興奮拿著雞毛沾上鍋灰在他的額上寫上了‘王’的開頭兩畫。
“再來再來,我就不相信了!”賈草面上赧然,很沒沒面子。
這一次,似曾相識,不過是上家瑞珠讓他難受。
瑞珠啪打出來一個武‘九’:“我墩——”
賈草手上是雙天一九。
“我留下來什麼?防對子,還是防文武對子?”
進退維谷!
他檢視了一下臺面的幾個明牌,一咬牙一跺腳:“防你一對子。”
雙天在手。
“啪!”
“么、五!”
居然最小的一對文武子!
賈草真是服了呀:“倒黴,倒黴!”
“二爺,你唉鴨鴨,嘻嘻,……”小寶珠吐了吐丁香小粉舌:“真是的,你不會又留錯了牌吧……”
賈草推混了牌,強笑:“沒有,我抓了一手爛牌。”
‘王’字讓瑞珠補上了:“噗嗤!”
她忍俊不禁。
“這一局,我要來個絕地反擊!”
下一局,賈草——
““墩你——””
“我墩——”
“我墩散你——”
一局局下來,滿臉鍋灰,牙齒特白。
賈草充大機靈,又不懂怎麼玩【骨牌】的天九牌,讓她們‘墩’的左右為難,輸的一塌糊塗!
“呃……你們玩,小丫頭,你下來打,我去一趟茅廁。”
賈草怕等一下她們回來看見,會笑自已,趕緊借尿遁。
到了後面的小草園子小溪邊洗臉,
“我去,怎麼那麼難洗乾淨??”他不知道,鍋灰加豬油,很難洗乾淨。
搓的快禿嚕皮了,仍然是小嘿豆一樣。
非洲人見了會打招呼:“哥們兒……”
忽然間,一條婀娜纖盈的妙哉之美婦人款款走到菜園子。
“是嫂子……”
賈草趕緊的縮在草叢中,不能讓她看到,不然笑Sei人!
她是來摘香菜、大蔥的。
突然間,一個乾瘦身長的50多歲的青衣老頭鬼鬼祟祟的接近她背後。
美婦人彎腰的曲線很美,姣好嬌顏,重力勢能,完美蜜桃臀。
無一不讓人心神搖曳。
賈珍擦了擦嘴角口水,雙目放光芒。
躡手躡腳接近,近了近了,他心跳加速。
張開雙臂猛地向前就是一抱。
秦可卿聽到了踩踏碎泥的微響,一轉身。
竹藍子頂著,賈珍摟住了她的雙臂,“可卿,卿兒,想死我了……”
“來,親親……”賈珍臭烘烘大嘴向前飢渴亂啃。
“啊…你…家公,走開,你不能這樣啊……”秦可卿嚇的面色大變,頭拼命擺動,以躲避侵犯。
她大恐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喊,你喊吧,沒有人來救你的……哈哈哈。”他猥瑣一笑,聞著她的體香,雙眼發紅。
“禽獸——”賈草眯著眼睛,準備出手。
突然間,一條人影出現,正是賈蓉,他想來摘個番茄吃吃。
“爹——”
秦可卿急呼:“夫君,救我啊。”
賈珍嚇了一跳,扭頭見到是兒子,他又立刻定下來,並沒有鬆開手:“蓉兒,這兒沒有你的事,我和可卿討論重要的事情,你回去吧。”
賈蓉十分為難:“爹,你……”
秦可卿心急如焚:“夫君,你過來救我呀……”
“為父的說話你敢不聽?看來你還是沒有資格繼承我的爵位,你三弟比你孝順多了,貼心多了,昨天晚上,讓你三弟媳招呼為父,多孝啊……”
“啊,!”賈蓉臉上五顏六色的,不斷變幻,
看著自已絕美夫人,他一咬牙:“爹,她又不能生娃兒,我早就想教訓她了,你老人家親自出馬,我就…先撤了。”
說走就走,一點也沒有猶豫,
且還說自已不會生孩子,秦可卿臉上露出絕望之色,
晶瑩的悲淚如斷了線的珍珠,滴滴答答掉下來!
“誒嘿嘿嘿……我的卿兒哇,不要這樣,我們玩點開心快樂蹦蹦跳跳的事……”
“他不可生,正好哇,我能生……”
“玩什麼?”
“一起搖擺,顛6倒9可好……桀桀桀……”
賈珍一轉身:“嗯哼?這聲音不對勁啊?”
“呼——”一掌。
“啪!”牙飛,血噴。
“你個老畜牲——”賈草面目猙獰,一把薅住他的頭髮,直往地上按著狠狠地前後磨蹭。
“哎喲喲喲……”賈珍讓沙泥磨擦的皮破血流。
“叫你馬叫——”賈草一隻手捏開他的嘴巴,抓起一把馬糞泥巴直往賈珍口中塞。
“馬勒戈壁的——”
“老畜牲,你還有沒有人性?”
賈草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右臂一箍他的頸脖子,發力猛地一圈,
殺戮之氣洶湧激噴而出,怒斥:“老禽獸,敢動我嫂子,我箍殺你——”
“下地獄去吧你——”
“輒輒輒——”
猛烈的力量收緊,賈珍舌頭伸出,雙目眼珠子凸出一寸,死亡在一剎那間。
呆呆的秦可卿見狀,驚醒過來,“不要殺人……”
那知道,賈草前世因女友不平的事耿耿於懷,暴力因子激發狀態,他聽不到。
雙目死光道道,誓要箍殺他。
秦可卿心驚膽顫,抱著他的腰急呼:“賈草,不能殺人,殺了他,你也死的……”
“嘎!”香氣四溢,溫柔玉體貼身,賈草身體一僵,神情恍惚。
“咳咳~”賈珍大口大口吸氣,掙扎開,死裡逃生的他如喪家之犬,一步二跌三爬愴惶離開這個恐怖之地。
“嫂子,放開我,等我要扭斷他的齷齪齟齬的頭顱,當屎兜——”
“賈草,不要衝動啊,為了他同歸於盡不值得!”秦可卿感動的無以復加,死死抱著他不放手,
“你聽嫂子說……”
“嫂子,這種人留下來幹什麼,等我屠了賈珍,再去宰了賈蓉,馬勒戈壁的,敢這樣欺負你,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忽然間,背後冷冰冰,衣服溼潤。
賈草狂燥心猶如冷水澆注,停止了掙脫,他長長出了一口氣:“嫂子,我答應你了,”
秦可卿伏在他的背後,淚水一串串無聲在流,打溼他的衣,他的心跳很猛烈,這種暴戾的跳動,卻令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全,及溫暖。
一種被人捨生忘死保護的感受真好。
如果剛剛不是自已呼喚他,賈珍這一刻百分之百死掉。
“草兒,你為什麼要對嫂子這麼好?”
她自幼被父母遺棄,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女子。
因此嫁入豪門之後,真是如履薄冰,不敢有一絲一毫行差踏錯,
然而,上天彷彿跟她開玩笑一樣,丈夫紈絝日夜流連於花天酒地,
又遇上了這虎狼之家公,想反抗?
自已的養父在朝職位是營繕司營繕郎,負責皇家宮廷、陵寢建造、修理等事務的小官罷了,如何可敵國公府的將軍之高爵?
諸多因素之下,賈珍多次試探,越發放肆,造成今天這遭強行要汙辱她的事情。
如果不是他,我今天會怎樣呢?
想到此,她心中湧起無邊恐懼,渾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