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草他的雙手緩緩放鬆,從原先緊握的拳頭變為輕輕拍了拍秦可卿的手上,“嫂子莫怕,待入夜,我持刀咔嚓了賈珍。”
“草兒,不可,千萬不要殺人,一個國公府三品將軍讓人刺殺,不是一件小事情!”秦可卿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感動,恐懼不安的眼神讓恩感替代。
他的魯莽卻讓她心生一陣一陣溫暖,彷彿找到了久違的如泰山般的依靠。
“嫂子,我……我聽你的!”賈草深深呼吸一下,緩解怒火。
奇怪了,我為什麼如此衝動?
難道原主人對她有什麼想法不成?
忽然間,腦海裡跳出來一個畫面——
冰天雪地,寒風刺骨,
一個瘦瘦的穿了件單衣身影,哆嗦在寧國府門口徘徊,
忽地,一窈窕身子拿著一隻是簸箕,倒下黑黑的——
炭碎?不,還有許多大炭塊。
一天兩天,在那個寒冬臘月,就是她的炭碎,沒讓自已冰死掉。
我去,原來如此,難怪我瘋了一樣。
“嫂子,我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哪怕是皇帝,我也要弄死他。”
“草兒,你說什麼傻話呀!”
“沒有你的炭碎,我賈草早就凍死了。”
“啊,你,你發現了?”
“嗯,我賈草沒有什麼本事,得人恩果千年記,得人花戴萬年香,
以前我沒有辦法,現在誰想欺你,
先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賈草聲音平淡淡,一字一頓,字字鏗鏘。
秦可卿的淚水再次滑落,她緊緊抱住他,彷彿要將這份溫暖永遠留在心中。
她知道,自已再也不是那個孤獨無依的女子了,她有了賈草這個堅強的後盾。
“嫂子,你嫁給那個賈蓉,真是一個繡花枕頭一包草,居然就這樣逃跑了!”
“唉!”她一臉落寞,滿眼都是難掩的悲哀。
“且還說你不能生孩子,這不扯淡嘛,我看他雙眼無神,腎精虧虛嚴重,估計在房事方面不足一刻鐘,百分之百是自已不行。”
“可……可是大夫說什麼是我體寒,可能影響到不能生的呢!”秦可卿臉一紅,鬆開手,幽幽一嘆,這不可生孩子,對她來說,是一種巨大的傷害。
“屁哦,女人九成九是體寒,男人是熱體,你看的啥大夫,估計是半吊子。”賈草又說:“嫂子,伸手給我把把脈象。”
“啊?你,草兒,你懂得醫術?”
笑話,古拳法有行氣活血化瘀之法門,醫武不分家,當然會看病。
賈草輕笑,雙手輕輕搭在秦可卿滑嫩嫩的玉腕之上,他不由心一跳,呼吸一促。
“噗嗤!”秦可卿聽到了,心裡面也跟著一跳,嘴角微微一笑:這孩子,長大了。
賈草閉目凝神,細細感受著脈搏的跳動。
周圍的世界似乎都靜了下來,只剩下兩人的心跳聲與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片刻之後,賈草睜開眼睛,神色篤定:“大嬸子,你身體並無大礙,之前所言體寒影響生育,實乃誤診。只需調養得當,未來孕育子嗣並非不可能。”
秦可卿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雙手不由自主地攥緊了衣角,聲音微微顫抖:“真,真的嗎?那我該怎麼做?”
賈草溫和一笑,如同春日暖陽:“無需擔憂,我會教你一套調養之法,兼以食療輔助,相信不久便可見效。記住,心寬體自健,保持愉悅的心情也是關鍵。”
“太好了,不過為什麼每逢十五圓月之夜,我便腹中有種寒疼?”
“還有這種事?”賈草眉頭一皺,輕聲道:“嫂子,你閉上眼睛,放鬆心情,我再試試更深一層次的檢查。”
“好的。”秦可卿依言閉上雙眸,信任地將自已交給了異常可靠的他。
賈草深吸一口氣,雙手緩緩覆上她的雪背,閉目凝神,內息流轉,一股溫暖而柔和的氣息漸漸從他的掌心透入秦可卿的身體脊骨至她的小腹。
這氣息在賈草的引導下,這股力量沿著秦可卿的經絡緩緩遊走,透過氣感去感知她體內的每一絲血脈,
彷彿一條細流在探索著每一處角落。
“太陰筋脈?”
賈草眉頭微蹙,他感覺到在秦可卿的某處經脈中,似乎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阻滯」。
這是一團白氣?
“太陰之氣?怎麼會?”
突然,秦可卿感覺體內彷彿有什麼微小的‘阻礙’被溫氣流在推動,
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自那阻塞之處湧向那丹田痛處,
帶來一陣莫名的舒適與輕鬆,她忍不住輕啟紅唇,啍出來:“喔~”
秦可卿內心無限羞赧:“哎呀,羞死人了!我怎麼這樣的。。。。”
聲音銷魂蕩魄,賈草心忍不住一蕩。
他突然一驚:“太陰之氣?”
難怪了,她原本是上仙,景幻仙子的妹妹,是教育賈寶玉雲雨巫山之神,
我的法克,大臉寶真是有福氣啊!
他非常之憤懣。
難怪不能生孩子,仙凡不能結合,那個賈蓉估計是每天晚上都是以夢為跑馬。
這麼說來,秦可卿這還是一個處子之身?
他鬆開了手,“好了,可以睜開眼了。”
秦可卿臉蛋仍然是發熱發燙,她按下羞恥,急問:“草兒,怎麼樣?”
“那個大夫有一半真一半假。”
“啊,什麼意思?”她心兒一沉。
“寒體是正確的,且非一般陰寒,以賈蓉之廢體,根本就不能讓你懷孕。”
“啊?”
“原來真的是我自已的身體問題!”她心沉到底。
“不,嫂子,你聽我說。”
“你說。”
“太陰之體,並非不能懷孕,而是配偶必須要玄陽之體,成為夫妻之後,如魚得水,長命三百歲不在話下。”
“啊??”
她又驚又喜,心中那份沉甸甸的石頭瞬間被移除,但是又幽幽嘆了口氣:“這有什麼區別嗎,我還是不能生!”
“傻嫂子,賈蓉這人還能跟他?和離吧。”
“我……”秦可卿苦澀一笑:“我這身份,談何容易,他們不答應的。”
“嫂子,你不用擔心,你等著我雄起高中狀元郎,不用多久,他們敢阻止我,我讓其睡大街去。”
“高中?”
秦可卿一拍粉額:“我聽平兒這丫頭剛剛說你在學堂什麼大出風頭,才華橫溢,才高八斗,未來可期,是不是真的?”
“我再高,也是嫂子你給我的,不然早就下地獄了。”
秦可卿噗嗤一笑點點他:“少貧嘴,你呀,我當時也不待見你的行為,看你與人搶炭碎,就一時心軟給你一點點。”
賈草訕汕一笑:“年少輕狂,人會長大的,不是嗎。”
秦可卿頜首:“是的,你都可以保護嫂子了。”
她頓了頓:“草兒,就算是和離了,我又從何找個玄陽之體的夫君?看來我這一輩子只能孤零零一個人過了。”
“不必擔心,等我功力大成,便可以吸收這太陰之氣,你可隨意嫁人的。”賈草安慰她道。
“草兒,你是玄陽之體嗎?”她忽然間問道。
“我?”賈草眼睛一眨:“我的是霸體。”
秦可卿:“霸體?何為霸體?”
賈草:“至剛至陽至強至烈。”
“誰更厲害?”
“額,我打個比方,玄陽是牙籤,霸體為兒臂。”
很直觀,在這個瞬間,她臉色紅潤,彷彿看到了新的希望,不再憂慮,
悄然間在她內心世界裡,種下了一顆名為“希望”的種子,靜待其生根發芽。
“走,我們回去。”
“好,嫂子,我扶你……”
“不用,我又不是殘廢。”
“哎呀……”她邁開腳步,哪知這一場鬧騰,直把她的精氣神全部都耗盡,腳下一軟。
“小心!”賈草大手一抄她的柳腰兒。
倏地,他的手抽筋了。
兩人直接一起倒下一邊的蘆葦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