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吧。】

總裁毫不猶豫地說道。

凌風腦海中閃過應該先和吳玉傑或三組組長商量的念頭，但他已下定了決心。

他從未想過總裁會親自給自已打電話。

先斬後奏吧，如果明天再跟吳玉傑說……

嗯，凌風猜自已大概又會得到那種已經看過好幾次的眼神了。

那種‘這傢伙是不是瘋了’的眼神。

凌風放鬆了一下，喝著姜蜜茶讓自已冷靜下來，然後開口道：“關於您上次說的那件事，如果《貓靈守護者》成功了，到時候告訴您的話……”

【啊。】

低沉的笑聲傳來。

是因為他是總裁嗎？

凌風連聽到他的笑聲都感到不自在。

【看來你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凌風小心翼翼地提到了孫彩英、沈慶澤和林曉雅。

似乎總裁已經從三組組長那裡聽說了這件事，似乎對整個情況也有所瞭解。

在凌風認真鋪墊，準備說出最後的話時，白漢星總裁以簡短的回答表示他在聽著。

等凌風把能說的都說了之後，他接著說：“比起口頭道歉……我希望她能付出相應的代價。”

【真奇怪。】

“什麼？”

【聽你說話的時候，感覺你好像確信這部劇會大獲成功似的。】

“那、那是因為這是一部好劇，我相信它一定會成功的。”

凌風說，覺得這樣聽起來自然多了。

【好吧，那就試著讓它成功吧。至於代價，我會考慮的。】

凌風握緊了拳頭，腦海中浮現出沈慶澤霸道的態度和孫彩英嘲諷的笑容。

遇見這兩個不稱職的人物後，他本以為今晚會難以入眠，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心情逐漸平靜了下來。

這時，他突然想起了白漢星總裁的電話，以及總裁想要詢問的事情。

他到底想問我什麼？

凌風一邊思考，一邊搖頭，這時耳邊傳來了輕鬆的聲音。

【那部劇，你覺得在國外會怎麼樣？】

“什麼？”

【我在問一個幸運兒的猜測呢。】

白漢星總裁在電話那頭說道。

***

在一間裝飾豪華、以紅色為主色調的套房客廳裡，白漢星靠在寬大的沙發上，結束了通話。

他把手機扔到一邊，仰頭沉思。

總監走了進來，坐在沙發上，臉上寫滿了因繁忙日程帶來的疲憊。

儘管他們的行程相同，但總監看起來比總裁還要疲憊兩倍。

“總裁，還有二十分鐘我們就得下去了。”

總監提醒道，好奇地問。

“你剛才打了那麼久的電話，是和三組組長嗎？”

閉著眼睛的白漢星總裁微笑著回答：“不是，是凌風。”

“凌風？第三組的那個幸運小子？”

白漢星總裁的笑容更明顯了。

“我有些事情想問他。”

“是什麼事情呢？啊，是因為彩英和林曉雅的問題嗎？”

“那個也是其中之一。我還讓他猜測《貓靈守護者》在國外的反響會如何。”

總監無奈地笑了笑。

“……他又不是算命的。這樣下去，我們可能得給他分紅了。”

他一邊說，一邊翻閱著帶來的資料夾，繼續問道：“那他怎麼說的？”

白漢星總裁頓了頓，修長的手指習慣性地輕敲著沙發。

“他說他認為會不錯。”

“哦，希望如此。不過，雖然他的能力有時候確實非凡，但他的直覺就難說了。記得當初陳道元請他做經紀人，他拒絕的理由好像是說對方給他一種不好的預感。”

總監回憶道。

白漢星總裁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他坐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頭髮，眯起了眼睛。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發現新娛樂方式的光芒。

“他說陳道元給他一種不好的預感？”

“嗯，可能是開玩笑的吧。”

“挺古怪的……”

白漢星總裁默默自語，而總監則繼續說。

“啊，還有一件事。這是公關組那邊傳來的，他們也是半開玩笑地說，《離水人魚》他也說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次，白漢星總裁歪了歪頭，顯示出意外的興趣。

“這個倒是出乎意料。”

“所以我才不確定他的直覺如何，也許只是他的習慣吧。”

總監轉換了話題。

“幸運小子對於孫彩英的問題有沒有說什麼？”

“啊，我們決定一月份再談。”

白漢星總裁的回答中帶著一種興趣和異樣的感覺。

“一月份？為什麼……”

“那時候兩部劇都要開播了。”

白漢星總裁的解釋讓總監感到好奇。

“這跟……”

看到陷入沉思的總裁，總監的話停在了半空中。

大約十分鐘後，白漢星總裁伸展了一下身體，薄衫下的肌肉彰顯著活力，驅散了疲憊。

他伸出手。

“那些資料？”

“啊，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好了。”

總監從手裡的資料夾中拿出幾份資料。

“其他人的形象都不太夠格取代陳道元……廣告商想要的是高階、優雅的形象，志俊最接近他們的需求，但在國內知名度不高。”

白漢星總裁接過資料，默默地翻閱著。

總監撓了撓半禿的頭頂，雖然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他還是小聲問道：“可是……為什麼要替換陳道元？廣告商選的是陳道元，而且他們已經體驗過明星營銷的效果，不會輕易放手的。”

白漢星總裁盯著手中的陳道元資料。

陳道元的個人照展示了他赤腳穿著白色襯衫，微笑著躺在沙灘上的情景，那是讓他成為華流明星的那份酷雅笑容。

白漢星總裁合上資料，將其扔到了沙發下，決斷地說：“我們需要清理掉那顆不可控的炸彈。”

總監見狀，微妙地舔了舔嘴唇，插話道：“那彩英呢？聽說廣告商原本想保留陳道元，換掉彩英，但因為《離水人魚》在外國反響熱烈，他們改變了主意。”

“是嗎？”

白漢星總裁對這訊息感到意外。

“儘管《貓靈守護者》在國內引起了狂熱，但《離水人魚》在這裡的表現也不俗。畢竟，這部未播出的劇集版權賣出了170萬美元。”

白漢星總裁沉思片刻，摸了摸下巴，然後將徐志俊的資料放在桌上，將孫彩英的資料推到一邊，取而代之的是林曉雅的薄薄資料。

“這樣如何？”

總監猶豫地回答：“嗯，看起來不錯，但我覺得廣告商可能不會同意。”

他撓了撓耳後的頭髮。

“這裡認識志俊的人不多，林曉雅更是無人知曉。或許正如幸運小子所說，如果劇集大受歡迎……但這取決於天意，真的會有那麼幸運嗎？”

“只有試了才知道。你說《貓靈守護者》的版權合同還在進行中？”

“潘妮製作公司似乎在全力以赴，但合同還需要更多調整，看起來有點混亂。畢竟公司成立時間不長，最重要的是沒有華流明星可以推動。或許我該在他們演唱會結束後去找‘Blackout’聊聊。”

總監喃喃自語，舔著嘴唇。

白漢星總裁看了看錶，悠閒地繫上了領帶。

片刻後，他指示道：“查一下潘妮製作公司總裁的號碼。”

“什麼？”

“另外，告訴他安排幾個這裡的大型線上影片平臺見面。”

白漢星的話讓預料到他們會推遲歸期的總監無聲地嘆了口氣。

與總監圓潤而垂下的肩膀形成鮮明對比，白漢星總裁凝視著桌上的三份資料，嘴角上揚，顯得胸有成竹。

“……我也很好奇。”

“好奇什麼？”

“凌風的感覺究竟有多準確。”

白漢星迴答，眼中透露出對未知的好奇。

***

凌風感覺就像在高速公路上駕駛著一輛跑車，每一天都如同閃電般迅速消逝。

儘管凌風從未真正駛上高速公路，也未坐過跑車，但他想象這應該就是那種感覺——極其迅速。

轉瞬間，《明日之星》又錄製了一期，又播出了兩集。

首播收視率最高達到3.1%，第二次3.6%，第三次3.9%，每次播出都在重新整理最高收視率，並持續攀升。

或許是因為接近4%的收視率，工作人員的笑容幾乎要從耳朵後面溢位。

儘管盧金生製作人依舊對海王星，尤其是林曉雅進行了各種剪輯，利用她的潮流性吸引觀眾，但沒有像首播那樣直接對她們不利。

當然，由於女孩們不知他何時會再次發動攻擊，因此必須時刻保持警惕。

無論如何，隨著她們的面孔不斷出現在螢幕上，她們的知名度逐漸提升，加之連續獲得評委的好評，他們逐漸樹立起了才女組合的形象。

播出效果極佳，一旦名字為人所知，活動邀請和報酬也隨之增多，現在已經足以支付化妝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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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值得鼓掌的成就。

“快結束了。”

隨著寒冷的夜風，叛徒走進了敞開的大廳。

“抽菸了嗎？”

“有味嗎？”

“當然有。你以前不抽菸的，對吧？”

“戒了……但最近又開始想抽了。”

叛徒一邊抖著衣服，一邊咂舌。

或許是煙的緣故，他那疲憊得如同吳玉傑的臉龐，似乎找回了一點精神。

由於家庭環境，凌風在學校甚至服兵役期間都沒碰過煙，但最近也有了嘗試的誘惑。

其他團隊經理在拍攝間隙抽完煙後，就像打了點滴一樣精神煥發。

“今天是林曉雅第一部劇的拍攝日吧？”

“嗯，終於開始了。”

回答後，他思考著《貓靈守護者》的拍攝進度。

在雪落之前，他們一直在忙碌地拍攝男女主角的閃回場景。

儘管今天是林曉雅的首個拍攝日，但凌風得知徐志俊和李鵬廣已經在內外景之間來回奔波了。

“錄製結束後直接去片場嗎？”

“嗯，他們說要凌晨四點到位。”

凌風看了看錶，剛過午夜。

她們需要卸掉現有的妝容，重新化妝，換上戲服，然後火速趕往片場。

叛徒輕輕嘆了口氣，補充道：“那你明天應該沒法來上班了，我會把會議的詳情發簡訊給你。”

“有會議嗎？”

“是關於女孩們下一張迷你專輯的討論會議。”

啊，對了。

凌風想起來了。

為了避免海王星在節目結束後像許多明星那樣銷聲匿跡，他們正小心翼翼地規劃著下一步。

特別是海王星明年年初即將發行的下一張迷你專輯，尤為重要。

儘管她們目前專注於娛樂節目和電視劇，但海王星的本質是女子組合。

只要有一首廣為人知的熱門歌曲，她們就能將活動範圍大幅擴充套件到演出、活動和簽名會等。

這張專輯的成功與否，將直接影響她們的未來穩定性，因此所有相關人員都全力以赴，決心不讓海王星在音樂排行榜上迅速隕落。

“喂，曉雅，拍攝加油！”

張梓萌在宿舍前揉著疲憊的眼睛說。

虞熙和NJ也強忍著哈欠，送上了她們的鼓勵。

“曉雅，加油。第一次拍攝，別給自已太大壓力。”

NJ對林曉雅說，後者在窗前輕輕點頭。

NJ接著問：“那邊提供早餐嗎？我在後座留了一些零食，如果你餓了……嗯，你肯定會餓的，就全吃了吧。”

林曉雅是車裡唯一剩下的人，她對NJ的話表示感激。

凌風正準備啟動車子，張梓萌在外面有些陰鬱地說：“你一定要比孫彩英做得好！！”

“別給她壓力，傻瓜！”

NJ一邊說，一邊輕輕拍了拍張梓萌的後腦勺。

後視鏡中反射出這一幕。

吳玉傑和凌風整理了孫彩英和沈慶澤的事情後，告訴了女孩們。

她們的反應相當激烈。

現在，孫彩英在宿舍成了眾矢之的。

虞熙默默生氣，NJ則給張梓萌的貓咪玩偶來了個上勾拳，扯掉了它的腿。

張梓萌則列印了一張孫彩英尷尬的照片，放在客廳顯眼的地方，每天都會欣賞一番。

聽說公司年初會有新年派對，凌風無法想象在那裡遇見孫彩英會發生什麼。

他和吳玉傑甚至半開玩笑地討論過，要不要在他們的桌子上準備幾個蛋糕。

他們參觀了店鋪，完成了拍攝準備，然後立即驅車前往白河邊的外景拍攝地。

坐在後座的林曉雅像吃軍糧一樣吃著NJ準備的零食，同時翻閱著劇本。

從她的表情來看，似乎已經部分進入了角色凌夏溫的狀態。

凌風知道此刻不應該打擾她。

雖然已經很晚了，但白河岸邊的拍攝現場卻擠滿了近一百人，忙碌而充滿活力。

凌風緩緩地靠近，開啟了車子的窗戶，將頭探出去。

迎接他的是潮溼的狂風和現場嘈雜的聲音。

他看到了長臂吊車、照明裝置、攝像機、粗大的電纜，以及四處忙碌、手持反光板的工作人員。

親眼目睹這一切，凌風感到一股腎上腺素在體內激增，他的表情就像四胞胎第一次抵達遊樂園時的那樣興奮。

當凌風將車子停下時，一位熟悉的副導演走過來敲了敲窗戶。

“來了？”

“嗯，這麼晚了還在辛苦工作。”

“這不算什麼，我們才剛剛開始。沒事的。”

副導演用下巴指了指拍攝現場，帶著一絲擔憂地說：“有些沒參加劇本朗讀會的工作人員和臨時演員在談論林曉雅。這裡是白河，天一亮就會有很多人……導演擔心林曉雅會感到壓力。她沒問題吧？”

凌風轉過頭，看向身後的林曉雅。

她正盯著劇本封面，不過凌風不確定她是在看封面，還是視線恰好落在那裡。

她身邊是一包尚未吃完的零食。

他對副導演點了點頭，信心滿滿地說：“我想她應該沒問題。”

“好的。”

副導演對著掛在脖子上的對講機大聲喊道：“林曉雅到了！”

他短暫地將耳朵貼在對講機上，然後看向凌風的方向。

“是的，林曉雅會先進行彩排……”

他最後說了一句：“然後立即開始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