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姐,我陪你去換身衣服。”
姜淺拉著蘇沐晚的手,打算帶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誒,你說姜總是不是真和這個美女有點什麼?”
“是啊,姜淺對這女人這麼傷心,不會就是姜總授意的吧?”
“嘖嘖,沒想到姜總也也有難過美人關的這一天吶?”
“咦,那沈家那位小姐呢?她不是和姜總有婚約?”
討論聲熙熙攘攘,不管以前認不認識蘇沐晚,今天也都見識到了這位的厲害。
倒不是說蘇沐晚本人露了什麼大本事,就光是讓身份顯赫的貴人出面這一事,也足夠大家飯後談資了。
此時人群裡又出了一個聲音,“等等,蘇小姐是吧?”
眾人識趣地又讓出一個角,露出說話的人。
這人也不是別人,正是沈家沈清漪與沈家夫人。
“呦,我就說今天正主也在,今天有好戲看嘍......”
姜淺回頭看是沈清漪母女,臉色也不太好看,今天真是不順,好不容易打發走嶽虞然,這下又來了個沈清漪。
自從上次和徐幽妍鬧掰了之後,沈清漪發生了一點小意外,就連姜知鶴這邊也沒心思顧及。
今天看到蘇沐晚也出現在這裡,她多半也猜得到是姜知鶴請來的,一開始她就打算等個隱形人,不想鬧出個一二三。可無奈她今天不是獨自前來,也沒有話語權。
“不好意思蘇小姐,我不知道你和知鶴,淺淺是什麼交情。但是剛才看了這一出鬧劇,想必是虞然這孩子誤會了你和陳家公子的關係。”
沈母可不是一個善茬,現在沈家還能支撐的下去,一半是沈老爺子老當益壯,這另一半就是沈母的功勞。
“我看著就是陳家這孩子不對,怎麼能向著一個外人,欺負自己未來老婆呢,確實是不該。這就算了,也不知道蘇小姐什麼能耐,還讓知鶴也沒能沉得住氣。”
沈母笑了笑,看似不經意地一嘴,“還真是,沒有白瞎了這一張臉和曼妙身段。”
字字句句夾槍帶棒,打得姜淺一個措手不及,也敲醒了吃瓜群眾。
這不是明擺著說蘇沐晚不是什麼好鳥,仗著臉和身材四處勾搭男人嘛?
“這沈夫人還真是嘴夠毒的啊。”
“都說沈家有個‘女將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閒言碎語又是層出不窮。
姜淺想反駁,可又不知道怎麼說才能推翻沈母的話,急得抓緊了蘇沐晚的手,“晚晚姐......”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陳逸川和姜知鶴再開口,豈不是坐實了沈夫人的話,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倒是嶽虞然臉色恢復了一點血色,她覺得這沈夫人說得簡直就是真理,她怎麼就想不到這麼懟呢?
何舟遠熱鬧看得不亦樂乎,“這下可真是砸慘了了吧?你的小女朋友又被人欺負了。”
姜知鶴沒吱聲,端起新送過來的酒品了一口。
他反倒是不比剛才那麼生氣,自己厭惡的是嶽虞然出言不遜,安母這種,他相信蘇沐晚有能力找回場子。
蘇沐晚倒是不緊不慢地捏了捏姜淺的手,讓她放鬆。
“沈夫人說的確實在理,可惜沐晚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愛美之心世人皆有人。你也說了我長得美,身材勾人。陳逸川也好,姜知鶴也罷,不過看不得我一介風華絕代弱女子受人侮辱,展現一番英雄救美,見義勇為而已。沒您說的那麼誇張,我要真能攀上這兩尊大神,您哪有機會在這兒數落我呀。您說呢?”
一番話堵得沈母啞口無言,好在她不是嶽虞然那樣的黃毛丫頭,喜怒不形於色。
就說再有錢的人還不是也有愛八卦的毛病,其他人聽蘇沐晚這麼一說,又覺得人家說的也沒毛病。
不就是長得漂亮嘛,往人家身上潑什麼髒水,換做他們,誰不想為美人兒出頭,還不是沒這個機會。
風向逆轉,何舟遠哈哈大笑,“沒想到她竟然這麼伶牙俐齒,你喜歡的口味就是不一樣,夠勁。”
姜知鶴斜了何舟遠一眼,語氣不善,“我的。”
何舟遠笑得更歡了,“我知道是你的,不跟你搶。”
安母惋惜地搖搖頭,“好一張巧嘴,媽就是說,你真不打算衝一衝?”
安羨禮嘆了一口氣,悄悄往一邊挪了挪,實在是受不了自家母親的碎碎念。
姜淺立馬喜笑顏開,她晚晚姐就是牛,說話一套一套的。
“阿姨,哥哥也是知道晚晚姐是我朋友,才聽不下去嶽虞然無腦罵人。至於逸川哥嘛,他和晚晚姐是同事,最近新排了一齣戲,約莫是嶽虞然吃醋才發瘋的。”
姜淺自然不甘落後解釋了一遍前因後果,雖然她沒有晚晚姐腦子轉得快,但是她可以實話實說呀!
“哦,原來是這樣,那麼看來是我誤會了蘇小姐了。”
此路不通那就換一條,沈母最會的就是審時度勢。
“不過其實我叫住蘇小姐也不是為了這件事,剛才只是就事論事,順嘴一分析。”
“蘇小姐,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剛才你消失了很久,請問是去了哪裡呢?”
蘇沐晚一怔,沒想到沈母會提這一茬。
“您什麼意思不妨直說。”
她和姜知鶴在一起的事說出來,還不得把這美輪美奐地別墅頂掀開了?
“呵呵,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我丟了一條不菲的手鍊,想問問你有沒有看見。”
沈母說起假話來從善如流。
蘇沐晚笑得花枝亂顫,銀鈴般的笑聲引得眾人頻頻側目。
“哦?您這話還真是問倒我了。在場這麼多人,您誰都不問,偏偏逮我一個剛被澆了一身酒,被您錯罵了一通還沒道歉的人問,我當真是不知道,您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
蘇沐晚是何等聰明,這還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想誣陷?也得看自己給不給機會。
安羨禮又悄摸地靠近了安母,“媽,快,你該出手了。那可是姜知鶴女人,真在咱們家受了委屈,我可討不到好果子吃。”
安母剜了一眼自家兒子,整天不讓她省心,她好好的生日宴,這會兒都成別人的主場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