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倆一起消失這麼久,抱得美人歸了沒?”
安羨禮胳膊肘捅了姜知鶴一把,炯炯有神的眼睛裡全是八卦色彩。
姜知鶴眉尾微揚,“你把八卦勁用在生意上,保準生意比我做得好。”
“哎呦,你就別揶揄我了,人家這不是好奇嘛,你就說兄弟我給不給力吧?我可是讓人送來了一整牆衣服給她挑,你看看蘇沐晚今天打扮的,跟個小女似得,誰看了不心癢癢。”
“怎麼?你也?”
安羨禮一口酒嗆著咳嗽了半天,“祖宗,你別嚇我,我哪敢對您老看上的起心思。”
剛緩過勁又猛灌了一大杯,“我媽看見哪個美女都這樣,你可別當真。”
姜知鶴勾了勾唇,他自然明白他這個好兄弟不會怎樣,不過是心情好,調侃他一句,“我開玩笑。”
安羨禮這回直接把酒噴了出來,引得周邊人紛紛側目。
“安少這是怎麼了?這麼激動。”
“羨禮,要紙嗎?”
安羨禮接過何舟遠遞過來的紙巾,胡亂抹了一把,“我的鶴爺,您什麼時候學會開玩笑了還?這真是我這一週聽到的最震驚的事兒。”
何舟遠橫了安羨禮一眼,“把你大驚小怪的,你要是上次見了鶴面對暈倒的蘇沐晚那著急勁,你就會明白,戀愛中的男人做出什麼事兒,都是稀鬆平常。”
“哦,這倒也是,上次蘇沐晚被綁架,那傢伙急得,嘖嘖。”
姜知鶴還是那副冷冰冰表情,好像倆人說的不是他。
有人陪他一起吐槽,安羨禮便也看開了,只要是關於蘇沐晚的事,恐怕姜知鶴就沒法冷靜下來。
何舟遠抿了一口果汁,問姜知鶴,“不過你家老頭子同意你倆?沈清漪怎麼說?”
“除了蘇沐晚,沒別人。”
姜知鶴的回答簡潔明瞭。
何舟遠撇著嘴點頭,與安羨禮互換了個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
倆人剛碰了杯,就聽到姜淺的驚呼聲。
“嶽虞然,你發什麼瘋?”
全場目光被這聲尖叫吸引,就連鋼琴師都停下了飛躍的手指。
“晚晚姐,你沒事吧?”
姜淺拿著毛巾給蘇沐晚擦拭著不斷往下滴水的頭髮。
蘇沐晚被嶽虞然潑了一杯酒,胸口往上溼了個徹底。
可就算是這樣,也難掩那份美人骨。
“還真是個狐狸精,這一杯酒也沒能讓你現了原形,反而還更愈‘楚楚可憐’了啊?”
嶽虞然抱著胸,一臉鄙夷地斜視著蘇沐晚,“不然本小姐再賞你一杯?也不枉你白來這麼高階聚會一趟。”
“嶽虞然,你夠了。”
陳逸川黑著臉擋在蘇沐晚前面,怒斥嶽虞然。
“陳逸川,你還為她說話?看來我剛才下手真是輕了。”
嶽虞然一跺腳,臉上的厭惡之色更加濃厚。
“嶽虞然,你別太過分,今天是安夫人生日宴會,你有點分寸!”
陳逸川居高臨下盯著嶽虞然,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嶽虞然臉色變了變,可事情已經鬧大,她怕也遲了,倒不如好好發洩一通。
陳逸川轉過身,歉意地面對蘇沐晚,“對不起,沐晚,虞然她性格衝動了些,我替她向你道歉。”
“道什麼歉?”嶽虞然大步跨過陳逸川,不屑一顧地冷笑,“我又沒做錯,她蘇沐晚明知道你是我嶽虞然的未婚夫,還敢追到這裡來!真當我是個擺設?”
沙發上,安羨禮早就站了起來撐著下巴看熱鬧。
他噙著壞笑向姜知鶴道,“鶴,你們家那位被欺負了,你不過去撐場子?”
姜知鶴看不出情緒,端著酒杯的手輕輕晃著。
安羨禮掃了一眼何舟遠,他開了口,“既然是你家的場子,還是你去合適。”
安羨禮聳聳肩,大搖大擺去前面看戲了。
陳逸川先是給蘇沐晚投去愧疚的目光,又冷著臉低呵嶽虞然。
“嶽虞然,這麼多人我不想和你吵,現在收了你的大小姐脾氣,否則我明天就去拜訪嶽叔叔取消婚約!”
嶽虞然小臉瞬間煞白,“你,陳逸川,你要為了這個賤人取消與我的婚約?”
此話一出,姜知鶴手裡的杯子啪一聲摔在了地上,他忽地站起了身。
“岳家還真是能耐,就教出這麼一個惡言穢語的女兒?”
姜知鶴冷冽不悅的話一出,圍成一圈的人讓出了一個缺角,剛好能讓裡面的四位主角看得清楚說話的人是誰。
嶽虞然本就難看的臉上,更是雪上加霜,她怎麼也沒想到姜知鶴會站出來。
雖然不算是為蘇沐晚解圍,但向來什麼事都不過問的金字塔尖尖上的人物開了口,她還怎麼繼續罵得下去?難不成她真想今天過後,別人都背地裡嚼她舌根,諷刺她是個沒教養的?
姜知鶴一出聲,其他人都開始交頭接耳,原本只是陳逸川三人的鬧劇,大家吃吃瓜就完事了,摻和進來清越首富,那事情可就變得有趣多了。
安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安羨禮身後,狠狠彈了他一個腦瓜崩,“合著你說小蘇名花有主了,是指小姜?”
“哎吆,我的親媽啊,您敢不敢再用點勁,把您兒子腦子彈出來算了。”
安羨禮疼得呲牙咧嘴,揉著腦袋倒吸涼氣。
安母瞪了兒子一眼,“沒出息的東西,這麼好的姑娘,你看看多搶手,連陳家小子都想試一試,就你廢廢!”
安羨禮撇撇嘴,那他陳逸川也不過想想罷了,鶴的獵物,誰有本事拿下?
嶽虞然還想為自己辯白幾句,陳逸川迅速把人拽到了身後,“你閉嘴!”
嶽虞然只能偃旗息鼓,安分地窩在了陳逸川身後。
“姜總這是說笑了,虞然不過是說話不過腦子,還不至於您說的那麼嚴重。”
不過姜知鶴多周旋,陳逸川還是面向了蘇沐晚,繼續道歉,“沐晚,是我沒有處理好自己的事情,連累了你,我再次向你道歉。對不起。”
蘇沐晚從頭到尾做了一回看客,這些男人喜歡出風頭,都沒輪到她開口。
姜淺沒好氣地瞥了一眼陳逸川,“逸川哥,你管管好嶽虞然行不行,說話做事從來不過腦子,每次都聽風就是雨,真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