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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遇事不決,發瘋解決

“據我觀察,劍師用的是承意宗的劍法……”楊天安說著說著突然停下了,藍博跟了楊天安這麼久,該有的默契一點都不會少。

楊天安停下來的瞬間,他就知道對方撥了一道劍意過來,趕緊抓過酒壺,直接跨過宮詩塗,隔著大半張桌子給玄鷹將軍已經是滿杯的酒上,加到溢位來。

手一抖,才神色如常地回到原來的位置。藍博這樣倒酒非常失禮,在不知情的人看來是衝撞了宮詩塗。

知情的人卻將他視為眼中釘,旁邊的二皇子將視線移到那杯滿到溢位,還倒得到處都是的酒杯上。

他的視線又穿過宮詩塗和玄鷹將軍,放在藍博身上,藍博就像是不小心犯錯的侍衛一樣,低著頭等宮詩塗的訓斥。

那樣子比剛剛的井謨,更加真心實意得多。

宮詩塗沒有訓斥他,藍博奇怪的舉動和楊天安的戛然而止,換單胤然也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何況是話頭醒尾的宮詩塗。

宮詩塗不知道實情,想要關心一下藍博,畢竟是過來幫忙的,不想他有什麼閃失。

宮詩塗才將頭轉向藍博,還沒來得及有下一步動作,腦子裡就傳來宮詩筠的聲音:“不要有多餘的動作,因為他剛剛的失禮,還須得言語上譴責一番。”

聽話狗狗宮詩塗,帶著疑惑地按著宮詩筠說的做。

這時楊天安的聲音終於再一次出現在幾人的腦海裡:“剛剛那位劍師試探地向三皇子刺出劍意,藍博擋住了,我沒想到他只是試探的一劍,竟然也用全力,是我疏忽了。”

楊天安主動認錯,但沒有人會去譴責他。連被無形的一劍刺中的藍博也不會,相反,藍博對藍天安是絕對信任的。

楊天安今晚出席,要給肖宇願解答各種問題,要留意著全場人的一舉一動,提早發現問題,將事情在尚未發生或者剛剛發生的時候解決掉。

身為鹿萍臺奚國分臺的領頭人,趁著這場宮宴親自收集與核實情報。

這樣在波詭雲譎的宮宴上運籌帷幄的楊天安,現在才只有二十八歲。

比宮詩筠才大三歲,比江淨飛和藍博都要小。

是楊天安從對方花裡胡哨的招式中認出師承承意宗,讓藍博和宮詩筠去留意殺人無形的劍意。

他不動聲色地用碧波功法第五層碧波探亂,發現對方的劍意流動,瞬間想到辦法後,將要告訴宮詩塗和玄鷹將軍要怎麼做。

但變化趕不上計劃,楊天安原本只想讓對面的玄鷹將軍,用他久經沙場的的肅殺之氣鈍化劍意。

可楊天安沒想到對方竟然刺出的第一劍便這麼鋒利,如此來勢洶洶,僅憑玄鷹將軍是擋不住的。

楊天安一探出對方的實力,不得已馬上變更計劃,瞬間在幾人在腦海中中斷說話,與宮詩筠單獨說起話來。

他讓宮詩筠用內功進入他的身體,借宮詩筠之力,強行催動尚未能突破的碧波功法第九層碧波止亂。

楊天安短時間不能完全控制沒有突破的功法,碧波止亂還是差一點才夠到。

與楊天安默契十足的藍博,保險起見用身體給宮詩塗擋了一擋。

藍博承受劍意的同時,也感受到楊天安渾厚的內功只是差一點點才趕上,楊天安隨即用更為深厚的內功,打入藍博身體,藍博抖了一抖。

進入藍博體內的內功,源源不斷但柔和,在劍意未來得及在藍博身體內亂竄,已經被楊天安化開。

藍博回去連小藥丸都不用吃。強大的身體素質,讓他今晚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一次失誤後,楊天安豈容自己再次讓對方得手。和宮詩筠聯手下,將接下來的劍意都在到達宮詩塗前,被不著痕跡地化開。

一擊不中,二皇子便對藍博起疑,但接下來藍博沒有繼續有過多的舉動,被宮詩塗說過以後,便安安靜靜地低著頭坐在宮詩塗身後。

劍師跟著逐漸達到高潮的樂聲,娩了一個極具觀賞性的劍花,也向宮詩塗使出最後一擊。

楊天安陡然加大碧波功法的輸出,一旁扒拉菜的九皇子,饒有興致地看著肖宇願身後的侍女,看著她那無風吹起卻翻飛的衣袍。

一曲終焉,劍師向皇帝與眾人致謝退場,經過二皇子面前,嘴唇勾起,隱秘地露出一個勝利者得意的笑。

二皇子舉杯一飲而盡,放下杯子時,眼睛順便掃過宮詩塗和他身後的藍博,兩人神情無異。

劍師得意的笑,轉移到了他的臉上。

楊天安收攏氣息,重重地撥出一口氣。

宮詩筠傳話道:“天安還好嗎?需要幫你調理一下氣息嗎?”

楊天安閉起眼,感受著體內亂竄的內功,迅速運轉了一個週期,對宮詩筠道:“沒有到那個地步,我先調息,你先替我看著。”

這時,五皇子蕭羽弧向皇帝稟報:“剛剛那翩翩起舞的劍姿真是讓人意猶未盡,不禁讓我想起前些日子,在蘇止圍場內看見七駙馬那翩若驚鴻的一劍。”

蕭羽弧沒找回來場子,一直等著在宮詩筠身上報復回來,看見蕭羽弧對宮詩筠發難,二皇子蕭羽感自然樂得再添一把火。

蕭羽感像是現在才知道一樣,反問:“我們傾國傾城的駙馬爺,原來不是花瓶子, 在我們奚國這麼多年竟然還偷偷學了武功。”

宮詩塗臉色馬上變得難看了,宮詩筠適時提醒道:“別輕舉妄動!”

小狗眼睛委屈地看向宮詩筠,被羞辱了一番的宮詩筠,竟然還笑得出來。

可是在外人面前搖唇弄舌、鬥智鬥勇的少年英雄,在自己面前撒嬌欸,宮詩筠心都軟得塌下來了。

這些言語之爭對肚量能開航母的宮詩筠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宮詩塗不能反駁,但肖宇願可以啊,肖宇願知道蕭羽弧想要在他們身上找補,將宮詩筠架在奚國眾人面前,讓他難堪。

肖宇願可不能讓他如願,她問候道:“可不是嘛,我看上的人,哪有差的,倒是像二皇兄和五皇兄這樣的,別說男寵,來盈央公主府上當小門童,我也是要嫌棄的。”

接著以退為進,幫宮詩筠解釋武功緣由:“我在皇宮裡自小孤苦無依,跟著幾個小侍衛,也學到了幾招三腳貓功夫,駙馬在府上經過我精心的調教,會點討我喜歡的小花招,這些也要在這說嗎?我以為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

蕭羽弧不放過她:“那皇妹調教的小花招很是厲害,竟然能一劍擋開左防司。”

“那這樣可就不是小花招了呀。”蕭羽感接話道。

皇帝眯起眼睛,看向宮詩筠,宮詩筠佁然不動地喝了口酒。在暗中指導肖宇願:“沒想到好辦法就直接掀老底,情報頭子在你身後呢?”

啊?肖宇願一臉疑惑,在這隨隨便掀老底不會影響什麼戰略佈局,什麼三十六計的嗎?

肖宇願還在猶豫接下來該怎麼辦,她的不回應,失了氣勢。

蕭羽弧乘勝追擊,說出他的目的來:“皇妹,有好東西可不能私藏,調教駙馬爺的那這些小花招也別藏著掖著,讓他在眾人面前展示展示。”

盈央公主吃癟,羞辱宮詩筠,順便讓在場的嶽國使者無地自容,眾人開懷大笑,期待著好戲的上演。

宮詩塗想要拍案而起,宮詩筠一個眼神,又將他的脾氣壓了回去。宮詩玫在桌底下用腳踩著旁邊單胤然的腳,防止他壓制不住自己。

人都欺負到這份上了,肖宇願也不管不顧了,將手上的酒杯,往前擲,澄澈的酒水劃過一道好看的弧度,脆弱的玉質酒杯碰上地上光滑堅硬的大理石隨即四分五裂。

她撈過宮詩筠的手,緊緊地牽著,像是想要在他手上得到一些力量和勇氣,蕭羽茵卻只想到了攜手共度,伉儷情深。

“怎麼,我還沒死呢,這就欺負我的駙馬來了。”肖宇願大笑,那瘋樣子一如深深留在眾人腦海中的形象。

但是,這位肖宇願不再是那位單槍匹馬,每天都要舌戰群儒的蕭羽鳶。她身後支援他的是曾經叱吒江湖的鹿萍臺,掀老底這種事情,沒有誰比的過她。

不說多,只是將楊天安剛剛給她補習的人際關係,一字不落地說出來,便足以掀翻整個宮宴。

不過肖宇願並不能這麼做,楊天安護著她,她也得給鹿萍臺創造一個良好的生存環境。說多了讓人起疑心就不好了。

那就先拿五皇妃尉氏入手吧,先給他喜歡小花招的五皇兄發一頂綠帽子。

肖宇願停下笑聲,也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說到馭男術,五皇妃也不差,在德興窄巷盡頭的那位書生,不也對我們五皇妃心馳神往嗎?只怕是小世子也得叫那位書生一生爸爸呢。”

蕭羽弧臉馬上黑了,蕭羽弧因為某些原因就只有一個孩子,說起來這位五皇妃還是因為有小世子被提為五皇妃。

現在說唯一的孩子不是他的,這不就是說他不行嗎。一時間肖宇願發瘋都不有趣了,眾人用看看宦官的眼神戲謔地看待蕭羽弧。

行了,下一位。

肖宇願給時間眾人回味一下她的話,這才說出另外一個深水炸彈:“近來二皇兄和丞相大人是不是有點交往過密了?”

丞相與二皇子蕭羽感,事關朝堂,皇帝也來精神了。

沒證沒據蕭羽感當然不會承認:“七皇妹今晚是不是喝多了,要在這發酒瘋,就可以喝,可是話可不能亂說。”

丞相站起來向皇帝自證道:“臣對陛下昭昭之心,日月可鑑。”

肖宇願也算準了他們不會認,這只是虛晃一槍而已,不過這麼說過皇帝一定會起戒心就是了。

接下來說的才是大猛料,但肖宇願不知道說出來會不會對鹿萍臺之後的佈局有影響。

她捏了捏宮詩筠的手,無聲地詢問著他的意見。

宮詩筠領會,安慰她道:“想說什麼就說吧,不用顧慮。”

宮詩筠將手翻轉,與肖宇願十指緊扣。

有他這句話,肖宇願隨即露出一個自信大方的笑:“那我可能是真的醉了,丹州地動,不知道讓二皇兄斂下多少災銀,去養私兵。”

話音未落,蕭重昊暴怒喝道:“果真有此事?”

這件事非同小可,即使是肖宇願酒後胡言也得去查探一番。

“來人!”蕭重昊不給蕭羽感任何反應的機會,馬上安排人去處理這件事:“現在馬上到二皇子府上查賬,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能動。”

隨即黑羽兵就將整個地方包圍起來。

宮詩筠放開肖宇願的手,安撫地捏了兩下,隨即分開。

肖宇願拿回自己的手

二皇子蕭羽感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栽在這裡,不過無論什麼結果查到再說,他回稟皇帝道:“父皇,七皇妹近來身體不濟,張著口就在這堂上胡言亂語,你可要為我作主。”

養私兵是蕭重昊的大忌,當年大皇子就是養私兵被處死了,蕭重昊不吃他這一套,只是說:“待會便知道是誰胡言亂語,現在接著奏樂接著舞吧。可不能怠慢了遠道而來的使者們。”

是了,給嶽國使者們安排的好戲,還有下一幕呢。

蕭羽感神情複雜地看著肖宇願和宮詩筠,再扭頭去看看那位嶽國小皇子身後的侍衛。

他覺得現在這場宮宴上被一種龐然大物籠罩著……

——

皇后讓侍女們給眾人換上新一輪酒菜。

一位侍女一進殿,便在托盤下打了個手勢,這個手勢沒有逃過宮詩筠的眼睛。

楊天安終於調好氣息,睜開眼睛,首先對宮詩筠說:“詩筠,可能接下來還有針對三皇子的把戲。”

“我看也是,看來他們真的很不想詩塗回去,耍一次手段還不夠,還要多來這一次來保底。”宮詩筠憤憤地對楊天安道。

楊天安看見現在還是風平浪靜,便跟宮詩筠開小視窗閒聊道:“見招拆招唄,詩筠之後有沒有想過要在江湖上闖蕩一番。”

宮詩筠當然想,他小時候基本上沒有什麼娛樂放鬆的東西,他喜歡看各種武俠小說,他很嚮往金庸、梁羽生、古龍等人筆下的江湖。

他以為書上的東西就只能永遠地留在他無法到達的次元。

他在天牢裡接受宮詩筠的記憶時,發現了穿越來到的這個時空是真的存在所謂的江湖。

尤其是楊絮兒繪聲繪色地介紹的那個江湖,令他心馳神往……